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骄傲的人
“董凡，老师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找我们啊？”
左右看了看，庄思雨有些担心的道。
董凡看了看四周，道：“可能正在找吧，不要担心。
我们刚才跑弧线，从坡上下来被一些小丘挡住了可能看不到，很快就会找到了。”
这块山间平地的地面上一根草也没有，荒凉而孤寂，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这两个小小的人儿互相扶持着。
一阵大风从远处刮来，呼呼带起一些飞灰砂砾，路过时将两人扑头盖脸的淹没。
大风将两人的衣摆和头发扯了两下扯不掉，不满地又用力扭了几扭才离开。
庄思雨撩了撩被大风弄乱的头发，噘着嘴道：
“都没有躲风的地方，吹得满身都是灰尘，回去要洗澡才行。”
董凡不禁失笑道：“又不是本体身上脏，洗什么澡。”
庄思雨惊道：“你从意识世界返回现实后，从来不洗澡的吗？”
董凡回忆了一下：“好象还真没有洗过。”
“呀，那你真是不爱干净。”
“……可现实中的身体是干净的啊？”
“感觉一样的嘛。”
庄思雨鄙视地瞄了一眼董凡，道：“董凡，原来你的思想这么肮脏啊。”
“这叫什么话！”
董凡差点翻脸，叫道：“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好不好。”
“哈哈，本来就是事实。”
庄思雨笑道：“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瞎编的。”
董凡：“……”
庄思雨看向远处的一座火山，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董凡，你为什么要做FCI啊？”
董凡想了想，道：“可能是想知道，精神力究竟是什么吧。你呢？”
“我啊……我想做个女侠。”
庄思雨看着的那座火山顶部缺了个角，她边看边道：
“老师说，意识世界有很多坏人。
我就想，现实中我做不了什么，但在意识世界里我就可以做女侠。”
转过头来，庄思雨兴奋地对董凡说道：
“侠客你知道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能飞檐走壁，很带感的！”
“……那恭喜你，实现了梦想……”
“唉。”庄思雨叹了口气，又道：
“可是我太笨了，考不到FCI执照。老师只好想办法帮我弄了一个，如果被查到就做不了女侠了。”
这下董凡惊了，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庄思雨……那个，伪造那个，啥，好象是犯法的？”
庄思雨点了点头，苦恼地道：
“就是啊，如果被查到怎么办。老师说没事，可我还是有点怕。”
“那你老师，呃……你以后别跟其他人说这事，知道吗？”
“我知道。”
庄思雨再次看向之前看过的那座火山：“为什么现实世界有坏人，意识世界也有呢？”
“坏人就是坏人，无论到了哪个世界都是坏人。”
“FCI原本不是为了治病吗？”
“原子能原本也是为了解决能源问题呢。”
董凡无奈的道：“庄思雨，你是学哲学的吗？
这些问题涉及到人的本性，人类天生具有自我毁灭的倾向，无解的。”
“唉，为什么要有坏人呢。”
庄思雨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更想当个帮人寻找失物的女侠。
谁的东西不见了，我知道了就帮他去找，找到后还给他。
找的时侯我还可以飞檐走壁过把瘾，这样大家都高兴，他高兴我也高兴。”
董凡迟疑道：“……有那样的女侠吗？”
“当然有啊。”
庄思雨认真地道：“我小时侯有一次重要东西不见了，有个姐姐帮我找回来了。”
“……好吧。”
庄思雨又去看了一会儿火山的缺口，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缺个口，就不想了。
转回头对董凡说道：
“董凡，如果于立轩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董凡轻笑道：“那他就是违约，我会将他的身份报告提交给安全署，通缉他。”
“如果于立轩说话算数怎么办？”
董凡道：“那他就是守约，我会按约定帮他说服老师。”
“那你猜他会守约吗？”
董凡点头道：“我猜他会守约的。”
庄思雨仰头看阴沉沉的天空，想了一会儿事，轻声道：
“你们又不熟，为什么你会相信他呢？”
“感觉。”
董凡也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道：
“我感觉他是个骄傲的人，承诺了的事就会去做。”
庄思雨转头看董凡，目不转睛。
董凡没有听到她说话，收回视线奇怪地看向她，道：
“怎么了？”
庄思雨微微一笑，没说话，又转去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想事情，弄得董凡一头雾水。
虽然是聊天，但董凡一直保持着警惕，时刻注意观察四周。
此时发现有三个人影出现在远处，那三人略微顿了顿就发现了他们，转向朝他们奔来。
董凡忙提醒庄思雨道：
“注意，有人来了！如果不认识，马上退出。”
“好。”
进来时麻烦，退出就很简单，倒也不是很着急，可以先看看来者是谁。
两人早已脱离战斗状态，若不是关心战局想知道老师的状况，其实他们随时可以退出意识世界返回现实。
董凡眼尖，不一会儿就认出来者的其中两人，正是张宜民和袁永年。
不由心中大定：“哈哈哈！老师！我们在这！”
正大喊大叫，董凡感觉搭肩的手被庄思雨轻轻抓住，奇道：
“啊？怎么？”
庄思雨把他搭肩的右手挪了挪，噘嘴道：
“还说呢，一动不动的陪你罚站，腿麻不说，肩膀都麻了。”
“哦不好意思啊，嘿嘿，对残障人士多宽容点嘛。”
“哼，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
“嘿嘿，谢谢！”
张宜民等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三人中的那位，董凡不认识的瘦高个，声音洪亮，距离三十米开外就调侃道：
“哎哟老张，这什么技能呀，如果没看错应该是金鸡独立吧。”
张宜民笑道：“哈哈，见笑了，还不够独立。”
话音未落，三人就已近到十米开外，只听袁永年松了口气道：
“还好还好。”
没头没尾的，也不知他说的还好还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晃眼，三人就已在董凡庄思雨两人身前停下，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张宜民看了看满脸笑意的董凡，笑道：
“好嘛，来玩一次就丢一条腿，下次要多准备几条腿才行。”
袁永年笑道：“思雨，害怕吗？看你还敢不敢来。”
庄思雨得意地道：“老师别小看我，只要董凡敢来，我就敢。”
瘦高个起码有一米九，又瘦又高，笑道：“哎哟，可以呀老袁。”
张宜民偏了偏身，给董凡介绍瘦高个，道：
“小凡，这位是，安全署FCI特别调查科的高级FCI，赵文兵，主要负责天府市FCI案件的调查工作。”
董凡友好地对赵文兵点了点头，礼貌地伸出手与其握手见礼。
脑海中跳出提示：
【是否开始渗透目标意识？】
【是】
董凡微笑道：“您好，赵叔叔……”
与此同时，渗透进度飞快进行：……1%……7%……12%……
“……我叫董凡，今年23岁，毕业于天府大学医学院介入学系，是张宜民主任的学生。
现在主要是在康复中心实习，向张老师学习，如何在实际的工作中，灵活运用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
虽然目前还只是一名初级FCI，但是我有信心，在张宜民老师的指导下……”
……19%……27%……36%……49%……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您的第一眼就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看到了一位亲切的师长，
说句心里话，真的很希望今后能有机会得到您的指点……”
……58%……69%……77%……
“……赵叔叔，我们这次来帮忙，安全署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您看我为了帮忙都豁出去了，脚都掉了一只，没有奖励是不是不太好呀……”
……85%……96%……100%。
【渗透已完成，无需再次渗透。
是否进入目标意识？】
【否】
董凡心里答否，松开紧握的手，不好意思地道：
“赵叔叔，我年轻没见过世面，一时激动说了这么多，还请您不要见怪。”
众人：“……”
左右看了看，庄思雨有些担心的道。
董凡看了看四周，道：“可能正在找吧，不要担心。
我们刚才跑弧线，从坡上下来被一些小丘挡住了可能看不到，很快就会找到了。”
这块山间平地的地面上一根草也没有，荒凉而孤寂，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这两个小小的人儿互相扶持着。
一阵大风从远处刮来，呼呼带起一些飞灰砂砾，路过时将两人扑头盖脸的淹没。
大风将两人的衣摆和头发扯了两下扯不掉，不满地又用力扭了几扭才离开。
庄思雨撩了撩被大风弄乱的头发，噘着嘴道：
“都没有躲风的地方，吹得满身都是灰尘，回去要洗澡才行。”
董凡不禁失笑道：“又不是本体身上脏，洗什么澡。”
庄思雨惊道：“你从意识世界返回现实后，从来不洗澡的吗？”
董凡回忆了一下：“好象还真没有洗过。”
“呀，那你真是不爱干净。”
“……可现实中的身体是干净的啊？”
“感觉一样的嘛。”
庄思雨鄙视地瞄了一眼董凡，道：“董凡，原来你的思想这么肮脏啊。”
“这叫什么话！”
董凡差点翻脸，叫道：“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好不好。”
“哈哈，本来就是事实。”
庄思雨笑道：“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瞎编的。”
董凡：“……”
庄思雨看向远处的一座火山，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董凡，你为什么要做FCI啊？”
董凡想了想，道：“可能是想知道，精神力究竟是什么吧。你呢？”
“我啊……我想做个女侠。”
庄思雨看着的那座火山顶部缺了个角，她边看边道：
“老师说，意识世界有很多坏人。
我就想，现实中我做不了什么，但在意识世界里我就可以做女侠。”
转过头来，庄思雨兴奋地对董凡说道：
“侠客你知道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能飞檐走壁，很带感的！”
“……那恭喜你，实现了梦想……”
“唉。”庄思雨叹了口气，又道：
“可是我太笨了，考不到FCI执照。老师只好想办法帮我弄了一个，如果被查到就做不了女侠了。”
这下董凡惊了，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庄思雨……那个，伪造那个，啥，好象是犯法的？”
庄思雨点了点头，苦恼地道：
“就是啊，如果被查到怎么办。老师说没事，可我还是有点怕。”
“那你老师，呃……你以后别跟其他人说这事，知道吗？”
“我知道。”
庄思雨再次看向之前看过的那座火山：“为什么现实世界有坏人，意识世界也有呢？”
“坏人就是坏人，无论到了哪个世界都是坏人。”
“FCI原本不是为了治病吗？”
“原子能原本也是为了解决能源问题呢。”
董凡无奈的道：“庄思雨，你是学哲学的吗？
这些问题涉及到人的本性，人类天生具有自我毁灭的倾向，无解的。”
“唉，为什么要有坏人呢。”
庄思雨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更想当个帮人寻找失物的女侠。
谁的东西不见了，我知道了就帮他去找，找到后还给他。
找的时侯我还可以飞檐走壁过把瘾，这样大家都高兴，他高兴我也高兴。”
董凡迟疑道：“……有那样的女侠吗？”
“当然有啊。”
庄思雨认真地道：“我小时侯有一次重要东西不见了，有个姐姐帮我找回来了。”
“……好吧。”
庄思雨又去看了一会儿火山的缺口，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缺个口，就不想了。
转回头对董凡说道：
“董凡，如果于立轩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董凡轻笑道：“那他就是违约，我会将他的身份报告提交给安全署，通缉他。”
“如果于立轩说话算数怎么办？”
董凡道：“那他就是守约，我会按约定帮他说服老师。”
“那你猜他会守约吗？”
董凡点头道：“我猜他会守约的。”
庄思雨仰头看阴沉沉的天空，想了一会儿事，轻声道：
“你们又不熟，为什么你会相信他呢？”
“感觉。”
董凡也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道：
“我感觉他是个骄傲的人，承诺了的事就会去做。”
庄思雨转头看董凡，目不转睛。
董凡没有听到她说话，收回视线奇怪地看向她，道：
“怎么了？”
庄思雨微微一笑，没说话，又转去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想事情，弄得董凡一头雾水。
虽然是聊天，但董凡一直保持着警惕，时刻注意观察四周。
此时发现有三个人影出现在远处，那三人略微顿了顿就发现了他们，转向朝他们奔来。
董凡忙提醒庄思雨道：
“注意，有人来了！如果不认识，马上退出。”
“好。”
进来时麻烦，退出就很简单，倒也不是很着急，可以先看看来者是谁。
两人早已脱离战斗状态，若不是关心战局想知道老师的状况，其实他们随时可以退出意识世界返回现实。
董凡眼尖，不一会儿就认出来者的其中两人，正是张宜民和袁永年。
不由心中大定：“哈哈哈！老师！我们在这！”
正大喊大叫，董凡感觉搭肩的手被庄思雨轻轻抓住，奇道：
“啊？怎么？”
庄思雨把他搭肩的右手挪了挪，噘嘴道：
“还说呢，一动不动的陪你罚站，腿麻不说，肩膀都麻了。”
“哦不好意思啊，嘿嘿，对残障人士多宽容点嘛。”
“哼，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
“嘿嘿，谢谢！”
张宜民等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三人中的那位，董凡不认识的瘦高个，声音洪亮，距离三十米开外就调侃道：
“哎哟老张，这什么技能呀，如果没看错应该是金鸡独立吧。”
张宜民笑道：“哈哈，见笑了，还不够独立。”
话音未落，三人就已近到十米开外，只听袁永年松了口气道：
“还好还好。”
没头没尾的，也不知他说的还好还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晃眼，三人就已在董凡庄思雨两人身前停下，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张宜民看了看满脸笑意的董凡，笑道：
“好嘛，来玩一次就丢一条腿，下次要多准备几条腿才行。”
袁永年笑道：“思雨，害怕吗？看你还敢不敢来。”
庄思雨得意地道：“老师别小看我，只要董凡敢来，我就敢。”
瘦高个起码有一米九，又瘦又高，笑道：“哎哟，可以呀老袁。”
张宜民偏了偏身，给董凡介绍瘦高个，道：
“小凡，这位是，安全署FCI特别调查科的高级FCI，赵文兵，主要负责天府市FCI案件的调查工作。”
董凡友好地对赵文兵点了点头，礼貌地伸出手与其握手见礼。
脑海中跳出提示：
【是否开始渗透目标意识？】
【是】
董凡微笑道：“您好，赵叔叔……”
与此同时，渗透进度飞快进行：……1%……7%……12%……
“……我叫董凡，今年23岁，毕业于天府大学医学院介入学系，是张宜民主任的学生。
现在主要是在康复中心实习，向张老师学习，如何在实际的工作中，灵活运用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
虽然目前还只是一名初级FCI，但是我有信心，在张宜民老师的指导下……”
……19%……27%……36%……49%……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您的第一眼就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看到了一位亲切的师长，
说句心里话，真的很希望今后能有机会得到您的指点……”
……58%……69%……77%……
“……赵叔叔，我们这次来帮忙，安全署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您看我为了帮忙都豁出去了，脚都掉了一只，没有奖励是不是不太好呀……”
……85%……96%……100%。
【渗透已完成，无需再次渗透。
是否进入目标意识？】
【否】
董凡心里答否，松开紧握的手，不好意思地道：
“赵叔叔，我年轻没见过世面，一时激动说了这么多，还请您不要见怪。”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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