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励学
一行人向着汴京出发，马扩的心里是着急的，不断催促着行程。
“梁舍人，你觉得金人下一步会有什么动向？”马扩与我骑行在队伍前列，他问道。
“马兄，我认为金人会进攻大宋，并且……我们会失败。”
马扩停住马，侧过身，皱着眉看着我，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他忙用袖角去擦拭。
“你在朝中多久了？”
“我才入仕不过数月。”
“数月？呵呵，连你都看得出来，有一大堆人还在做着清秋大梦呢？唉……”
“马兄也认为金人会对大宋动武？”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是必然的。阿骨打的死就是一个信号了，又出了张觉的事，现在的情形下，想靠外交和谈判解决问题，无异与痴人说梦。”马扩有些激动。
“马兄……慎言。”
“没什么好怕的，此番回京，我当禀明圣上，不要再对金人抱什么幻想了，早做迎敌的准备，才是上策。”
我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我知道历史不能改写，但我仍不愿输的如此屈辱。
“对了，为何你如此肯定大宋会输？”
“我……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
“你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也许你是对的，就大宋这些士兵的战斗力，看着就让人着急。”
“马兄认为我们该如何做，才有胜算？”
“胜算？”马扩摇了摇头。“胜算太小了，实际上金人也并非没有弱点，可朝事沉珂久矣，奸臣当道，国库空虚，兵士们打起仗来，望风而逃，已经成了一种风气，如何打得赢？”
“那金人的弱点在哪？”
“战线太长，补给成问题，攻下城来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守城，而且，他们也有内斗，抓住他们的弱点，好好谋划，也并非毫无胜算，只是……官家意志不坚，摇摆不定，侫臣曲意奉承，内事不决，外事难定，如此，还谈什么胜算？。”
马扩的见解真的让我十分震惊，也许是他常年出使金辽两国，对他们十分了解，也许是他有敏锐的政治和军事嗅觉，总之，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如此清醒之人。
言长路短，几日后的傍晚，我们进了汴京城。
城中依旧热闹非凡，没有一丝的火药味，大相国寺附近的夜市游人如织，花街柳巷的姑娘们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派祥和。
马扩一行去了驿站，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去见赵佶。
我则回了府。说是府，其实就是租的一间小宅子，我位卑人轻，赐第还轮不到我。
明日我也得进宫复命，这趟差事办的如何，我心里是清楚的，可我现在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以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去推断宋朝人的行为时，往往就会出现偏差。到现在，我还没出现大的纰漏，靠的完全是我对这段历史的了解。
第二日一早，我便进宫复命。内侍官进去通传，我则在殿外等侯。不一会，马扩来了。
“马兄，你也来了？”
马扩点了点头问：“你等了多久？”
“我也刚到，内官已去通传了，稍安勿躁。”
说话间，内官出来：“梁舍人，官家宣你觐见。”
进到殿中，赵佶正在拿着笔在写些什么，我因站在下端，也无法看清楚。
“宣赞舍人梁海云参见官家，微臣前来复命。”
赵佶仍在拿着笔写着，好象根本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喊一嗓子，赵佶放下笔，抬起头说：“你来看看朕的这幅字写的如何？”
我有点懵，看字？我不懂啊，钢笔字我会写，毛笔不能叫写，只能叫画。
我慢慢走到案前，去看赵佶写的那幅字。
我对书法没有什么研究，但我知道赵佶的字很好：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我边看边轻声读着，他写的是宋真宗赵恒的《励学篇》。
“好诗，好字。”我不是拍赵佶的马屁，字确实写的好。
“哦，好在哪？”赵佶的艺术细胞开始泛滥。
“铁画银钩，金戈铁马之势，气吞山河之相。”好归好，我哪说的出好在哪？捡好听的说。
赵佶拿起作品，自己又看了看说：“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言，赏你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赏我了？这幅字赏我了？带回2023，我就发财了。”
“谢官家赏赐。”
小心翼翼的收好，赵佶开口说道：“平州出了乱子，金人怕是不肯罢休了。”
“官家，金人觊觎我锦绣山河久矣，平州之事只是个引子，怕是要早做打算吧。”
赵佶点了点头：“朕一味忍让，终不是长久之计，可若刀兵一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先退下吧，传马扩。”
“传马扩觐见……”内官在门口喊了一声。
我出得殿去，马扩正在往里走，“马兄，记得说话要婉转些，官家心情不好。”
马扩朝我微微点了点头，进入殿中。
复了命，我心中轻松了一截，回到宅子将赵佶赏我的那幅字，又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可是御赐之物啊，放到2023年，得值多少钱啊。
“不行，得找地方裱起来，再做个盒子，保存好。”想到这里，我又揣着字出了门。
汴京城实属热闹，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的逛上一逛呢，今日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进了一家字画店，掌柜迎了上来。“小官人，要看些什么？我这里可是有历代的名人字画的。”
“我想裱一幅字，再制个木匣。”我边说边拿出赵佶的那幅作品。
掌柜拿着字看了半天，“哎呀，这是御笔啊，小官人好福气啊。”
“嗯，官家赏的，你这里可裱的好？”
“裱的好，裱的好，小官人放心，过几日你只管来取便是……”
“多少银子？”
“不用，不用。这是小店的福气，哪里要什么银钱。”
“如此多谢掌柜，我三日后来取。”
“小官爷慢走，慢走。”
“梁舍人，你觉得金人下一步会有什么动向？”马扩与我骑行在队伍前列，他问道。
“马兄，我认为金人会进攻大宋，并且……我们会失败。”
马扩停住马，侧过身，皱着眉看着我，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他忙用袖角去擦拭。
“你在朝中多久了？”
“我才入仕不过数月。”
“数月？呵呵，连你都看得出来，有一大堆人还在做着清秋大梦呢？唉……”
“马兄也认为金人会对大宋动武？”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是必然的。阿骨打的死就是一个信号了，又出了张觉的事，现在的情形下，想靠外交和谈判解决问题，无异与痴人说梦。”马扩有些激动。
“马兄……慎言。”
“没什么好怕的，此番回京，我当禀明圣上，不要再对金人抱什么幻想了，早做迎敌的准备，才是上策。”
我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我知道历史不能改写，但我仍不愿输的如此屈辱。
“对了，为何你如此肯定大宋会输？”
“我……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
“你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也许你是对的，就大宋这些士兵的战斗力，看着就让人着急。”
“马兄认为我们该如何做，才有胜算？”
“胜算？”马扩摇了摇头。“胜算太小了，实际上金人也并非没有弱点，可朝事沉珂久矣，奸臣当道，国库空虚，兵士们打起仗来，望风而逃，已经成了一种风气，如何打得赢？”
“那金人的弱点在哪？”
“战线太长，补给成问题，攻下城来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守城，而且，他们也有内斗，抓住他们的弱点，好好谋划，也并非毫无胜算，只是……官家意志不坚，摇摆不定，侫臣曲意奉承，内事不决，外事难定，如此，还谈什么胜算？。”
马扩的见解真的让我十分震惊，也许是他常年出使金辽两国，对他们十分了解，也许是他有敏锐的政治和军事嗅觉，总之，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如此清醒之人。
言长路短，几日后的傍晚，我们进了汴京城。
城中依旧热闹非凡，没有一丝的火药味，大相国寺附近的夜市游人如织，花街柳巷的姑娘们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派祥和。
马扩一行去了驿站，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去见赵佶。
我则回了府。说是府，其实就是租的一间小宅子，我位卑人轻，赐第还轮不到我。
明日我也得进宫复命，这趟差事办的如何，我心里是清楚的，可我现在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以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去推断宋朝人的行为时，往往就会出现偏差。到现在，我还没出现大的纰漏，靠的完全是我对这段历史的了解。
第二日一早，我便进宫复命。内侍官进去通传，我则在殿外等侯。不一会，马扩来了。
“马兄，你也来了？”
马扩点了点头问：“你等了多久？”
“我也刚到，内官已去通传了，稍安勿躁。”
说话间，内官出来：“梁舍人，官家宣你觐见。”
进到殿中，赵佶正在拿着笔在写些什么，我因站在下端，也无法看清楚。
“宣赞舍人梁海云参见官家，微臣前来复命。”
赵佶仍在拿着笔写着，好象根本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喊一嗓子，赵佶放下笔，抬起头说：“你来看看朕的这幅字写的如何？”
我有点懵，看字？我不懂啊，钢笔字我会写，毛笔不能叫写，只能叫画。
我慢慢走到案前，去看赵佶写的那幅字。
我对书法没有什么研究，但我知道赵佶的字很好：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我边看边轻声读着，他写的是宋真宗赵恒的《励学篇》。
“好诗，好字。”我不是拍赵佶的马屁，字确实写的好。
“哦，好在哪？”赵佶的艺术细胞开始泛滥。
“铁画银钩，金戈铁马之势，气吞山河之相。”好归好，我哪说的出好在哪？捡好听的说。
赵佶拿起作品，自己又看了看说：“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言，赏你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赏我了？这幅字赏我了？带回2023，我就发财了。”
“谢官家赏赐。”
小心翼翼的收好，赵佶开口说道：“平州出了乱子，金人怕是不肯罢休了。”
“官家，金人觊觎我锦绣山河久矣，平州之事只是个引子，怕是要早做打算吧。”
赵佶点了点头：“朕一味忍让，终不是长久之计，可若刀兵一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先退下吧，传马扩。”
“传马扩觐见……”内官在门口喊了一声。
我出得殿去，马扩正在往里走，“马兄，记得说话要婉转些，官家心情不好。”
马扩朝我微微点了点头，进入殿中。
复了命，我心中轻松了一截，回到宅子将赵佶赏我的那幅字，又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可是御赐之物啊，放到2023年，得值多少钱啊。
“不行，得找地方裱起来，再做个盒子，保存好。”想到这里，我又揣着字出了门。
汴京城实属热闹，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的逛上一逛呢，今日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进了一家字画店，掌柜迎了上来。“小官人，要看些什么？我这里可是有历代的名人字画的。”
“我想裱一幅字，再制个木匣。”我边说边拿出赵佶的那幅作品。
掌柜拿着字看了半天，“哎呀，这是御笔啊，小官人好福气啊。”
“嗯，官家赏的，你这里可裱的好？”
“裱的好，裱的好，小官人放心，过几日你只管来取便是……”
“多少银子？”
“不用，不用。这是小店的福气，哪里要什么银钱。”
“如此多谢掌柜，我三日后来取。”
“小官爷慢走，慢走。”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