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姜道天回到不周山峰，凝望着山脚下的城市。
山峰不高，但从上往下看，就觉得武陵城如此的渺小，里面灯火点点，纵横交织，显然即便是深夜也有人在行进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高山之顶，俯瞰万物，总是能让人心绪平静一丝丝。
群星闪烁，圆月当空，姜道天望着眼前的景象，内心的郁结随着一呼一吸之间，平复了许多。
他缓缓的等待着晨曦。
日出，山下有人途径不周山时，看到了两具死尸，吓得报了官。
城里人以为只是寻常小事，结果，此事惊动了武陵城中的县令。
县令名叫张陵，得知二人身死，神色慌张的带着一道袍男子来查验尸体。
天元皇朝的官制之中，有一个专门给各路修士所设的部门，名为封魔府，意在封尽天下妖邪。
凡在封魔府登记的修士皆会被指派至天元皇朝管辖的任何地方。
其地位等同于县令一级，但直属中洲皇朝管辖，有辅佐、镇压、接引等职责。
这些修士要么散修，要么一些世界宗门历练的子弟，一般的县令官员可没办法随意调遣这些人，之所以封官，完全是因为天元圣皇的实力。
......
不周山下，武陵官道旁，道袍男子对两尸体施以法术，想要探查一些气机。
良久，一旁的县令张陵面色恭敬的行礼，问道：“敢问卢洪上官，这二人死因为何？”
“张大人客气了，大家同为朝廷办事，无需多礼，此二人神魂俱碎，应该是被筑基修士以攻击神魂之术所杀。”
卢洪缓缓道来。
卢姓，江南八大世家之一，传闻现今，仍有渡劫期的老祖坐镇。
“只是筑基么？”张陵眉头紧皱，似在思考着什么。
“可有东西留下？”
张陵问了一旁同来的官差。
“大人，并无，只有两个空袋子。”官差答到。
“果然如此么。”
张陵眉头紧皱，仿佛知道了什么，没有追问下去，随后命人把尸体抬去了府衙，差人好生安葬。
回到了府衙内堂，张陵连忙召集封魔府的众人开了个会。
“诸位上官，我派去江都城的人被截杀，密报已然不见了。”
封魔府的众人听闻，一阵了然。
“果然，凡人还是靠不住的，若不是修士皆出不去，何至于需要派遣凡人。”一修士说道。
“当真，别无他法了么？”有修士问道。
为首的修士道：“我等目标太过明显，贸然出城必然遭遇不测，虽然城内有护城大阵，但传讯石也莫名失效了，联系不上任何人，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一个人。”
张陵看着他，神色紧张的吐出了几个字：“淮水龙君！”
这四个字仿佛雷霆霹雳，炸响在众人身边。
除了为首几个修士外，其他修士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恐惧和退却。
一个称霸一方的大妖，可不是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就可以抵抗的。
况且，送去传讯密报的凡人被杀，城中有修士与妖邪暗中勾连。
“卢上仙，连你也没有其他办法吗？你可是这里唯一的金丹修士。”张陵面色发苦道，此时他也知道，城中的局势岌岌可危。
为首上仙也是卢姓子弟，名为卢方远，是卢洪的二叔。
卢方远眉头紧皱，缓缓道：“我有一道家传密令，万不得已的境地，可以用之求援，但若是那淮水龙君确有阻断传讯的神通，也许这道密令不一定能发出去。”
“既如此，二叔，我身上也有一道，不若，让我试探一番？”一旁的卢洪突然开口道。
卢方远摇了摇头，“太危险了，只怕你有去无回，若是淮水龙君有意阻隔传讯，你必然会被第一时间盯上，眼下城中人多眼杂，和我气息差不多相似的就有七八位，我很难保住你。”
“城中竟有如此多的金丹修士？”其他人心中一惊。
“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么多金丹修士，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出现在这偏远小城？难道那传闻是真的？”县令张陵似有疑惑。
“什么传闻？”
有些修士闭门苦修，不知外部的消息。
一旁的卢洪再次开口：“最近一些时日，外面的人在传，淮水龙君之所以对武陵城地界虎视眈眈，是因这附近的山里或有仙人洞府遗留，不知真假。”
“仙人洞府？竟有此事？”
“我等来此地也有两三年，且这些年陆陆续续有散修至此，从未有什么机缘，我看此事怕是有些蹊跷。”
“除了那天外来的绝灵山，哪里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所谓的仙人洞府在绝灵山上？就算是真的有，在那绝灵山上，龙君尚且上不去山，更何况我们呢？”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仙人洞府一事不能太相信，这世上类似的事太多了，大多以讹传讹，很多人都是无功而返。
“洞府或许有，但未必是仙人留下的。”卢方远意有所指道。
众人停下议论，看着卢方远，有些诧异，一旁县令张陵也问道：“大人，何意？”
“淮水三千里，淮水龙君为何却是在东洲边陲成的大妖？既成了大妖，淮水支流众多，又为何非要盘踞此地？各位想过吗？”卢方远眼中光芒闪烁。
“大人是说，或许，这里有淮水龙君成道的契机？”张陵目光灼灼，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其他修士听闻，一瞬间好像懂了什么，纷纷眼神闪烁，目露贪婪之色，显然是对淮水龙君的仙缘起了心思。
这可不得了，一般妖物得道必是有不俗的机遇，否则，百年都不足以化形，而且凡俗生灵，从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都需要大量的仙缘，唯有入了化神境界，才能算是称霸一方的大妖。
传闻淮水龙君成道不足百年，除了它自身血脉天赋异禀之外，定然也是有极大的仙缘，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修成大妖。
能够晋级化神的成道契机，而且淮水龙君还没走，仍然盘踞于此，是不是意味着，可能不仅能化神，更能再上一步，寻觅虚门。
一时间，大家都想入非非。
“咳咳……”
卢方远打断了大家的联想：“照目前的形势看，淮水龙君对此事是势在必得，我想这件事，大家就别想了，除非江都城有大能愿意出手，我们或许有机会得到点甜头。”
“另外，当下之际，是想着如何活下去，化神境界的斗争，岂是你我可以参与的？”
“卢上官所言甚是。”
张陵对淮水龙君的仙缘并不感兴趣，说实话，他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没有仙缘，平时也就练练武，靠一些草药堆积而成。
不过，即便是草药堆积，张陵深知自己这幅躯体已经老迈不堪，他最在意的是这座城能不能保住，他还想安享晚年。
原本，这世界灵草仙药数之不尽的，但是从天元皇朝的统治开始，世上的灵草仙药，就开始逐渐被挖掘出来，或是移植，或是灭绝，凡人寿命一天比一天长，草药一天比一天少。
天元圣皇的心太大了，妄图人人飞升，而不求那所谓的仙缘，所以大肆收割灵药，然后培植，试图以灵药把人的潜力堆出来，从而走出另一条路。
但事实上，这等做法，反而是妖魔得了便宜，抓到了那些驳杂不堪的武者，吞吃之后妖力大增，那简直是人型大药，普通人尽管吃药，但药力根本没办法完全吸收，大部分都是浪费，而且若是高等级的药，还会让人直接爆体而亡。
种植方面也是难上加难，大部分灵药需要的环境都不一样，且生长极其不稳定。
所有的灵植，几乎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成熟，但凡人寿命几何等不了太久，所以天元圣皇下令尝试用各种秘法催熟，导致灵药本身的活性一代不如一代。
长此以往，灵药再难以诞生灵智，且慢慢失去应有的药性，退化成了凡草，而比较高等的，能够诞生出灵智的灵植药物早就藏匿起来，不被修士发现了。
正当府衙内讨论得积极之时，另一边不知名的暗处，有两个黑色道袍的修士悄悄接头。
“怎么样？朝廷的人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有，大概是害怕了，不过我们投靠淮水龙君，真的能分一杯羹吗？城里还有好多金丹修士，他们……”
“哼，你以为，我真的会投靠那条虫子吗？不过是借他寻宝罢了，我早就通知师叔埋伏在暗处，只要寻到机缘，淮水龙君一样跑不掉，那几个金丹修士也不过是可怜虫罢了，这天下到底还是我天魔宫的。”
两人窃窃私语，一场阴谋悄然发生着。
……
姜道天回到不周山界之后，便开始谋求生路，见到两个不明不白的凡人死去，他心里也出现了一丝危机感。
摆烂总不是好事！
不过，不周山吸收灵气的事，他也无可奈何，即便他是不周山主，也无法控制，他不会修行之法，根本分辨不出来灵气是什么，只能大概看出周围的山，莫名存在着一种韵味，与现如今的不周山不同。
“若无法聚集灵气，灵物则不存。”
“灵物不存，还会退化成凡俗之物。”
“究竟怎么样才能让灵物来我山上定居呢？”
姜道天苦思冥想，嘴里喃喃着，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问题里。
“灵物，灵物……”
“若是灵物会变成凡物，那凡物会不会变成灵物？”
姜道天如此想着，眼里慢慢诞生了不一样的光芒。
“对啊，既然灵物会变成凡物，那么我要是本身就是凡物，是不是可以变成灵物呢？”姜道天有点激动，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记得不周山的介绍上说道，不周山自成世界，自成大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不周山之外的大道没什么效果？
“所以，要土生土长在不周山上的东西，才有用吗？”姜道天感觉自己快要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是，没有灵气，连普通生物都不靠近，又能怎么办？”
想通了上个问题，下个问题接踵而至，姜道天再次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慢慢移向了那两个果子和一袋大米。
“对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用生物呢？”
“既然生物不行，那我试试种植物？”
……
山峰不高，但从上往下看，就觉得武陵城如此的渺小，里面灯火点点，纵横交织，显然即便是深夜也有人在行进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高山之顶，俯瞰万物，总是能让人心绪平静一丝丝。
群星闪烁，圆月当空，姜道天望着眼前的景象，内心的郁结随着一呼一吸之间，平复了许多。
他缓缓的等待着晨曦。
日出，山下有人途径不周山时，看到了两具死尸，吓得报了官。
城里人以为只是寻常小事，结果，此事惊动了武陵城中的县令。
县令名叫张陵，得知二人身死，神色慌张的带着一道袍男子来查验尸体。
天元皇朝的官制之中，有一个专门给各路修士所设的部门，名为封魔府，意在封尽天下妖邪。
凡在封魔府登记的修士皆会被指派至天元皇朝管辖的任何地方。
其地位等同于县令一级，但直属中洲皇朝管辖，有辅佐、镇压、接引等职责。
这些修士要么散修，要么一些世界宗门历练的子弟，一般的县令官员可没办法随意调遣这些人，之所以封官，完全是因为天元圣皇的实力。
......
不周山下，武陵官道旁，道袍男子对两尸体施以法术，想要探查一些气机。
良久，一旁的县令张陵面色恭敬的行礼，问道：“敢问卢洪上官，这二人死因为何？”
“张大人客气了，大家同为朝廷办事，无需多礼，此二人神魂俱碎，应该是被筑基修士以攻击神魂之术所杀。”
卢洪缓缓道来。
卢姓，江南八大世家之一，传闻现今，仍有渡劫期的老祖坐镇。
“只是筑基么？”张陵眉头紧皱，似在思考着什么。
“可有东西留下？”
张陵问了一旁同来的官差。
“大人，并无，只有两个空袋子。”官差答到。
“果然如此么。”
张陵眉头紧皱，仿佛知道了什么，没有追问下去，随后命人把尸体抬去了府衙，差人好生安葬。
回到了府衙内堂，张陵连忙召集封魔府的众人开了个会。
“诸位上官，我派去江都城的人被截杀，密报已然不见了。”
封魔府的众人听闻，一阵了然。
“果然，凡人还是靠不住的，若不是修士皆出不去，何至于需要派遣凡人。”一修士说道。
“当真，别无他法了么？”有修士问道。
为首的修士道：“我等目标太过明显，贸然出城必然遭遇不测，虽然城内有护城大阵，但传讯石也莫名失效了，联系不上任何人，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一个人。”
张陵看着他，神色紧张的吐出了几个字：“淮水龙君！”
这四个字仿佛雷霆霹雳，炸响在众人身边。
除了为首几个修士外，其他修士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恐惧和退却。
一个称霸一方的大妖，可不是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就可以抵抗的。
况且，送去传讯密报的凡人被杀，城中有修士与妖邪暗中勾连。
“卢上仙，连你也没有其他办法吗？你可是这里唯一的金丹修士。”张陵面色发苦道，此时他也知道，城中的局势岌岌可危。
为首上仙也是卢姓子弟，名为卢方远，是卢洪的二叔。
卢方远眉头紧皱，缓缓道：“我有一道家传密令，万不得已的境地，可以用之求援，但若是那淮水龙君确有阻断传讯的神通，也许这道密令不一定能发出去。”
“既如此，二叔，我身上也有一道，不若，让我试探一番？”一旁的卢洪突然开口道。
卢方远摇了摇头，“太危险了，只怕你有去无回，若是淮水龙君有意阻隔传讯，你必然会被第一时间盯上，眼下城中人多眼杂，和我气息差不多相似的就有七八位，我很难保住你。”
“城中竟有如此多的金丹修士？”其他人心中一惊。
“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么多金丹修士，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出现在这偏远小城？难道那传闻是真的？”县令张陵似有疑惑。
“什么传闻？”
有些修士闭门苦修，不知外部的消息。
一旁的卢洪再次开口：“最近一些时日，外面的人在传，淮水龙君之所以对武陵城地界虎视眈眈，是因这附近的山里或有仙人洞府遗留，不知真假。”
“仙人洞府？竟有此事？”
“我等来此地也有两三年，且这些年陆陆续续有散修至此，从未有什么机缘，我看此事怕是有些蹊跷。”
“除了那天外来的绝灵山，哪里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所谓的仙人洞府在绝灵山上？就算是真的有，在那绝灵山上，龙君尚且上不去山，更何况我们呢？”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仙人洞府一事不能太相信，这世上类似的事太多了，大多以讹传讹，很多人都是无功而返。
“洞府或许有，但未必是仙人留下的。”卢方远意有所指道。
众人停下议论，看着卢方远，有些诧异，一旁县令张陵也问道：“大人，何意？”
“淮水三千里，淮水龙君为何却是在东洲边陲成的大妖？既成了大妖，淮水支流众多，又为何非要盘踞此地？各位想过吗？”卢方远眼中光芒闪烁。
“大人是说，或许，这里有淮水龙君成道的契机？”张陵目光灼灼，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其他修士听闻，一瞬间好像懂了什么，纷纷眼神闪烁，目露贪婪之色，显然是对淮水龙君的仙缘起了心思。
这可不得了，一般妖物得道必是有不俗的机遇，否则，百年都不足以化形，而且凡俗生灵，从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都需要大量的仙缘，唯有入了化神境界，才能算是称霸一方的大妖。
传闻淮水龙君成道不足百年，除了它自身血脉天赋异禀之外，定然也是有极大的仙缘，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修成大妖。
能够晋级化神的成道契机，而且淮水龙君还没走，仍然盘踞于此，是不是意味着，可能不仅能化神，更能再上一步，寻觅虚门。
一时间，大家都想入非非。
“咳咳……”
卢方远打断了大家的联想：“照目前的形势看，淮水龙君对此事是势在必得，我想这件事，大家就别想了，除非江都城有大能愿意出手，我们或许有机会得到点甜头。”
“另外，当下之际，是想着如何活下去，化神境界的斗争，岂是你我可以参与的？”
“卢上官所言甚是。”
张陵对淮水龙君的仙缘并不感兴趣，说实话，他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没有仙缘，平时也就练练武，靠一些草药堆积而成。
不过，即便是草药堆积，张陵深知自己这幅躯体已经老迈不堪，他最在意的是这座城能不能保住，他还想安享晚年。
原本，这世界灵草仙药数之不尽的，但是从天元皇朝的统治开始，世上的灵草仙药，就开始逐渐被挖掘出来，或是移植，或是灭绝，凡人寿命一天比一天长，草药一天比一天少。
天元圣皇的心太大了，妄图人人飞升，而不求那所谓的仙缘，所以大肆收割灵药，然后培植，试图以灵药把人的潜力堆出来，从而走出另一条路。
但事实上，这等做法，反而是妖魔得了便宜，抓到了那些驳杂不堪的武者，吞吃之后妖力大增，那简直是人型大药，普通人尽管吃药，但药力根本没办法完全吸收，大部分都是浪费，而且若是高等级的药，还会让人直接爆体而亡。
种植方面也是难上加难，大部分灵药需要的环境都不一样，且生长极其不稳定。
所有的灵植，几乎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成熟，但凡人寿命几何等不了太久，所以天元圣皇下令尝试用各种秘法催熟，导致灵药本身的活性一代不如一代。
长此以往，灵药再难以诞生灵智，且慢慢失去应有的药性，退化成了凡草，而比较高等的，能够诞生出灵智的灵植药物早就藏匿起来，不被修士发现了。
正当府衙内讨论得积极之时，另一边不知名的暗处，有两个黑色道袍的修士悄悄接头。
“怎么样？朝廷的人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有，大概是害怕了，不过我们投靠淮水龙君，真的能分一杯羹吗？城里还有好多金丹修士，他们……”
“哼，你以为，我真的会投靠那条虫子吗？不过是借他寻宝罢了，我早就通知师叔埋伏在暗处，只要寻到机缘，淮水龙君一样跑不掉，那几个金丹修士也不过是可怜虫罢了，这天下到底还是我天魔宫的。”
两人窃窃私语，一场阴谋悄然发生着。
……
姜道天回到不周山界之后，便开始谋求生路，见到两个不明不白的凡人死去，他心里也出现了一丝危机感。
摆烂总不是好事！
不过，不周山吸收灵气的事，他也无可奈何，即便他是不周山主，也无法控制，他不会修行之法，根本分辨不出来灵气是什么，只能大概看出周围的山，莫名存在着一种韵味，与现如今的不周山不同。
“若无法聚集灵气，灵物则不存。”
“灵物不存，还会退化成凡俗之物。”
“究竟怎么样才能让灵物来我山上定居呢？”
姜道天苦思冥想，嘴里喃喃着，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问题里。
“灵物，灵物……”
“若是灵物会变成凡物，那凡物会不会变成灵物？”
姜道天如此想着，眼里慢慢诞生了不一样的光芒。
“对啊，既然灵物会变成凡物，那么我要是本身就是凡物，是不是可以变成灵物呢？”姜道天有点激动，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记得不周山的介绍上说道，不周山自成世界，自成大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不周山之外的大道没什么效果？
“所以，要土生土长在不周山上的东西，才有用吗？”姜道天感觉自己快要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是，没有灵气，连普通生物都不靠近，又能怎么办？”
想通了上个问题，下个问题接踵而至，姜道天再次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慢慢移向了那两个果子和一袋大米。
“对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用生物呢？”
“既然生物不行，那我试试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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