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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道德大比

    楚风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睡了个好觉,这是夏天了,春意自然再无痕。但是身体的空虚与一种莫名的神完气足,告诉楚风,昨晚并不是春梦。可惜早上没能在一团柔软中醒来,显得有些美中不足。蓝静是在楚风安睡之后就收拾好离开房间的,毕竟还是要顾及些颜面。

    怒江守卫战结束之后,龙象山的弟子就各自组队进入苗疆猎杀逃逸的火麟兽。千里怒江防线难得进入少有的主动出击时期,不过战线过长也导致经常有偏远防线遭到火麟兽远程袭击。

    楚风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在商定完苗分南北之后,在南海苗寨小住几天,庆祝完毕之后,也就返回了澜沧城苗寨。寨子一下子空了许多,很多人携家带口,向老寨子迁移,毕竟澜沧城新家虽好,有些老人还是怀念那生活了一辈子的寨子。蓝露也没有阻拦,并且还派人支援老寨的重建。十万大山在苗人心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宗族情怀,很多人请求蓝露将寨子完全迁移回苗疆,澜沧山毕竟在楚地地界,可是蓝露却不能走,身为族长她的眼界不能与一般苗民那样狭窄,更不能因为个人喜好而不顾整族发展利益。蓝露明白苗疆吃亏就吃亏在长期与九州脱轨,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逍遥生活,不受纷争和官僚管辖,享受着自由自在。可是现在天下的风变了,南疆火麟妖乱只是个开始,世间纷乱只是刚刚开始,如果还回到十万大山里沉浸在过去的生活中,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一波又一波的收割。

    苗人的未来不在苗疆,在苗疆之外,澜沧山就是起点。

    也是因为蓝露看明白了这一切,她才甘心将南苗疆拱手相让。

    千里澜沧防线因为妖兽之乱的解除削弱了其存在的战略意义。张将军也一时有些找不到自我了,毕竟心中最大的事情突然解决难眠让人有些茫然若。在城头上远望,再看不到那些小山包般的妖兽,也让他一身武力一时无所适从。

    所以朴实的军人在这段时间就一直庆祝,除了庆祝,他们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发泄心情的方式,这些军人这些年每天都过着随时可能牺牲的心理状态下,突然的大捷让他们同样无所适从。这些年倒在身边的无数战友,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

    将军成天拉着和尚,拉着能找到的龙象山修士,去将军府庆祝。楚风也被将军从家里叫去几次,不过楚风不喝酒,也不适应这种吵闹环境,一来二去反而是跟娇姨熟悉了起来。

    娇姨就是将军夫人林天娇,当年踹门找楚文的红袍女将,相府大小姐。当时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个粉嫩的小妹,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楚风也从娇姨口中了解到父亲的一些往事。太傅家族的书生,自幼就是才气惊人,后来前往天京求学,入了浩然书院,在天京也是那一代年轻人中的翘楚。后来不知为何,书院结业之后并没有回到虞都继承家业进入楚地朝廷任职,而是选择行走天下,起初在江湖上还偶有传闻,后来就销声匿迹。没想到最后来到苗寨被蓝露压了寨。

    而娇姨,是虞都丞相家的大小姐,与文韬也是门当户对,家中长辈早有意撮合他们在一起,只可惜书生的脑袋不受家族羁绊的束缚,太过自由个性。

    从林天娇口中,楚风听了很多虞都八卦,并且诸多信息,都指向楚王三子可能在幕后主导了楚地的科技革命。

    随着楚王三王子这些年的崛起,引发的科技革命,从根基上动摇了官僚阶级的统治,所以政治斗争愈发激烈,在三王之乱这样的政治大局中,丞相林家死挺太子正统,而儒学传家的太傅文家选择谁都不帮,坐望观斗,最后三王子奠定胜局之时,才向三王子投诚。但是谁都没想到,最后这场政争之中没有赢家,只是楚王居中斡旋,削弱朝中各方势力的手段。到底还是帝王家的心术最能玩弄人心。

    风光几十年的丞相林家,就这样成为了权臣更替的牺牲品。林家族人被杀的杀,被流放的流放,林天娇大哥和父母在流放过程中被围杀,绝境中服毒自尽。林天娇妹妹林韵笛因年纪尚小被送往教坊司,如今即将满16岁,运气好还能嫁为人妾,运气不好只能流落红尘。

    娇姨因为身在军中,有战功以及张将军死命相护,并未在此政治风波中受到牵连,后来委身下嫁于张断江,算是林家在这场政治风波中,牵连最轻的。但是自此娇姨的性情也是大变,一改之前的骄横跋扈,有女人味多了。

    听完娇姨一家的遭遇,楚风也很是唏嘘。这几年他在山中静修,真没想到世事变化如此无常。

    最后楚风答应娇姨,以后出山游历人间,前往虞都的时候,会照看一下林韵笛,那个粉嫩活泼的小妹,如果能做到,也会尽量帮助她脱身。

    可能楚风也没有想到,他行走天下的时间会来的那么出乎意料。

    妖兽之乱解除,澜沧防线就是个象征意义了,很多辅助设施以及偏远地带还有损坏严重部位都需要维护,面对这笔指出,张将军没有同意。

    最后直接下令将损坏城防与辅助设施全部拆除,并进行招标处理。别的商会在竞标的时候,处理建筑垃圾是要收费的,而苗寨零收费,免费处理,所以当然竞标成功了。旧苗寨的重建,道路修建,基础设施改造,都需要大量的基础材料,苗族商会这一笔并不会亏损,最后是两利的局面。

    其实这段时间最尴尬的还是来自虞都的监军,澜沧大捷之后,监军便在烦恼如何上报,因为如果如实上报,不知道老楚王会不会召将军回都述职,也就是良弓藏。好在陆续就开始有结丹级别火麟兽携少量族群攻击防线,还攻破了几处,逃到楚地,不知去向。

    这下子监军就明白过来将军拆城防的用意,这是在给自己削功保命呀。识时务的监军自然是夸大后续战败,瞒报少报大捷成果。尤其是将核弹用途一事大书特书,埋怨龙象山修士插手军务,导致大威力杀器没能杀死几只妖兽,白白放了烟花!

    这就是公文,高端的谎言往往由事实组成。核弹确实没能直接杀死几只妖兽,却是疏通了怒江,强化了天险,间接给妖兽带来巨大杀伤,更别说还直接杀死妖兽首领一具肉身。

    六月中,在苗疆狩猎收获满满的龙象山弟子们陆续归队跟随长老返回龙象山。一路上楚风都忍不住不时瞄向龙峰执法长老身后的童子,双方的血海深仇,看来结束的时机还是没到呀。

    妖乱之危已解,即使有残余火麟兽,也会在散修和邪修们的寻宝活动而慢慢减少。和尚终于结束了这些年的支援生涯,跟楚风合力在怒江办了一场大型水陆法会之后,也启程返回天京相国寺。

    十年来,无数魂,山河依旧在,红颜不复存。

    返回赤霞峰,照例是篝火晚会时间。赤霞峰第六结丹的出现也让峰内众人惊掉了下巴。大家万万没想到,出山转了一圈,刚入门的小师弟,筑基不满两年,就直接结丹了,就算是开挂也没这样子来的呀,即使是奇遇也是很逆天的了。

    虽然大家有点难以接受,但是结丹的境界和能力在那摆着,二昧真火,这种独特火法也引爆赤霞峰新一轮学术潮流,对于二昧真火的运行原理,楚风没有藏私,直接在峰内公开,他写了一本书,将这些记载在书内,并放置在峰内藏书馆向内门弟子公开。

    所以,就这么突然楚风成为赤霞峰三师兄了,对于这个称呼,楚风也很懵,后来才了解到,赤霞峰筑基期没有排名,结丹时才会按照先后顺序进行排名。单纯女性来说,璇玑师姐是大师姐,男性来说,楚风就是三师兄。

    楚风也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为和当初璇玑师姐一样的可以拉山头派系的存在了。

    争权夺利可不是楚风的爱好。所以热闹过后,楚风没有将住所进行搬迁,还是住在自己的小院,顺便找老龟谈心,烧烤,也方便内门其他弟子们随时向他请教有关二昧真火的修行,毕竟也是大威力的火种,修行路刚刚开辟,很容易有弟子掌握不熟练伤人伤己。

    虽然老龟看到楚风没给它带回来后天八卦龟很是发脾气了几天,但是在楚风的美食攻势下,还是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了楚风,并宽宏大量的给楚风宽限了点时间。

    说实话,其实楚风对于这事情是忘得死死的,并且这些天确实没遇上合适的龟,当然也没去找。

    楚风跟老龟吐槽了一下这段时间遭遇的事情,聊天结束时,老龟对告诉楚风是时候该去紫极峰更换佩剑了。

    楚风明白现在该会一会这位在红尘中打铁的大佬了。

    收拾好心情,楚风不断告诉自己,此行不是去兴师问罪的,而是去交流的。从宏观的角度来看,火麟兽群与苗族人都是天道下的一场不起眼的种族小悲剧。

    楚风换上火炼袍,这件袍子在赤霞峰叫做火炼袍,赤霞峰之外别人都叫赤霞袍,是赤霞峰结丹修士的身份证明。大师兄借给楚风的袍子,楚风早就还了回去。他身上这件,是在回峰那天的篝火晚会上,楚风重新行了拜师礼,师娘赠与的。大师兄的袍子是白色的,璇玑师姐的袍子是星月道袍,其他人的都是红色的,包括楚风的。

    其实楚风也喜欢大师兄的白色,但是师娘给的是红色,可能是因为人设特点以及擅长功法的缘故吧,毕竟此时楚风结的是二昧真火丹,是火法派系。这也是避免其他弟子咨询功法的时候找错人,虽然大师兄和师姐肯定也懂火法。

    来到紫极峰山门,这次执事对待楚风明显更加客气了,毕竟结丹期已经和满山的练体筑基,地位有了很大不同,已经算是龙象山的核心人员了,虽然在核心人员中还是排底层。

    顺利的来到铸造间,执事依旧热情的跟在身边,结丹的第一次换剑,操办好了,以后印象肯定要好点的。

    当楚风拿出自己那把被炸的面目全非的筑基期飞剑的时候,执事也废了很大修养才按耐下心中的吐槽之欲,不过也明智的停下了向楚风介绍各种飞剑的事情。这位肯定不是正常的结丹大佬,一定对飞剑有着特殊需求。于是知趣的去请了火长老出来。

    对于结丹,由于筑基期修行大多追求某一领域的范围覆盖,这样结丹时路子才不会太窄。比如大师兄的风系,基本做到术法全精才进行结丹。当然也有极端例子,比如楚风现在表现的样子,以一种奇特火焰结丹,最求这种火焰的特性,并发挥到极致。其实在外人看来,楚风的极端路线发展前景并不会太低,但是对于二昧真火的依赖性太强。这也是楚风要的效果,毕竟他的筑基期将会很长,现在的结丹状态能掩盖很多事情。

    楚风最后还是拿到自己满意的飞剑,回到赤霞峰住处,虽然付出不少珍惜矿藏,但还是超值的。

    火麒麟化形的老者没有名字,众人都称呼他为火老。

    他跟楚风讲了一个故事。

    几年之前,域外天魔携魂河冲击此界,在仙界天君、佛门与地府轮回司的合力守护下,域外天魔无功而返。佛陀施展大神通,将未进入轮回通道的魂河打下凡尘融入到人家的一条河中,此河位于蜀州,因只要饮用就可就地结胎,三日产子,当地唤做生产河,上界为了解难,特设一落胎泉,有神将把守。

    火老的故事有头没尾,但是也带来了足够多信息。

    原来仙佛也并不是全能的呀,三界也并不是具有无限包容性的,游魂的量级只要大过一定程度。也是能让这一域秩序崩毁的。

    面对即将到来的道德大比,其实楚风考虑的是自己要不要参加,因为道德大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演给仙界看的节目,让仙界对与以后下届飞升人选有所了解。

    可以说在道德大比中,表现突出,入了仙界眼,就可能在飞升时,免受雷劫。直接进入被选中的职司成神。这也是为什么,五峰的特色各自鲜明的原因,每峰主修五行中的一种,那样就很容易进入神界相应职司,在职司中的人越多,以后就可以有更多名额给各峰,这是良性循环。这也让其他宗门更难以与龙象山各峰竞争。

    而楚风没有元神飞升的打算,所以道德大比最大的好处跟楚风没有关系,参与意愿不是太强,当然楚风也就是对排名前列的奖品法宝以及藏书阁精修奖励等感兴趣。

    贸然参加大比,甚至还有被绝顶高修看出修为破绽的可能。

    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参加大比。不说别的,当时圆通和尚也说了道德大比时他的师门也会来人,他也可能来,楚风想最起码还可以去找和尚玩玩,至于上不上台,上台后如何发挥,就看情况再说了。

    七月中就陆续开始有其他修仙门派来到龙象山。接待的事情,向来由象峰弟子主持,象峰中有专门的知客院用来进行接待。

    八月初,天京相国寺队伍也到了,楚风看到了和尚。楚风之前就了解到,相国寺不是来参加比武的,而是来协助龙象山举办大比的,也就是来当裁判的。毕竟相国寺的和尚是出了名的抗揍,并且正直到了顽固的地步,一点都不圆通。当裁判不怕误伤,事后也不会寻衅报复,所以修仙界对于相国寺当裁判都是认同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约定俗成的规定。

    最主要的是和尚好说话,这最苦最累的活不会推辞。楚风回想起澜沧城万人捶光头的盛况,就越发觉得一定是这样。

    象峰高耸入云,这云可不是普通的云,而是威压雷云,平时就用来测试弟子道心,此时更是阵法威力全开,用来阻拦水平不足还想凑热闹的弟子。当然每年也有一些筑基期甚至练体期弟子能通过,这些人要不就是天赋异禀,或是道心坚韧,或是体质特异,或是阵法大师,他们以后也会是峰内重点关注对象。

    后来其他门派发现这一情况,每次来也带很多弟子来测试一下,也算是给低阶弟子开开眼界,于是乎这里就成了每次道德大比时象峰应急救援队最忙的地方,比道德大殿处的擂台都忙。

    而雷云最顶端所在,是连结丹期弟子都只能勉强通过的地方,楚风还在这里帮了一下璇玑师姐手下的瑶光小姐姐,倒不是修为不够,单纯就是女孩子怕打雷。赤霞峰弟子修炼拘束较少,世俗味较重,不跟别的修仙门派那样,一进山门就各种规矩禁忌,断绝红尘,封心无情。并且瑶光是纯奶妈,不仅在体型上。实际上龙象山不能单纯的看做一个门派,五峰各自具有内外门,这已经是世俗其他道门的顶配了,更别说超级融合宗门龙峰与象峰,以及云层之上的道德大殿。

    穿过雷云,迎接大家的就是无限金光。云顶金日,众人需要顶着刺目光芒,走进金日也就是道德大殿之中。

    当然这一切最主要的还是向其他宗门展示龙象山的底蕴,讲排场不就是为了显摆嘛。

    金日之中别有洞天,金日之内向外看,是无尽云海与晴朗天空,夜间月明星亮,仿佛伸手可摘。

    说是大殿,其实不止一座建筑,而是一片建筑,最中心的是道德大殿。广场也很大,周边还有水池、小湖,生活着各种珍奇异兽,有飞禽院,时不时有驾鹤童子往来穿梭。

    广场周边有观星阁,望月楼,八卦亭等建筑数十处,风格各异,各派自行挑选作为观战之处。

    其实道德大比也是一场修仙界的私下交易盛会,当然白天大家都是师长手下的乖孩子。

    筑基期的擂台在广场南侧,结丹期在北侧,最北侧为道德大殿前的通天台,是一处高台,等到大比第七天也就是最后一天,驻界神将会来到通天台,开启天门,与新任神将进行交接。

    而这段日子,也是各峰峰主最头疼的时候。不仅要操心门下弟子成绩如何,还要应对各种应酬。最主要的是,要被历代长辈们烦。

    各峰峰主都是结丹,那如果有弟子修为到了元婴甚至化神,他们都会脱离本峰来到道德大殿清修。所以这时候,各峰之前突破结丹尚未飞升的长辈,都会心有所至的突然结束闭关,出来跟自己的晚辈,主要是各峰峰主打招呼。

    比如现在被长辈缠的头疼的赤霞道人,他的长辈在劝他赶紧突破结丹,别老压着,在赤霞峰有什么好的,哪有道德大殿舒服。赤霞真人头大如斗,连忙拿出自己杀手锏,声称自己必须要生个女儿,儿女双全才能了却凡心。然后长辈就开始长达数天的说教,讲解道法自然,讲解超脱人欲。

    大师兄果断抛弃师父,去照看筑基期大比去了,三师姐踊跃参加比赛,逃的比谁都快。结丹比试更像是表演赛,这个境界了也不会打出真火,能讲自身领悟展示于人前,如果最后能得仙人点评几句,那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楚风也逃了,现场只剩下赤霞真人一家,在那接受师长教诲,当然明月这时候就会在跟前伺候,比不比赛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能近距离服侍师父师娘,当然主要是二师兄。清风没有比赛的时候也会来替班,明月也不参赛,跑去藏书阁或者别的地方游览参观,毕竟不是所有辅助都喜欢抢C位。

    赤霞峰其实主力就是火系修士,风系辅助,璇玑所代表的星光派系也是辅助。但是也总有一些人能把辅助玩成C位,比如大师兄巽庆,还有大师姐璇玑。璇玑师姐的星光术,修的不是辅助,不是奶妈,而是剑圣流,星光凝锋,锐利无比,并且璇玑师姐她们的七星剑阵,七人在璇玑师姐主持下,能将剑气威力催发至璇玑师姐单人的十倍!基本上是结丹期杀力第一的阵法了,大师姐甚至可以说有独开一峰的潜力。

    结丹大比不是擂台决胜制,而是车轮战。第一人上台接受任意修士的挑战,胜利者继续接受挑战,直到战败或者自己主动下擂。旁边裁判记录胜局维持数以及每局双方精彩表现。

    每次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赤霞峰大师姐要发威斗狠了。其实大师姐主要是被逼的,这个级别的高手谁也不想这么早下台虐菜,可惜大师姐脾气修养可没有大师兄那么好,更没有二师兄那么能忍。所以七峰会武与道德大比在筑基期最有意思的一件事就是,一开场璇玑师姐上阵疯狂虐菜,虐菜的时间并不取决于对手的强大,而是二师兄的耐心。

    这全看二师兄在望月楼能忍到什么时候,之前一般是三天,道德大比和明月可能让二师兄超常发挥。怒火流近战爆发极猛,等到二师兄忍不住了,就会冲到擂台,释放技能怒火爆发,将大师姐轰出擂台。发泄完了二师兄就走,坚决不打第二场。这两人就是结丹大比的搅屎棍子。虽然很多人想要在二师兄动手前先把璇玑师姐打下去,早些年也有人成功过,但是胜利者如果坚持下去遇到二师兄,可能会被轰得更惨。并且璇玑师姐北斗幻身术大成之后,一人分身七人,自己可以布置七星剑阵,基本就很难有其他修士能正面把她轰下去。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赤霞真人的师父,火鸦道人,传说是妖兽火鸦修到化形,并机缘巧合进入龙象山修仙的存在。实力早在化神期,但是火鸦生性聒噪,爱说话,以至于仙界火属职司宁愿缺人也不让他飞升。火系神将与雷系神将是仙界基础战力,也是损耗最快的,最容易缺人的。可即使再缺人,都不要火鸦,这也让火鸦郁闷无比。整个道德大殿,赤霞峰出来的前辈,只要没出意外,每三十年开天门,基本仙界全收,现在已经没剩下几个了。火鸦找不到说话聊天的伴,这些年逮到赤霞,就绝对不会放过劝说赤霞突破来道德大殿的机会。

    所以赤霞只能忍。面对这几乎上能让仙界出现人口荒,下能镇压得峰内不敢破结丹的大佬,谁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