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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乌丸莲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个孩子的可怕

    而且,原作已经明确说明了她因为某种原因恢复年轻或停止衰老。

    此外,她对一手主导APTX4869实验的宫野一家的厌恶几乎要溢出屏幕,再结合APTX4869的功效,最可能的答案就是,贝尔摩德是APTX4869最初的实验品,也是唯一的成功品或最成功的试验品。

    这才导致boss对她有着超乎寻常成员的忍耐力,因为要保留这个唯一的成功品作为实验的参考。

    那么为什么实验品会是贝尔摩德,而非其他人呢?

    长生不老药研发的最终受益人是boss,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boss恢复年轻,而人体的奥妙无穷,相差一丝一毫都可能会导致截然相反的结局,boss显然是不可能亲自下场作为实验品的,那么最好的试验品,就是与boss最相近的人。

    何为最相近的人?

    他的亲人。

    这个猜测究竟对不对望月遥也不清楚,直至他穿越前,名侦探柯南的原作也没有完结,里面更是埋了一堆坑没有填,关于这些望月遥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猜测。

    见到莎朗以后,望月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莎朗·温亚德,正是原作中贝尔摩德还作为女演员时最初的名字,很有可能是她的本名。

    既然能在贝尔摩德还不作为贝尔摩德时见到她,在不确定这个世界“世界意志”的倾向以前,望月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几十年后,因为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而成为他的敌人。

    既然贝尔摩德需要一个“angle”来作为心灵的寄托,那么这个“angle”为何不能是他?

    一番观察下来,再结合原作中贝尔摩德表现出来的性格,望月遥很快确定了自己的攻略方案。

    莎朗确实作为boss渴求的返老还童药的试验品存在。

    在乌丸宅中,望月遥见到她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遇见,她身上总是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身上也总是缠着厚厚的绷带,面色苍白,眼神麻木,看不出一点属于少女的朝气。

    宅邸中的佣人称呼她为“莎朗小姐”,可在言辞举止中没有任何对她的尊敬,比起面对主家的小姐,他们的态度更倾向面对一件物品,或一个牲畜。

    比如小白鼠。

    在这里伺候的佣人都是乌丸莲耶的心腹,知道很多秘密,他们的态度就代表了乌丸莲耶的想法。

    由此可见,在乌丸莲耶心里她是个什么位置。

    再拿望月遥自己举例子,佣人们对他的称呼是“小少爷”,即使是在望月遥控制他们以前,他们面对他的态度都是诚惶诚恐的,有求必应,生怕他磕着碰着。

    偶尔在实验室里碰到莎朗,少女眼神空洞的躺在实验床上,浑身上下连满了可怖的仪器,令人望而生畏,佣人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轻描淡写道:“那是莎朗小姐,小少爷不用害怕,我们只是简单做个检查。”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人不禁怀疑这个“亲生”,到底谁才是亲生?

    慢慢控制大半座宅邸的佣人以后,望月遥瞒着乌丸莲耶,给莎朗做了许多调整,虽然最核心的实验部分暂时还无法企及,但莎朗的处境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至少面对望月遥的搭话她会有回应,不再是个机械的提线木偶。

    此时,她看向望月遥的眼神里除了感激,还有着同病相怜的怜悯。

    望月遥知道这个眼神的来源,因为乌丸莲耶其实一直在暗地里尝试给他进行洗脑控制。

    他平常待的房间里的暗示,他平时饮食里的药物,他每一次在实验室的“例行身体检查”,都是这项洗脑控制的一部分。

    以及,虽然看上去地位很高,但望月遥确实是被乌丸莲耶囚禁在这里的。

    莎朗虽然处境不好,但智商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常年待在实验室里的她自然看出了这一点。

    当然,这些只能抵消他和莎朗相同处境却待遇差距巨大的恶感,只能让她觉得“我们是同类”,“我们同病相怜”,“我遭受的痛苦与他无关”,指望她像原作里那样就此把他作为“angle”看待,依然欠缺了点火候。

    莎朗在变成贝尔摩德的几十年中经历了什么望月遥无法得知,也就无法完全复刻原作中的行为。

    但究其本质,毛利兰成为她的“angle”的原因,是“即使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即使她之前还想杀了她,却依然愿意救她”,是“她知道这世界上有好人存在,但却不认为她能遇到”。

    其中,工藤新一如何成为“coolgay”根本不重要,因为最开始拉住贝尔摩德的是毛利兰,最先进入她心里的也是毛利兰,工藤新一只是作为之后出场的毛利兰的同伴,外加那一番嘴炮,或许还要加上可能存在的主角光环,才勉强同样进入她心里。

    所以,除去所有的形容词和修饰,最简短的话其实是“她遇到了肯毫无目的救她的人”。

    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救她,很简单,最简单的一种就是杀了乌丸莲耶,试验的操控者死亡,没有了资源的实验自然会停摆。

    但望月遥目前还不清楚乌丸莲耶死亡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单一个贝尔摩德的价值更不值得他下如此大的赌注,再说,杀了乌丸莲耶确实可以给莎朗完全的自由,但莎朗会对他有一定的感激,但这份感激带来的感情却一定无法比拟原著的“angle”。

    所以,望月遥选择了另一条路。

    在望月遥插手以后,莎朗参与实验的频率直线下滑,她更多的作为他的陪玩存在,得以从实验室中脱身。

    但与此同时,她却必须承担起组织中任务的工作,来让自己有足够的“价值”。

    莎朗欣然接受了这一交换。

    对她来说,乌丸宅就是囚禁她的牢笼,是她一生痛苦的根源,是她逃不开的枷锁。

    即使如今只能短暂的离开这里,即使要承担艰难的任务,对她来说也是难得可以喘息的时间。

    她就像是终于挣脱樊笼的鸟儿,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的翱翔,体验着生而为人的快乐。

    按照乌丸莲耶的性格和原作中透露的未来,莎朗身上的药剂总有一天会半成功,那时候作为唯一成功品的莎朗自然不会再得到控制欲极强的乌丸莲耶的放纵,她会被重新关回乌丸宅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直到宫野夫妇死亡,返老还童试验停摆。

    到那时候,望月遥铺垫的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而随着莎朗获得短暂自由的时间越长,想要在她心里占据地位的难度也越大。

    望月遥想要做的不仅仅是取代毛利兰“angle”的位置,更要做的是占据她心里绝对的位置,即使之后再来人,也不会再获得和他相同的地位,他要的是不管天平的那一头放上去的是谁,莎朗都永远会坚决的站在他这一边。

    因为望月遥的存在,乌丸财团转型而成的组织逐渐不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日本,它开始迈向世界。

    在某一次地点是西伯利亚的任务中,她的决策出现了严重的错误,引起了当地黑帮激烈的反弹。

    在那座城市容不下她后,她孤身逃入了西伯利亚冰原。

    这里有着漫天风雪,常年气温在0摄氏度以下,-50摄氏度的极端气温也有的是,黑帮的追兵们认为她一个人不可能在里面存活,于是便守在冰原出口,坐视她死在里面。

    独自熬过了无水无粮的24小时,莎朗的体力下降到了极致。

    长久的失温,再加上高度紧绷的精神,莎朗已经一只脚迈在了死亡的边缘。

    在即将丧失意识之前,莎朗似乎看见了阿遥。

    那个和她一样,成了那只老乌鸦收藏品的孩子。

    他逆着风雪而来,一步步走到了她身边。

    “莎朗姐姐,我来带你回家。”

    后来莎朗才知道,在她和组织断连后,阿遥立刻判断出她遇到了危险,恳求乌丸莲耶能派出人去救她。

    可西伯利亚距离日本足足有一千多公里,去救她需要花费的人手、金钱、精力甚至要超过这次任务能获得的利益。

    所以乌丸莲耶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她的祖父,她血脉相连的亲祖父,在她生命垂危时不曾犹豫一秒就放弃了她。

    她的父母,她血脉相连的亲父母,为了荣华富贵,亲手将她送进实验室。

    但一个和她一样处境的囚徒,却为她百般退让,亲自搭乘飞机,顺着她留下的线索找到了她。

    那是他两年以来第一次离开那座囚牢。

    苏醒后的莎朗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她没再提出要外出,反而留在了乌丸宅,重新承担起了一部分的实验。

    因为这一次望月遥不惜与他谈条件也要出去救莎朗,乌丸莲耶看到了她“真正的价值”,于是她需要承担的实验也减少到最基础的一部分,更多的时候,她是作为望月遥的玩伴而存在。

    也正是这次行动,让乌丸莲耶意外的发现,或许是因为出身孤儿院的缘故,那个连身上流的血都是黑色的孩子,内心里竟然意外的渴求亲人的存在。

    这也是乌丸莲耶在两年后的今天,仅仅让望月遥吃下延时毒药就敢放他出去的原因,因为他自信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已经成为了望月遥的“爷爷”的角色。

    放在这件事以前,哪怕是每天发作一次的毒药,乌丸莲耶都不会敢让望月遥离开他的视线。

    作为最直接的受益人,乌丸莲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个孩子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