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系统重启……

    义体诊断…

    安保系统…

    网络构架…

    系统已加载。

    生物数据监测异常。

    漆黑的四周忽地闪过断层似的画面，颜色深暗彩调不匀，像是受了潮的旧彩电，只有在垃圾堆或许还能翻到这件上世纪的遗物。

    V迷糊地睁眼。

    “她怎么样？”

    “慢慢在恢复了，但不乐观。我从没见到过这种情况。那个叫艾伯纳西的女人到底给她植入了什么？”

    “一枚……生物芯片。”

    “确切的说，是加载了强尼·银手意识体的Relic生物原型芯片，是目前荒坂绝密机要之一。”

    “你还没介绍，她又是谁？”

    “露西，他们在一个叫曼恩的赛博朋克手底下干事儿。这是维克多·维克托医生。”

    “叫我维克多就好。露西……你说的这个芯片，可是荒坂‘守护你的灵魂’项目的原型芯片？它是怎么从荒坂的实验室里流出来的？”

    “天知道呢……或许你能在他口中得到相关的答案。不过得等他清醒才行。”

    “他又是谁？”

    “菲尼克斯。”

    “喂，老头，他为什么会昏迷？还有大卫，身体到底怎么样？”

    “他所用的操作系统芯片是我从没见过的产品，显然对于它的使用并不是那么轻车熟路。好在大脑自我保护机制下才免于被烧焦的下场。

    “而他，大卫·马丁内斯。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搞到的那东西。看在你们把V带回来的份上，我必须得提醒一句，他身上装有的军用级别植入体跟两个多月前NCPD遗失的估计是同一款。

    “不要把麻烦带进我的诊室，这是底线。

    “他俩没什么大碍，不过在死亡的崖边走了一遭。这次或许是运气在眷顾，可你们能保证它次次都会庇佑自己吗？”

    “呃……我脑袋……”

    V艰难地睁眼，她清楚的听闻了众人刚才发生过的对话。期间无数次想要睁开眼睛，可乱流空洞的画面叫她头痛欲裂。

    “V？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维克多双手轻抚在担架床两侧，凑上前像是观察蚂蚁般体积细小的动物看着V。

    “维克多？靠……耳朵在嗡嗡响，脑子也嗡嗡的叫，还有各种幻觉……唔啊……”

    V试图直起上身，可随即无力的感觉如电光石火侵入全身每一个哪怕阴暗的角落。她失力软倒在不那么坚硬的床上，

    “杰克呢？我记得我不是和艾伯纳西在谈话吗？”

    “杰克死了。”

    “瑞贝卡，别逗。说正事儿呢。”

    曼恩不在，露西又不是那种会管束他人的人，唯一靠谱、并且完好无损的只剩下琦薇。她十分自觉的揽过了这个责任。

    “你已经昏迷快半天了。艾伯纳西死了，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情况。能给我说说那些……幻觉吗？”

    “死了？呃……啊……操！”

    V猛地抬头，大脑撕裂般的痛苦紧随其后。

    “不要冲动，放轻松……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难以接受。”

    “呼……呼……好吧，好吧。

    “那些幻觉，有刺眼的光，周围乱哄哄的，我站在舞台上，几乎无法呼吸。心里堵满了……憎恨。

    “然后我抓起麦克风一顿嚎叫，想发泄出来，但一点用都没有。”

    一旁的几人很是默契的同时噤声，像是年幼听故事的小婴儿，沉浸在不那么美丽、更不适合幼崽年纪的故事中去。

    那是一个摇滚小子、叛逆而疯狂的一生。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