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
送走了杨小蝶母女，关沐秋静下心来备战决赛，深夜的宿舍里，芝麻负责给她摇扇子扇风，丸子负责帮她找资料，张晓玲负责给她泡咖啡和投喂食物。
这几天校部也很关注关沐秋的状态，全力提供查找资料的便利给她，甚至让食堂专门为她开小灶；毕竟这是关乎全市和全校的荣耀！
就要去参赛的前一天，关沐秋放下所有书本和资料，她独自出去玩了一天，放空自己的脑袋。
这是她养成的一种习惯，只要她感觉到自己脑袋空了，什么也记不得了，那么她啃的哪些书本和资料就算记住了。
校部和学生会专门挑选了人员组建了啦啦队和亲友团，豪华大巴拉着关沐秋和她的啦啦队、亲友团雄心万丈的出发魔都参加全国大学生个人英语演讲、口译比赛的决赛。
以前关沐秋会说：为荣誉而战！
现在最吸引她的是冠军的奖励！
她是个俗人，免不了落入俗套。
关沐秋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紧张的赛事令关沐秋心无旁骛，根本没有注意到观众席上安川欣赏的目光，姜初一求他一定要来现场帮他录制关沐秋参赛的整个过程。
“你这是何苦！”安川叹息：“你脑袋真的锈掉了，脑花一定是被你拿出来烤着吃了，我在你面前呀！安氏集团大少爷在你面前呀！你要帮你女朋友想法还账，你告诉我呀！你他妈的去找肖红袖！她交往过的男朋友都超过一打了！你在这些人里面渣的都排不上号！我说你真就舍得青梅竹马就这样不要了？”
“我和沐秋欠你的已经太多了！”姜初一黯淡的眼里毫无光彩：“这样也好，我是配不上她的优秀！”
“你说的什么鬼话！”安川坚信自己的识人术：“那关沐秋就不是嫌贫爱富攀高枝的人！”
“就这样吧！帮我把她参赛的过程录制下来，我会找时间好好看看！”姜初一的语气令安川抓狂：“你这叫什么事！”
可是，他还是独自驾车跟来了。
这个被网暴、被冤枉、被原生家庭压榨的女孩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他不得不仰视的光芒。
而另一种怜悯之情也萦绕在安川心头，看着台上自信满满用睿智而风趣的语言演讲的关沐秋，安川不知道当她知道姜初一为了钱而放弃她的时候，这个坚强无比的女孩会不会哭！
台上冠军的逐鹿已经白热化，安川也不由热血膨胀跟着其他人一起为选手加油，场外，每一名选手所属的场外投票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安川立刻发动自己的每一个人脉关系为关沐秋投票。
张晓玲把关沐秋参加决赛的消息也告诉了父亲张宇峰，张宇峰第一次让秘书以自己的身份发出倡议，为三江市的荣誉努力。
十六名选手齐聚台上，他们身后是场外投票不断攀升的票数，关沐秋对场外票根本不抱希望，就算有校部支撑，她能获得的帮助也是十分有限的。
一脸淡然的关沐秋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十六名选手背后显示的计票，她的票数攀升的最快。
可是在最后关头，关沐秋飙升的场外票戛然而止，被第二名快速追上，此后现场打分也出来了，关沐秋比现场分场外票与第一名相差区区1.5分，屈居第二名。
现场一片惋惜声，谁都能看出关沐秋比第一名优秀太多！
安川也很失落，关沐秋的优秀有目共睹，本以为冠军非她莫属，没曾想却屈居第二名。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第二名也已经很不错了，这可是全国性的大赛呢！连校部和学生会都非常满意。
只有关沐秋闷闷不乐，张晓玲捧着关沐秋的脑袋：“小娘子，何事伤怀呀！”
关沐秋嘟着嘴，看了看张晓玲和从前排探过头来的芝麻和丸子，小声抱怨：“第二名的奖金比第一名的少好多哦！”
张晓玲简直要被关沐秋气得吐血了，这简直是拿大铁锤哐哐哐哐的打所有人的脸呀！
“你快别说了！我怕你被丢下车自己走回去！”张晓玲气得给关沐秋嘴里塞了一块黑巧：“闭嘴！饱汉不知饿汉饥！”
然而，不久之后网络便传出一个消息，这次个人英语演讲、口译比赛的冠军应该是关沐秋，可主办方因为早些网络流言的原因，硬生生将她的成绩和票数滞后，最终定格在第二名。
听到这个消息，关沐秋根本毫不在意，因为她看见了一幕比这个消息更令她崩溃的画面，在她打小时工的商场肯德基店里，她看见了姜初一和一名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子手挽手购物。
那女子一身打扮看上去就十分奢侈而华美，精致的妆容、神采飞扬的挽着姜初一的手臂，两人亲密的样子给无数人喂了一嘴的狗粮，其中也包括她。
关沐秋总算明白了姜初一怎么一下拿出那么多钱来帮她解决燃眉之急的，而且在之后他们就几乎没有见过面，她还以为他在朋友公司忙......
“快点，发什么呆！快去做事，美团上点的单都堆积起来了！”工友在催促关沐秋。
陪着肖红袖购物的姜初一根本不知道关沐秋今天在这里上小时工，而走过的肖红袖却露出算计得逞的微笑，高跟鞋无情的碾碎了关沐秋心里的水晶宫。
是的，她是专程来这里购物的，她只是要那个穷丫头看看，他们青梅竹马的爱恋在金钱的魔方里是多么可笑且不值一提！
下工后，关沐秋坐在公车上头脑一片空白。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夜晚最后一班关公交车上，关沐秋靠在车窗玻璃上，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吟诵，而心底涌起一层层被丢弃的伤感，霓虹灯的夜里，关沐秋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那深情而纯真的初恋，只能埋葬在棺村，待来年开出白色的曼陀罗。
“你看见了？”张晓玲一听关沐秋的话，立刻弹跳起来：“姐不打电话骂死他姜初一，姐就不叫张晓玲！真的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神棍跳假神！姜初一多老实的人，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一定是被安川那个家伙带坏了！不行，我得找安川算账！”
“别！”关沐秋拉住张晓玲，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我知道原因，不是安川带坏他，而是他为了帮我才这样的！其实这样也好，我一贫如洗还背了满身债务，初一这样找个富豪女友，至少不用跟我一样打工还债，他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两手插兜登顶人生巅峰，多好！”
张晓玲一眼看穿关沐秋被暴雨肆掠的心：“丫头，哭出来吧，姐不笑你！”
关沐秋一下子破防了，爬上上铺，蒙着头，不一会便传出呜呜的压抑哭声，张晓玲三人静静的等在书桌边，谁也没心情说话！
“那天咱们带秋去庙里拜拜佛吧，她这大半年就没消停过，一直的不顺！”芝麻小声建议：“咱们去算算命，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劫数！”
“拉倒吧，这样可就真的应了在上班和上进之间选择了上香，在求人和求己之间选择了求佛！”张晓玲看了看上铺：“没事，这小强哭出来就死不了！”
“你才是小强！你们全部是小强！”蒙头痛哭的关沐秋哭得更伤心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是小强！”
“对，咱们寝室就是蟑螂窝，一窝的小强！”丸子爬上关沐秋的上铺揭开毛巾被，在关沐秋脸上狂亲：“关蟑螂，丸子蟑螂来了！”
“你俩别打闹了！”张晓玲吓得跳出一边：“床都要叫你这两只小强给跳垮了！”
关沐秋被丸子逗得破涕而笑：“不哭了，好多了！”
她没有时间和资格去悲春伤秋。
姜初一趁肖红袖去外地约关沐秋见面。
“你！”关沐秋很迟疑：“今天不忙吗？”
“今天专门抽时间来看看你，这段时间忙着加班画插图，都没来看你！”姜初一站在树荫下：“今天画完了，陪你出去玩玩。”
关沐秋异常失望，姜初一竟然还在给她撒谎。
“可是。我在上班，真没时间出去玩！”关沐秋尽量让自己的语音里不带上情绪：“我还欠你十五万呢！”
“欠什么欠！”姜初一听就生气：“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想？！我的就是你的！我不需要你还什么！”
“应该还的！”关沐秋揉着眼睛：“刚才风大，沙子迷了眼睛！初一你要注意身体，你忙就不用管我！”
原本无比熟悉的两个人，在电话里客套的相互问候，直到无话可说。
姜初一怅然的放下电话折身离开，不见，也好！
没走多远却瞥见安川的车驶进了商学院。
姜初一想了想，转身往商学院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眼不眨的盯着校门。
半个小时后，安川的车开了出来，里面赫然坐着关沐秋以及其他三名女子。
姜初一逐渐的愤怒起来，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他给关沐秋发去视频通话的请求，却立刻被拒。
“上班，不允许视频。”关沐秋很快发来文字：“抱歉！”
姜初一没有在追问，关沐秋在给他撒谎！她竟然给他撒谎！
这几天校部也很关注关沐秋的状态，全力提供查找资料的便利给她，甚至让食堂专门为她开小灶；毕竟这是关乎全市和全校的荣耀！
就要去参赛的前一天，关沐秋放下所有书本和资料，她独自出去玩了一天，放空自己的脑袋。
这是她养成的一种习惯，只要她感觉到自己脑袋空了，什么也记不得了，那么她啃的哪些书本和资料就算记住了。
校部和学生会专门挑选了人员组建了啦啦队和亲友团，豪华大巴拉着关沐秋和她的啦啦队、亲友团雄心万丈的出发魔都参加全国大学生个人英语演讲、口译比赛的决赛。
以前关沐秋会说：为荣誉而战！
现在最吸引她的是冠军的奖励！
她是个俗人，免不了落入俗套。
关沐秋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紧张的赛事令关沐秋心无旁骛，根本没有注意到观众席上安川欣赏的目光，姜初一求他一定要来现场帮他录制关沐秋参赛的整个过程。
“你这是何苦！”安川叹息：“你脑袋真的锈掉了，脑花一定是被你拿出来烤着吃了，我在你面前呀！安氏集团大少爷在你面前呀！你要帮你女朋友想法还账，你告诉我呀！你他妈的去找肖红袖！她交往过的男朋友都超过一打了！你在这些人里面渣的都排不上号！我说你真就舍得青梅竹马就这样不要了？”
“我和沐秋欠你的已经太多了！”姜初一黯淡的眼里毫无光彩：“这样也好，我是配不上她的优秀！”
“你说的什么鬼话！”安川坚信自己的识人术：“那关沐秋就不是嫌贫爱富攀高枝的人！”
“就这样吧！帮我把她参赛的过程录制下来，我会找时间好好看看！”姜初一的语气令安川抓狂：“你这叫什么事！”
可是，他还是独自驾车跟来了。
这个被网暴、被冤枉、被原生家庭压榨的女孩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他不得不仰视的光芒。
而另一种怜悯之情也萦绕在安川心头，看着台上自信满满用睿智而风趣的语言演讲的关沐秋，安川不知道当她知道姜初一为了钱而放弃她的时候，这个坚强无比的女孩会不会哭！
台上冠军的逐鹿已经白热化，安川也不由热血膨胀跟着其他人一起为选手加油，场外，每一名选手所属的场外投票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安川立刻发动自己的每一个人脉关系为关沐秋投票。
张晓玲把关沐秋参加决赛的消息也告诉了父亲张宇峰，张宇峰第一次让秘书以自己的身份发出倡议，为三江市的荣誉努力。
十六名选手齐聚台上，他们身后是场外投票不断攀升的票数，关沐秋对场外票根本不抱希望，就算有校部支撑，她能获得的帮助也是十分有限的。
一脸淡然的关沐秋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十六名选手背后显示的计票，她的票数攀升的最快。
可是在最后关头，关沐秋飙升的场外票戛然而止，被第二名快速追上，此后现场打分也出来了，关沐秋比现场分场外票与第一名相差区区1.5分，屈居第二名。
现场一片惋惜声，谁都能看出关沐秋比第一名优秀太多！
安川也很失落，关沐秋的优秀有目共睹，本以为冠军非她莫属，没曾想却屈居第二名。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第二名也已经很不错了，这可是全国性的大赛呢！连校部和学生会都非常满意。
只有关沐秋闷闷不乐，张晓玲捧着关沐秋的脑袋：“小娘子，何事伤怀呀！”
关沐秋嘟着嘴，看了看张晓玲和从前排探过头来的芝麻和丸子，小声抱怨：“第二名的奖金比第一名的少好多哦！”
张晓玲简直要被关沐秋气得吐血了，这简直是拿大铁锤哐哐哐哐的打所有人的脸呀！
“你快别说了！我怕你被丢下车自己走回去！”张晓玲气得给关沐秋嘴里塞了一块黑巧：“闭嘴！饱汉不知饿汉饥！”
然而，不久之后网络便传出一个消息，这次个人英语演讲、口译比赛的冠军应该是关沐秋，可主办方因为早些网络流言的原因，硬生生将她的成绩和票数滞后，最终定格在第二名。
听到这个消息，关沐秋根本毫不在意，因为她看见了一幕比这个消息更令她崩溃的画面，在她打小时工的商场肯德基店里，她看见了姜初一和一名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子手挽手购物。
那女子一身打扮看上去就十分奢侈而华美，精致的妆容、神采飞扬的挽着姜初一的手臂，两人亲密的样子给无数人喂了一嘴的狗粮，其中也包括她。
关沐秋总算明白了姜初一怎么一下拿出那么多钱来帮她解决燃眉之急的，而且在之后他们就几乎没有见过面，她还以为他在朋友公司忙......
“快点，发什么呆！快去做事，美团上点的单都堆积起来了！”工友在催促关沐秋。
陪着肖红袖购物的姜初一根本不知道关沐秋今天在这里上小时工，而走过的肖红袖却露出算计得逞的微笑，高跟鞋无情的碾碎了关沐秋心里的水晶宫。
是的，她是专程来这里购物的，她只是要那个穷丫头看看，他们青梅竹马的爱恋在金钱的魔方里是多么可笑且不值一提！
下工后，关沐秋坐在公车上头脑一片空白。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夜晚最后一班关公交车上，关沐秋靠在车窗玻璃上，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吟诵，而心底涌起一层层被丢弃的伤感，霓虹灯的夜里，关沐秋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那深情而纯真的初恋，只能埋葬在棺村，待来年开出白色的曼陀罗。
“你看见了？”张晓玲一听关沐秋的话，立刻弹跳起来：“姐不打电话骂死他姜初一，姐就不叫张晓玲！真的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神棍跳假神！姜初一多老实的人，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一定是被安川那个家伙带坏了！不行，我得找安川算账！”
“别！”关沐秋拉住张晓玲，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我知道原因，不是安川带坏他，而是他为了帮我才这样的！其实这样也好，我一贫如洗还背了满身债务，初一这样找个富豪女友，至少不用跟我一样打工还债，他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两手插兜登顶人生巅峰，多好！”
张晓玲一眼看穿关沐秋被暴雨肆掠的心：“丫头，哭出来吧，姐不笑你！”
关沐秋一下子破防了，爬上上铺，蒙着头，不一会便传出呜呜的压抑哭声，张晓玲三人静静的等在书桌边，谁也没心情说话！
“那天咱们带秋去庙里拜拜佛吧，她这大半年就没消停过，一直的不顺！”芝麻小声建议：“咱们去算算命，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劫数！”
“拉倒吧，这样可就真的应了在上班和上进之间选择了上香，在求人和求己之间选择了求佛！”张晓玲看了看上铺：“没事，这小强哭出来就死不了！”
“你才是小强！你们全部是小强！”蒙头痛哭的关沐秋哭得更伤心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是小强！”
“对，咱们寝室就是蟑螂窝，一窝的小强！”丸子爬上关沐秋的上铺揭开毛巾被，在关沐秋脸上狂亲：“关蟑螂，丸子蟑螂来了！”
“你俩别打闹了！”张晓玲吓得跳出一边：“床都要叫你这两只小强给跳垮了！”
关沐秋被丸子逗得破涕而笑：“不哭了，好多了！”
她没有时间和资格去悲春伤秋。
姜初一趁肖红袖去外地约关沐秋见面。
“你！”关沐秋很迟疑：“今天不忙吗？”
“今天专门抽时间来看看你，这段时间忙着加班画插图，都没来看你！”姜初一站在树荫下：“今天画完了，陪你出去玩玩。”
关沐秋异常失望，姜初一竟然还在给她撒谎。
“可是。我在上班，真没时间出去玩！”关沐秋尽量让自己的语音里不带上情绪：“我还欠你十五万呢！”
“欠什么欠！”姜初一听就生气：“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想？！我的就是你的！我不需要你还什么！”
“应该还的！”关沐秋揉着眼睛：“刚才风大，沙子迷了眼睛！初一你要注意身体，你忙就不用管我！”
原本无比熟悉的两个人，在电话里客套的相互问候，直到无话可说。
姜初一怅然的放下电话折身离开，不见，也好！
没走多远却瞥见安川的车驶进了商学院。
姜初一想了想，转身往商学院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眼不眨的盯着校门。
半个小时后，安川的车开了出来，里面赫然坐着关沐秋以及其他三名女子。
姜初一逐渐的愤怒起来，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他给关沐秋发去视频通话的请求，却立刻被拒。
“上班，不允许视频。”关沐秋很快发来文字：“抱歉！”
姜初一没有在追问，关沐秋在给他撒谎！她竟然给他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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