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行的是正事，得堂堂正正
“喂？曼恩！你们在哪儿？”
车内众人的注意被露西一句话吸引，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画面惊悚一时让鞠沂霖想起曾经看过的僵尸电影，镜头里主角也是这么被尸群盯上的。
“什么......可是现在你这么说......我知道了。”
“曼恩？他说什么？为什么突然可以联系上了？”
无视来自鞠沂霖的连问，后者总感觉前者看向自己的眼神比以往更具杀气。
“曼恩说与NCPD的交易被他们单方面撕毁，不再算数，要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晚可算热闹了，NCPD、暴恐机动队、军用科技，还有荒坂，四方刚好能凑一桌麻将。”露西在身上一阵摸索，忘记出门时将仅剩的一包烟落在家了，她抓了抓白色的短发，不介意将其弄得凌乱，“还让我问你将整个小队的同伴拉下水作何感想。”
“前半句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不知道什么风把这些家伙吹到这儿。”瑞贝卡用只剩一个弹匣的手枪枪口在太阳穴旁摩擦，“嗯......你干了什么坏事吗？”
“这么说那些清道夫不是来报复我们白天的行动的？”琦薇从副驾驶朝后递出一根点燃的香烟，露西盯着上面泛黄的点滴状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手塞进嘴里，一时间车内云雾缭绕。
“喂，别这么小气，也给我一根啊！”法尔科伸手就抓，却被琦薇扇了个正着，悬在半空的手臂顺势划过一道精致的弧，落在后脑勺上下挠动，像是原本就打算挠痒。
“对不起啦......”鞠沂霖本打算在今晚过后主动向众人坦白从宽，既然曼恩已经知道了，他的算盘就这么落空，“本打算等安全之后再向你们解释的......我知道不该瞒着你们在背后挑起这么大的矛盾，甚至影响到原本的委托。”他低着头像极小时候做错事情的小孩，以为在父母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得到原谅，可这不是融洽的父子交流，也不是温馨和蔼的家庭环境。
这里是夜之城，他们只是同流合污有着共同利害一条线上的蚂蚱，等某天遇见无法阻挡的堪称灾难发生，就是夫妻也会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不要说他们这群随心所欲的乌合之众。
“当面道歉就留给曼恩在场的时候吧，当务之急是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好消息是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这儿，至少不全在。”露西视线转向近光灯前正与人交谈的萨克瑞菲斯，他眉头紧锁，像是八爪鱼双手不断比划着意义不明，“交涉失败，我们会不会就这么被扣下直到关进监狱？”
远方爆炸的火光突然再度乍现，子弹像流星从四面八方没有目的地迸飞，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在夜色中拉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轨。
不知道哪一方与暴恐机动队发生了正面冲突。
“你们的同伴被关在这个地址，现在那里的防护薄弱，全城的警力都抽调在了这里。”萨克瑞菲斯走到驾驶室旁一脸的严肃，背过身借助阴影递给法尔科一张纸条，后者悄然翻开，上面弯弯扭扭写着一行小字，看上去情况紧急执笔人写字时视线不在纸上，“我知道现在解释看起来像在装模作样，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单方面毁掉了先前的合约，尽管是口头的。”
虽然一路上这群家伙没给过他好脸色瞧，但至少没把他扔在荒郊野外——落到那群割肾的手中跟死了没两样，他可不是属黄鼠狼的。在这个人情薄弱的地方，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哪怕在别人眼里完全是愚蠢透顶的行为，哪怕他的决定有悖自身职业道德——警察怎么可能和赛博朋克水火相容。好吧，在夜之城警察有个屁的职业道德。
“喂，你先照顾好自己吧，要实在无路可去了，你知道怎么找到我们。”在萨克瑞菲斯摆出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之势即将做出无法挽回的蠢事前，法尔科将其叫住，“我们的实力你有目共睹，还这么小看我们呐！”
爆炸还在继续，似乎隐约有放大之势。
不，那愈渐增强的轰鸣可不是爆炸引发的残响，沙漠中一辆紫色外漆的古德拉式跑车一骑绝尘，将车尾扬起的漫天尘埃抛诸身后，带动的流风也追不上其迅猛的身姿，肉眼可见的250迈接近极速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它正直冲警车设置的路障而来！看着毫无减缓之意！
“地址你收好，失窃了可不要怪到我们头上，背黑锅可不是我们的习惯。”法尔科右网络臂大手一抬，最大扭矩转速起步！精心改装后强劲的加速度将SUV瞬间抬至最高速，在紫色古德拉式扬起堪比沙尘暴的掩护下绝尘而出。
“后会有期，记得你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在结清以前可别死了！还有，不是所有赛博朋克都像我们这么好讲话，再会了，菜鸟警官！”
在场的警员们个个躲在车后严阵以待，可卷起的满天黄沙遮盖了他们所有视野，一眼望去暗黄色仿佛吞噬了整个地球。为了防止吸入过多尘埃引起肺部病变，他们又不得不放下刚上手的武器，两眼紧闭捂住口鼻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地下。
只有一个人清楚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我就知道，真是个无法无天的臭小鬼。”汉德自己也没察觉到嘴角带着难以掩饰但无人发现的笑容，随后视线穿过茫茫沙尘，精准锁定了那道记忆中只在情报上见过一面的身影。
很快，其脸上的笑容像是随风而逝的沙尘，连同着夜晚的低温一起消散。
东边，太阳的日轮隐约可见。
......
“等等，曼恩！”
多莉欧抱住曼恩熊样的身子，一边听鞠沂霖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简短有序地向他们阐释。至于结果，这不是仍在发生嘛。
露西与琦薇以烟代酒，靠在远处停靠的车边碰杯，庆祝理由不明，或是说女人之间的欢庆不需要特别的缘由。
瑞贝卡蹲在她们身边摆弄一地的黄沙，皮拉时不时从旁捣乱，接着迎接他的便是牛皮糖似的死缠烂打。手雷、手枪、步枪，甚至是加特林的图案在她手里栩栩如生，再之后是她哥的脸、萨沙的脸、曼恩和多莉欧的脸，现在她正堆建着菲尼克斯的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曼恩那边的情况。
法尔科坐在驾驶座玩弄已经空仓的RT-46风暴，车里还躺着大卫，他需要有人照顾。暗棕色的枪身被擦拭得熠熠生辉，法尔科似乎比任何人想象中的更加倾爱这把博物馆级别的手枪。可掉落的手帕出卖了他，衣袖沾满了枪油。
“听他把话说完，冲动是魔鬼。”多莉欧死命钳住曼恩的双臂，鞠沂霖可受不住他冲上去不带脑子的邦邦两拳，那真会要人命的！
“不，你误会了。”曼恩示意她放手，可多莉欧害怕他脑子一热真干下无法挽回的事情，但要不是曼恩愿意，她不可能真的控制得了他。
“好，我松手，但你一定要冷静。”多莉欧慢慢放开双手。
“真是的，一个个把我当什么人了。”曼恩活动筋骨，“小子，训练时你是不是收敛实力了？你他娘的早就学会使用动能武器了吧？我就不问你那些训练带子是从哪儿搞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可告人秘密，我理解。”
鞠沂霖点点头。
“萨沙也真是的，就那么默认让你乱来？”他继续问着，“猎杀清道夫？哼，你早知道在葛洛莉亚身上发生的事情了？”但并没等待鞠沂霖的回复，直到抛出有关大卫母亲的问题。
“不，这只是个巧合......不过也猜到一点啦，在我当时被摘除肺叶跟肾时有听见他们提到过那个名字。”鞠沂霖撒谎，他的猜测全是源自当时网友的解读，毕竟收容葛洛莉亚的那所医院跟清道夫脱不了干系。
“又不是偷鸡摸狗的肮脏事，何必做得这么小心翼翼，还瞒着我们所有人，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这么见外啊！”
“什么过去多久......”鞠沂霖刚开口想问，脑子里传来萨沙若有若无的叹气声，可凝神后却什么也听不见，他以为自己被今晚发生的一连串屁事儿弄得神经绷紧，绷紧到快要断掉。
“记住，虽然杀人可算不上什么好事，但你心里认为做的是正确的，就没必要掩掩藏藏像个小偷。”曼恩抬手在他头顶翻来覆去，一直留着的头发十多厘本就疏忽打理，在曼恩的乱搓下杂得像鸡窝，都可以放上几颗鸡蛋，“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你都可以和我们说的，他们一定会站出来支持你，大家都会帮助你的。”
明明站在面前说话对象只有自己，可鞠沂霖却总感觉曼恩话中有话，那双植入的义眼仿佛看穿了他整个身体，看到别的其他什么东西。
车内众人的注意被露西一句话吸引，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画面惊悚一时让鞠沂霖想起曾经看过的僵尸电影，镜头里主角也是这么被尸群盯上的。
“什么......可是现在你这么说......我知道了。”
“曼恩？他说什么？为什么突然可以联系上了？”
无视来自鞠沂霖的连问，后者总感觉前者看向自己的眼神比以往更具杀气。
“曼恩说与NCPD的交易被他们单方面撕毁，不再算数，要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晚可算热闹了，NCPD、暴恐机动队、军用科技，还有荒坂，四方刚好能凑一桌麻将。”露西在身上一阵摸索，忘记出门时将仅剩的一包烟落在家了，她抓了抓白色的短发，不介意将其弄得凌乱，“还让我问你将整个小队的同伴拉下水作何感想。”
“前半句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不知道什么风把这些家伙吹到这儿。”瑞贝卡用只剩一个弹匣的手枪枪口在太阳穴旁摩擦，“嗯......你干了什么坏事吗？”
“这么说那些清道夫不是来报复我们白天的行动的？”琦薇从副驾驶朝后递出一根点燃的香烟，露西盯着上面泛黄的点滴状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手塞进嘴里，一时间车内云雾缭绕。
“喂，别这么小气，也给我一根啊！”法尔科伸手就抓，却被琦薇扇了个正着，悬在半空的手臂顺势划过一道精致的弧，落在后脑勺上下挠动，像是原本就打算挠痒。
“对不起啦......”鞠沂霖本打算在今晚过后主动向众人坦白从宽，既然曼恩已经知道了，他的算盘就这么落空，“本打算等安全之后再向你们解释的......我知道不该瞒着你们在背后挑起这么大的矛盾，甚至影响到原本的委托。”他低着头像极小时候做错事情的小孩，以为在父母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得到原谅，可这不是融洽的父子交流，也不是温馨和蔼的家庭环境。
这里是夜之城，他们只是同流合污有着共同利害一条线上的蚂蚱，等某天遇见无法阻挡的堪称灾难发生，就是夫妻也会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不要说他们这群随心所欲的乌合之众。
“当面道歉就留给曼恩在场的时候吧，当务之急是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好消息是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这儿，至少不全在。”露西视线转向近光灯前正与人交谈的萨克瑞菲斯，他眉头紧锁，像是八爪鱼双手不断比划着意义不明，“交涉失败，我们会不会就这么被扣下直到关进监狱？”
远方爆炸的火光突然再度乍现，子弹像流星从四面八方没有目的地迸飞，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在夜色中拉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轨。
不知道哪一方与暴恐机动队发生了正面冲突。
“你们的同伴被关在这个地址，现在那里的防护薄弱，全城的警力都抽调在了这里。”萨克瑞菲斯走到驾驶室旁一脸的严肃，背过身借助阴影递给法尔科一张纸条，后者悄然翻开，上面弯弯扭扭写着一行小字，看上去情况紧急执笔人写字时视线不在纸上，“我知道现在解释看起来像在装模作样，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单方面毁掉了先前的合约，尽管是口头的。”
虽然一路上这群家伙没给过他好脸色瞧，但至少没把他扔在荒郊野外——落到那群割肾的手中跟死了没两样，他可不是属黄鼠狼的。在这个人情薄弱的地方，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哪怕在别人眼里完全是愚蠢透顶的行为，哪怕他的决定有悖自身职业道德——警察怎么可能和赛博朋克水火相容。好吧，在夜之城警察有个屁的职业道德。
“喂，你先照顾好自己吧，要实在无路可去了，你知道怎么找到我们。”在萨克瑞菲斯摆出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之势即将做出无法挽回的蠢事前，法尔科将其叫住，“我们的实力你有目共睹，还这么小看我们呐！”
爆炸还在继续，似乎隐约有放大之势。
不，那愈渐增强的轰鸣可不是爆炸引发的残响，沙漠中一辆紫色外漆的古德拉式跑车一骑绝尘，将车尾扬起的漫天尘埃抛诸身后，带动的流风也追不上其迅猛的身姿，肉眼可见的250迈接近极速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它正直冲警车设置的路障而来！看着毫无减缓之意！
“地址你收好，失窃了可不要怪到我们头上，背黑锅可不是我们的习惯。”法尔科右网络臂大手一抬，最大扭矩转速起步！精心改装后强劲的加速度将SUV瞬间抬至最高速，在紫色古德拉式扬起堪比沙尘暴的掩护下绝尘而出。
“后会有期，记得你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在结清以前可别死了！还有，不是所有赛博朋克都像我们这么好讲话，再会了，菜鸟警官！”
在场的警员们个个躲在车后严阵以待，可卷起的满天黄沙遮盖了他们所有视野，一眼望去暗黄色仿佛吞噬了整个地球。为了防止吸入过多尘埃引起肺部病变，他们又不得不放下刚上手的武器，两眼紧闭捂住口鼻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地下。
只有一个人清楚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我就知道，真是个无法无天的臭小鬼。”汉德自己也没察觉到嘴角带着难以掩饰但无人发现的笑容，随后视线穿过茫茫沙尘，精准锁定了那道记忆中只在情报上见过一面的身影。
很快，其脸上的笑容像是随风而逝的沙尘，连同着夜晚的低温一起消散。
东边，太阳的日轮隐约可见。
......
“等等，曼恩！”
多莉欧抱住曼恩熊样的身子，一边听鞠沂霖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简短有序地向他们阐释。至于结果，这不是仍在发生嘛。
露西与琦薇以烟代酒，靠在远处停靠的车边碰杯，庆祝理由不明，或是说女人之间的欢庆不需要特别的缘由。
瑞贝卡蹲在她们身边摆弄一地的黄沙，皮拉时不时从旁捣乱，接着迎接他的便是牛皮糖似的死缠烂打。手雷、手枪、步枪，甚至是加特林的图案在她手里栩栩如生，再之后是她哥的脸、萨沙的脸、曼恩和多莉欧的脸，现在她正堆建着菲尼克斯的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曼恩那边的情况。
法尔科坐在驾驶座玩弄已经空仓的RT-46风暴，车里还躺着大卫，他需要有人照顾。暗棕色的枪身被擦拭得熠熠生辉，法尔科似乎比任何人想象中的更加倾爱这把博物馆级别的手枪。可掉落的手帕出卖了他，衣袖沾满了枪油。
“听他把话说完，冲动是魔鬼。”多莉欧死命钳住曼恩的双臂，鞠沂霖可受不住他冲上去不带脑子的邦邦两拳，那真会要人命的！
“不，你误会了。”曼恩示意她放手，可多莉欧害怕他脑子一热真干下无法挽回的事情，但要不是曼恩愿意，她不可能真的控制得了他。
“好，我松手，但你一定要冷静。”多莉欧慢慢放开双手。
“真是的，一个个把我当什么人了。”曼恩活动筋骨，“小子，训练时你是不是收敛实力了？你他娘的早就学会使用动能武器了吧？我就不问你那些训练带子是从哪儿搞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可告人秘密，我理解。”
鞠沂霖点点头。
“萨沙也真是的，就那么默认让你乱来？”他继续问着，“猎杀清道夫？哼，你早知道在葛洛莉亚身上发生的事情了？”但并没等待鞠沂霖的回复，直到抛出有关大卫母亲的问题。
“不，这只是个巧合......不过也猜到一点啦，在我当时被摘除肺叶跟肾时有听见他们提到过那个名字。”鞠沂霖撒谎，他的猜测全是源自当时网友的解读，毕竟收容葛洛莉亚的那所医院跟清道夫脱不了干系。
“又不是偷鸡摸狗的肮脏事，何必做得这么小心翼翼，还瞒着我们所有人，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这么见外啊！”
“什么过去多久......”鞠沂霖刚开口想问，脑子里传来萨沙若有若无的叹气声，可凝神后却什么也听不见，他以为自己被今晚发生的一连串屁事儿弄得神经绷紧，绷紧到快要断掉。
“记住，虽然杀人可算不上什么好事，但你心里认为做的是正确的，就没必要掩掩藏藏像个小偷。”曼恩抬手在他头顶翻来覆去，一直留着的头发十多厘本就疏忽打理，在曼恩的乱搓下杂得像鸡窝，都可以放上几颗鸡蛋，“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你都可以和我们说的，他们一定会站出来支持你，大家都会帮助你的。”
明明站在面前说话对象只有自己，可鞠沂霖却总感觉曼恩话中有话，那双植入的义眼仿佛看穿了他整个身体，看到别的其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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