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痛苦的人格
只见那囊人受到重创后，背对三人双手捂着脑袋，时而敲打时而摇晃，痛苦地“呼哧”呻吟。
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是诱敌之计，只是紧盯着。
囊人如此一会儿后转过身来，三人见状心中一紧，不由做出欲击之势，随时准备进攻。
“……救我，嗬，救我……”
大出三人意料的是囊人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似乎是在求救。
袁永年愕然道：
“我没听错吧？你们听到了吗，它在求救？”
张宜民点了点头，道：
“我也听到了。”
“……好痛……救我，嗬……”
囊人好似太久没有说话，发音不清，但仍能让人粗略听明白它在说什么。
赵文兵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
“怎么救你？”
“……嗬杀了，我……不反抗……求……求求你们……杀了我……”
囊人在原地坐下，痛苦的道。
“这……”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杀伐果断之人，对该杀之人下手从来不会手软，可是这囊人？
现在似乎是，囊人不知怎的突然恢复了短暂清醒。
这种情况他们从未遇到过，一时不知如何处理。
他们犹豫了。
此时囊人突然站起，惊得三人倒退数步。
却见又生变故，“嗷吼！”囊人将自己的右腿一把撕了下来，扔到石台边的岩浆里沉了下去。
“哗啦~”
仿似倒下一盆热油，石台一下子凹瘪出一大块，中间蓄积的位置更是咕嘟冒气，阵阵白烟腾起。
三人大吃一惊，这是？
“嗷吼~”
还没回过神来，囊人又将自己左腿撕下，同样扔到岩浆中沉没不见，台面白烟阵阵又凹一片。
“吼，吼，哈~……杀了我，求，求你们……杀……吼……”
囊人痛苦地抱着头，失去下肢的身体在石台上翻来滚去，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张宜民心中不忍，持枪进前两步，道：
“我叫张宜民。
我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变成如今这样子，但我可以送你一程。”
囊人紧紧抱头，痛苦地说道：
“吼……谢，谢谢你……我叫，我叫，吼……丁旭……吼……”
什么？
三人惊疑不已，这是主犯丁旭？
不可能！
董凡差点从赵文兵的脑袋里跳出来，掰开囊人捂着的手看个仔细。
长得完全不像，丁旭为此案主犯，资料大家都看过，相貌不像身高也不同。
囊人丁旭强忍着煎熬，断断续续地痛苦道：
“第二，吼！第二人格，剥离，吼……栽种、心苗！杀，杀，谢……”
张宜民实在不忍其再受苦楚，大踏步上前。
“喝！”
枪身一摆一突，全力前递的枪头直接击穿丁旭咽喉，再一绞一收，小半个脖子当即被绞碎。
……生命-1922……恐惧惩罚887……生命-1879……
囊人丁旭好似所受的极端痛苦得到了缓解，面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呼呼，呼……呼……”
虽然没有清晰的语句，但众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在道谢。
“唉……”
袁永年收起匕首，手托着断臂长叹了一声。
赵文兵紧紧握着虎爪，怒声道：
“该死！该死！”
另二人也明白他的意思，张宜民沉声道：
“不错！森林实验室，暗夜精灵，哼！”
袁永年托着断臂缓步上前，直走到暂未毙命的囊人丁旭面前，蹲身问道：
“丁旭，你说不了话，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就敲一敲石台，
如果不是，你就划一下，可好？”
囊人丁旭血红的眼睛看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手指“啵”地敲了一下台面。
袁永年问道：
“暗夜精灵是森林实验室的下属组织吗？”
囊人丁旭已无力摇头，只在台面上稍微划了一下。
“嘎吱~”
划到一半便撒手而去。
袁永年缓缓地站起身，闭目不语。
张宜民轻叹口气，转头对赵文兵道：
“看来暗夜这条线也难追到实验室。”
赵文兵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森林实验室是意识世界最为神秘的组织之一。
数十年来，人们只知其存在，却从未抓获过其成员。
这个案子已经是案中案，我们好不容易设计，
将活跃在天府市的主要精灵集中到一起，
就是希望能查到实验室踪迹，可现在看来希望渺茫。
但无论如何，出去后我必须去趟辉海市，亲自向总部汇报。”
袁永年再看了一眼囊人丁旭，摇了摇头，转头道：
“气囊里有一颗结晶掉下来了。
老赵，你不是想去辉海么，拿走作证据吧。”
“好。”
“我也看看，结晶什么样。”
两人走到囊人丁旭的尸身旁边，只见被搅碎的那小半边脖子，连同气囊也碎了其中三只。
最上面的一只破漏了大半，一颗桂圆大小的火红色漂亮晶体，正被尸身肩头压住小半。
该结晶通体火红，里面似乎灌满了岩浆，动态的浮动变化，几丝白条在其中被推动着漂来漂去。
赵文兵仔细看了看结晶接触的台面，并未凹瘪，估计结晶没有高温。
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具化出一个小瓶，小心地将暴裂结晶装了进去，这才呼出口气。
张宜民待他装好结晶，问道：“老赵，这玩意有什么用？”
赵文兵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
据说这只是森林实验室一个阶段性的实验成果，具体使用方法还不知道。
催眠师也只知道丁旭他们只负责培养，恩，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他们只管种树。
结出的果子怎么吃他们也不懂。”
袁永年叹道：“灭绝人性。”
张宜民摇了摇头，轻叹道：“谁说不是呢，恶魔在人间啊。”
赵文兵也叹道：
“当初的FCI，医者仁心，
纷纷赌上自己的性命，与患者意识世界中诞生的怪物搏杀，
净化其心灵环境、消耗其精神世界的污染源，
无不以救助患者脱离疾病痛苦为已任。
如今，道德败坏的医者，
却是利用自身所长和FCI的独特隐蔽性，
为达到其目的，大肆祸害人间谋取私利……
若非能力有限，有时我真想大杀四方。”
张宜民拍了拍赵文兵的肩膀，道：
“老赵，我们只管尽力就好，多想无益。”
袁永年道：“老张得说对。
好了，现在这里的事已了，我们回去吧。”
赵文兵和张宜民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身，三人纷纷纵身跃回大厅边缘，从那光门穿过返回火山洞窟。
石窟大厅在他们离开后便沉寂了下来，除了岩浆的泊泊轻响，再无其他动静。
直至张宜民他们离开十多分钟后，一个年轻身影才在石台上显现出来。
董凡看着地上的尸体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蹲下身，用剑划开囊人丁旭脖子另一边的气囊，取出另一颗暴裂结晶。
他将其装入小瓶后便再度消失不见。
……
现实世界。
董凡从人体工学椅上站起身，只觉脑袋微微一晕，精神疲惫只想大睡一觉。
这次的经历让他成长了太多。
高强度的战斗几经生死，老师他们的交谈内容，以及闻所未闻的囊人和雷裂结晶。
这些任何书本都不可能教的东西，让他进一步了解了真实的意识世界。
“这孩子！现在才睡醒，快去吃饭！”
勤勤不知来转过多少次，见董凡仍在睡觉就没吵他，现在看见他睡醒了马上过来道。
“哦哦不好意思。”
董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勤勤说道：“我马上吃，谢谢。”
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是诱敌之计，只是紧盯着。
囊人如此一会儿后转过身来，三人见状心中一紧，不由做出欲击之势，随时准备进攻。
“……救我，嗬，救我……”
大出三人意料的是囊人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似乎是在求救。
袁永年愕然道：
“我没听错吧？你们听到了吗，它在求救？”
张宜民点了点头，道：
“我也听到了。”
“……好痛……救我，嗬……”
囊人好似太久没有说话，发音不清，但仍能让人粗略听明白它在说什么。
赵文兵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
“怎么救你？”
“……嗬杀了，我……不反抗……求……求求你们……杀了我……”
囊人在原地坐下，痛苦的道。
“这……”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杀伐果断之人，对该杀之人下手从来不会手软，可是这囊人？
现在似乎是，囊人不知怎的突然恢复了短暂清醒。
这种情况他们从未遇到过，一时不知如何处理。
他们犹豫了。
此时囊人突然站起，惊得三人倒退数步。
却见又生变故，“嗷吼！”囊人将自己的右腿一把撕了下来，扔到石台边的岩浆里沉了下去。
“哗啦~”
仿似倒下一盆热油，石台一下子凹瘪出一大块，中间蓄积的位置更是咕嘟冒气，阵阵白烟腾起。
三人大吃一惊，这是？
“嗷吼~”
还没回过神来，囊人又将自己左腿撕下，同样扔到岩浆中沉没不见，台面白烟阵阵又凹一片。
“吼，吼，哈~……杀了我，求，求你们……杀……吼……”
囊人痛苦地抱着头，失去下肢的身体在石台上翻来滚去，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张宜民心中不忍，持枪进前两步，道：
“我叫张宜民。
我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变成如今这样子，但我可以送你一程。”
囊人紧紧抱头，痛苦地说道：
“吼……谢，谢谢你……我叫，我叫，吼……丁旭……吼……”
什么？
三人惊疑不已，这是主犯丁旭？
不可能！
董凡差点从赵文兵的脑袋里跳出来，掰开囊人捂着的手看个仔细。
长得完全不像，丁旭为此案主犯，资料大家都看过，相貌不像身高也不同。
囊人丁旭强忍着煎熬，断断续续地痛苦道：
“第二，吼！第二人格，剥离，吼……栽种、心苗！杀，杀，谢……”
张宜民实在不忍其再受苦楚，大踏步上前。
“喝！”
枪身一摆一突，全力前递的枪头直接击穿丁旭咽喉，再一绞一收，小半个脖子当即被绞碎。
……生命-1922……恐惧惩罚887……生命-1879……
囊人丁旭好似所受的极端痛苦得到了缓解，面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呼呼，呼……呼……”
虽然没有清晰的语句，但众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在道谢。
“唉……”
袁永年收起匕首，手托着断臂长叹了一声。
赵文兵紧紧握着虎爪，怒声道：
“该死！该死！”
另二人也明白他的意思，张宜民沉声道：
“不错！森林实验室，暗夜精灵，哼！”
袁永年托着断臂缓步上前，直走到暂未毙命的囊人丁旭面前，蹲身问道：
“丁旭，你说不了话，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就敲一敲石台，
如果不是，你就划一下，可好？”
囊人丁旭血红的眼睛看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手指“啵”地敲了一下台面。
袁永年问道：
“暗夜精灵是森林实验室的下属组织吗？”
囊人丁旭已无力摇头，只在台面上稍微划了一下。
“嘎吱~”
划到一半便撒手而去。
袁永年缓缓地站起身，闭目不语。
张宜民轻叹口气，转头对赵文兵道：
“看来暗夜这条线也难追到实验室。”
赵文兵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森林实验室是意识世界最为神秘的组织之一。
数十年来，人们只知其存在，却从未抓获过其成员。
这个案子已经是案中案，我们好不容易设计，
将活跃在天府市的主要精灵集中到一起，
就是希望能查到实验室踪迹，可现在看来希望渺茫。
但无论如何，出去后我必须去趟辉海市，亲自向总部汇报。”
袁永年再看了一眼囊人丁旭，摇了摇头，转头道：
“气囊里有一颗结晶掉下来了。
老赵，你不是想去辉海么，拿走作证据吧。”
“好。”
“我也看看，结晶什么样。”
两人走到囊人丁旭的尸身旁边，只见被搅碎的那小半边脖子，连同气囊也碎了其中三只。
最上面的一只破漏了大半，一颗桂圆大小的火红色漂亮晶体，正被尸身肩头压住小半。
该结晶通体火红，里面似乎灌满了岩浆，动态的浮动变化，几丝白条在其中被推动着漂来漂去。
赵文兵仔细看了看结晶接触的台面，并未凹瘪，估计结晶没有高温。
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具化出一个小瓶，小心地将暴裂结晶装了进去，这才呼出口气。
张宜民待他装好结晶，问道：“老赵，这玩意有什么用？”
赵文兵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
据说这只是森林实验室一个阶段性的实验成果，具体使用方法还不知道。
催眠师也只知道丁旭他们只负责培养，恩，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他们只管种树。
结出的果子怎么吃他们也不懂。”
袁永年叹道：“灭绝人性。”
张宜民摇了摇头，轻叹道：“谁说不是呢，恶魔在人间啊。”
赵文兵也叹道：
“当初的FCI，医者仁心，
纷纷赌上自己的性命，与患者意识世界中诞生的怪物搏杀，
净化其心灵环境、消耗其精神世界的污染源，
无不以救助患者脱离疾病痛苦为已任。
如今，道德败坏的医者，
却是利用自身所长和FCI的独特隐蔽性，
为达到其目的，大肆祸害人间谋取私利……
若非能力有限，有时我真想大杀四方。”
张宜民拍了拍赵文兵的肩膀，道：
“老赵，我们只管尽力就好，多想无益。”
袁永年道：“老张得说对。
好了，现在这里的事已了，我们回去吧。”
赵文兵和张宜民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身，三人纷纷纵身跃回大厅边缘，从那光门穿过返回火山洞窟。
石窟大厅在他们离开后便沉寂了下来，除了岩浆的泊泊轻响，再无其他动静。
直至张宜民他们离开十多分钟后，一个年轻身影才在石台上显现出来。
董凡看着地上的尸体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蹲下身，用剑划开囊人丁旭脖子另一边的气囊，取出另一颗暴裂结晶。
他将其装入小瓶后便再度消失不见。
……
现实世界。
董凡从人体工学椅上站起身，只觉脑袋微微一晕，精神疲惫只想大睡一觉。
这次的经历让他成长了太多。
高强度的战斗几经生死，老师他们的交谈内容，以及闻所未闻的囊人和雷裂结晶。
这些任何书本都不可能教的东西，让他进一步了解了真实的意识世界。
“这孩子！现在才睡醒，快去吃饭！”
勤勤不知来转过多少次，见董凡仍在睡觉就没吵他，现在看见他睡醒了马上过来道。
“哦哦不好意思。”
董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勤勤说道：“我马上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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