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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南下!

    与张学恒有牵绊的薛家和罗家解决了,但是后续的事情却还没完。

    电视机的生意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下去,这是摆在张学恒面前的一道难题。

    兄弟几人商议后,电视机组装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的,只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招摇’,而是恢复到从前的谨小慎微,‘便民维修’仅用作掩护以及大家在县城的落脚点,组装场地则搬回啰港。

    最后确定的模式:不主动接外面的订单,主要以马先民那个圈子为主。

    经过这么改,安全性虽然提升了一大截,可订单少了很多,时效性也差了很多,忙活了半个月才做了一单。

    照这么下去,估计着这个也就够哥几个的工资。

    虽说一个月五十块钱不少,可张学恒却不愿意。

    前世今生,他欠兄弟们的太多,现在自己有了别人没有的信息差,如果仅仅只是让兄弟们每个月只赚这么点死工资,他都觉得自己给众多重生的兄弟们丢人了。

    不能只靠电视机这一条腿走路,还得装上另外一条腿。

    思来想去,也就是剩下电子表这条路来钱快,安全系数还高。

    “要不,走贺登奎的路倒卖电子手表?”

    贺登奎,海州人,上一世张学恒的狱友。

    别看这人其貌不扬,这家伙可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

    1983年被抓入狱时,这家伙已经有了数百万的身价。

    至于怎么发的家,自然是倒卖电子手表。

    据他自己所述,1980年的一个夏天他意外得知外面热卖的电子表是从粤省拿的货,这家伙也是个傻大胆,当天便揣着家里的所有积蓄,南下粤省。

    粤省好下,可货源难找。

    在他到达粤省的第四天,贺登奎在外面寻摸了一天又一次无功而返。

    就在他想着明天到哪里碰碰运气的时候,一群公安破门而入把跟他同房间的另一个人给抓了,听其他房间的旅客说是因为倒卖电子手表。

    贺登奎吓得当天就想买火车票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可惜没票。

    就在他胆战心惊的夜不能寐时,房门被人敲响。

    也活该这个家伙发财,来人误以为他是这次接货的。

    就这样,贺登奎和粤省人搭上了线。

    即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张学恒还记得贺登奎当时叹息自己还是知道的晚了,早几年便有人开始做这门生意了,当时5块钱拿的货,到京城、沪海这些大城市转手就能卖到一百多。

    1980年他做的时候拿货价降到了四块钱,但是售价也降到了七八十。

    到了今年,进货价没变,但是零售价可谓是腰斩,落到了五十元左右,据说有些地方二三十都能买到一块。

    蹲大牢嘛,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贺登奎没事就会把自己的经历翻来覆去的讲,到哪里联系谁能拿到真货不被骗,坐火车时如何才能躲过公安的检查等等。

    十几二十倍的利润放在任何时代都是暴利,这会贺登奎已经做了两年路子都给趟好了,张学恒只要顺着他说的做就可以。

    “老三,真不用我们跟着去?”

    火车站的月台上,吴大川几人前来送张学恒上车。

    在八十年代,路霸可谓让许多人敬而远之,他们虽然没有达到杀人放火这等严重的地步,但对社会秩序的正常运转的破坏有过之而无不及。

    砍倒街头树木阻拦汽车通行已是家常便饭,客车到了“路霸”的地盘就得听人家的,不听就是一顿毒打,活脱脱的土匪。

    火车上虽然没有路霸,但是三只手可不少,有些穷凶极恶的团伙连遮掩都不做,直接就是明着抢。

    到粤省这一路可不短,一千五百多公里,一天一夜的路程,众人都担心张学恒一个人会出意外。

    “没事,这点小场面我还是能够应付的了的,哥几个都回去吧。”

    随着火车的鸣笛声,张学恒乘坐的京广特快47次列车在众人视线中越来越小,直至再也看不到。

    不要被列车的名字迷惑了,这个时代的‘特快’连后世的绿皮车速度都没有,平均时速也只有60公里左右。

    就拿张学恒乘坐的这班京广特快专列来说,从京城西站出发到粤东站全程2294公里,总时长34小时56分钟。

    当然,这只是理想中的运行时间,中途还有为其他更重要的列车让行,基本上要做好40个小时甚至更久的准备。

    张学恒从郑市上车,还要坐25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

    这么长的时间张学恒当然想买一张卧铺票,奈何一票难求,即便高价找票贩子都没能买到,只能和一群人挤在硬座上硬挺着。

    不过还好,跟他同坐的乘客素质都比较高,没有出现那种脱鞋晾臭脚的情况出现。

    “哎呦,光顾着自己吃了。”

    “小伙nè了吧,大姨给你卷一个。”

    “尝尝大姨烀的大酱怎么样。”

    只因为张学恒多看了一眼,豪爽的东北大姨就以为张学恒饿了,也不等张学恒开口说话,一张豆腐皮卷着蘸酱菜就送到了张学恒手中。

    “嗯,大姨这大酱烀的很是那个啊,嘎嘎香,好吃。”

    饭都到嘴边,张学恒也不能说自己不饿,这不是伤了大姨的一片真心么。

    猛炫两口,直夸大姨的大酱烀的好,夸得大娘都不好意思了,一个劲的说自己烀的大酱还不行,还是孩他三姨手艺好,捂出来的大酱香。

    “大姨,您尝尝俺们那嘎达的美食。”

    “不过这会有点冷了,味道没有刚做出来的那么香。”

    “有机会啊,您到俺们老家,我亲自下厨给您做一桌地道的淮海菜给您尝尝,保证能把您香迷糊喽。”

    来了不忘非礼也,大姨给了吃的,张学恒也不是那种抠搜不讲究的人。

    从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旅行包,拿出了黄村的酱牛肉,前洼塘的五香驴肉以及吴大川担心他路上饿着,亲自给他做的辣子鸡。

    就是担心这位东北的大姨吃不惯煎饼,掏出来了又想放回去。

    可没想到大姨就中意上了煎饼:“煎饼?好东西啊,这个大姨可得尝尝。”

    张学恒又邀请其他同坐的乘客一起尝尝,只是大家都浅尝辄止并没有吃得太多,弄得张学恒自己还挺不好意思的。

    东北大姨就是热情,两人聊了一路。

    直到夜深大家都困了,两人这才停止了攀谈。

    不过在睡觉之前,张学恒小声的和大姨说了一句,大姨起身去了趟厕所后两人这才各自倚靠在座位上眯上眼。

    深夜,张学恒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就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兜,不用想就知道这是遇到贼人了。

    这些明着翻兜的贼,可不是那些三只手那么好相与。

    即便被人发现了,他最多停下不继续翻你的兜,可你要是敢喊一声,损失的就不是钱财的事情。

    决定南下的时候,张学恒便考虑到了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早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两沓钱各绑在一条大腿上,裤衩也被他改成了带兜的。

    现在天气冷,大家穿的厚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包里除了几件衣服就是吃的,给他们偷估计这帮贼人都看不上。

    自己没损失,张学恒也不想多事,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睡觉。

    直到后半夜一声惊叫自己的钱被偷了,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乘客,众人听到少了钱,纷纷开始查看自己有没有被偷,一时间车厢内惊呼自己被偷的声音此起彼伏。

    明知道这年月扒手多,自己随身携带钱款不找个隐蔽的位置妥善保管好,居然相信自己的兜。

    对于这些人,张学恒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说他们傻。

    “小张,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大娘估计也跟后面的大姐一样抱头痛哭了。”见到这么多人被偷,东北大姨庆幸道。

    没多久列车警到了,可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列车公安也只能例行公事登记失主信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