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今晚没打算在这吃，阿楠洗完脸后就回家去了，阿伟虽然也没想在这吃，但是由于对遇到这些事有点不解，洗完脸后回来跟着牛成群兄弟两喝茶。
回到座位上，来多了个老大，喝着茶正在聊着跳河自杀的事。
“今晚要在这里吃么？”牛成群问道。
“没，打算回我奶奶那吃，现在还早，回去也是看电视。”
四周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零零散散的就剩下几个聚着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
“早上时官府就在河上搜了，当时正涨潮，水快的很，不知道冲哪去了，打着灯巡河也找不到，这才喊了那群起早捕鱼的和善堂那边来协助找人，根据留在桥上的车，也找到家属了，据说是外地人，年纪轻轻的，想不开。”
“那是因为什么事，得闹到去跳河？还是说是被人扔下去的？”
“去去去，现在哪还有这样的干掉人手法，虽说是凌晨，但是还是有车经过的，看见就她自己开着车到桥中间停下，然后脱了鞋翻过栏杆跳下去的，那些司机看了才连忙报告官府。”
“桥下不是晚上一直都有钓鱼佬在那钓鱼钓通宵么？没捞到？”
“你们说的那个钓鱼佬就是我……”牛成群说道。
“……”
“因为今天的事，昨晚我也就没钓那么久，比较早的回家睡的。”
“那钓到鱼了没。”
“没……”
“怎么扯到鱼上面了，人捞到了没。”
“那个捞到了，顺着涨水，飘到了农田灌溉那边的渠去，要开闸时，看到闸外有人，这才算找到，本来都算丢西瓜的了。”
阿伟拉了拉牛成群，问他说。
“群哥，今晚你还要去钓鱼么？还是去那个大桥下？”
“钓啊，不过不是去大桥下钓，毕竟这都出人命了。也不钓那么晚，明天还要早早起来，老大中午时也通知了时间。”
“那今晚钓鱼也带上我。”
“行，你喊下猪头顺路去拉你，他知道在哪的。”
“有的，我和楠哥说过。”
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老大们打探来的各种消息，一边看着他们摆起了棋盘下了起来。直到阿伟见天色也晚了下来，和他们告辞后去空地取了单车，回去他奶奶家。
留在这吃饭的人比较少，就剩下几桌，大厨敲了敲盘子，通知粥已经熬好了，开饭了。
去碗框里拿了大碗，舀了一大碗粥，扶着走到桌边坐下，炸豆干，橄榄菜，咸菜，以及中午剩下的鲜鱿炒西芹，卤肉和炒包菜，最受欢迎的是一盘花生，油炸后撒盐的，很是咸香，一个个都是舀了一勺到碗里，然后慢慢刮着碗面的粥嚼，或是夹了块刚出炉没多久的炸豆干，沾点酱油，味道也是极棒的，包菜什么的反倒没啥人去夹。
其余人都陆陆续续吃完好回家去洗刷，留下了一众老大以及几个小弟在这慢慢吃，哥哥们都比较喜欢花生，肉就没怎么动，肉都被牛成群包了，由于大堂哥是正老大，两个堂哥也成了预备老大，牛成群也是慢慢的喝着粥吃着肉，等下得帮收拾桌子和洗锅碗瓢盆，好在今晚就这几桌，一下子就能干好，哥哥们要干活，弟弟总是要帮忙的。
细嚼慢咽的吃完了饭，和着一起收拾起来，倒掉残羹剩饭，刷洗着锅碗瓢盆，擦洗了桌子，打扫了地上的垃圾，把整个公地都清整完，坐在那和老大们抽起了饭后烟，老大们开始安排起了守夜守灵的轮班，计算着今天的购买东西的金额开始列进表里，查看着今天的安排有无纰漏，牛成群就坐着喝茶看他们忙，洗完碗打扫完卫生就没他什么事了，守夜守灵这些就不关他的事，是大眼伯的直系亲属以及老大们的活。
坐了一会就准备回家洗澡休息一下去钓鱼了，和众人打个招呼后就离开了，离开时听他们这群老大说要去搬来麻将桌打麻将熬夜，嘿，这群人。
给车开了锁，骑上往家里回赶，到家后把红线抽出一根绑在大门门把手上，牛爸也已经回到家了，两公婆这时候刚在边吃饭边看新闻联播，牛妈问着还用不用吃多点，牛成群表示不用了，把剩余红线交给了老妈后就去洗漱。
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牛爸也问起了今天祠堂那边的情况。
“今天那边安排的如何，事还顺利吧，明天是几点到那集合的。”
“还很顺利，中午通知了明早六点半集合，老头，今天河那边的情况如何。”
“找到了，灌溉渠那边发现的，本来都打算扔西瓜了。”
“因为啥而想不开自杀的，有听到无。”
“被父母逼的，现在的家长，哼。”
牛妈也吃完饭，在茶几下拎出一袋橘子，坐在沙发上剥了起来，掰了一半给牛成群，说道。
“你爸去八卦来的，那女娃娃读的是高三，今年不是要大考了么，读书压力大，然后父母也找了补习班啊家教什么的给她补课，结果花了钱后在课堂测试还是卷不过同班同学，她父母估计也是说了什么别人家的小孩的，弄的她压力大的要命，最后昨晚上做题做到凌晨，绷不住了，想不开，就骑车去跳河自杀。”
一边掰着橘子一边和牛成群说道。
“她妈妈下午看到了捞起来的女儿，都直接哭晕过去了。”
“要我说，他们这做父母的就是失责了，儿女读书读到压力大成这样，都不管，就想着成绩成绩。”喝着小酒的牛爸发表了评论。
“别这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儿女，考上好大学，对以后的人生影响很大的，也是为了她好，只能说是好心办了坏事。”
“结果呢，结果现在就是女儿没了，什么成绩什么未来，前提就是人活着，人都不在了，这些什么成绩什么未来还有什么用？他们这些娃娃才几岁，就把他们当成弓箭，灌了那么多压力，就像一根绷着的铉，绷不住，铉也断了，这把弓也就废了，就算不断，这些都造成了内伤，养儿育女养儿育女，给他们梳理好正确的三观和世界观才是正确的，孩子要学什么就任由他们去学，非得给这么大的压力，这个也要学，那个也要学，还得学的顶尖，别说这群娃娃，就是大人哪有多少能受得了。”
“道理一套一套的，但是现在外面世道就是这样啊，人人都在卷，这又是什么道理。人家也是第一次做父母，那里懂的那么多，还不是看着别人如何就跟着如何，别人怎么培养优秀的孩子就学着培养。”牛妈又掰了一个给牛成群。
“道理是没错的，说是优秀，什么是优秀？一个人只要有一门技术傍身，一份工作可以做，安安分分的不违法违规，不沾染黄赌毒，那么就是优秀的人，而不是什么考上大学，赚到了钱就优秀，大学里还一堆巨婴呢，赚到钱的还多少昧着良心呢。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说到底还是一堆纸罢了，人才是最重要的。”
喝了点小酒的牛爸话也多了起来，从女孩子承受不住压力跳河开始，话题越来约偏离了起来。
“现在的社会风气就不好，学生死记硬背什么的能学到什么，掌握了理解了的才是知识，才是对自己以后有用的，而不是拿着分数和金钱去衡量一个人，用着分数和钱把人分成个三六九等。”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这喝了一点酒话又变多了起来，赶紧吃完饭去洗个澡醒醒酒去。”
牛成群看了时钟，已经快七点三十分，拿出保温杯装了一瓶水，加了一勺茶叶进去，揣了两个橘子，回自己房间里，把橘子和保温杯塞进背包，收拾起了鱼竿鱼笼手电筒等一系列东西，背上背包，拿着渔具，走了出来。
牛爸已经吃完饭被赶去洗澡了，牛妈正收拾这饭桌，见牛成群全身武装，嘱咐他道。
“今晚别钓太晚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你。”
“知道了，是和阿楠跟啊伟去钓，十一点前会回来的。”
“记得注意安全。”
“知道了。”
说完，阿伟出门后骑上了摩托，把渔具放好，插上钥匙，拧起油门开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来多了个老大，喝着茶正在聊着跳河自杀的事。
“今晚要在这里吃么？”牛成群问道。
“没，打算回我奶奶那吃，现在还早，回去也是看电视。”
四周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零零散散的就剩下几个聚着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
“早上时官府就在河上搜了，当时正涨潮，水快的很，不知道冲哪去了，打着灯巡河也找不到，这才喊了那群起早捕鱼的和善堂那边来协助找人，根据留在桥上的车，也找到家属了，据说是外地人，年纪轻轻的，想不开。”
“那是因为什么事，得闹到去跳河？还是说是被人扔下去的？”
“去去去，现在哪还有这样的干掉人手法，虽说是凌晨，但是还是有车经过的，看见就她自己开着车到桥中间停下，然后脱了鞋翻过栏杆跳下去的，那些司机看了才连忙报告官府。”
“桥下不是晚上一直都有钓鱼佬在那钓鱼钓通宵么？没捞到？”
“你们说的那个钓鱼佬就是我……”牛成群说道。
“……”
“因为今天的事，昨晚我也就没钓那么久，比较早的回家睡的。”
“那钓到鱼了没。”
“没……”
“怎么扯到鱼上面了，人捞到了没。”
“那个捞到了，顺着涨水，飘到了农田灌溉那边的渠去，要开闸时，看到闸外有人，这才算找到，本来都算丢西瓜的了。”
阿伟拉了拉牛成群，问他说。
“群哥，今晚你还要去钓鱼么？还是去那个大桥下？”
“钓啊，不过不是去大桥下钓，毕竟这都出人命了。也不钓那么晚，明天还要早早起来，老大中午时也通知了时间。”
“那今晚钓鱼也带上我。”
“行，你喊下猪头顺路去拉你，他知道在哪的。”
“有的，我和楠哥说过。”
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老大们打探来的各种消息，一边看着他们摆起了棋盘下了起来。直到阿伟见天色也晚了下来，和他们告辞后去空地取了单车，回去他奶奶家。
留在这吃饭的人比较少，就剩下几桌，大厨敲了敲盘子，通知粥已经熬好了，开饭了。
去碗框里拿了大碗，舀了一大碗粥，扶着走到桌边坐下，炸豆干，橄榄菜，咸菜，以及中午剩下的鲜鱿炒西芹，卤肉和炒包菜，最受欢迎的是一盘花生，油炸后撒盐的，很是咸香，一个个都是舀了一勺到碗里，然后慢慢刮着碗面的粥嚼，或是夹了块刚出炉没多久的炸豆干，沾点酱油，味道也是极棒的，包菜什么的反倒没啥人去夹。
其余人都陆陆续续吃完好回家去洗刷，留下了一众老大以及几个小弟在这慢慢吃，哥哥们都比较喜欢花生，肉就没怎么动，肉都被牛成群包了，由于大堂哥是正老大，两个堂哥也成了预备老大，牛成群也是慢慢的喝着粥吃着肉，等下得帮收拾桌子和洗锅碗瓢盆，好在今晚就这几桌，一下子就能干好，哥哥们要干活，弟弟总是要帮忙的。
细嚼慢咽的吃完了饭，和着一起收拾起来，倒掉残羹剩饭，刷洗着锅碗瓢盆，擦洗了桌子，打扫了地上的垃圾，把整个公地都清整完，坐在那和老大们抽起了饭后烟，老大们开始安排起了守夜守灵的轮班，计算着今天的购买东西的金额开始列进表里，查看着今天的安排有无纰漏，牛成群就坐着喝茶看他们忙，洗完碗打扫完卫生就没他什么事了，守夜守灵这些就不关他的事，是大眼伯的直系亲属以及老大们的活。
坐了一会就准备回家洗澡休息一下去钓鱼了，和众人打个招呼后就离开了，离开时听他们这群老大说要去搬来麻将桌打麻将熬夜，嘿，这群人。
给车开了锁，骑上往家里回赶，到家后把红线抽出一根绑在大门门把手上，牛爸也已经回到家了，两公婆这时候刚在边吃饭边看新闻联播，牛妈问着还用不用吃多点，牛成群表示不用了，把剩余红线交给了老妈后就去洗漱。
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牛爸也问起了今天祠堂那边的情况。
“今天那边安排的如何，事还顺利吧，明天是几点到那集合的。”
“还很顺利，中午通知了明早六点半集合，老头，今天河那边的情况如何。”
“找到了，灌溉渠那边发现的，本来都打算扔西瓜了。”
“因为啥而想不开自杀的，有听到无。”
“被父母逼的，现在的家长，哼。”
牛妈也吃完饭，在茶几下拎出一袋橘子，坐在沙发上剥了起来，掰了一半给牛成群，说道。
“你爸去八卦来的，那女娃娃读的是高三，今年不是要大考了么，读书压力大，然后父母也找了补习班啊家教什么的给她补课，结果花了钱后在课堂测试还是卷不过同班同学，她父母估计也是说了什么别人家的小孩的，弄的她压力大的要命，最后昨晚上做题做到凌晨，绷不住了，想不开，就骑车去跳河自杀。”
一边掰着橘子一边和牛成群说道。
“她妈妈下午看到了捞起来的女儿，都直接哭晕过去了。”
“要我说，他们这做父母的就是失责了，儿女读书读到压力大成这样，都不管，就想着成绩成绩。”喝着小酒的牛爸发表了评论。
“别这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儿女，考上好大学，对以后的人生影响很大的，也是为了她好，只能说是好心办了坏事。”
“结果呢，结果现在就是女儿没了，什么成绩什么未来，前提就是人活着，人都不在了，这些什么成绩什么未来还有什么用？他们这些娃娃才几岁，就把他们当成弓箭，灌了那么多压力，就像一根绷着的铉，绷不住，铉也断了，这把弓也就废了，就算不断，这些都造成了内伤，养儿育女养儿育女，给他们梳理好正确的三观和世界观才是正确的，孩子要学什么就任由他们去学，非得给这么大的压力，这个也要学，那个也要学，还得学的顶尖，别说这群娃娃，就是大人哪有多少能受得了。”
“道理一套一套的，但是现在外面世道就是这样啊，人人都在卷，这又是什么道理。人家也是第一次做父母，那里懂的那么多，还不是看着别人如何就跟着如何，别人怎么培养优秀的孩子就学着培养。”牛妈又掰了一个给牛成群。
“道理是没错的，说是优秀，什么是优秀？一个人只要有一门技术傍身，一份工作可以做，安安分分的不违法违规，不沾染黄赌毒，那么就是优秀的人，而不是什么考上大学，赚到了钱就优秀，大学里还一堆巨婴呢，赚到钱的还多少昧着良心呢。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说到底还是一堆纸罢了，人才是最重要的。”
喝了点小酒的牛爸话也多了起来，从女孩子承受不住压力跳河开始，话题越来约偏离了起来。
“现在的社会风气就不好，学生死记硬背什么的能学到什么，掌握了理解了的才是知识，才是对自己以后有用的，而不是拿着分数和金钱去衡量一个人，用着分数和钱把人分成个三六九等。”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这喝了一点酒话又变多了起来，赶紧吃完饭去洗个澡醒醒酒去。”
牛成群看了时钟，已经快七点三十分，拿出保温杯装了一瓶水，加了一勺茶叶进去，揣了两个橘子，回自己房间里，把橘子和保温杯塞进背包，收拾起了鱼竿鱼笼手电筒等一系列东西，背上背包，拿着渔具，走了出来。
牛爸已经吃完饭被赶去洗澡了，牛妈正收拾这饭桌，见牛成群全身武装，嘱咐他道。
“今晚别钓太晚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你。”
“知道了，是和阿楠跟啊伟去钓，十一点前会回来的。”
“记得注意安全。”
“知道了。”
说完，阿伟出门后骑上了摩托，把渔具放好，插上钥匙，拧起油门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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