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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雪山相会

    潇潇与林誉抵达了客栈,简单收拾后,便很快入睡。睡着不久,便做起了梦。

    梦里还是一望无际的红色花海,潇潇困惑的掐下一朵花,拿在手中端详,不解得喃喃自语:“一模一样的花,难道还能是一模一样的梦?”

    潇潇正望着花出神,身后一声轻笑传来。

    潇潇转身望去,见尊主还是一身绯色纱衣,宛若成精的妖媚般立在自己身后。见他上前牵起自己的手,笑容魅惑:“潇潇可有想我?”

    潇潇瞪大眼睛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迷倒众生的倾世容颜,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他吸了去,再也不想顾虑太多,扑在了他怀里,手环在他腰间,老实道:“想!”

    感觉他胸腔振动,潇潇抬头,见尊主含笑望着自己:“还是梦中的潇潇诚实可爱。”

    潇潇也不客气道:“自然如此,梦中的尊主也更加诱人。”说着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剑眉凤眸,提拔的鼻梁,扬起的朱唇,一路往下,望向他领口,层层叠叠紧得很,看着十分碍眼。

    “为什么与你花海相会的梦会如此真实?醒后也能记得清清楚楚?这梦镜要是真的该多好啊?”

    “若是真的潇潇可还会与我如此相拥?”

    “自然不会。”

    见他轻笑着:“那便不是真的,潇潇把它当成普通的梦就好。”

    潇潇听的有些糊涂,不过转念一想,梦本也没有逻辑可言。

    揽着尊主的腰,感受着他的心跳,潇潇喃喃道:“尊主多大了?”

    褚月白将她抱紧:“你不妨猜猜?”

    潇潇沉思片刻,“十七八?”

    胸腔振动传来,尊主笑道:“错了,二十有四。”

    潇潇抬起头惊讶道:“比林誉大五岁?但感觉林誉比你稳重多了。”

    感觉他身体一僵,担忧的看着自己:“所以你喜欢林誉?”。

    “怎会?我只把他当哥哥,见过你这张脸后我怕是很难寻找相公了。本来阿壮我也是能勉强接受的,都怪你,所以你得补偿我。”

    说话间手已经摸向了他的脸,只觉光滑细腻甚是舒服。

    尊主却失了笑意,神情慢慢难过,眼睛也红了起来:“潇潇只是被这张脸迷住了而已吗?可容貌是最靠不住的东西。爱慕只是一时,厌烦了便会抛弃。咯咯……”说着竟难过的低笑起来,似是想起什么悲痛欲绝。

    潇潇呆呆的看着他,只觉这笑意碍眼的很,于是张嘴堵上了那张抖个不停的唇。

    笑声停止,褚月白难以置信的感受着唇上的柔软,不同上次的啃咬,这次的吻轻柔至极,呼吸相闻间,没了酒气只有少女独有的芬芳,脑袋开始变空,只想沉沦在这个吻中,紧紧将她抱住,加深了这个吻。

    潇潇本来只是想堵住这张嘴的,不知为何这吻却变了味,尊主已反客为主,微凉的舌在唇齿间搅动,似要索取更多,潇潇被吻的燥热难耐,心里痒的厉害,只觉这吻已远远不够,一场梦而已,何必顾虑那么多,打定主意,手已先行一步扯向他那捂的严实的领口,用力分扯却只扯开条小缝。

    唇突然被松开,尊主的深邃的眼眸里起了旋涡,勾魂摄魄,潇潇感觉心脏就要跳出胸膛。

    “你真是胆大的很。”说着右手在身侧一挥,红蝶纷飞间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潇潇环望四周,红烛、红帐、喜被,赫然是那次青山派的喜房,再望向尊主,已是一身红底金线的喜服,潇潇抬手,见自己也是一身嫁衣,脑袋懵懵的,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尊主轻笑,妩媚动人:“自然是你想什么便干什么。”说话间手已扶上了他自己的腰带,慢慢解了起来。

    潇潇刚平复的心跳又不受控制的左冲右撞。

    见他腰带滑落,领间松开,露出白皙肌肤。

    潇潇咽了口唾沫,咬牙道:“这是你自愿的!”声音喊得极大,仿佛给自己壮胆般。

    尊主凤眼微弯:“心甘情愿”。说完拉住她的手走向喜床。

    潇潇心道,不愧是梦,一切太不真实了,尊主这种相貌怕是此生难再遇,不能浪费梦里的机会。

    二人来至床前,褚月白转身欲抱她,却被她扑倒在床上,赶紧将她护在胸前怕她磕到。

    潇潇抬起头,向下看去,这一摔,衣襟已全部散开,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腹,感觉口水流出,没想到尊主虽然看着瘦,却是肌肉分明,身材好的很,扶上那微凉的肌肤,手指游走间,唇已吻上去。

    柔软的吻落下,尊主轻哼出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燥热难耐。潇潇手也不安分滑向他后背,轻轻抚过。褚月白呼吸不稳,握住她手:“潇潇,我好难受,给我可好?”

    潇潇抬头望向双眼迷离的尊主,点点头:“好”,然后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的夏日薄衫,手却在亵衣上停住。仿佛回过神来般有些错愕,怔愣在那里。

    褚月白抱住她压在了床上,微乱的墨发滑落到她胸前。潇潇开始紧张,脑袋一瞬间十分清醒,赶紧握住他扯住自己肚兜的手,颤抖道:“我后悔了,我要离开这梦里。”说着将他推开,下床去拾自己的衣服,勉强套在身上就往门口跑去。

    可刚跑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这是梦里,身子僵住,转身,看着坐在床上衣衫凌乱的褚月白:“那个…我要走了,你可知怎么醒过来?”

    “你不愿意,我便不会动你。”褚月白起身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声音软了下来:“你不要走,陪我会儿可好?”

    突然屋里的光线亮起,似是从黑夜变成白日。

    潇潇见他披着长发,正低头系着衣衫,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失落:“你欠我一个洞房,我等你还我。”

    潇潇偏开头不敢去看他,忙推开门走了出去。脚步却突然顿住,门外肉眼所及,竟是无边无际的白雪。

    潇潇赤脚立在那里,竟没有觉到凉意。弯下腰,抓了一把,是雪的触感没错,雪在手中慢慢融化流下,却不觉冰凉,潇潇纳闷。

    “为何不觉得冷?”

    “是该冷吗?可我却不知道何为冷?”

    潇潇起身,攥住他的手。

    “可觉得暖和?”

    尊主将手抽走,低头不语,眼底失落。

    “大夫都没说是什么原因吗?”

    褚月白突然将她紧紧抱住,难过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要嫌弃我可好?”

    潇潇心跳加快,勉强定了定心神,将手圈在他腰上,咧嘴笑着:“怎会?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尊主身子僵了一瞬,将她推开。

    “不说这个了,我领你四处转转可好?”

    潇潇欢快的点头,二人牵手并肩走在雪地里。

    “这是哪里?”

    尊主目视着远方,“我儿时长大的地方,雪山之巅。”

    “这里?这里怎么能住人?连个屋子都没有?难道尊主是雪地里的银狐变的?住在山洞里?我在茶馆里听人讲过,狐狸成精了就长尊主这种勾人的模样。”说话间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那张艳丽的面容,越想越觉有可能。

    褚月白面容上绽起笑容,更加妖孽:“我怎会真的是妖怪?我的家住在这雪山环绕的谷底,我只是不能回家而已。”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潇潇偏头看着他艳丽喜服上洒落的白雪,一阵兴奋。

    “下雪了!可一点都不冷。”

    天空飘忽旋转的雪花纷纷扬扬,干净的雪山之巅一尘不染,没了喧嚣,寂静的出奇,雪山下的世界被雪花盖上了一层神秘之色。

    潇潇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梅香充斥心田。在杳无人迹的雪山之巅欣赏落雪,存在想像里的画面而已,一旦实现只觉刺激无比。

    潇潇开心大笑起来,在雪地里一阵奔跑,疯了一般。突然瞥见雪地里的褚月白,一身惹眼的红衣,墨发披肩,肤白若雪,正失神的看着自己,又仿佛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东西。

    潇潇狡黠一笑,弯腰团了个雪球朝他砸去。

    褚月白瞪大眼睛望着那奔自己面门而来的雪球,本能的抓了过去,雪球被生生捏碎,碎掉的雪花在眼前纷飞。

    于此同时潇潇早就准备好的另一只雪球啪的一声绽放在了他胸前。

    “哈哈哈~”潇潇笑得前仰后合,得逞后的开心竟笑出了眼泪。

    “哎呦!”突感胳膊被砸中,笑声停止,碎掉的雪渣顺着脸颊滑下,潇潇愤怒的望去,见尊主正欣赏着指尖的雪球。

    潇潇顾不上欣赏他惹人心动的模样,赶紧弯腰去捧地上的雪。

    二人你追我赶,拼命的团着雪球,潇潇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里不问今夕何夕。

    也不知过了多久,潇潇喘着粗气求饶道:“我……我跑不动了。”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躺了下去。

    天空还在落雪,雪花布满了整片苍穹,梦幻的不似人间。褚月白慢慢行来,躺在了她身侧。二人望着天空的落雪,喘着粗气。

    “我赢了,我打中你的次数多!”

    “我怕砸坏你,好多都是闭着眼砸的。”

    褚月白轻笑着,神色疲惫至极。

    潇潇不满,咬牙道:“输了就是输了,别找借口,你得接受惩罚。”

    “惩罚?”尊主疑惑的看着她。

    望着这张脸,潇潇又贼心不死,“惩罚就是你闭上眼别动”。

    褚月白依言照做,静静的闭上眼。

    潇潇伸手摸向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跑了太久的缘故,尊主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也退了血色。疲惫的尊主依旧诱人,潇潇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轻轻的一吻却又天雷勾地火般变成了深吻,二人痴缠了起来,只愿时间静止,不再分开,雪花散落在红色的喜服上,慢慢融化,水珠凝结在皮肤上,仿佛汗水,又慢慢滑落,时间流过,悄无声息。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潇潇松开他坐了起来,看着暗下的天色,疑惑道:“是要变天了吗?”

    褚月白撑身坐起,看起来十分憔悴,身子也有些不稳。

    潇潇休息过后已不觉疲累,可他的模样却不对劲,不由担心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褚月白将头靠在她怀中:“时间太久了,我……我有些撑不住了,再陪你片刻我就走。”说着竟睡了过去。

    潇潇抱住他使劲晃他:“尊主,你怎么了?”

    可天色突然更暗,仿佛有人扯下了黑夜的幕布,暴风雪要来临一般,气氛突然变得阴森诡异,远处响起了打斗声,潇潇停住晃动抬眼去看。才发现身前雪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血迹一路蔓延,远处几块断臂残肢,再远处,一个衣衫单薄满身血迹的男孩,以剑支地,摇摇晃晃的行走在雪地上,大风鼓起他染血的衣袍。

    “啊~”潇潇尖叫出声,怀里的重量一轻,梦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