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未曾设想的道路
“大卫·马丁内斯？”
艾伯纳西暂且没去理会迎面走来的V，而是把目光转向义体金刚里像是被嵌在钻戒里袖珍钻石般的大卫身上。
“我认识你吗？”
大卫强打起精神，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把女性身上所有要素都排除在外的公司高层。
除了胸前夸张的隆起以及那对线条修长堪称完美的姣好大腿，只是从被剃成寸头的中性脸庞几乎分不清艾伯纳西的真实性别。
“我跟田中还算得上认识。”
艾伯纳西带着惋惜试图进一步靠近义体金刚，可露西还在大卫身旁，他不可能让一个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间毫不掩饰的俯视姿态的公司高层带给她任何威胁。
“保持在安全距离外。”
大卫扬起义体金刚仅剩的一条手臂，其肩上重力变更雏形散着微红的光芒，仿佛地狱的猎犬正虎视眈眈。
“冷静，冷静。田中说的不错，你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实验载体。实在可惜。”
艾伯纳西停止这没有丝毫意义的寒暄，此时V也恰好站至义体金刚身后，接下来才是正谈，
“你真让我意外。怎么样，考不考虑到我手下，替我做事？待遇肯定比你在詹金斯那边要丰富更多。”
“我有得选吗？”
V冷笑。
“琦薇，能听见吗？”
“是是，没问题，我这就把通讯线路共享给其他人。你没事吧？露西。”
“手腕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琦薇的虹膜闪烁着红光，将车里包括杰克在内的所有人连接了通讯，现在他们都能听见V与艾伯纳西的谈话内容了。
“你是要听实话还是粉饰后的事实？”
“得了吧，那些鬼话拿去骗刚入行的傻逼，给他们画大又香的饼，然后再开几张空头支票让他们拼死拼活榨干身上所有价值，最后像被挤干的牙膏，随便找个没人的地儿丢掉，然后继续对新人用这招，百试不厌。”
V盯着即将成为自己新上司、不久前还是老上司的死对头的艾伯纳西，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琢磨把握住对方的行为模式，人际交往圈，兴趣癖好……至于下限，
在公司上班的家伙能有什么下限？
然后以此制定未来在其手底下做事儿的最优退路——没人能保证下一个被清洗的对象不是自己。
“看样子刚进公司时吃了不少苦头吧，长个记性，也好。”
“你找我就是为了加深印象？”
“当然不是。”
艾伯纳西将目光直直的放在大卫以及义体金刚怀里的露西身上。
“他们都是可以相信的对象。”
不想被当场做掉的话。V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艾伯纳西还有着怎样的后手，可再怎么V觉得也比不过大卫控制下的义体金刚，就好像这机器是专为他研制似的。这个杀戮机器的恐怖众人有目共睹，至少现在不是闹掰的时候。
而且比起替公司做事的家伙，V更愿意相信这群拿钱干事，靠从中间人手里接活儿吃饭的人群。或许因杰克也是其中的一员，导致这类群体的好感在她心里有些微的上升。
不过那个叫露西的黑客为什么会出现在义体金刚的身边？
V并不知道为了唤醒大卫，众人先前的拼死努力。不过她只是有点纳闷，没到要刨根问底的程度。
“你说了算。”艾伯纳西耸肩，“你就不好奇我会怎么搞垮詹金斯吗？以及作为詹金斯未来将要重点提拔的你，如何撇清你与他之间的关系，让你摆脱被詹金斯打上的印记。”
“多看，多听，少做，少说。”
“很有觉悟……可还是不够，你甚至连我现在的位置也爬不上来。
“我其实没打算这次回去立刻对他动手。”
尽管艾伯纳西脸上带笑，可那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时的微笑。她继续道：
“虽然有你作为此次行动、詹金斯派人阻挠我的人证，可光是这样还不够。至少，这并不能彻底搞垮他，他依旧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并非是我在惧怕他未来的某天会抢了我的位置，把我踢下台去，而是我想停止这不必要的内耗。你知道的，在公司里能有个背靠背的朋友是多么幸运。”
“呵，你不会是想让我成为那个能‘背靠背的朋友’吧？我们的艾伯纳西总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那个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做事干练、以雷厉风行的做派闻名的特别行动总监，居然会为了没有‘背靠背的朋友’而担忧，说出去谁信呐？
“你扪心自问，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V冷唇讥讽。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公司狗能和雇佣兵走到一块了。”
瑞贝卡在频道里小声讨论，她开始有点喜欢起这个叫瓦莱莉，自称V的女性了。
“哈哈，回头找个好地儿，我们凑一桌，重新介绍介绍？”
杰克提议道。
“好主意。”
“不，你不明白。V，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再与以前相似。”
哪知面对V明目张胆的嘲讽，艾伯纳西仍不愠不火，
“单打独斗是不会有未来的……或许抱团取暖也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谁知道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V渐渐察觉到艾伯纳西的不对劲处，这跟她印象中那个杀伐果断的狠辣女人完全不沾边。她甚至怀疑艾伯纳西此刻正在成为赛博精神病的边缘徘徊。
“总之，我需要你继续潜伏……既然你答应替我做事了，说潜伏也没什么吧。”
艾伯纳西想了想，还是更改了措辞，
“继续待在詹金斯的身边，名义上还是受他提拔作为他的心腹。与此同时，我要你收集他跟巫毒帮联系的证据，还有背着公司独享好处的把柄……
“为了彰显我的诚意，那些东西你自己保留，等你认为合适的时候再公之于众。作为今后我们合作的基础，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提供你能让詹金斯满意的交代，别担心他会识破。”
艾伯纳西伸手在脖颈后拔出一枚造型奇特、通体成红色的数据芯片，郑重其事地放进V的手心，
“Relic原型芯片。至于你是打算交给詹金斯还是自行保管，由你决定。”
“喂喂喂喂！这是什么个情况！抢了一晚上的新片她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啊！”
事态的发展远超出瑞贝卡的意料，虽然她脑子里也许压根就不存在对某件事情未来发展的预测。
“你她妈到底在做什么！”
V难以置信。
别说把新片交到詹金斯的手上，就是她亲手上交给公司，不管是詹金斯也好，艾伯纳西也罢，甚至是她自己，未必能保全性命。
可以说她现在手握涵盖绝大多数公司员工的性命，全都囊括于这枚小小的芯片里。
“展现我的诚意。对了，记得抓紧时间把芯片保存在低温环境，否则完整度会随时间而不断下降。”
艾伯纳西还不忘记好意提醒，
“现在嘛……你可以像我一样，把芯片插进自己的个人终端暂做保存。你也亲眼看见了，我刚从自己终端里拔出来的，不存在病毒一说。
“好了，一切由你自行决定。”
说着，艾伯纳西举枪后射。
站在驾驶门外、由荒坂日本总部直派来的此次行动的最后一员应声倒下。
艾伯纳西暂且没去理会迎面走来的V，而是把目光转向义体金刚里像是被嵌在钻戒里袖珍钻石般的大卫身上。
“我认识你吗？”
大卫强打起精神，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把女性身上所有要素都排除在外的公司高层。
除了胸前夸张的隆起以及那对线条修长堪称完美的姣好大腿，只是从被剃成寸头的中性脸庞几乎分不清艾伯纳西的真实性别。
“我跟田中还算得上认识。”
艾伯纳西带着惋惜试图进一步靠近义体金刚，可露西还在大卫身旁，他不可能让一个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间毫不掩饰的俯视姿态的公司高层带给她任何威胁。
“保持在安全距离外。”
大卫扬起义体金刚仅剩的一条手臂，其肩上重力变更雏形散着微红的光芒，仿佛地狱的猎犬正虎视眈眈。
“冷静，冷静。田中说的不错，你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实验载体。实在可惜。”
艾伯纳西停止这没有丝毫意义的寒暄，此时V也恰好站至义体金刚身后，接下来才是正谈，
“你真让我意外。怎么样，考不考虑到我手下，替我做事？待遇肯定比你在詹金斯那边要丰富更多。”
“我有得选吗？”
V冷笑。
“琦薇，能听见吗？”
“是是，没问题，我这就把通讯线路共享给其他人。你没事吧？露西。”
“手腕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琦薇的虹膜闪烁着红光，将车里包括杰克在内的所有人连接了通讯，现在他们都能听见V与艾伯纳西的谈话内容了。
“你是要听实话还是粉饰后的事实？”
“得了吧，那些鬼话拿去骗刚入行的傻逼，给他们画大又香的饼，然后再开几张空头支票让他们拼死拼活榨干身上所有价值，最后像被挤干的牙膏，随便找个没人的地儿丢掉，然后继续对新人用这招，百试不厌。”
V盯着即将成为自己新上司、不久前还是老上司的死对头的艾伯纳西，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琢磨把握住对方的行为模式，人际交往圈，兴趣癖好……至于下限，
在公司上班的家伙能有什么下限？
然后以此制定未来在其手底下做事儿的最优退路——没人能保证下一个被清洗的对象不是自己。
“看样子刚进公司时吃了不少苦头吧，长个记性，也好。”
“你找我就是为了加深印象？”
“当然不是。”
艾伯纳西将目光直直的放在大卫以及义体金刚怀里的露西身上。
“他们都是可以相信的对象。”
不想被当场做掉的话。V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艾伯纳西还有着怎样的后手，可再怎么V觉得也比不过大卫控制下的义体金刚，就好像这机器是专为他研制似的。这个杀戮机器的恐怖众人有目共睹，至少现在不是闹掰的时候。
而且比起替公司做事的家伙，V更愿意相信这群拿钱干事，靠从中间人手里接活儿吃饭的人群。或许因杰克也是其中的一员，导致这类群体的好感在她心里有些微的上升。
不过那个叫露西的黑客为什么会出现在义体金刚的身边？
V并不知道为了唤醒大卫，众人先前的拼死努力。不过她只是有点纳闷，没到要刨根问底的程度。
“你说了算。”艾伯纳西耸肩，“你就不好奇我会怎么搞垮詹金斯吗？以及作为詹金斯未来将要重点提拔的你，如何撇清你与他之间的关系，让你摆脱被詹金斯打上的印记。”
“多看，多听，少做，少说。”
“很有觉悟……可还是不够，你甚至连我现在的位置也爬不上来。
“我其实没打算这次回去立刻对他动手。”
尽管艾伯纳西脸上带笑，可那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时的微笑。她继续道：
“虽然有你作为此次行动、詹金斯派人阻挠我的人证，可光是这样还不够。至少，这并不能彻底搞垮他，他依旧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并非是我在惧怕他未来的某天会抢了我的位置，把我踢下台去，而是我想停止这不必要的内耗。你知道的，在公司里能有个背靠背的朋友是多么幸运。”
“呵，你不会是想让我成为那个能‘背靠背的朋友’吧？我们的艾伯纳西总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那个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做事干练、以雷厉风行的做派闻名的特别行动总监，居然会为了没有‘背靠背的朋友’而担忧，说出去谁信呐？
“你扪心自问，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V冷唇讥讽。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公司狗能和雇佣兵走到一块了。”
瑞贝卡在频道里小声讨论，她开始有点喜欢起这个叫瓦莱莉，自称V的女性了。
“哈哈，回头找个好地儿，我们凑一桌，重新介绍介绍？”
杰克提议道。
“好主意。”
“不，你不明白。V，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再与以前相似。”
哪知面对V明目张胆的嘲讽，艾伯纳西仍不愠不火，
“单打独斗是不会有未来的……或许抱团取暖也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谁知道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V渐渐察觉到艾伯纳西的不对劲处，这跟她印象中那个杀伐果断的狠辣女人完全不沾边。她甚至怀疑艾伯纳西此刻正在成为赛博精神病的边缘徘徊。
“总之，我需要你继续潜伏……既然你答应替我做事了，说潜伏也没什么吧。”
艾伯纳西想了想，还是更改了措辞，
“继续待在詹金斯的身边，名义上还是受他提拔作为他的心腹。与此同时，我要你收集他跟巫毒帮联系的证据，还有背着公司独享好处的把柄……
“为了彰显我的诚意，那些东西你自己保留，等你认为合适的时候再公之于众。作为今后我们合作的基础，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提供你能让詹金斯满意的交代，别担心他会识破。”
艾伯纳西伸手在脖颈后拔出一枚造型奇特、通体成红色的数据芯片，郑重其事地放进V的手心，
“Relic原型芯片。至于你是打算交给詹金斯还是自行保管，由你决定。”
“喂喂喂喂！这是什么个情况！抢了一晚上的新片她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啊！”
事态的发展远超出瑞贝卡的意料，虽然她脑子里也许压根就不存在对某件事情未来发展的预测。
“你她妈到底在做什么！”
V难以置信。
别说把新片交到詹金斯的手上，就是她亲手上交给公司，不管是詹金斯也好，艾伯纳西也罢，甚至是她自己，未必能保全性命。
可以说她现在手握涵盖绝大多数公司员工的性命，全都囊括于这枚小小的芯片里。
“展现我的诚意。对了，记得抓紧时间把芯片保存在低温环境，否则完整度会随时间而不断下降。”
艾伯纳西还不忘记好意提醒，
“现在嘛……你可以像我一样，把芯片插进自己的个人终端暂做保存。你也亲眼看见了，我刚从自己终端里拔出来的，不存在病毒一说。
“好了，一切由你自行决定。”
说着，艾伯纳西举枪后射。
站在驾驶门外、由荒坂日本总部直派来的此次行动的最后一员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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