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转进与紫海
在火光笼罩的范围内，阿尔泰面对密密麻麻涌来的节肢虫，毫无惧意，持剑就要发起短距冲锋。
火把的光亮实在微弱，并且背靠石墙的狭小空间也缺乏辗转的空间。
于是，冲锋，正面冲击虫群是阿尔泰做出的决定，这也是他最擅长的事。
他发出一声战吼，迎着虫子发起冲锋。由于虫子们普遍不到阿尔泰的小腿的一半高，阿尔泰挥剑时也调整了高度，依靠对武器高超的掌控力，只用剑尖来杀伤它们的躯体。
有时这些虫子会蹦跳起来扑向阿尔泰，处于空中的虫子就是个不会变向的靶子，阿尔泰虽是很轻易就能切碎它，但大剑需要维持虫潮的锋线无法靠近。
他便换为单手握剑，从背后摸出短剑将空中的虫子扎个对穿。除却这种情形外，虫子再无别的威胁手段。
大剑的长度、冲锋的速度、剑技的精湛都是阿尔泰有力的武器，在体力彻底耗尽前，纵使这种刀锋虫子再无穷无尽，也无法将阿尔泰彻底淹没。
每一剑下去，都能切开一排虫子的躯干，漆黑的甲壳下爆射出墨绿色的汁液，糊满石质地面。随后便是一股稀薄的灵魂涌入阿尔泰体内。
纵使单个刀锋虫子的灵魂量很少，但以巨大的数量堆积之下，总体的灵魂量还是非常可观。
加强先前击杀的几名吸魂鬼，阿尔泰觉得这次累积的灵魂能让他再变强几分。
他有些舍不得丢下这些灵魂了
杀戮持续了好一阵，体力将要见底也不见这些虫子的密度降低，无法向前推进，也腾不出手拿火把，阿尔泰决定暂且后撤。
再次挥剑清理掉剑围内的虫子，阿尔泰转身就跑。这些虫子的速度没有他全力奔跑来得快，不必担心背对它们的时候被从背后扎上两下。
顺手拔下插在石壁上的火把，阿尔泰直冲进通道，向上狂奔。
…
与向下时小心翼翼的探索相比，向上狂奔的速度快了不少。
很快阿尔泰便回到地面上，而那些虫子则并没有跟上来。
稍稍缓了一口气，阿尔泰准备去找个篝火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正准备离开此处废墟，阿尔泰面前的空气中浮现出芙莉德的身影，她似乎看了眼阿尔泰身上和剑上沾染的墨绿色汁液，说道，“我刚刚在附近找到一个篝火，看起来你很需要它。”
阿尔泰点点头，“谢谢。”
“下边有什么？”芙莉德与阿尔泰稍快一些地并肩而行，带他前往篝火所在，同时问道。
阿尔泰从背后摸出一块碎布，边走边擦拭起他的黑铁大剑，说道，“一些异形虫子，一些石柱上有雕纹说明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只是还没见到，估计都已经死了…或者和虫子有某种关系。”
“那你什么打算？”
“杀光它们。”
简单擦拭之后，阿尔泰将大剑背回背上，等下到达篝火之后再仔细保养。
篝火所在离废墟不远，位于一处破损的伐木小屋内，看起来年代也很久远了，里边的物件都已不见，只留下个光秃秃的石头床。
不过不死人休息也不需要床。
篝火在小屋内散发着柔光，阿尔泰在它的边上坐下，卸下大剑，呼吸着原素，开始进行仔细的保养。
护甲上的污秽已经被篝火用不知道什么原理清理干净了。
芙莉德看着篝火则有些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
保养完毕之后，阿尔泰起身将手伸进篝火火焰中，开始吸收储存的无主灵魂。
芙莉德见状，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阿尔泰也没有注意到。
灵魂转化完毕，感受着增强了几分的身体，他重新坐了回去，在篝火散发出的原素沐浴中，开始闭目休息。
芙莉德则抱着膝盖，盯着篝火，或许在思念故乡吧？
不死人在篝火旁恢复得很快，但阿尔泰需要别的东西才能继续在那地下空间推进，比如便携的，不影响他作战的光源。
这些虫子并不会主动攻击光源而是会攻击活物…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猎物的…
阿尔泰思索着，突然问道，“你…拿着火把的时候能隐身吗？”
“可以，但火光可不会隐身。”
“完美。那你可否…和我一起下去？”阿尔泰问道，但他不确定自己可以给出什么回报，“或许之后我可以帮你做几件事？”
芙莉德点点头，简单回应了一个字，“好。”
略一休息完毕后，两人结伴回到废墟通道前，一同进入。
向下的途中，阿尔泰拿出火把，简单提了提要求，“作战的时候离我稍远一些，火光能照亮剑围即可。”
芙莉德点点头，接过火把，隐没在空气中，奇妙的是火把虽然也消失不见，但它仍然散发着光芒周亮周围。
只是在火焰光芒中怪异地存在着一小块浮动的透明色块。
阿尔泰无心去探究这是什么法术与原理，见确实有用就继续向下行进。
很快便下到地下空间，那些刀锋虫子们已经退去，而阿尔泰杀死的虫子尸体则全都消失不见，只有地上斑驳地汁液残留诉说着此前的战斗。
阿尔泰先去打量先前未来得及细看的柱子上的图案。每根柱子上雕刻出来的内容不太相同，但都是一些人与一头异形的互动，这异形不似之前那些刀锋虫子的形象，而像是一团长满针刺的肉球。
石柱上图案中的人类似乎都在顶礼膜拜。
“向前推进。”
阿尔泰看不出什么线索，于是手持大剑，轻手轻脚地沿着石柱继续向前，火把的光亮照亮了前路。
“那怪物会在这里吗？”空气中传来低语。
“在或不在，这无关紧要。我的任务只是把这里有威胁的东西清理干净。”
“你很自信。”
“不是自信，胜利或死亡而已。”
“你这一生就只有战斗了吗？”
“……”阿尔泰沉默了一会儿，“我只会这个。”
接着闷头向前推进了一阵，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石柱汇聚起来，组成个半圆，石柱上的图案拼凑出一个巨大的长满针刺的肉球，压迫着阿尔泰的眼睛，结束了这段“朝圣”。
半圆围起来的中央，又是一个向下的阶梯。
这次没有刀锋虫子来袭击是不是因为全程都算安静？并且它们是栖息在离石柱较远的其他地方？又或者就是这个阶梯下边？
“还要继续向下吗？”
阿尔泰深吸了口气，“下。”
他收起大剑，从背后摸出一把短剑。在未知的窄道中，短剑比巨型武器更有优势。
“你呢，一起吗？”
“当然，要是你死成活尸，我的任务和报酬就都没指望了。”
阿尔泰点点头，芙莉德隔着头盔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随后一人一光源走进向下似乎直达地底的阶梯。
无比寂静，靴子踩踏地面的声响回荡在窄道里震耳欲聋，即使阿尔泰已经竭尽全力放轻脚步，到他并不是专业的潜行者。
而芙莉德则彻底隐去身形，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遮掩了起来。
阶梯通道内相当平静和安全，在走完似乎直达地底的陡峭阶梯之后，阿尔泰来到一处碎石沙滩，除了身后的阶梯，和脚下的碎石，四周火把所及皆是死寂的紫色水面，一处位于不知地下多深的异色海…
绕着阶梯行走，阿尔泰发现这阶梯竟然是悬空的，仅是两头搭在实体的地面上，连接两层…
而这处碎石沙滩没有别的路，要前进只能涉水，而这紫色的水似乎也在呼唤着让人踏入其中…
阿尔泰陷入沉默，这次探查似乎只要把上一层的虫子清剿完毕就可以结束了，而这里…紫海这里，虽然处处诡异，但确实没有可见的敌人…
“回去吧。”阿尔泰低声道。
“等等…你看那边…你左边一些的那个方向。”隐身的芙莉德似乎发现了什么。
阿尔泰朝她指示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黑暗的水面上突兀地存在着一个光点，在远方摇晃着，逐渐变大。
这东西正在靠近！
阿尔泰退至阶梯口处，收起短剑，等待那东西接近。
没一会儿，那个光点的主体就现出原貌。那是个巨大椭圆球型粉色肉球，只有一个独眼发着光，浑身长满肉瘤和硬皮，浮在水面之上的背上，固定着一块皮质垫子。
这肉球以某种未知的方式在水中行动，在碎石沙滩外停了下来。
此时阿尔泰发现这肉球身上的垫子上，趴着几个套着黑袍的人型生物，正从肉球身上往下滚。
看来这就是斥候所说的奇怪的人了…
还真没看错，真有邪……这是个什么东西…
阿尔泰被那些滚下肉球的黑袍人形生物露出来的样貌震了一震。这是种怎么样的生物啊！
这东西长着个由触须团起来的，流淌着污水的人类脑袋，被包在里边的五官接近融化，只有一些扭曲的痕迹证明它们存在过。四肢则是分叉的濡湿触手，以上触须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都呈现出和水体一样的紫色，且濡湿的表面被迅速蒸干。
“把！火！灭！掉！”这几只怪物那异口同声的，就像拼凑起来的话语也不知道是用哪张嘴，或者根本就是那些触须在说话？
“如果我不呢？”阿尔泰拔出大剑。
“那！就！死！异！端！”
火把的光亮实在微弱，并且背靠石墙的狭小空间也缺乏辗转的空间。
于是，冲锋，正面冲击虫群是阿尔泰做出的决定，这也是他最擅长的事。
他发出一声战吼，迎着虫子发起冲锋。由于虫子们普遍不到阿尔泰的小腿的一半高，阿尔泰挥剑时也调整了高度，依靠对武器高超的掌控力，只用剑尖来杀伤它们的躯体。
有时这些虫子会蹦跳起来扑向阿尔泰，处于空中的虫子就是个不会变向的靶子，阿尔泰虽是很轻易就能切碎它，但大剑需要维持虫潮的锋线无法靠近。
他便换为单手握剑，从背后摸出短剑将空中的虫子扎个对穿。除却这种情形外，虫子再无别的威胁手段。
大剑的长度、冲锋的速度、剑技的精湛都是阿尔泰有力的武器，在体力彻底耗尽前，纵使这种刀锋虫子再无穷无尽，也无法将阿尔泰彻底淹没。
每一剑下去，都能切开一排虫子的躯干，漆黑的甲壳下爆射出墨绿色的汁液，糊满石质地面。随后便是一股稀薄的灵魂涌入阿尔泰体内。
纵使单个刀锋虫子的灵魂量很少，但以巨大的数量堆积之下，总体的灵魂量还是非常可观。
加强先前击杀的几名吸魂鬼，阿尔泰觉得这次累积的灵魂能让他再变强几分。
他有些舍不得丢下这些灵魂了
杀戮持续了好一阵，体力将要见底也不见这些虫子的密度降低，无法向前推进，也腾不出手拿火把，阿尔泰决定暂且后撤。
再次挥剑清理掉剑围内的虫子，阿尔泰转身就跑。这些虫子的速度没有他全力奔跑来得快，不必担心背对它们的时候被从背后扎上两下。
顺手拔下插在石壁上的火把，阿尔泰直冲进通道，向上狂奔。
…
与向下时小心翼翼的探索相比，向上狂奔的速度快了不少。
很快阿尔泰便回到地面上，而那些虫子则并没有跟上来。
稍稍缓了一口气，阿尔泰准备去找个篝火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正准备离开此处废墟，阿尔泰面前的空气中浮现出芙莉德的身影，她似乎看了眼阿尔泰身上和剑上沾染的墨绿色汁液，说道，“我刚刚在附近找到一个篝火，看起来你很需要它。”
阿尔泰点点头，“谢谢。”
“下边有什么？”芙莉德与阿尔泰稍快一些地并肩而行，带他前往篝火所在，同时问道。
阿尔泰从背后摸出一块碎布，边走边擦拭起他的黑铁大剑，说道，“一些异形虫子，一些石柱上有雕纹说明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只是还没见到，估计都已经死了…或者和虫子有某种关系。”
“那你什么打算？”
“杀光它们。”
简单擦拭之后，阿尔泰将大剑背回背上，等下到达篝火之后再仔细保养。
篝火所在离废墟不远，位于一处破损的伐木小屋内，看起来年代也很久远了，里边的物件都已不见，只留下个光秃秃的石头床。
不过不死人休息也不需要床。
篝火在小屋内散发着柔光，阿尔泰在它的边上坐下，卸下大剑，呼吸着原素，开始进行仔细的保养。
护甲上的污秽已经被篝火用不知道什么原理清理干净了。
芙莉德看着篝火则有些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
保养完毕之后，阿尔泰起身将手伸进篝火火焰中，开始吸收储存的无主灵魂。
芙莉德见状，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阿尔泰也没有注意到。
灵魂转化完毕，感受着增强了几分的身体，他重新坐了回去，在篝火散发出的原素沐浴中，开始闭目休息。
芙莉德则抱着膝盖，盯着篝火，或许在思念故乡吧？
不死人在篝火旁恢复得很快，但阿尔泰需要别的东西才能继续在那地下空间推进，比如便携的，不影响他作战的光源。
这些虫子并不会主动攻击光源而是会攻击活物…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猎物的…
阿尔泰思索着，突然问道，“你…拿着火把的时候能隐身吗？”
“可以，但火光可不会隐身。”
“完美。那你可否…和我一起下去？”阿尔泰问道，但他不确定自己可以给出什么回报，“或许之后我可以帮你做几件事？”
芙莉德点点头，简单回应了一个字，“好。”
略一休息完毕后，两人结伴回到废墟通道前，一同进入。
向下的途中，阿尔泰拿出火把，简单提了提要求，“作战的时候离我稍远一些，火光能照亮剑围即可。”
芙莉德点点头，接过火把，隐没在空气中，奇妙的是火把虽然也消失不见，但它仍然散发着光芒周亮周围。
只是在火焰光芒中怪异地存在着一小块浮动的透明色块。
阿尔泰无心去探究这是什么法术与原理，见确实有用就继续向下行进。
很快便下到地下空间，那些刀锋虫子们已经退去，而阿尔泰杀死的虫子尸体则全都消失不见，只有地上斑驳地汁液残留诉说着此前的战斗。
阿尔泰先去打量先前未来得及细看的柱子上的图案。每根柱子上雕刻出来的内容不太相同，但都是一些人与一头异形的互动，这异形不似之前那些刀锋虫子的形象，而像是一团长满针刺的肉球。
石柱上图案中的人类似乎都在顶礼膜拜。
“向前推进。”
阿尔泰看不出什么线索，于是手持大剑，轻手轻脚地沿着石柱继续向前，火把的光亮照亮了前路。
“那怪物会在这里吗？”空气中传来低语。
“在或不在，这无关紧要。我的任务只是把这里有威胁的东西清理干净。”
“你很自信。”
“不是自信，胜利或死亡而已。”
“你这一生就只有战斗了吗？”
“……”阿尔泰沉默了一会儿，“我只会这个。”
接着闷头向前推进了一阵，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石柱汇聚起来，组成个半圆，石柱上的图案拼凑出一个巨大的长满针刺的肉球，压迫着阿尔泰的眼睛，结束了这段“朝圣”。
半圆围起来的中央，又是一个向下的阶梯。
这次没有刀锋虫子来袭击是不是因为全程都算安静？并且它们是栖息在离石柱较远的其他地方？又或者就是这个阶梯下边？
“还要继续向下吗？”
阿尔泰深吸了口气，“下。”
他收起大剑，从背后摸出一把短剑。在未知的窄道中，短剑比巨型武器更有优势。
“你呢，一起吗？”
“当然，要是你死成活尸，我的任务和报酬就都没指望了。”
阿尔泰点点头，芙莉德隔着头盔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随后一人一光源走进向下似乎直达地底的阶梯。
无比寂静，靴子踩踏地面的声响回荡在窄道里震耳欲聋，即使阿尔泰已经竭尽全力放轻脚步，到他并不是专业的潜行者。
而芙莉德则彻底隐去身形，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遮掩了起来。
阶梯通道内相当平静和安全，在走完似乎直达地底的陡峭阶梯之后，阿尔泰来到一处碎石沙滩，除了身后的阶梯，和脚下的碎石，四周火把所及皆是死寂的紫色水面，一处位于不知地下多深的异色海…
绕着阶梯行走，阿尔泰发现这阶梯竟然是悬空的，仅是两头搭在实体的地面上，连接两层…
而这处碎石沙滩没有别的路，要前进只能涉水，而这紫色的水似乎也在呼唤着让人踏入其中…
阿尔泰陷入沉默，这次探查似乎只要把上一层的虫子清剿完毕就可以结束了，而这里…紫海这里，虽然处处诡异，但确实没有可见的敌人…
“回去吧。”阿尔泰低声道。
“等等…你看那边…你左边一些的那个方向。”隐身的芙莉德似乎发现了什么。
阿尔泰朝她指示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黑暗的水面上突兀地存在着一个光点，在远方摇晃着，逐渐变大。
这东西正在靠近！
阿尔泰退至阶梯口处，收起短剑，等待那东西接近。
没一会儿，那个光点的主体就现出原貌。那是个巨大椭圆球型粉色肉球，只有一个独眼发着光，浑身长满肉瘤和硬皮，浮在水面之上的背上，固定着一块皮质垫子。
这肉球以某种未知的方式在水中行动，在碎石沙滩外停了下来。
此时阿尔泰发现这肉球身上的垫子上，趴着几个套着黑袍的人型生物，正从肉球身上往下滚。
看来这就是斥候所说的奇怪的人了…
还真没看错，真有邪……这是个什么东西…
阿尔泰被那些滚下肉球的黑袍人形生物露出来的样貌震了一震。这是种怎么样的生物啊！
这东西长着个由触须团起来的，流淌着污水的人类脑袋，被包在里边的五官接近融化，只有一些扭曲的痕迹证明它们存在过。四肢则是分叉的濡湿触手，以上触须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都呈现出和水体一样的紫色，且濡湿的表面被迅速蒸干。
“把！火！灭！掉！”这几只怪物那异口同声的，就像拼凑起来的话语也不知道是用哪张嘴，或者根本就是那些触须在说话？
“如果我不呢？”阿尔泰拔出大剑。
“那！就！死！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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