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败局未定
“凃哥，要不咱们撤吧，这家伙根本打不死啊！”
激烈的战斗过后，王虎用手中的铜锤支撑着身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远处，方凃的状态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在战斗开始时被偷袭造成的伤势，正带来持续不断的痛楚，让他的眼前阵阵发黑。
哪怕凭借着两人的配合，他们在最初的时候的确压制住了温兰所化的怪物，但随着时间流逝，战斗的天平已经悄然倾斜。
说到底，他们二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会受伤、会流血、会疲惫、会劳累。
反观面前的怪物，虽然没有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地步，可两人的每一次攻击，落在对方身上，都只能造成有限的伤势。
即便这怪物一直在咆哮着，好似十分痛苦的模样，但方凃却始终看不到它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二人迟早会被这怪物活活拖死在这里。
“走！”
关键时刻，方凃没有丝毫迟疑，招呼王虎一同撤退。
虽然他也很想守住婴池，但为此丢了性命可就不值得了。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哪怕那婴儿沐浴了婴池，这场交锋也未曾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更何况，这个看起来更像是怪谲的婴儿，真的能够在婴池中安然无恙吗？
随着方凃和王虎退开一段距离，温兰所化的怪物同样停了下来，看样子并没有死战到底的打算。
在诡异的寂静当中，地面上散落的碎肉开始蠕动了起来，如一条条血色的蚯蚓，向着怪物的方向挪去。
不多时，所有的血肉都回到了怪物的身上，并逐渐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人形。
紧接着，五官的轮廓浮现，身体的线条也逐渐明显，甚至于带给方凃极大阴影的触手都重新化作了满头黑发。
“这……”
在方凃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眼前的怪物居然缓缓变回了温兰的模样。
最终，伴随着光洁白皙的皮肤从血肉的空隙中蔓延开来，一具赤裸的躯体就此呈现在了方凃二人的眼前。
然而，这看似香艳的一幕非但没有引发方凃的遐想，反而让他一阵反胃。
“呕。”
一旁的王虎早已明智地闭上了眼睛，可奈何先前战斗时那怪物畸形扭曲的形象，却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终于，他按捺不住，俯下身呕吐了起来。
“两位侠士，多有得罪。”
很难想象，此时的温兰居然还保有着与人交流的能力。
方凃神色凝重，没有开口，但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温兰的存在，几乎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眼前的女人，到底应该算是人类，还是怪谲，又或是某种全新的存在？
在方凃的注视下，温兰怀抱着自己的孩子，旁若无人地来到婴池面前，将襁褓里的婴儿放入清澈的池水之中。
很快，婴池就像是沸腾了一般，池水表面冒出大量的气泡，将池内的景象完全遮掩。
不远处，方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涌现出一丝希望。
可很快，一阵诡异的笑声就从气泡底下传来，将他的希望彻底击碎。
“桀桀桀！”
很难想象，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居然能发出这样的笑声。
下一刻，一颗青黑色的头颅自池水中冒了出来，咧开的嘴巴里，两排尖利的獠牙清晰可见。
沉默之中，方凃抬起了手中的长弓，将箭头瞄准了婴池里的怪物。
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化作人形的温兰此时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浑然没有注意到危机的来临。
如果能将这怪物扼杀在摇篮里，那么方凃守在这里的目的也算是变相达成了。
“方侠士，在背后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杀手，可不是君子所为。”
然而，正当方凃持箭欲射之际，一道戏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闻言，方凃心头一震，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当即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箭矢疾射而出，眼看着即将贯穿那怪物的头颅。
可就在方凃都以为事情已成定局之际，他所射出的箭矢却诡异地停留在了半空中。
“方侠士，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黄庭鹤收回抬起的手掌，那箭矢顺势掉落在地，距离婴池不过数尺的距离。
“凡人的手段，又怎可能敌得过怪谲的力量？”
看着黄庭鹤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方凃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但与此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黄庭鹤所言的确是事实，怪谲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凭借努力能够达到的。
也正因如此，大梁境内，才会有人前仆后继，致力于将怪谲之力化为己用。
“这孩子的事情，就不劳二位操心了。”
黄庭鹤打量了一眼方凃和王虎，似乎并没有将两人放在心上。
他径直走上前去，从婴池里一把捞出了泡得浑身通红的婴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真是完美的杰作。”
看着手里畸形的怪物，黄庭鹤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兴奋地赞叹道。
“他毕竟是夫君您的子嗣啊！”
温兰附和着，靠在纸人的肩头，望向对方怀里的孩子，眼中满是慈爱。
“凃哥，怎么办，这两人里随便挑出一个来，咱们都打不过啊！”
看得出来，王虎对于双方的实力差距有着十分清楚的认知。
可此时的方凃，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方才，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闻芷秋还没有回来？
“两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和兰儿就先走一步了。”
凭借着从怪谲处窃取来的力量，黄庭鹤的心态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些改变。
哪怕是方凃和王虎，这等放在普通人眼中，已经算得上侠士的武功高手，他也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方凃看着黄庭鹤一家三口的身影逐渐远去，封存的记忆却在此刻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怪谲的力量，真的不可战胜吗？”
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声音，黄庭鹤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看着方凃那般不甘心的模样，放肆地笑了起来。
“普通的怪谲，自然称不上无敌，但对付凡人早已足够了。方侠士，你莫不是觉得，自己能横扫一片黑菌谲，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了吧？”
然而，黄庭鹤的嘲讽并没有引发方凃的怒火，他沉默着，决心以事实来反击对方。
由于退开了些许距离的缘故，此时的方凃已经来到了与婴池毗邻的胎池旁。
在黄庭鹤不屑一顾的嘲讽声中，他俯下身子，用手指蘸取池水，在地面上刻画出一个奇异的符文。
“黄县令，你且看此阵！”
一瞬间，刺眼的光芒笼罩了整片空间。
激烈的战斗过后，王虎用手中的铜锤支撑着身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远处，方凃的状态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在战斗开始时被偷袭造成的伤势，正带来持续不断的痛楚，让他的眼前阵阵发黑。
哪怕凭借着两人的配合，他们在最初的时候的确压制住了温兰所化的怪物，但随着时间流逝，战斗的天平已经悄然倾斜。
说到底，他们二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会受伤、会流血、会疲惫、会劳累。
反观面前的怪物，虽然没有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地步，可两人的每一次攻击，落在对方身上，都只能造成有限的伤势。
即便这怪物一直在咆哮着，好似十分痛苦的模样，但方凃却始终看不到它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二人迟早会被这怪物活活拖死在这里。
“走！”
关键时刻，方凃没有丝毫迟疑，招呼王虎一同撤退。
虽然他也很想守住婴池，但为此丢了性命可就不值得了。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哪怕那婴儿沐浴了婴池，这场交锋也未曾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更何况，这个看起来更像是怪谲的婴儿，真的能够在婴池中安然无恙吗？
随着方凃和王虎退开一段距离，温兰所化的怪物同样停了下来，看样子并没有死战到底的打算。
在诡异的寂静当中，地面上散落的碎肉开始蠕动了起来，如一条条血色的蚯蚓，向着怪物的方向挪去。
不多时，所有的血肉都回到了怪物的身上，并逐渐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人形。
紧接着，五官的轮廓浮现，身体的线条也逐渐明显，甚至于带给方凃极大阴影的触手都重新化作了满头黑发。
“这……”
在方凃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眼前的怪物居然缓缓变回了温兰的模样。
最终，伴随着光洁白皙的皮肤从血肉的空隙中蔓延开来，一具赤裸的躯体就此呈现在了方凃二人的眼前。
然而，这看似香艳的一幕非但没有引发方凃的遐想，反而让他一阵反胃。
“呕。”
一旁的王虎早已明智地闭上了眼睛，可奈何先前战斗时那怪物畸形扭曲的形象，却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终于，他按捺不住，俯下身呕吐了起来。
“两位侠士，多有得罪。”
很难想象，此时的温兰居然还保有着与人交流的能力。
方凃神色凝重，没有开口，但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温兰的存在，几乎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眼前的女人，到底应该算是人类，还是怪谲，又或是某种全新的存在？
在方凃的注视下，温兰怀抱着自己的孩子，旁若无人地来到婴池面前，将襁褓里的婴儿放入清澈的池水之中。
很快，婴池就像是沸腾了一般，池水表面冒出大量的气泡，将池内的景象完全遮掩。
不远处，方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涌现出一丝希望。
可很快，一阵诡异的笑声就从气泡底下传来，将他的希望彻底击碎。
“桀桀桀！”
很难想象，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居然能发出这样的笑声。
下一刻，一颗青黑色的头颅自池水中冒了出来，咧开的嘴巴里，两排尖利的獠牙清晰可见。
沉默之中，方凃抬起了手中的长弓，将箭头瞄准了婴池里的怪物。
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化作人形的温兰此时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浑然没有注意到危机的来临。
如果能将这怪物扼杀在摇篮里，那么方凃守在这里的目的也算是变相达成了。
“方侠士，在背后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杀手，可不是君子所为。”
然而，正当方凃持箭欲射之际，一道戏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闻言，方凃心头一震，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当即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箭矢疾射而出，眼看着即将贯穿那怪物的头颅。
可就在方凃都以为事情已成定局之际，他所射出的箭矢却诡异地停留在了半空中。
“方侠士，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黄庭鹤收回抬起的手掌，那箭矢顺势掉落在地，距离婴池不过数尺的距离。
“凡人的手段，又怎可能敌得过怪谲的力量？”
看着黄庭鹤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方凃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但与此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黄庭鹤所言的确是事实，怪谲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凭借努力能够达到的。
也正因如此，大梁境内，才会有人前仆后继，致力于将怪谲之力化为己用。
“这孩子的事情，就不劳二位操心了。”
黄庭鹤打量了一眼方凃和王虎，似乎并没有将两人放在心上。
他径直走上前去，从婴池里一把捞出了泡得浑身通红的婴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真是完美的杰作。”
看着手里畸形的怪物，黄庭鹤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兴奋地赞叹道。
“他毕竟是夫君您的子嗣啊！”
温兰附和着，靠在纸人的肩头，望向对方怀里的孩子，眼中满是慈爱。
“凃哥，怎么办，这两人里随便挑出一个来，咱们都打不过啊！”
看得出来，王虎对于双方的实力差距有着十分清楚的认知。
可此时的方凃，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方才，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闻芷秋还没有回来？
“两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和兰儿就先走一步了。”
凭借着从怪谲处窃取来的力量，黄庭鹤的心态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些改变。
哪怕是方凃和王虎，这等放在普通人眼中，已经算得上侠士的武功高手，他也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方凃看着黄庭鹤一家三口的身影逐渐远去，封存的记忆却在此刻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怪谲的力量，真的不可战胜吗？”
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声音，黄庭鹤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看着方凃那般不甘心的模样，放肆地笑了起来。
“普通的怪谲，自然称不上无敌，但对付凡人早已足够了。方侠士，你莫不是觉得，自己能横扫一片黑菌谲，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了吧？”
然而，黄庭鹤的嘲讽并没有引发方凃的怒火，他沉默着，决心以事实来反击对方。
由于退开了些许距离的缘故，此时的方凃已经来到了与婴池毗邻的胎池旁。
在黄庭鹤不屑一顾的嘲讽声中，他俯下身子，用手指蘸取池水，在地面上刻画出一个奇异的符文。
“黄县令，你且看此阵！”
一瞬间，刺眼的光芒笼罩了整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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