第五章 第十节 开封小吃
亚美：“没有想到你们国家这么穷，老师的待遇这么好。还有，来之前，了解到你们河南很穷，因为日军第十四师团有近一年的时间在河南作战，又因黄河改道围困住了第十四师团，日本国内动员了很大的力量，集全国之力，把能调用的全部抗水物资都调到河南，才解了第十四师团的围，因整个师团损失过重，回到日本国内休整，这事在日本可是大事，他们师团回到日本后，受到了英雄般的追捧。很多人写了文章和回忆录，我收集了能收集到所有文章，总的感受是河南很穷，又穷又脏，什么都没有，来到这里之后，感觉到倒是另一种气象。”
蜂子：“这个世界很奇怪，真相总是藏在假想的背后。对于一般人来说，听到的，看到的，理解到的，都是错误的。不同的人，不同的集团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问题，看到的自然是不同的，这一切都可以理解。”
亚美：“你们这里的美食为什么这么好吃？”
蜂子：“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三世长者知被服’，还有一句：‘三代为宦，着衣吃饭’都在说一个问题，就是说吃饭穿衣这样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背后都要有深厚的积淀才会做到极致。河南位于中国腹地，自古就有天下之中的美誉，这里物产丰富，四季分明，加上历史国家统制中心上长期在河南，河南故都城林立，达官贵人，名儒大家，世代豪门遍布全省，正是这些有高品位的人才创造了数不清的美食。”
亚美：“你讲的真好。”
蜂子：“你知道，我的爷爷是位奇人，年轻时无意功名，中举之后，就不再参加科考，也不愿意做官。整年在外地闯荡，收购药材，养蜂取蜜，他可能是我们这是较早为追花期放蜂的人。听他说，他在福建的深山之中，老是吃到河南特有美食，在他的想象之中，在福建这样人迹难至的地主，怎么可能会有跟我们河南一样的做法的美食呢？直到他在福建一家人有钱人的书房看到了一本北宋时期举家迁到这里的人家的家普和自北宋留下来的食谱才相信，福建有很多从河南地区来的人，他们带来了河南不同朝代的美食，只是因交通不便，各自留下了中原地区不同历史时期美食的影子吧。等我有了空闲，我一定也走一遍我爷爷曾走过的路，感受一下中原文化和美食向全国蔓延开来的一种状态，当然，我会带着我的蜜蜂去，哦还有巧姑，我这个半残废的人也只有她才有照顾得了我。”
亚美看了一眼蜂子，没有说话，但蜂子看出来了她眼中的意思：“很好，但结局未定，也许是我。”
蜂子的眼神是坚定而安详的。亚美转向巧姑，对巧姑说：“蜂子为了请我们吃饭，花了三百元，你愿意吗？”
巧姑：“钱就是支应（河南方言，意为服务）人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懂这些，但我相信一点，他所有的决定，我都支持。而且是坚定地支持。”
亚美：“无原则的支持就是放纵。”说着还拿眼很认真地看着巧姑。
巧姑：“他能拿我一年半的工资来请俩吃饭，一定是有原因的，在这方面，他永远都不会做出格的事。我认为他请的对，这不，我也借了光，今天很多吃的菜和点心，我也只是听他说过，绝大多数都没有吃过。这值啊。”
亚美看着巧姑，但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一个败家子。“算了，不再这方面打嘴仗了。”亚美心里想到。就问道：“蜂子，为你什么要从开封请厨师来，而不是当地呢。难道你们县城就没有好厨师了吗？”
蜂子：“接待一般的客人，当地的厨师也就可以了，但请你和麻理子可不行，必须是最高标准。还有一点你不知道。我们开封不仅仅是河南的省会，在我国还是七朝古都，先后有战国时期的魏，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相继在此定都。”
麻理子：“这么多朝代在开封定都跟吃有什么关系呢？”
蜂子没有看麻理子，而是看了一眼巧姑，他知道，她心里一定特别的心疼花了三百元大洋吃一顿饭，看巧姑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里不有一丝的不悦之色，还在认真地品尝每一个菜。巧姑见蜂子看自己，冲蜂子飘过去一个眼神，意思是：“你就放开讲吧。你平时对外是个闷葫芦，今天遇到老朋友还语言老师了，放开吧。”蜂子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三世长者知被服’，还有一句：‘三代为宦，着衣吃饭’都在说一个问题，就是说吃饭穿衣这样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背后都要有深厚的积淀才会做到极致。你们想一个问题，在我们国家那些城市的美食之誉。”
麻理了说：“我只去过上海，北平和天津，天津的包子和BJ的烤鸭都好吃，对BJ还有炸酱面。”
“还有那些呢？”蜂子启发着问。
亚美和麻理子都摇头。
蜂子说道：“我们全国哪些地方小吃有名呢？捌着手指来算算也不过几个地方：北平、西安、开封、洛阳、南京、成都、杭州……当然，全国各地都有地方特色小吃，皆由各地的物产、气候、生活习惯自然形成，故不在讨论之列。”
蜂子这一说，发现三双眼睛都看着他，原来，他讲的时候多是亚美看，麻理子偶尔参与，巧姑基本注意力就不在他的身上。可此时，巧姑也很真的看着他。
蜂子只好接着说：“问题来了。为什么单这几个地方的小吃众多呢？以开封为例，小吃众多，如：灌汤小笼包、桶子鸡、花生糕、炒凉粉、锅贴豆腐、如意冬笋、煎藕饼、清汤素鸽蛋等，大的酒席会上干煎糟鱼、扒酿猴头、白扒鱼翅等大菜。哦，对了，我对清汤素鸽蛋尤为推荐，清汤素鸽蛋不仅汤清醇厚，食时挂唇，且手工制作的素鸽蛋小巧玲珑，几可乱真。尤以夜市闻名，每到天气晴好的晚上，夜市上人满为患，来自郑州等地的外地食客众多。”
蜂子说得热火得很，很想听到麻理子说：“开封这么好，我们去吧。”但他看到亚美那冷静的表情，也就不再做幻想了，还要硬着头应付她。
蜂子接着说：“众所周知，开封是一个七朝古都，伴随着每个王朝政权的更迭，会有一大批前朝王孙、重臣，利益既得者变为寻常人家，这些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在没落以后，虽无法再食山珍海味，但买些价格便宜，一般人不愿吃的，如猪下水等难入正席的杂物，用他们“三世为候，着衣吃饭”的品位来烹制，于是各类小吃就诞生了。一般而言，这几个城市有几个市场特别火：一是小吃，二是票友，三是古玩字画，四是市井杂耍。如：BJ的票友会，西安的碑林，开封的小吃书法那可是全国闻名的。”
“为什么？”麻理子不懂就问。
“当官的有个特点，只要是个有品的，被人请客的时候，那个不是‘咸了，淡了’地讲究？”
蜂子：“这个世界很奇怪，真相总是藏在假想的背后。对于一般人来说，听到的，看到的，理解到的，都是错误的。不同的人，不同的集团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问题，看到的自然是不同的，这一切都可以理解。”
亚美：“你们这里的美食为什么这么好吃？”
蜂子：“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三世长者知被服’，还有一句：‘三代为宦，着衣吃饭’都在说一个问题，就是说吃饭穿衣这样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背后都要有深厚的积淀才会做到极致。河南位于中国腹地，自古就有天下之中的美誉，这里物产丰富，四季分明，加上历史国家统制中心上长期在河南，河南故都城林立，达官贵人，名儒大家，世代豪门遍布全省，正是这些有高品位的人才创造了数不清的美食。”
亚美：“你讲的真好。”
蜂子：“你知道，我的爷爷是位奇人，年轻时无意功名，中举之后，就不再参加科考，也不愿意做官。整年在外地闯荡，收购药材，养蜂取蜜，他可能是我们这是较早为追花期放蜂的人。听他说，他在福建的深山之中，老是吃到河南特有美食，在他的想象之中，在福建这样人迹难至的地主，怎么可能会有跟我们河南一样的做法的美食呢？直到他在福建一家人有钱人的书房看到了一本北宋时期举家迁到这里的人家的家普和自北宋留下来的食谱才相信，福建有很多从河南地区来的人，他们带来了河南不同朝代的美食，只是因交通不便，各自留下了中原地区不同历史时期美食的影子吧。等我有了空闲，我一定也走一遍我爷爷曾走过的路，感受一下中原文化和美食向全国蔓延开来的一种状态，当然，我会带着我的蜜蜂去，哦还有巧姑，我这个半残废的人也只有她才有照顾得了我。”
亚美看了一眼蜂子，没有说话，但蜂子看出来了她眼中的意思：“很好，但结局未定，也许是我。”
蜂子的眼神是坚定而安详的。亚美转向巧姑，对巧姑说：“蜂子为了请我们吃饭，花了三百元，你愿意吗？”
巧姑：“钱就是支应（河南方言，意为服务）人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懂这些，但我相信一点，他所有的决定，我都支持。而且是坚定地支持。”
亚美：“无原则的支持就是放纵。”说着还拿眼很认真地看着巧姑。
巧姑：“他能拿我一年半的工资来请俩吃饭，一定是有原因的，在这方面，他永远都不会做出格的事。我认为他请的对，这不，我也借了光，今天很多吃的菜和点心，我也只是听他说过，绝大多数都没有吃过。这值啊。”
亚美看着巧姑，但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一个败家子。“算了，不再这方面打嘴仗了。”亚美心里想到。就问道：“蜂子，为你什么要从开封请厨师来，而不是当地呢。难道你们县城就没有好厨师了吗？”
蜂子：“接待一般的客人，当地的厨师也就可以了，但请你和麻理子可不行，必须是最高标准。还有一点你不知道。我们开封不仅仅是河南的省会，在我国还是七朝古都，先后有战国时期的魏，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相继在此定都。”
麻理子：“这么多朝代在开封定都跟吃有什么关系呢？”
蜂子没有看麻理子，而是看了一眼巧姑，他知道，她心里一定特别的心疼花了三百元大洋吃一顿饭，看巧姑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里不有一丝的不悦之色，还在认真地品尝每一个菜。巧姑见蜂子看自己，冲蜂子飘过去一个眼神，意思是：“你就放开讲吧。你平时对外是个闷葫芦，今天遇到老朋友还语言老师了，放开吧。”蜂子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三世长者知被服’，还有一句：‘三代为宦，着衣吃饭’都在说一个问题，就是说吃饭穿衣这样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背后都要有深厚的积淀才会做到极致。你们想一个问题，在我们国家那些城市的美食之誉。”
麻理了说：“我只去过上海，北平和天津，天津的包子和BJ的烤鸭都好吃，对BJ还有炸酱面。”
“还有那些呢？”蜂子启发着问。
亚美和麻理子都摇头。
蜂子说道：“我们全国哪些地方小吃有名呢？捌着手指来算算也不过几个地方：北平、西安、开封、洛阳、南京、成都、杭州……当然，全国各地都有地方特色小吃，皆由各地的物产、气候、生活习惯自然形成，故不在讨论之列。”
蜂子这一说，发现三双眼睛都看着他，原来，他讲的时候多是亚美看，麻理子偶尔参与，巧姑基本注意力就不在他的身上。可此时，巧姑也很真的看着他。
蜂子只好接着说：“问题来了。为什么单这几个地方的小吃众多呢？以开封为例，小吃众多，如：灌汤小笼包、桶子鸡、花生糕、炒凉粉、锅贴豆腐、如意冬笋、煎藕饼、清汤素鸽蛋等，大的酒席会上干煎糟鱼、扒酿猴头、白扒鱼翅等大菜。哦，对了，我对清汤素鸽蛋尤为推荐，清汤素鸽蛋不仅汤清醇厚，食时挂唇，且手工制作的素鸽蛋小巧玲珑，几可乱真。尤以夜市闻名，每到天气晴好的晚上，夜市上人满为患，来自郑州等地的外地食客众多。”
蜂子说得热火得很，很想听到麻理子说：“开封这么好，我们去吧。”但他看到亚美那冷静的表情，也就不再做幻想了，还要硬着头应付她。
蜂子接着说：“众所周知，开封是一个七朝古都，伴随着每个王朝政权的更迭，会有一大批前朝王孙、重臣，利益既得者变为寻常人家，这些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在没落以后，虽无法再食山珍海味，但买些价格便宜，一般人不愿吃的，如猪下水等难入正席的杂物，用他们“三世为候，着衣吃饭”的品位来烹制，于是各类小吃就诞生了。一般而言，这几个城市有几个市场特别火：一是小吃，二是票友，三是古玩字画，四是市井杂耍。如：BJ的票友会，西安的碑林，开封的小吃书法那可是全国闻名的。”
“为什么？”麻理子不懂就问。
“当官的有个特点，只要是个有品的，被人请客的时候，那个不是‘咸了，淡了’地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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