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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佛渡有缘人(5)

    “钱妈妈”说到第二套方案时,不仅露出一抹十分诡异的笑容,而且面带微笑地离开了庭院,大约半个时辰后,“钱妈妈”从堂屋中走了出来。以前每次走出来的都是钱妈妈,而这一次走出来的却不是钱妈妈,因为她是尹氏家族的“二小姐”,一个已经“死”了四年的千金大小姐。这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更让尹天雄尖叫着躲在了大门后面,只能偶尔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或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偷听着门外的谈话。通过他们的谈话得知:原来早在四年前的一个盛夏,尹天雄和尹天虎就有了盗取农家湖古墓的打算,只是没有物色到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于是将盗取农家湖古墓的计划搁置了下来,可是上天好像是和他们一伙的,竟然发生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不仅将农家湖的水位下降了近两成,而且造成大量的鱼类死亡。尹天雄和尹天虎以考察农家湖水产为幌子,曾多次派遣专业的潜水员潜入农家湖,旨在探测到古墓的具体方位。然而,由于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死鱼,也散发着一股恶臭,故而使许多的潜水员纷纷选择了放弃,当然,也有一些穷到只剩下性命的“勇士”则没有选择放弃,依然潜入了农家湖,那些潜入农家湖的“勇士”,有些或多或少已经沉尸于农家湖底,有些则变得疯疯癫癫,还有的直接逃离了长河西岸……

    尹天雄和尹天虎见到这个样子,只能在心里生闷气,而嘴上却大度的表示,一定会安抚那些受伤的潜水员。当他们把那些受伤的潜水员安抚好了以后,又开始物色新的人选,这一次,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已经临近花甲之年的钱妈妈身上,他们为了打听到钱妈妈的最真实的身份,不惜劳民伤财的派人前往钱妈妈的老家——四城村。在那里,他们打听到钱妈妈以前是一名非常专业的潜水员,并获得了很多的奖杯,只是她有一个嗜赌、酗酒且风流成性的了父亲,不仅将她荣获的那些奖杯悉数拿去输了,而且将她卖给了青楼,在卖给青楼的前夕,她的父亲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当她在青楼度过了几个春秋后,青楼的老鸨见她逐渐失去了花容之色,遂萌生了把她卖给某个大家族,以榨取最后的一点油水。每逢一些大家族的纨绔弟子到青楼寻欢作乐时,老鸨都会向他们推荐钱妈妈,有些纨绔子弟觉得钱妈妈已经年事已高,怎么对得起他们花的钱财?而有些纨绔子弟则认为,虽然钱妈妈比其他青楼女子都要年长,但是钱妈妈的姿色却比其他的青楼女子都要出色,故而,还是有很多的纨绔子弟愿意为钱妈妈买单。在这些的纨绔子弟中,尹氏家族的二少爷也位列其中,甚至比其他的纨绔子更要在乎钱妈妈的感受,所以,每一次来,尹氏家族的二少爷都会多给钱妈妈一些钱财,久而久之,也在“朋友”的撮合之下,尹氏家族的二少爷终于答应买下钱妈妈,并让钱妈妈成为尹氏家族的女管家,只是在谈到赎金时,尹氏家族的二少爷坚持要以十五块大洋赎回钱妈妈的自由之身,然而,青楼的老鸨却坚持要二十块大洋。双方均没有妥协或退步,最后还是在一个纨绔子弟的调解下,双方才以十七块大洋的低价买断了钱妈妈的自由之身……可是,令钱妈妈万万没想到是这一切竟然是尹氏家族和青楼老鸨共同设置的一个局……

    自从钱妈妈进入尹氏家族后,确实得到了非常好的待遇,不仅每个月都有四块钱的工钱,而且掌管着尹氏家族的一切事物,其中以照顾尹氏家族老夫人的饮食起居为首任,而老夫人心里也知道钱妈妈是一个苦命的女孩,而且心灵手巧,所以,总是找一些比较轻松的活,还命令家族中的女工教她学习刺绣或织布,如果有空闲的时间,便让家族中的账房先生教她如何管理家族的账目……钱妈妈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夫人在有意栽培,故而,她在工作期间显得格外勤快、吃苦。经过长达三年的学习,钱妈妈不仅娴熟地掌握了刺绣或织布等技术上的工艺,并对刺绣或织布作出了一定的创新;同时还引进了一批相关的人才,而且能牢记尹氏家族账目的流水过程,大到每一次的物流是运输至其他省份,还是海外,小到水产的投资;田地的收租以及家族的日常开销……尹氏家族的掌权者和老夫人见钱妈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将钱妈妈提拔至女管家,由她掌管整个家族的一切事务。直到尹氏家族的掌权者和老夫人双双逝世之后,尹氏家族就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以尹天雄和尹天虎的狼子野心表现得最为“出彩”。

    尹天雄和隋氏家族联姻后,便力挺兄弟尹天虎成为省城洪氏家族的乘龙快婿,最后在隋氏家族和洪氏家族的大力支持之下,他们兄弟二人联手承包了农家湖所有的面积,并将农家湖的最终解释权划分到隋氏家族的名下,而他们则以投资为由,对农家湖实施了大刀阔斧的改进:首先,他们解散了农家湖的一些小区域承包商,并按照区域的大小,将那些承包商划分至贫农或雇农,对于那些区域面积确实比较大的,则被划分为下中农;随后是对一些浅滩进行了清淤,旨在改良农家湖的水质和实际面积;最后派遣非常专业的潜水员潜入农家湖,勘探农家湖底古墓的具体方位,并对农家湖古墓中的金银财宝实施打捞。他们原本以为这一切设计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一场特大洪水,不仅迫使他们的计划流产,而且给他们养殖的水产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然而,尹天雄和尹天虎却并没有农家湖的水产减产而感到焦虑,反而命令潜水员继续下潜农家湖,务必在七天之内勘测道农家湖古墓的具体方位。面对尹天雄和尹天虎的高压态势和强势态度,令许多潜水员均产生了反感,却又无奈,毕竟他们都拿了尹氏家族的钱财,故而,只好继续下潜农家湖,但是很多的潜水员上来之后,或是出现了疯疯癫癫的症状,或是直接逃离了长河西岸,或是偿还尹氏家族一定的赔偿金……总之,没有哪一个潜水员再愿意下潜农家湖。

    面对潜水员的变卦,尹氏家族的两兄弟也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尹天雄的妻子隋梦竹提出了她个人的看法:既然没有潜水员愿意下潜农家湖,那就说明他们在农家湖底看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每一个人都有贪念,只要尹氏家族提出的条件符合他们的预期值,或许,还是有人愿意下潜农家湖,毕竟农家湖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没有人知道,只有那些下潜过的潜水员知道,而他们也曾三番五次的提出:无论以后是否继续下潜农家湖,尹氏家族都将要支付一定数量的钱财,因为他们下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下潜的深度也越来越深,他们的性命是小事,可是他们的背后还有妻儿或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所以,尹氏家族务必要履行一定的责任,以便让他们的妻儿或父母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尹天雄听闻妻子的想法,不禁茅塞顿开,遂当即就允诺了下来,明天给每一个潜水员加五块钱,而且留在家中吃三顿饭,若是遇到一个雇农的潜水员,那么他的妻儿都可以来尹氏家族吃饭。此番决定一经传出,便在尹氏家族引起轩然大波,而这一次,竟然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反而比以往更加的积极,甚至很多人都愿意不要工钱也要潜入农家湖,其目的就是为了一探农家湖的秘密。不过,在此期间,也有很多的人都在反映,农家湖底真的有一座千年古墓,而那些潜入农家湖的潜水员上岸后讲道,农家湖底有不太干净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那些潜水员上岸后也没有解释,仅仅是一个微笑就搪塞了过去,从而导致一些潜水员纷纷跃跃欲试,而眼下就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不仅可以潜入农家湖一探究竟,而且还可以赚取高额的钱财,所以,那些潜水员也纷纷加入了尹氏家族探秘农家湖古墓的计划。

    当每一个人都蓄势待发时,尹天雄却对所有的人提出了一个难以接受的条件,即每一个下潜农家湖的潜水员必须要带回一件物品,因为这样才能说明他真的下潜了农家湖。每一个人对尹天雄提出来的条件,纷纷选了退出,唯独有几个人留了下来,其中就有钱妈妈。因为尹天雄和尹天虎都已经知道了钱妈妈的最真实身份,故而,他们要挟钱妈妈务必要潜入农家湖勘测到古墓的具体方位。尽管钱妈妈乃一介女流,更知道尹天雄的居心叵测,故而没有立即答应尹天雄的条件,反而退其次的介绍,可以去省城物色一个退役的潜水员。可是尹天雄和尹天虎俩兄弟根本就没有采纳钱妈妈的任何建议或意见,而是一意孤行的要钱妈妈下水。钱妈妈见执拗不过尹氏家族的兄弟俩,遂满口答应了下来,于是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独自悄悄地潜入了农家湖……然而,令钱妈妈万万没想到的是尹氏家族的两个败家子也跟着潜入了农家湖……

    他们三人站在农家湖古墓前时,已经是夜里的子时,对于一个这样的时间是很不利于水下作业的。可是,早已被利欲熏心的尹氏两兄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绝望之地。他们三人合谋了一番之后,决定由钱妈妈打开古墓的大门,因为钱妈妈对于风水略知一二,所以钱妈妈才是打开古墓大门的最佳合适人选。而钱妈妈也没有令这对狼子野心的兄弟失望,居然还真的打开了古墓的大门,当大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间,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堆满了瓷器、玉器和古玩,以及多得数不胜数的钱币……尹氏两兄弟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发出一声高亢的惊呼,便带着麻袋急匆匆地游了过去。他们犹如掠夺般的肆意破坏着古墓中的陪葬品,其中许多价值连城的玉器或古玩都被他们装进了麻袋,直到两个麻袋被装满了为止。由于两个麻袋填装的物件甚多,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所承受的最大范围值,也就是说如果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他们兄弟二人根本就无法将这两个麻袋运出农家湖。于是他们瞅准了钱妈妈身上的救生衣,欲想通过救生衣的浮力把脚下的两个麻袋浮出水面,然后再运到尹氏家族中。

    钱妈妈心里也知道,今天晚上,她的这条老命很有可能会葬送在这对兄弟的手中,只是在临死之前,不能就这么轻易地饶过他们兄弟二人,务必要让他们知道“江湖险恶,但更加险恶的是人心”的祖训。虽然她在取装备中的救生衣时,显得格外毫不吝啬,可是当她取出救生衣时,却迅速地翻脸了,不仅没有将救生衣交给尹氏家族两兄弟的手中,反而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后借助救生衣的浮力迅速地逃出了古墓,临走之前,也没有忘记关上古墓的大门……

    尹天雄和尹天虎被关在古墓中,顿时就慌了神,他们不知道一向忠厚老实的钱妈妈为什么会在这生死关头关上古墓的大门?更不知道该如何逃离出去?他们犹豫了片刻,便迅速地朝大门的方向游去,然而,任凭他们怎么努力,也无法再次打开古墓的大门,最后,只好无奈的选择了放弃,并眼睁睁地看着死神的降临。或许,上天真的是和这对狼子野心的兄弟是一伙的。当尹天雄的氧气即将达到零点时,古墓的大门却被再次打开了,一束十分耀眼的光芒驱散了古墓中所有的黑暗、恐惧和死亡。只见一个身穿红色比基尼的美艳少妇手握水下推进器慢慢地游了过来,而这个美艳的少妇正是尹天雄的妻子——隋梦竹。

    尹天雄和尹天虎兄弟俩,为什么要盗取农家湖的古墓,隋梦竹才是其中最为核心的人物!因为早在几年前,隋梦竹就知道农家湖底存在着一座千年的古墓,只是这座古墓在长河西岸被当成了一个传说罢了,从而没有盗墓贼前往农家湖底一探究竟,殊不知这一次的洪水不仅降低了农家湖的水位,而且令许多的人都亲眼目睹了农家湖有一座黑色的建筑物,其中还掺杂着少许金黄色的光芒,于是长河西岸的村民,纷纷开始相信在农家湖底真的存在着一座千年的古墓。农家湖底千年古墓的消息一经传出,让许多的投资商相继踏之而来,或是为了加大对长河西岸的投资,或是为了长河西岸引进专业人才,亦或是为了长河西岸的农业与水产,总之,每一个投资商都打着投资长河西岸的幌子,而实际上是为了农家湖的千年古墓,其中以隋梦竹表现得最为突出,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乃一介女流之辈,根本无法潜入农家湖盗取湖底的千年古墓,倘若可以与尹氏家族联姻,然后怂恿尹氏家族的俩兄弟潜入农家湖,那么这样就可以得渔翁之利了,更重要的是尹氏家族的尹天雄馋自己的身子已久,何不满足他的这个愿望呢?

    隋梦竹一连想了几天几夜,思想上也在激烈地斗争着,毕竟尹天雄是一个鳏夫,还是一个亲手杀了媳妇的鳏夫,如果自己嫁过去,是否也会面临这样的后果?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无论是隋氏家族还是尹氏家族都需要一大笔横财,才能维持大家族最后的一丝脸面,而这一大笔横财就是农家湖底的千年古墓,只有尹天雄和尹天虎成功盗取了农家湖底的古墓,那么两大家族就会迅速摆脱目前的窘境,于是,她含着眼泪答应了尹天雄的求婚。在婚后的第二年,她便开始怂恿尹天雄和尹天虎准备盗取农家湖底的古墓,而尹天雄得到了想要的美色和肉身,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也开始购买一些潜水的装备,以及物色一些会潜水的专业人士,当一切均已就绪后,尹天雄实施了第一次探险,也十分顺利的找到了农家湖底的古墓,并从古墓中带出了一些并不是很值钱的物件。对于初次尝到甜头的尹天雄和尹天虎,开始加大力度探寻农家湖底的古墓,也开始游向了古墓的更深处,直到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方才阻止了他们继续前进的步伐……

    一年前发生的那场特大洪水,不仅严重地降低了农家湖的水位,而且造成大量的水产死亡,这令尹天雄和尹天虎兄弟俩悲喜交加,尽管可能对家族的经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可是却十分有利于探寻古墓。白天,他们佯装神情凝重、目光空洞的伫立在湖边,指挥着仆人或工人打捞着湖中的水产,而晚上却带上潜水装备再次潜入农家湖底……在长达近两年的探险和发掘之中,他们确实从古墓中带出一些非常昂贵的物件,例如珍珠、玛瑙和一些字画,而在众多的文件之中,有一件物品格外显眼,它就是由一颗纯翡翠石打造的凤凰。起初,尹天雄把它带出古墓的时候,尹氏家族并没有出现什么诡秘的事件,他的妻子也十分喜爱这个物件,所以,尹天雄为了讨得美人的欢心,一直都没有拿到“黑市”上售卖,没想到几天之后,他的妻子于半夜起床上茅房时,忽然看见庭院之中伫立着一个头戴凤冠、身穿朝服的古代女子,而“她”头上的凤冠却没有象征权力的凤凰,这不仅将她吓得小便失禁,而且把她吓得连走带跑地跑进了卧室,并十分急切地摇醒了沉睡中的尹天雄,把刚才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尹天雄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完了她的唠叨,对她所说的事不仅产生了怀疑,而且还嗤之以鼻,认为一个偌大的家族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等诡秘的事件,而且,即使“她”头上的凤冠确实少了一只凤凰,那也不能说明这只凤凰就在尹氏家族,更不能说明这只凤凰就是在农家湖底古墓中带出来的。可能是这段时间工作的压力比较大,才导致她出现了一些幻觉,或许多休息几天就没有这些症状了,于是,尹天雄并没有多想,仅仅是安慰安慰了妻子,便一头倒在床上继续沉睡……殊不知,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整个尹氏家族都在传言:昨天晚上尹氏家族‘闹鬼’了,还是一只凶神恶煞的女鬼,“她”不仅要向尹氏家族的尹天雄和尹天虎索命,而且还要杀光尹氏家族所有的族人。尹天雄和尹天虎听闻着这些传言,不禁突然感到了一丝后怕,因为这些年来,尹氏家族确实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是一个能成大事者,难免会做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事情并一定都是见不得光吧。如果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牵扯到一些诡秘的事件,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或者说是有人故意散布一些诡秘或灵异的事件,从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兄弟俩相互对视了一眼,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个计划就在无声之中达成了共识……

    今天晚上,一家人在吃过晚饭之后,尹天雄与往常一样,牵着妻子的手准备去长河边上散步。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地走了很远,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当他们停下脚步的时候,竟然发现都已经走到了长河桥上。尹天雄松开妻子的手,转过身眺望着彼岸的罗姓家族,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失落,更是无限地感慨道:什么时候,尹氏家族才能超越罗姓家族……或许,没有这个可能吧……他从裤袋中掏出“东方”牌香烟并十分娴熟地点燃一根,道:“梦竹,前几天晚上,你看见的那个古代女子,这几天‘她’有没有再来过。我听天虎说,你想把那个凤凰拿去卖了,如果你真的想把它给卖了,我好像还有点舍不得,因为你嫁过来的时候,我们尹氏家族没有拿出什么像样的金银首饰,让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受委屈了……”

    隋梦竹抬起右手堵住他的嘴巴,并十分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道:“小傻瓜,我嫁给你,并不是贪图你们尹氏家族的钱财,我只是想找一个值得我托付终生的男人,而且,在这几年之中,你们尹氏家族也没有亏待过我,你一直都视我为你的公主,这一生能嫁给你这样的好男人,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她顿了顿,便撅起红艳的嘴唇轻轻地亲吻着他的嘴唇,道:“相公,要不今晚就别下水了,我总是感到一阵后怕,你跟小叔子说一下,让他也别下水了,如果你们兄弟俩真的有一个三长两短的,尹氏家族该怎么办?我又该办?”

    尹天雄扔掉手中的烟头,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道:“好,我听你的,今天晚上我留在家里多陪陪你,等会回去后,我让天虎也别下水了,家中还要一些事情需要他处理。”

    隋梦竹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慢慢地走开了。当他们刚踏进尹氏家族时,却欣然发现尹氏家族依然是灯火辉煌,只是不见一个人影,哪怕是拴在庭院中的“旺财”也没有了往日的叫嚣或狂吠,这不仅使尹天雄顿生狐疑,而且使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四合院中,只见四合院的中央伫立着一个头戴凤冠、身穿朝服的古代女子,手中正把玩着一只金黄色的凤凰。尹天雄看见“她”的时候,几乎都已经说不出话了,甚至萌生了想逃跑的想法,当他退至大门口的时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或许“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是有居心叵测的歹人在从中作妖,因为“她”的脖子和手显得格外苍老,有些青筋都已经暴露出来了,最主要的是这个家族中少了一个人,而少的这个人就是钱妈妈,自从上次逃离了农家湖后,这几天都没有再见她了,家族中的其他仆人均表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钱妈妈了,甚至还有的仆人私底下在议论,钱妈妈是不是已经葬身于农家湖了?面对仆人的疑惑,家族给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钱妈妈绝对没有葬身于农家湖,而且撇下尹天雄和尹天虎兄弟俩后,便独自逃离了农家湖,至于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个家族中,或许,面前的这个“人”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尹天虎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便一把扯掉“她”头上的凤冠,道:“果然是你,钱妈妈,您最近可好?这几天,您在家里装神弄鬼,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古墓中的财富吗?还是为了报复我们尹氏家族?我们尹氏家族待您很薄吗?从您进入尹氏家族开始,尹氏家族全体上下都没有拿您当外人,甚至还刻意提拔您成为尹氏家族的女管家,殊不知,您却恩将仇报,试图要害死我们兄弟二人,幸亏我们兄弟二人福大命大,没有让您的计谋得逞……”

    钱妈妈慢慢地脱掉身上的朝服,并撕掉脸上的羊皮面具,最后慢慢地转过身,道:“大哥、二哥,还有大嫂,你们最近都还好吗?我知道家里最近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闹得大家人心惶惶,所以我回来了,回来帮助你们渡过这个难关……”

    尹天雄、尹天虎和隋梦竹看着面前的女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远嫁到乡下农村的女人怎么回来了?还是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回来的,她此番回来有什么目的?还有她与钱妈妈之间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或许,只有从她的口中才能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