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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苗寨 修行路

    刹那芳华,指尖漏散。

    无量光冲散了楚风刚吸收的极致痛苦,稍微得到缓解的楚风仍久久难以控制身体。他的眼中还是充满着光芒,光芒内停留着族长光解时美到极致的身影,他要将这牢牢刻印在记忆中。

    这光芒是痛苦解脱,也是赐福,接受赐福的就是在场的人们,这也是族长对族人们最后的爱。

    接下来几天,楚风安静在家里呆着,消化那一刹芳华。蓝露新任族长,要处理的事情多了起来,有时晚上要很晚才回家。润润在那无忧无虑的逗着哈哈,训练哈哈烧火做饭。

    一直以来,楚风都在感慨自己没有主角待遇,没有修行家族的资源和传承,甚至没有世俗的资源,此时楚风终于隐约看到了前进的方向,物质上的资源虽然重要,但是像族长展示出来的这种内心的力量,可能更加珍贵。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开始想办法强化自己的实力,最好还是能够进入修仙宗门修炼出一定实力,日后行走天下,才更便捷一些。别的不说,御剑飞行肯定是要学习的,毕竟在科技发展出机致单兵飞行器之前,修行者的优势还是很大的。

    可眼下楚风手里只有一本合欢秘术,总不能满大街去找小女孩玩双修吧。此城战乱之中,更加没有风月场所,况且普通人对于修炼可能也没什么用,单纯用于采补,损人利己又有违天德。去找圆通继续修炼佛门神通的话,虽然他肯定会帮忙,但是楚风总觉得这条路不是自己的道路。和尚的六神通,摆明了是大后期的发育模式。哎,要不是科技流无法到达灵魂终极,这倒是快速提升实力的不二法门,毕竟弄几万个核弹,也能将天下搞个乌烟瘴气,起码也能轰得妖兽怀疑兽生。

    妖兽还在从怒江各处试图对城池进行攻击,逃难成功的流民越来越少。但是守城并没有太大压力,天险和坚城让火麟兽群寸步难行,战况最惨烈的时候,城墙上还出现数百门红衣大炮,巨型抛投器也投入使用,巨石过处,满地残肢,妖兽群的脚步被挡住了,并形成了僵持局面。

    又过了几个月,一批御剑修士,凭虚御风,驾临沧澜城,妖兽的伤亡就快速增大。

    楚风时常在城内,看着偶尔划过空中的流光羡慕,每道流光出现可能就代表几只低级妖兽被杀。如果不是有过被长期追杀的经历,楚风都有了这些妖兽不堪一击的错觉。断断续续的战争持续了一年多,而这一年来,虽然守城部将也有伤亡,但是妖兽伤亡更多。

    随着楚地大基建的飞速发展,混凝土道路与铁轨的建设,让物资运输变得更加快捷,蒸汽火车还没出现,这是轨道货仓,不过可想而知,火车也快了。千里城墙上巨弩、火炮更加密集。

    寨子在这段时间的建设中也慢慢有了模样,不过采石和伐木将澜沧山毁得面目全非。这几个月由于战事占优,一些仓促逃难的居民也回到城里,商队也慢慢恢复,楚风手里的银票也能用了。

    最后这些银票被蓝露抢去了,当作乖儿子恭贺老妈上任族长的贺礼。好吧,整个寨子,蓝露就收了这一份贺礼,真是母慈子孝呀。

    楚风的新家,没有再建木楼,而是用采石场剩下的残缺石材,配合混凝土以及铁木,建造一座别墅,带泳池的别墅,山泉爱好者变成了泳池爱好者,比基尼也在苗寨流行起来。经过战争洗礼,楚文也强烈建议对苗寨进行改革。尤其在生产工艺等方面,要充分增强科技在平民中的应用,加强战斗力。苗寨要开始点科技树了,全民枪炮的时代快要到了。现代化如同一只猛虎,横空出世,逼着整个世界作出选择,小小苗寨毫无骨气的投入了现代化建设的怀抱,飞速的将传统抛弃和升级。

    在经历灭族危机之后,楚风决定不再藏私,尤其现在妈妈已经做族长了。于是,翻出相关书籍,给寨子设计了水利系统,利用山谷河流建造水坝,并设置水力发电,在风口建设风车,利用风力发电。普及冶铜提纯拉丝工艺,制作电路系统。让整个寨子布上了电路,寨子周边设置了电网。有了稳定电源供应,储电技术、电阻加热技术,电解技术也都能得到普及。抽水机能够将水坝中水抽到山上,重新开辟梯田。电磁技术普及,终将为人们提供远超人力的外力。新时代的序幕已经拉开。自动化武器的生产线开始布置,手枪取代弓弩,成为猎人新欢。

    龙象山的道家修士已经在此地一年,到了换防的时候了。新的一批修士到来,接替他们进行防守。这一年,修士们收获颇丰,无论是兽魂还是内丹,骨肉,都能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实力增长。

    第二批带队的是一名结丹修士,人间世俗元婴轻易不现身,化神期修士就开始长期闭关修天道法则,等待飞升机缘到来时由天道评定,成就鬼仙、地仙、天仙,各凭机缘悟性。

    可以想象,科技飞速发展必然会带给修仙者很大的惊吓,当自动化武器全面普及的时候,普通修仙者根本无力抵挡端着枪的一群普通人。

    寨子稳定以来,蓝露就在城内派人收拢苗族流民,如果看到汉族流浪的孩童,蓝露也会下令带回苗寨。妖乱之战导致寨子里精壮青年死伤惨重,很多孤儿就被集中到寨子里的稚孤院,这是寨子的孤儿们的家也是寨子里所有孩童的启蒙学校,苗女们维持稚孤院的运转,孩子们见到族长就会喊族长妈妈,喊教书先生楚文族长爸爸。楚风也会经常来帮助父亲教导孩子的启蒙读写,楚风爱偷懒,喜欢在孩子们里挑选班组长协助管理,可以在孩子们形成组织结构,这样管理就会轻松很多。楚风所在班级的班长是一个黑瘦的小丫头,是冬天的时候小姨们在城里采购时路边捡到的,当时据说小家伙在寒冬里穿着单衣,比现在还瘦,黑黑的小脸冻冻的发白,手脚都是冻疮,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小姨把孩子带回苗寨,救了回来,但是一直没有彻底治愈寒症,这寒症甚至连蓝露都感觉有些棘手。蓝露的蛊医之术对于调理身体是很有一套的,看楚风从小到大没生过病就知道了,这也说明了,这孩子身体的怪异,也许天生对于蛊虫有一定的排斥。

    小家伙被楚风起了个外号叫小豆干,帮着楚风一起管理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小豆干对于楚风的审美表现出极致的不认同,私下里经常找楚风打架,不许楚风叫她小豆干的外号。但是楚风就是我行我素,死也不改,每次都气的小豆干追打楚风半天。

    小豆干父母经商乘船沿楚江南下,没想到遇到河妖作乱,掀翻船只,一船人葬身鱼腹,只有小豆丁被父母塞到木桶里,漂到岸上侥幸逃过一劫。之后小豆丁就沿途乞讨南下,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澜沧城。童年应该是尽可能多些快乐少些痛苦,所以楚风平时经常逗弄小豆丁,有时候特别的关照会给人带来自卑,而逗弄虽然看似不尊重,却更平易近人,没有隔阂。

    夏天到了,澜沧山苗寨这一天晚上突然天象突变,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持续一夜。然而楚风却一点没被雷电打扰,睡了个安稳觉。早上起来。楚风看到院子里的情况也是惊呆了,父亲在楼下整理杂物间,很多东西都搬出来晒太阳,此时楚文正用磨刀石打磨着一把长剑。打磨的过程中,楚文下手的频率与力度在周边形成了一股特殊的磁场,让人感觉分外宁静,这也许就是楚风睡得格外香的原因。突然间,楚风脑海里闪现过一个词,叫做领域,但随即又自我否定,父亲只是一个平凡书生而已,领域这种特征一般只会出现在高阶修士身上。

    “这是七星剑。当年为父闯荡江湖的配剑。”

    楚风对于父亲闯荡江湖的经历知道的不多,最常听人提起的只有闯荡苗疆被山贼袭杀,然后被妈妈美女救书生的事情。心里想着儒生出了名的二流武力,用的剑估计也是二流的吧,然后打磨的更仔细了。武力不强,当然要用形象来凑呀。

    突然,大门被踹开,打断了楚风全神贯注磨剑。抬头一看,直捣龙潭的土匪竟然是两名一大一小两名女子。

    快三十岁的女子盘着少妇发髻,穿着一身鲜红战袍,战袍上有撕扯、火烧的痕迹。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一名实力不凡的武将,能在火麟兽群中杀个来回的,可不会是一般的武将。

    十多岁的小女孩一身粉嫩,连小脸小手都是粉嫩的,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在楚文和楚风脸上打量个不停

    “七星剑跟着你都沦落至此了。文韬!”

    楚风父亲没有答话,因为这不是在问询,只是评价。

    “堂堂楚地会元,心怀天下的奇才儒生,怎么做了苗寨的倒插门。你就不怕丢了你老师的脸吗!你可知道,当年你离家远游,一去不返,害我婚约作废,让我家承担奇耻大辱。你怎么能安心在这逍遥快活呢?!”

    “君子居于养心之地。天下行走,品人间味,终觉今是而昨非。毁约不致,失之以诚,是我不对。我该返回家族,亲自解约赔罪才是。”楚文口气平淡的答道。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有多看不上我!那个蛊女对你下了情蛊是吗!”

    “你我有缘无份,而我又随性不随缘,所以终究错过,与她无尤。”

    “早就听闻苗族情蛊独步天下,竟然能让堂堂儒生沉沦至此,真是白修这么多年的浩然气了。我倒是要看看,今天宰了这个蛊女,你会不会跟着一起殉情!”

    小女孩被这突然爆发的气势吓到,连连后退,没注意到门口的蓝露,脑袋陷在一大片柔软里。等回过神来,脸颊已红成一片。

    少妇猛然转身盯着蓝露。楚风看有机可趁,盯着少妇的脖子,就准备动手。杀意未露,少妇身体却先行警动,往后转身。在短时间内转了一圈,场面可笑,可在场的人没人有笑意。楚风郁闷,这女人武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已经修炼到六感敏锐、先机警动的地步,怪不得能在妖兽战场上来去自如,并且楚风感知到她怀里有两颗火麟内丹当暖宝宝。

    “师兄,时机已到。”

    “好。疾!”

    百米距离瞬间而至,可是飞剑刚进院中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掉落,插在地上。师妹御剑带着师兄紧随在飞剑后面落在地上。这出场,典型道家派头。

    “龙象山弟子,清风、明月。不请自来,请诸位见谅。请大家给个薄面,暂缓干戈。”

    “哼!”红袍战将也不言语,转身就走,拉着还在脸红的粉嫩小妹走的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直到离开苗寨,红袍少妇才恢复女子姿态。林天娇是宰相家的大女儿,从小刁蛮任性,恃宠而骄,最后却修了武道,从了军。“大姐,刚才你可吓坏笛儿了。不过刚才那个大姐姐,身子好软呀。”

    “小傻瓜,那是文韬,不,楚文的妻子,苗寨的族长。”

    “呀!那你刚才不是还要杀人家嘛?那还杀吗?”林韵笛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姐姐再拉着她回去。

    “我们被龙象山的人利用了,利用我们卖了个人情,不过他们这次可看走眼了。”

    儒家浩然专克仙魔道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巫蛊控制,儒生真是最世俗又最脱俗不可控的群体,上限和下限都太大。龙虎山故意透露消息,又伺机打断。这权谋心术当真低级可笑,连初入朝堂的小官吏都不如。骄才傲物,龙象山脱世久矣,人才断绝。当然能修仙的没有蠢才,都是天才。

    “那个小男孩应该是文韬的儿子,刚才竟然能引动我身体自发预警,看来也是得到苗蛊秘传的,不可小看。”

    “大姐。那个小哥哥就是表哥呀,样子还挺帅的嘛,嘻嘻。”

    “小妮子,成天不着调,尽想些没用的。”

    ……

    “我等拜见苗寨族长,今日前来,是代楚侯王向苗寨表示问候,侯王有令,赏赐澜沧山于苗族,繁衍生息。另有一事就是选取苗寨天赋少年,待年后随我等一同回山修仙。苗寨也有名额,请族长自行定夺。不过我看贵公子就有一点修仙天赋,假以时日,筑基有成不是问题。”说完从地上抽起飞剑,跟师妹一起御剑而行。

    道家耍帅绝对是一流,战斗力也可能是一流。当然人设问题,绝对是道家弟子的一块心病,别管多惨都不能在外界失了形象,包括自己人面前。所以清风决定将刚才御剑失控掉落在院子里的事情隐瞒到底,反正明月没到入微的水平,看不出来。将来水平到了也可以解释说当时是为了不制造太大动静,惊扰旁人。

    庭院的气氛有点齁人,还好这时润润骑着哈哈掉进泳池里,才把尴尬打破。楚风决定今晚上早点睡觉,不听墙根,幸灾乐祸者易受无妄之灾。

    别看踹门而入到离开,时间不到一刻钟,这里面的事情确实太多。不过楚风看出来了,红袍女将厉害又难缠,女孩粉嫩又可爱,道士组合傻不愣登还不如红叶道行高。

    八卦的事情就更多了,比如楚文的身份、七星剑、儒家、婚约等等。不知道楚文怎么跟蓝露解释这些事情。反正楚风收拾完润润就先逃了,去了稚孤院查看损失,看看有没有人感冒,烧点热水,煮些姜汤分给孩子们。小豆干跟着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楚风也不想继续给孩子们上课,告别了院里的小姨们,就带着小豆干上山散心去了。说是散心其实就是运动一下,晒晒太阳,然后抓只兔子,烤着分食。滋滋冒油的兔肉,很合小豆干的胃口,吃了小半只,让楚风觉得把黑瘦小豆干养肥还是有几分希望的,黑胖小豆干也不错。

    小豆干之前在楚地老家,家境不错,是能上私塾的。小豆干也跟楚风说起一些楚地的事情,楚地汉人居多,山川平原,江河湖泊都有,楚地北边有一条大江叫楚江,从西面蜀地流过来,楚江在楚地分支众多,形成水网,可是这两年来,水中大鱼、河怪、水妖数目剧增,楚地为了减少水祸,这些年大力开展道路建设等大基建,一条条大路,一座座大桥,将以往马车,舟船为主的交通方式彻底改变,后来还有了铁轨,有了轨道货箱,依靠人力驱动器械,平地速度就不慢了,如果遇上下坡,速度累加起来也是很快的。牛马车辆也渐渐被人力车,人力车的造型和自行车差不多,只是显得更笨重,一般不易损坏,如果损害了,衙门也会有专门的部门和人员负责维修。这几年最大的变化就是楚地马路边上都安了灯杆,高高的灯杆顶上挂着一个果子,每到节日晚上就会发光,可漂亮了,知道原来能发光的不只有蜡烛,还有电灯。刚来寨子,小豆干看到电灯还以为回家了呢。

    楚地民间变化很大,所以老百姓生活变化也很大,种地打鱼用不了太多人了,很多人就开始经商,小豆干爸妈就是这样开始做生意的。

    对于水患,各地官府也经常组织大规模捕猎,甚至请来修士帮忙。有一些修士不用官府请也会自己偷偷摸摸的去捕猎厉害的水兽。

    在很多飞天的修士跟云梦泽里最大一头水魔兽战斗过后,各地水患就消停很多了,所以那时候小豆干爸妈才会乘船外出的,结果没想到水里还是有一些没被消灭的水兽,落了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小豆干身体特殊,受不了蛊,只能跟着楚文学习文化知识以及君子六艺,楚文也曾夸过小豆干的音律天赋不错,双手的协调能力很好并且很稳定。

    吃完烤兔肉,楚风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小豆干捡起片叶子放在嘴边,吹起了楚地民风小调。

    小豆丁随着父母奔走经商,见多知多。他告诉楚风,楚地之主是楚侯王,项氏一族。宰相好像姓林。楚风问她知不知道有姓文的家族,小豆丁思考了半天,突然道,官场大儒,虞都太傅家族好像是姓文。于是楚风就这样知道了老爸的身世和横插进来的仇家。不过楚风可不想卷进官场和都城的浑水中,精于人事的生活恐怕不如现在逍遥自在,乐天知命。但是现在又处于微末之时,尽可能增强实力,别管是科技、修行、还是世俗权力,都应该全方位增强,有了一定势力和实力,才有资本外出闯荡,探索这个世界。

    十万大山已经没了,苗寨现在也过着汉地的新年,将军也来拜访过新任族长,送过礼物,蓝露也送了一些蛊虫、灵药作为回礼,医疗蛊虫能对外伤有持续的温养作用,并持续消除和恢复陈年积伤,对于武者的辅助作用很大。

    这位将军,风格强硬,即使在澜沧城被多次攻破城危之际,也没有从城头退下一步,武者的刚韧血勇在将军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不得不说,将军死战也有人族的一份战友情谊相承。

    润润生日的时候,楚风说出自己准备去龙象山一趟的想法。蓝露大咧咧的说,“那群道士也就是造型帅点,要是没把握能成仙,也没必要耗太长时间。”楚文接着说道,“世间生灵,皆有其心,不宜妄断,三思而行。心中当有对天地的虔诚,而不是对欲望的贪恋。修行深时,照见前世来世,当知生灵不过此间一过客。此生合该随性不随缘。”

    离开苗寨,小豆丁在寨门处送楚风。楚风说,“寨子很快就会恢复与楚地通商,你也要加油早点长大,可以先到虞都建立商点,我以后行走天下,要是混的不咋样,还可以去你那讨口饭吃呢。”

    “你好歹也是苗族的少族长,出去可不能太栽面呀。等以后我在虞都站稳脚跟,肯定开一家烧烤店,你去吃一辈子,胖成猪都养着你。”

    “花语嫣,这可是你说的呀。”

    楚风大笑出寨,终是踏上修行路,只不过自此天下要更乱了。

    在城中见了和尚,给和尚补给了物资,更新了兵器,并问他什么时候回天京。和尚说他离开时发愿救民于兽乱,现如今,妖兽进攻仍频,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的,并表示如果楚风担心寨子安危,和尚和将军都会照应的。

    将军知道楚风要跟着道士回龙象山修行,就说了句,“那群臭道士的本事可以学,脾气可千万别学。”然后送给楚风一颗火麟内丹和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金票。“本将向来论功行赏,你有本事与和尚配合杀火麟首领,这就是你的报酬。”

    性格真是硬的顽固呀,但是这好意,楚风还是感激的。

    拜别了城主,楚风去龙象山驻地拜见诸位真人。结果在门口就被冷了半天,虽然楚风也想过送礼应付一下这小小门衙,但是最终还是没这么做。圆滑世故,心机权术,都不是楚风所喜好的,也不是他想要的道路。楚风不会找各种理由逼自己走上这一条路,如果不能适应规则向上进取,那就以后想办法把这些规则都毁掉。

    最后还是遇到了上次来家里的明月,她带楚风进入营地,不得不说,长得帅也是一种资本。

    拜见带队了长老,说明情况。这名结丹期大佬赤霞道人,对这苗族少年也很是好奇,眼中精光闪过,略微满意的点点头,感觉楚风修到筑基期没啥问题,对于楚王候的人情算是有个交代了。

    楚风在驻地呆了没两天,另一行人御剑而来,正式来进行交接的黄眉道人及众弟子们。双方交接完毕,楚风就跟着队伍离开。这时楚风也见识到了储物袋这种道门法宝,竟然是空间类法宝,以神念控制,收纳死物于芥子空间内。这才有点修仙世界的样子嘛,不过明月说这储物袋最多只能收纳一立方的物品时,楚风顿时觉得这是个鸡肋,并且储物袋的使用需要时刻消耗念力,根本没办法同时维持多个,也许明月的烦恼跟她的修为是成反比的吧。

    御剑飞行,赤霞道人布置剑阵,带领众弟子一同御剑,楚风站在清风的剑上,在高空中高速飞行,也没有想象中的寒冷,想来是赤霞道人主持剑阵,维持着剑阵状态,他的那把赤红如火的飞剑也是十分显眼,明显具有火属性能力。

    一路上在几个大城市落地休息一下,当地城守都送来过路费。原来御剑飞行的道人在路过城池的时候,城主是要奉上孝敬的,当然如果城主遇到麻烦,修士也会帮忙解决。有麻烦的事是少数,一般的事情,城内自己就能解决。楚风这一路都没遇上要求帮助的城池。就这样众人一路顺利的飞回到天京龙象山的宗门。龙象山位于天京城北百里外外的龙象山上。龙象山既是山名也是道门在人间传承的名字,相传此山是仙魔大战时期,龙象尸体坠落人间形成的山峰,此山自有灵气,对修行多有裨益。

    山高入云,两处山峰并立云霄,如同两柄象牙。左边东边唤做龙山,西边唤做象山,修为越高,居住的地方越高。

    两山周围矗立五座山峰,封顶散发红、绿、蓝、黄、紫,五种颜色。最后楚风是被带到赤霞峰山腰上的一处院落安置。

    五峰各有一名结丹峰主坐镇,作为峰主。各峰按照自己风格管理峰中弟子。所以有的山峰人丁兴旺,有的就很冷清,有的喜好种植灵草,云溢花香。有的喜好豢养妖兽,吵杂不休。有的爱好武斗,擂台多处,医药兴盛。有的喜好飞剑法宝,奇技淫巧,五花八门。也有的不好外物,偏好清静,专注修行。

    楚风所在的赤霞山,就很是热闹,峰中弟子众多,从上到下都很热情,爱好豢养妖兽,峰中有独特空间法宝育兽袋,可根据兽类喜好调节内部环境,不过大都被弟子用来捕捉妖兽的临时性用品。峰中人多,兽也多,山林茂密,野兽漫山,是五峰中最热闹的一峰。赤霞真人,最喜欢的事就是带着众弟子,搞烧烤晚会,饮酒作乐,其乐融融。楚风感受到了如同在NMG大草原参加篝火晚会一般的热闹氛围,这就是楚风入山修行的第一夜。

    接下来自有启蒙师兄传道授业解惑,与其他山峰不同,这里的人除了闭关突破很少储备辟谷丹,甚至还有大食堂,还有的师兄安排手下开了饭店,当真出世又入俗。

    本峰修炼的基础道门心法是,玉液金丹直指大道决。

    开卷有益,楚风拿起书来就读了起来。

    大道生于先天,自然而然也,自无极而太极,道隐於未形;自太极而天地,道显於有体。是以由阴阳而生五行,本五行而孕一性,一性察则一造化,一形立一乾坤,则知人之一身,几精神消长,气血盈虚,无一不与天地并其阴阳造化。

    大道修真修身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