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斗人
等了两刻钟左右，张白衣二人便进入了凌华城。
此时天已半黑，月亮清晰可见，星星却没有几个。
一进城，张白衣便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此刻凌华城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不远处的路边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楼上的女子对着楼下搔首弄姿，引得下方人群阵阵骚动。
路上行人走走停停。而行人之中，又以女子居多，围在那些售卖胭脂粉黛、绸缎首饰的小摊周边。摊上小贩一边应付她们，一边继续叫卖，吸引新的顾客，热闹非凡。
这番景象在张白衣的眼里，就是满满的商机。他不禁心中可惜，如果能久居于此，一定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见他待在原地，身旁的林叔提醒他该找地方休息了。
张白衣闻言回过神来。二人便沿着这条道路一路找了下去，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客栈，名为风华客栈。
二人刚走进客栈，一个面带微笑的小二便走了上来，问道：“二位客人，打尖还是住店呀？”
“住店，一间房即可。”林叔不需要睡觉，所以他们二人只需一张床就可以了。
“好勒。”随即小二便朝后方喊道：“掌柜的，住店，两位，一间房。”
“好勒。”
张白衣闻言往后看去，只见一女子从帐台后走出，朝他们这边走来。
女子算不得好看，但也不难看，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左眼角处有一颗很显眼的痣。
与张白衣二人打过招呼之后，女子便带着他们上楼看房，小二则留在楼下招呼其他的客人。
选了间中等单人间，二钱住一晚。付了四钱，二人打算在这儿待两天，后天借用凌华城的传送阵前往唐国都城静安。
因为林叔已经辟谷不需要吃饭，张白衣便独自下楼吃晚饭去了。
他点了些肉食，伴着米饭一起往嘴里送，真好吃。这几日在路上他只能吃大饼充饥，嘴里根本没什么味道。
与此同时，他还与小二以及那个掌柜闲聊了一会。从他们的口中，张白衣获取了一些凌华城信息，尤其重点关注了斗人。
斗人一般一个月举办一次，巧合的是，这个月刚好是明日举办。正好，明日他可以去看看......
夜色渐深，床上的张白衣已然睡去。
而林叔则站在窗边，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多久，叹息一声......
......
客栈后院的一声鸡鸣，划破了夜晚的寂静，也唤醒了熟睡中的张白衣。
过了一会儿，东方天际处浮起了一片鱼肚白，红日从中冉冉升起，光照云海，灿若锦绣，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房间内，张白衣早早醒来，稍微整理了下衣物，便走到房间内比较空的地方，双手前伸、膝盖弯曲、挺直腰背，最后成蹲马步状。
在赶路的这些日子里，张白衣每天醒来之后都会如此坚持个一刻钟，然后便去晨跑。
而此刻的林叔则双腿交叉，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不多久，张白衣就感觉到他的双腿在颤抖，再坚持一会便觉得疼痛异常，但他已经习惯了，咬紧牙关，坚持到了最后。
起身站定，他轻力敲打了会自己的大腿，放松了不少，可以去跑步了。
在林叔拒绝了他提出的一起去看看斗人的请求后，他便下楼跑步去了。
沿着街道跑了约莫两刻钟之后，张白衣便觉得全身酸痛，已经到达极限，于是便停了下来。
此时天已经亮了，路边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他走到一个刚刚开始营业的包子铺前，点了一碗白粥，还有三四个肉包配着吃。
吃完之后，可以出发了。
斗人场，距离风华客栈大约三公里，是一幢碗状的建筑，一百年前刚刚造好。
其旁边还有一个更大的碗状建筑，据那个小二说，这个大的建筑很早之前是给那些修士比试用的，但现在已经是荒废了下来。
来到斗人场，张白衣和昨天一样又看到了一个长长的队伍，看来这所谓的斗人还是很受欢迎的，毕竟集全了赌博、打架、流血杀戮等诸多要素，会让观众觉得血脉贲张。
队伍很长，但前进的速度很快，不久便轮到了他。
买票进场，跟着地上的指示，张白衣很快便顺利找到了他的位子。位子位于正中间，视野开阔，他能很清楚地看到中间场地里的情况。
环视一圈，他发现整个场子除了普通的观众席，在最上方还有一圈单独的观看间，想必是给那些王宫贵胄、达官显贵的吧。
他粗略估算整个场子可以容纳数万人。一人一票，一票二两，光是这门票费用便可以让凌家拿到一笔极其可观的利润。若再加上背后赌博的利润，凌家，可真会赚钱啊，心中不免感慨。
不一会儿，观众席上便坐满了人，中间还有些不停走动的人影，应该是在寻找自己的位置。
张白衣粗略的扫了一眼，大部分观众都是男人，也有女人来这看“热闹”。
待人基本到齐之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断了观众席上的吵闹声。众人往下看去，只见从下方的出口处走出了一支身着黑甲的士兵，每个士兵手上均持有一支长枪，他们一分为二慢慢围住了整个场子。
观众席上雅雀无声，仿佛是疯狂前的寂静，看来是要开始了。
待士兵站定，张白衣又见一个身着暴露、妆容艳丽的女子慢悠悠地走到正中间，走时疯狂扭动着她的腰肢，引得观众席一阵骚动。
女子举起右手，示意观众席安静，她那半举着的左手则是捧着一颗红色的珠子，张白衣不清楚那是干什么用的。
“欢迎大家来参加第一千两百届斗人大会......”
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让他明白了，那个珠子估计是个放大声音的仪器，而这个女人则是这次斗人的主持。
一千两百届，一年十二届，已经整整一百年了！一届两百人，已经二十来万人了！
“......我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女子话音刚落，观众席便热闹了起来。
随着观众一阵一阵的呼喊声潮，女子离场，到了“选手”入场的时候了。
只见一辆辆囚车被士兵推出，囚车里的便是这一次的选手了。说是选手，不如说是奴隶，这两百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均身着无物，胸前及背部都被烙印上不同的数字，而这些数字应该就是赌博时下注的标识。
在这二百人之中，张白衣注意到，其中有十个人头发蓬乱、双眼通红，还在不停地发出嘶吼，就像野兽一般，将其余囚车中的人吓得瑟瑟发抖。
士兵把囚车推至场地正中间，然后打开了囚车以及那两百个人身上的锁链，将其放出。
大部分被放出的人都是一脸迷茫。
不久前，他们还居住在凌华城附近的小村子里，生活贫困但幸福，但是突然的“征兵”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他们被带到凌华城中，原本希冀的征兵最后却变成了阶下囚，每日只能吃那泔水一般的食物，前几日还被带走烙上了这耻辱的印记。
“吼......”
张白衣见那十个人率先往前跑去，那儿有武器架，上面刀枪棍棒样样俱全。
剩下的人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跟着跑了过去，拿起武器，对着身边的人挥去。血肉飞溅，场上一时之间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那两百个人中也有些人一直呆站在原地，他们看到这般景象，大叫着跑向出口，想逃出去。
但还没跑到出口，他们便被旁边的士兵一枪贯穿身体，失去了生命。
其中有一人在士兵把枪拔出去之后，还有气息，倒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爬去，但在最后一点点距离的地方被另一个士兵一枪钉在了地上，手落下刚好碰到了出口处的那条红线......
张白衣见状，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经过半小时的追逐厮杀，场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二者均在那十人之中，身上的数字分别是七十九和八十七。
二人手上拿着刀，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他们都是之前斗人大会最后的获胜者，虽然最后活了下来，但由于过大的精神压力，都或多或少失去了些许的理智。此刻，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
突然，二人开始了疯狂地进攻。他们都想杀了对方，却不曾想自己的刀砍到了对方身上，而对方的刀也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二人双双死去，场上无人生还！
“真XX没用，这都能被杀，真是废物，害老子没了一百两银子......真是废物......”
张白衣听到左前方一个屠夫模样的人正不停地大骂道。
不止是那屠夫一人，整个观众席上一时间充斥了各种各样的辱骂之词。
张白衣脸色阴沉，这些观众根本没有把那些当成人，在他们眼里，那些人只怕是连畜生都不如。
之前的女子又重新回到了场上，她在满是残肢断臂的场地上扭动着她那柔软的腰肢，带给那些疯狂的观众别样的感觉，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此时天已半黑，月亮清晰可见，星星却没有几个。
一进城，张白衣便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此刻凌华城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不远处的路边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楼上的女子对着楼下搔首弄姿，引得下方人群阵阵骚动。
路上行人走走停停。而行人之中，又以女子居多，围在那些售卖胭脂粉黛、绸缎首饰的小摊周边。摊上小贩一边应付她们，一边继续叫卖，吸引新的顾客，热闹非凡。
这番景象在张白衣的眼里，就是满满的商机。他不禁心中可惜，如果能久居于此，一定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见他待在原地，身旁的林叔提醒他该找地方休息了。
张白衣闻言回过神来。二人便沿着这条道路一路找了下去，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客栈，名为风华客栈。
二人刚走进客栈，一个面带微笑的小二便走了上来，问道：“二位客人，打尖还是住店呀？”
“住店，一间房即可。”林叔不需要睡觉，所以他们二人只需一张床就可以了。
“好勒。”随即小二便朝后方喊道：“掌柜的，住店，两位，一间房。”
“好勒。”
张白衣闻言往后看去，只见一女子从帐台后走出，朝他们这边走来。
女子算不得好看，但也不难看，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左眼角处有一颗很显眼的痣。
与张白衣二人打过招呼之后，女子便带着他们上楼看房，小二则留在楼下招呼其他的客人。
选了间中等单人间，二钱住一晚。付了四钱，二人打算在这儿待两天，后天借用凌华城的传送阵前往唐国都城静安。
因为林叔已经辟谷不需要吃饭，张白衣便独自下楼吃晚饭去了。
他点了些肉食，伴着米饭一起往嘴里送，真好吃。这几日在路上他只能吃大饼充饥，嘴里根本没什么味道。
与此同时，他还与小二以及那个掌柜闲聊了一会。从他们的口中，张白衣获取了一些凌华城信息，尤其重点关注了斗人。
斗人一般一个月举办一次，巧合的是，这个月刚好是明日举办。正好，明日他可以去看看......
夜色渐深，床上的张白衣已然睡去。
而林叔则站在窗边，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多久，叹息一声......
......
客栈后院的一声鸡鸣，划破了夜晚的寂静，也唤醒了熟睡中的张白衣。
过了一会儿，东方天际处浮起了一片鱼肚白，红日从中冉冉升起，光照云海，灿若锦绣，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房间内，张白衣早早醒来，稍微整理了下衣物，便走到房间内比较空的地方，双手前伸、膝盖弯曲、挺直腰背，最后成蹲马步状。
在赶路的这些日子里，张白衣每天醒来之后都会如此坚持个一刻钟，然后便去晨跑。
而此刻的林叔则双腿交叉，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不多久，张白衣就感觉到他的双腿在颤抖，再坚持一会便觉得疼痛异常，但他已经习惯了，咬紧牙关，坚持到了最后。
起身站定，他轻力敲打了会自己的大腿，放松了不少，可以去跑步了。
在林叔拒绝了他提出的一起去看看斗人的请求后，他便下楼跑步去了。
沿着街道跑了约莫两刻钟之后，张白衣便觉得全身酸痛，已经到达极限，于是便停了下来。
此时天已经亮了，路边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他走到一个刚刚开始营业的包子铺前，点了一碗白粥，还有三四个肉包配着吃。
吃完之后，可以出发了。
斗人场，距离风华客栈大约三公里，是一幢碗状的建筑，一百年前刚刚造好。
其旁边还有一个更大的碗状建筑，据那个小二说，这个大的建筑很早之前是给那些修士比试用的，但现在已经是荒废了下来。
来到斗人场，张白衣和昨天一样又看到了一个长长的队伍，看来这所谓的斗人还是很受欢迎的，毕竟集全了赌博、打架、流血杀戮等诸多要素，会让观众觉得血脉贲张。
队伍很长，但前进的速度很快，不久便轮到了他。
买票进场，跟着地上的指示，张白衣很快便顺利找到了他的位子。位子位于正中间，视野开阔，他能很清楚地看到中间场地里的情况。
环视一圈，他发现整个场子除了普通的观众席，在最上方还有一圈单独的观看间，想必是给那些王宫贵胄、达官显贵的吧。
他粗略估算整个场子可以容纳数万人。一人一票，一票二两，光是这门票费用便可以让凌家拿到一笔极其可观的利润。若再加上背后赌博的利润，凌家，可真会赚钱啊，心中不免感慨。
不一会儿，观众席上便坐满了人，中间还有些不停走动的人影，应该是在寻找自己的位置。
张白衣粗略的扫了一眼，大部分观众都是男人，也有女人来这看“热闹”。
待人基本到齐之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断了观众席上的吵闹声。众人往下看去，只见从下方的出口处走出了一支身着黑甲的士兵，每个士兵手上均持有一支长枪，他们一分为二慢慢围住了整个场子。
观众席上雅雀无声，仿佛是疯狂前的寂静，看来是要开始了。
待士兵站定，张白衣又见一个身着暴露、妆容艳丽的女子慢悠悠地走到正中间，走时疯狂扭动着她的腰肢，引得观众席一阵骚动。
女子举起右手，示意观众席安静，她那半举着的左手则是捧着一颗红色的珠子，张白衣不清楚那是干什么用的。
“欢迎大家来参加第一千两百届斗人大会......”
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让他明白了，那个珠子估计是个放大声音的仪器，而这个女人则是这次斗人的主持。
一千两百届，一年十二届，已经整整一百年了！一届两百人，已经二十来万人了！
“......我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女子话音刚落，观众席便热闹了起来。
随着观众一阵一阵的呼喊声潮，女子离场，到了“选手”入场的时候了。
只见一辆辆囚车被士兵推出，囚车里的便是这一次的选手了。说是选手，不如说是奴隶，这两百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均身着无物，胸前及背部都被烙印上不同的数字，而这些数字应该就是赌博时下注的标识。
在这二百人之中，张白衣注意到，其中有十个人头发蓬乱、双眼通红，还在不停地发出嘶吼，就像野兽一般，将其余囚车中的人吓得瑟瑟发抖。
士兵把囚车推至场地正中间，然后打开了囚车以及那两百个人身上的锁链，将其放出。
大部分被放出的人都是一脸迷茫。
不久前，他们还居住在凌华城附近的小村子里，生活贫困但幸福，但是突然的“征兵”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他们被带到凌华城中，原本希冀的征兵最后却变成了阶下囚，每日只能吃那泔水一般的食物，前几日还被带走烙上了这耻辱的印记。
“吼......”
张白衣见那十个人率先往前跑去，那儿有武器架，上面刀枪棍棒样样俱全。
剩下的人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跟着跑了过去，拿起武器，对着身边的人挥去。血肉飞溅，场上一时之间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那两百个人中也有些人一直呆站在原地，他们看到这般景象，大叫着跑向出口，想逃出去。
但还没跑到出口，他们便被旁边的士兵一枪贯穿身体，失去了生命。
其中有一人在士兵把枪拔出去之后，还有气息，倒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爬去，但在最后一点点距离的地方被另一个士兵一枪钉在了地上，手落下刚好碰到了出口处的那条红线......
张白衣见状，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经过半小时的追逐厮杀，场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二者均在那十人之中，身上的数字分别是七十九和八十七。
二人手上拿着刀，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他们都是之前斗人大会最后的获胜者，虽然最后活了下来，但由于过大的精神压力，都或多或少失去了些许的理智。此刻，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
突然，二人开始了疯狂地进攻。他们都想杀了对方，却不曾想自己的刀砍到了对方身上，而对方的刀也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二人双双死去，场上无人生还！
“真XX没用，这都能被杀，真是废物，害老子没了一百两银子......真是废物......”
张白衣听到左前方一个屠夫模样的人正不停地大骂道。
不止是那屠夫一人，整个观众席上一时间充斥了各种各样的辱骂之词。
张白衣脸色阴沉，这些观众根本没有把那些当成人，在他们眼里，那些人只怕是连畜生都不如。
之前的女子又重新回到了场上，她在满是残肢断臂的场地上扭动着她那柔软的腰肢，带给那些疯狂的观众别样的感觉，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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