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托付
“林澈哥哥！你不要紧吧？脚都磨出水泡了，身上也这么多淤青伤痕……”
目睹林澈遍体鳞伤地回来，神无月诗樱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对他好一阵嘘寒问暖。
“没事，一点擦伤而已，那些陷阱的套路我差不多都知道了，下次保证不会中招。”
林澈没所谓地笑了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陷阱？你刚才说了‘陷阱’二字对吧？！”
“不是……那个其实是猎动物用的陷阱，龙马大叔今天教我如何打猎。”
林澈心中暗道说漏嘴了，赶忙编了个借口圆过去，他不希望诗樱担心。
“是这样呀，那快把出汗的衣物脱下来给我洗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替换衣物。”
“谢了，诗樱真是贴心啊，以后肯定会是一位贤惠的好妻子。”
见她这副勤劳的模样，林澈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
少女没有说话，羞涩地低下头，脸蛋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
吃完午饭，经过短暂的午休歇息，下午等待林澈的还有龙马新策划的“身法”训练。
所谓身法训练，就是要在十米开外站着，躲开龙马掷来的小石块，以达到训练反应力与身法的目标。
对于从小习武的林澈来说，反应速度和身体灵敏度自然非同一般，基本上十次有八次能躲掉龙马丢出的石头，再往后甚至还玩乐般地用手去接住，比躲开难度更高。
傍晚，日暮西沉。
当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内容全部结束，林澈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手指、手腕、胳膊、肩膀、胸口、腹部、腰部、腿部、脚踝……身体从头到脚都仿佛被掏空，累得不想再动，但好在他平时里也有坚持锻炼，早已习惯，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
次日。
训练一如既往进行。
在林澈独自练习挥砍期间，龙马便去山中猎动物和小兽作为食材，而每当林澈训练归来，负责伙食的诗樱便早早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犒劳他，食谱包含：大米饭、饭团、山鸡肉、野兔肉、鹿肉、蛇肉、蘑菇汤、野菜汤、骨头熬汤等，让他在训练中消耗的大量体能可以得到补充。
这父女俩，几乎都将自己的全部身心放在了林澈这个外来客身上，每天都在为了他而忙碌，彼此有着心甘情愿这么做的理由，神无月龙马自是希望林澈能学会武艺，至于神无月诗樱，少女的心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虽然身为导师的龙马平时不苟言笑，训练时还相当严厉，但林澈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就像是父亲对亲生孩子般寄予厚望，也许这其中包含了想要传承刀术的私心，却也同样让身处陌生异邦、没有亲人的自己觉得十分温暖。
……
“今晚，也要去么？”
晚上坐在庭院内聊天时，林澈似有所指地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
神无月龙马沉默不语，没有答复，他听得懂林澈的问意。
“鬼只在夜晚出没，大叔你每晚带着‘胧切’外出，是去杀鬼吧？”
“对，因为我和那个男人有过约定。”
“约定？”
“我曾答应过鬼杀队当家，即便不并肩为伍，也会一个人行灭鬼正道之事，胧切便是他委托锻刀人为我锻造，我将此刀视为约定之物。”
龙马目光望了一眼刀架上的胧切，解释道，必须挥舞日轮刀不断斩杀恶鬼，直到燃尽这副残躯为止，是他认为最能够诠释刀术和实现自身价值的方式。
“可是，你的病越来越重了，再这么勉强自己身体会撑不住的，你也不想在我出师前就先病倒吧？”
“……”
林澈的一番话算是说中了龙马的痛处，他现在唯一的奢望便是能苟延残喘多活一天也好，直到把武艺全部倾囊教授，那时就算死也没有遗憾。
“要不把刀借我，让我下山去转转？”
“不……还不是时候，你尚未学会胧刀术，遇到棘手的鬼无法对付。”
龙马断然拒绝道，他口中棘手的鬼指的是掌握“血鬼术”的高阶恶鬼，如果林澈因修习尚浅不幸被杀死，上哪再找一个如此天赋秉异的后辈。
“从今夜起，我会将外出时间从两个时辰缩短为一个时辰，丑时之前一定回来，这样可否？”
“唉，大叔你可真是个好人啊，默默保护着百姓不受鬼伤害，政府居然还把你当危险人物通缉，连规模稍大一点的城镇都没法踏入。”
“呵……不管怎么说我以前曾斩过不少人、背负血债，不是心血来潮做做善事就能被原谅的。”
对此，龙马只是无奈笑了笑，只言片语便将自己的半生经历带过。
回头看了眼屋内，神无月诗樱已经在被窝中熟睡，龙马示意林澈说话压低些音量，避免将她吵醒。
“诗樱这孩子，你觉得如何？”
“漂亮大方、很有教养，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这一点你说对了，她的确出身名门。”
“嗯？原来大叔你还是名门？看不出来啊。”
林澈闻言，颇为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眼龙马，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落魄浪人。
“不，诗樱她并非我的亲生女儿，我这种仇家遍地的人怎敢娶妻生子？她是我七年前救下收养的。”
“七年前？发生了什么？”
“还记得那一晚，是个无月之夜，我游历到了京都郊外的一处城镇，打算顺道去拜访友人，在那里遇到了当时有着‘下弦之叁’名号的鬼，他屠杀了当地最大的望族安井氏，我年轻时结交的挚友安井雅人便是那一族的家主。”
“我赶到得太晚了，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之中，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场面宛如人间地狱。”
“最后，我找到了正在吞食友人遗体的下弦之叁，他也看到了我，没有任何交谈，我们相互冲向对方，极度愤怒的我爆发出了比平常更强数倍的力量，两回合便将他斩杀，救下了友人最小的女儿。”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不幸的往事……不过看诗樱的样子好像已经从阴霾中走出来了，做什么事都很有干劲，也总是露出笑容。”
“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七年了，这七年期间我都没有再让一只鬼打扰这份平静的生活，咳咳……”
龙马感慨地说道，又想起自己的疾病之躯，眼神变得忧郁。
“你的病，诗樱知道吗？”
林澈试着问了一句，隐隐觉得龙马也许没有告诉女儿真实病情，生怕让她伤心。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澈也了解神无月诗樱的性格，她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不擅长隐瞒心事，如果她知道养父大限将至，绝对不可能每天还这么开朗乐观，露出笑容。
果然，龙马摇头否认道：“我只对她说是普通的肺病，按时服药就会好。”
“……”
林澈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每天教自己本事的导师再过不久就会病逝，实在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人与人的相逢，本就是一种命数，或许你会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吧？我出于私心救了你，提出条件要你将我的武技传承下去当作报答，除此之外无需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
“不，我从没那么想过，在我的国家奉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义，我会把大叔你当成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永远记在心底。”
林澈摇了摇头，眼神认真坚定，说这话的时候不免想起了过世的爷爷林宏武，自己虽和那位老人也没有血缘关系，但彼此却早已成为真正的祖孙。
“那么，除了武技，我还能将诗樱托付给你吗？由你代替我照顾好她，让她过得安定幸福。”
听到这番话，林澈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表情难以置信。
对于继承龙马的胧刀术，他自然非常乐意，只有掌握更强的战斗本事才能杀鬼升级，毕竟实现愿望的唯一途径便是达到100级，但要陪伴在诗樱身边则无法做出保证了……
当然，要说对一个温柔贤惠、每天照顾自己的美丽女孩完全没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林澈并非冷血无情的人。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有想过，在消灭鬼舞辻无惨、让世界真正太平后和诗樱两个人在这大正时代的日本携手共度余生，不再去思考冒险、变强之类的事情，可惜这种心愿恐怕只是美好的奢望，因为契约者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不会停留一辈子，完成试炼后就会离开，继续前往下一个位面世界，为伊甸园而战。
哎……要如何给龙马大叔合适的答复呢？关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以及伊甸园的事情都是不能说的，这是规则，一旦说出就会受到惩罚。
假装答应？
不，男人一言九鼎，答应了就必须做到，没法做到的事不能轻易给出承诺。
委婉拒绝？
龙马大叔一定会很失望吧？还有诗樱，大叔病逝后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该怎么办？
“……”
眼看林澈陷入犹豫踌躇，半天说不出话来，龙马深深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他。
“其实，前些年我曾打听到安井家在大阪还有族人从事经商贸易，遇上你之前我便早已打算把诗樱送回她真正的亲人身边了，她会拥有更好的衣食住行。”
“抱歉，大叔，诗樱那么照顾我，我却有不得已的理由没法留在这个家。”
“无需道歉，男儿志存高远，你也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专心锻炼本事吧，日后若遇上强大的鬼才能有一战之力。”
“嗯。”
……
目睹林澈遍体鳞伤地回来，神无月诗樱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对他好一阵嘘寒问暖。
“没事，一点擦伤而已，那些陷阱的套路我差不多都知道了，下次保证不会中招。”
林澈没所谓地笑了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陷阱？你刚才说了‘陷阱’二字对吧？！”
“不是……那个其实是猎动物用的陷阱，龙马大叔今天教我如何打猎。”
林澈心中暗道说漏嘴了，赶忙编了个借口圆过去，他不希望诗樱担心。
“是这样呀，那快把出汗的衣物脱下来给我洗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替换衣物。”
“谢了，诗樱真是贴心啊，以后肯定会是一位贤惠的好妻子。”
见她这副勤劳的模样，林澈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
少女没有说话，羞涩地低下头，脸蛋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
吃完午饭，经过短暂的午休歇息，下午等待林澈的还有龙马新策划的“身法”训练。
所谓身法训练，就是要在十米开外站着，躲开龙马掷来的小石块，以达到训练反应力与身法的目标。
对于从小习武的林澈来说，反应速度和身体灵敏度自然非同一般，基本上十次有八次能躲掉龙马丢出的石头，再往后甚至还玩乐般地用手去接住，比躲开难度更高。
傍晚，日暮西沉。
当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内容全部结束，林澈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手指、手腕、胳膊、肩膀、胸口、腹部、腰部、腿部、脚踝……身体从头到脚都仿佛被掏空，累得不想再动，但好在他平时里也有坚持锻炼，早已习惯，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
次日。
训练一如既往进行。
在林澈独自练习挥砍期间，龙马便去山中猎动物和小兽作为食材，而每当林澈训练归来，负责伙食的诗樱便早早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犒劳他，食谱包含：大米饭、饭团、山鸡肉、野兔肉、鹿肉、蛇肉、蘑菇汤、野菜汤、骨头熬汤等，让他在训练中消耗的大量体能可以得到补充。
这父女俩，几乎都将自己的全部身心放在了林澈这个外来客身上，每天都在为了他而忙碌，彼此有着心甘情愿这么做的理由，神无月龙马自是希望林澈能学会武艺，至于神无月诗樱，少女的心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虽然身为导师的龙马平时不苟言笑，训练时还相当严厉，但林澈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就像是父亲对亲生孩子般寄予厚望，也许这其中包含了想要传承刀术的私心，却也同样让身处陌生异邦、没有亲人的自己觉得十分温暖。
……
“今晚，也要去么？”
晚上坐在庭院内聊天时，林澈似有所指地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
神无月龙马沉默不语，没有答复，他听得懂林澈的问意。
“鬼只在夜晚出没，大叔你每晚带着‘胧切’外出，是去杀鬼吧？”
“对，因为我和那个男人有过约定。”
“约定？”
“我曾答应过鬼杀队当家，即便不并肩为伍，也会一个人行灭鬼正道之事，胧切便是他委托锻刀人为我锻造，我将此刀视为约定之物。”
龙马目光望了一眼刀架上的胧切，解释道，必须挥舞日轮刀不断斩杀恶鬼，直到燃尽这副残躯为止，是他认为最能够诠释刀术和实现自身价值的方式。
“可是，你的病越来越重了，再这么勉强自己身体会撑不住的，你也不想在我出师前就先病倒吧？”
“……”
林澈的一番话算是说中了龙马的痛处，他现在唯一的奢望便是能苟延残喘多活一天也好，直到把武艺全部倾囊教授，那时就算死也没有遗憾。
“要不把刀借我，让我下山去转转？”
“不……还不是时候，你尚未学会胧刀术，遇到棘手的鬼无法对付。”
龙马断然拒绝道，他口中棘手的鬼指的是掌握“血鬼术”的高阶恶鬼，如果林澈因修习尚浅不幸被杀死，上哪再找一个如此天赋秉异的后辈。
“从今夜起，我会将外出时间从两个时辰缩短为一个时辰，丑时之前一定回来，这样可否？”
“唉，大叔你可真是个好人啊，默默保护着百姓不受鬼伤害，政府居然还把你当危险人物通缉，连规模稍大一点的城镇都没法踏入。”
“呵……不管怎么说我以前曾斩过不少人、背负血债，不是心血来潮做做善事就能被原谅的。”
对此，龙马只是无奈笑了笑，只言片语便将自己的半生经历带过。
回头看了眼屋内，神无月诗樱已经在被窝中熟睡，龙马示意林澈说话压低些音量，避免将她吵醒。
“诗樱这孩子，你觉得如何？”
“漂亮大方、很有教养，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这一点你说对了，她的确出身名门。”
“嗯？原来大叔你还是名门？看不出来啊。”
林澈闻言，颇为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眼龙马，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落魄浪人。
“不，诗樱她并非我的亲生女儿，我这种仇家遍地的人怎敢娶妻生子？她是我七年前救下收养的。”
“七年前？发生了什么？”
“还记得那一晚，是个无月之夜，我游历到了京都郊外的一处城镇，打算顺道去拜访友人，在那里遇到了当时有着‘下弦之叁’名号的鬼，他屠杀了当地最大的望族安井氏，我年轻时结交的挚友安井雅人便是那一族的家主。”
“我赶到得太晚了，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之中，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场面宛如人间地狱。”
“最后，我找到了正在吞食友人遗体的下弦之叁，他也看到了我，没有任何交谈，我们相互冲向对方，极度愤怒的我爆发出了比平常更强数倍的力量，两回合便将他斩杀，救下了友人最小的女儿。”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不幸的往事……不过看诗樱的样子好像已经从阴霾中走出来了，做什么事都很有干劲，也总是露出笑容。”
“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七年了，这七年期间我都没有再让一只鬼打扰这份平静的生活，咳咳……”
龙马感慨地说道，又想起自己的疾病之躯，眼神变得忧郁。
“你的病，诗樱知道吗？”
林澈试着问了一句，隐隐觉得龙马也许没有告诉女儿真实病情，生怕让她伤心。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澈也了解神无月诗樱的性格，她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不擅长隐瞒心事，如果她知道养父大限将至，绝对不可能每天还这么开朗乐观，露出笑容。
果然，龙马摇头否认道：“我只对她说是普通的肺病，按时服药就会好。”
“……”
林澈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每天教自己本事的导师再过不久就会病逝，实在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人与人的相逢，本就是一种命数，或许你会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吧？我出于私心救了你，提出条件要你将我的武技传承下去当作报答，除此之外无需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
“不，我从没那么想过，在我的国家奉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义，我会把大叔你当成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永远记在心底。”
林澈摇了摇头，眼神认真坚定，说这话的时候不免想起了过世的爷爷林宏武，自己虽和那位老人也没有血缘关系，但彼此却早已成为真正的祖孙。
“那么，除了武技，我还能将诗樱托付给你吗？由你代替我照顾好她，让她过得安定幸福。”
听到这番话，林澈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表情难以置信。
对于继承龙马的胧刀术，他自然非常乐意，只有掌握更强的战斗本事才能杀鬼升级，毕竟实现愿望的唯一途径便是达到100级，但要陪伴在诗樱身边则无法做出保证了……
当然，要说对一个温柔贤惠、每天照顾自己的美丽女孩完全没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林澈并非冷血无情的人。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有想过，在消灭鬼舞辻无惨、让世界真正太平后和诗樱两个人在这大正时代的日本携手共度余生，不再去思考冒险、变强之类的事情，可惜这种心愿恐怕只是美好的奢望，因为契约者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不会停留一辈子，完成试炼后就会离开，继续前往下一个位面世界，为伊甸园而战。
哎……要如何给龙马大叔合适的答复呢？关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以及伊甸园的事情都是不能说的，这是规则，一旦说出就会受到惩罚。
假装答应？
不，男人一言九鼎，答应了就必须做到，没法做到的事不能轻易给出承诺。
委婉拒绝？
龙马大叔一定会很失望吧？还有诗樱，大叔病逝后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该怎么办？
“……”
眼看林澈陷入犹豫踌躇，半天说不出话来，龙马深深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他。
“其实，前些年我曾打听到安井家在大阪还有族人从事经商贸易，遇上你之前我便早已打算把诗樱送回她真正的亲人身边了，她会拥有更好的衣食住行。”
“抱歉，大叔，诗樱那么照顾我，我却有不得已的理由没法留在这个家。”
“无需道歉，男儿志存高远，你也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专心锻炼本事吧，日后若遇上强大的鬼才能有一战之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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