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城中一隅小故事
洛阳城中，火光冲天，好在火势被唐军控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内，对民居的伤害非常有限。这种情况在战争中是极为罕见的。
因为担心火灾波及自己家，还是有不少洛阳居民出了家门，带着水桶随时准备救灾。
这样的场景让这些居民相当惊异，同时在他们之间也开始流传起了一些充满神话色彩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吗，这次郑王遭劫，是因为得罪了神仙。”
“有这事？你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
“对啊对啊，不就是唐军和郑军打仗吗，这年头三天两头就打仗，苦的只有我们这些草民。”
“你乱嚼舌根替唐军说话，小心郑王事后拿你问罪！”
一人说完，引起周围多数人反驳。平时那人或许就真被吓住不敢说了，但今天他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反驳起来。
“一群没见识的人！那震耳欲聋的天雷响动全城都听到了的，不是神仙手段，这天空万里无云的为什么突然出现那么多天雷，还是不打其他地方就打郑王的军队和大营？”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还真像那个样子，这件事要是王世充没昏迷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何况是这些每天只操心生活的平民百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神仙莫怪，草民妄语了。”
“那这么说是这郑王天数到了，神仙帮了唐军一把。”
一旦相信了神仙的这套说法，对于凡俗势力的恐惧就会被无限较少，百姓们讨论的话题也越来越大胆。
“也说不定这唐军的统帅是天定的明主，所以有天雷相助，而且指哪打哪，只除邪佞不伤百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洛阳有福了。”
见大家开始相信自己，那人就越说越上头。当然也少不了唱反调的，特别是一些比较富庶的商贾，还有担心唐军占领洛阳后会影响到自己得利的少部分人。
“你这么吹捧唐军，不会是他们的细作吧！”
“什么天雷相助，不过是两次巧合撞到了一起，唐军能不能攻入洛阳还两说呢。我洛阳城坚墙厚，哪有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泥腿子聚在一起穷开心，你们就高兴这会吧！等郑王打退了唐军，一个个把你们关入大牢扒皮抽筋。”
最后这话得罪了不少人，但对这些作威作福的家伙大部分只敢怒目而视，生怕他们日后报复。只有最先开口的那少年郎用初生牛犊的憨劲顶了回去。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是那个被除掉的邪佞吗？”
被说中了心思的人立刻恼羞成怒，他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一下这个什么话都敢说的少年郎。
“不用等入大牢，我现在就把你扒皮抽筋。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抓过来。”
那个恶商命令手下的家丁抓人，一定要给顶撞自己的臭小子一点教训。
这人虽然没有官身，但和王世充手下一个宠臣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时常孝敬的也不少。就算今天打死了人，只要王世充还在洛阳，他用点钱财就能消弭了这事。
这也激怒了其他百姓，纷纷要阻止这伙恶徒。可是普通百姓哪是这些恶仆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们打翻了，而且有的恶仆竟然直接抽出了刀剑，这下就算有百姓想帮那少年郎也不敢上前。
恶商见立威的效果明显，顿时得意起来，眼着那个被压着还在挣扎的少年郎，眼中的凶焰更盛。
“我要先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乱嚼舌根。再挖了你的一对招子，因为我讨厌你的这个眼神。最后捅破你的双眼，让你有口不能言，有眼却无珠，有耳听不得。哈哈哈哈哈！”
恶商拔出一把小刀把玩起来，他不但要报复，更要立威。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让他格外畅快。
就在眼见着一个大好少年郎要被糟蹋了的时候，一个人拦在了恶仆和恶商的中间。
“把人放下！”
“你说什么？”
恶商见还真有人出头，当下就气笑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不在这洛阳城里打听打听我黄某人的名号。”
“哈哈哈哈，真当自己是英雄侠客吗？还敢阻挡我家主人办事，嫌自己命大你可以去打唐军，少在这逞能。”
那些恶仆也纷纷出言嘲笑，除了拿住少年郎的两个外，其余的也围拢过来，将出头的人困在人墙之中。
百姓们原本还在高兴终于有人愿意帮助少年郎一把，可是这形势反转之快让他们再次担心起来。
恶商人多势众，而且他们各个人手中都有棍棒作为武器，万一那英雄救人不成自己也折了就太可惜了。
已经有一些百姓趁着恶商这边不注意悄悄往自家跑去，他们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逃跑，是想回去找些东西傍身，然后再来帮助受困的两人。
“既然你想当英雄，那我成全你，把你也变成人彘，让你陪着这个小子。拿下他！”
恶仆们闻令全部扑向了英雄，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强抢民女时简直一模一样。已经有人不敢看了，他们不希望看着这么好的两个郎君被欺负。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又出现了意外的发展。
百姓们以为的惨剧没有发生，反倒是那些恶仆一个个地发出“啊！啊！”的惨叫飞了出去。
最后少年郎和英雄好端端站立着，恶仆们在地上翻滚着痛苦呻吟，原本在他们手中的棍棒确实是断裂成一地的碎木段。
“你，你是什么人？你绝对不是洛阳人！”
这番变化让恶商极度不安，哪怕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也有些拿不稳。
然后恶商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往军营方向跑。
“这人一定是唐军的细作高手，我得马上去报官。对，报官可以保护我自己，还能让这个细作付出代价。”
恶商是聪明的，他猜到之后没有声张，只是装作惊慌地逃跑。这样可以将人稳在这里，也不用担心对方杀人灭口。
他也的确猜对了，这人就是斥候小队的队长嘎子。
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实际上在他转身前那滴流乱转的眼珠子和脸上瞬间的神情变化就出卖他，为了保护百姓们，嘎子也不会放他离开。
只不过嘎子根本不需要追上去，用脚挑起一段碎木头往恶商一扔，就将他砸倒在地。恶商肥硕的身躯推金倒玉般扑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就直接摔晕过去。
“好！”
恶商和恶仆都倒下了，百姓们也终于松了口气，连声为嘎子喝彩。
嘎子却对百姓们一拱手道了歉。
“英雄你这是为何？”
对他的行为这些洛阳百姓非常不解，嘎子只能向百姓们解释道：“父老乡亲们，我差点害了你们，还请你们原谅。”
“麻烦你们将这些人控制起来，等到今夜我大唐军队进城后，将他们押送给专门负责维护城内秩序的军士即可。
最好能有一些他们平时欺压邻里百姓或作奸犯科的证据，以方便对这些恶徒的审判。”
嘎子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只剩下一群还没明白过来的百姓回味这些话里巨大的信息量。
因为担心火灾波及自己家，还是有不少洛阳居民出了家门，带着水桶随时准备救灾。
这样的场景让这些居民相当惊异，同时在他们之间也开始流传起了一些充满神话色彩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吗，这次郑王遭劫，是因为得罪了神仙。”
“有这事？你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
“对啊对啊，不就是唐军和郑军打仗吗，这年头三天两头就打仗，苦的只有我们这些草民。”
“你乱嚼舌根替唐军说话，小心郑王事后拿你问罪！”
一人说完，引起周围多数人反驳。平时那人或许就真被吓住不敢说了，但今天他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反驳起来。
“一群没见识的人！那震耳欲聋的天雷响动全城都听到了的，不是神仙手段，这天空万里无云的为什么突然出现那么多天雷，还是不打其他地方就打郑王的军队和大营？”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还真像那个样子，这件事要是王世充没昏迷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何况是这些每天只操心生活的平民百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神仙莫怪，草民妄语了。”
“那这么说是这郑王天数到了，神仙帮了唐军一把。”
一旦相信了神仙的这套说法，对于凡俗势力的恐惧就会被无限较少，百姓们讨论的话题也越来越大胆。
“也说不定这唐军的统帅是天定的明主，所以有天雷相助，而且指哪打哪，只除邪佞不伤百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洛阳有福了。”
见大家开始相信自己，那人就越说越上头。当然也少不了唱反调的，特别是一些比较富庶的商贾，还有担心唐军占领洛阳后会影响到自己得利的少部分人。
“你这么吹捧唐军，不会是他们的细作吧！”
“什么天雷相助，不过是两次巧合撞到了一起，唐军能不能攻入洛阳还两说呢。我洛阳城坚墙厚，哪有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泥腿子聚在一起穷开心，你们就高兴这会吧！等郑王打退了唐军，一个个把你们关入大牢扒皮抽筋。”
最后这话得罪了不少人，但对这些作威作福的家伙大部分只敢怒目而视，生怕他们日后报复。只有最先开口的那少年郎用初生牛犊的憨劲顶了回去。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是那个被除掉的邪佞吗？”
被说中了心思的人立刻恼羞成怒，他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一下这个什么话都敢说的少年郎。
“不用等入大牢，我现在就把你扒皮抽筋。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抓过来。”
那个恶商命令手下的家丁抓人，一定要给顶撞自己的臭小子一点教训。
这人虽然没有官身，但和王世充手下一个宠臣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时常孝敬的也不少。就算今天打死了人，只要王世充还在洛阳，他用点钱财就能消弭了这事。
这也激怒了其他百姓，纷纷要阻止这伙恶徒。可是普通百姓哪是这些恶仆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们打翻了，而且有的恶仆竟然直接抽出了刀剑，这下就算有百姓想帮那少年郎也不敢上前。
恶商见立威的效果明显，顿时得意起来，眼着那个被压着还在挣扎的少年郎，眼中的凶焰更盛。
“我要先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乱嚼舌根。再挖了你的一对招子，因为我讨厌你的这个眼神。最后捅破你的双眼，让你有口不能言，有眼却无珠，有耳听不得。哈哈哈哈哈！”
恶商拔出一把小刀把玩起来，他不但要报复，更要立威。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让他格外畅快。
就在眼见着一个大好少年郎要被糟蹋了的时候，一个人拦在了恶仆和恶商的中间。
“把人放下！”
“你说什么？”
恶商见还真有人出头，当下就气笑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不在这洛阳城里打听打听我黄某人的名号。”
“哈哈哈哈，真当自己是英雄侠客吗？还敢阻挡我家主人办事，嫌自己命大你可以去打唐军，少在这逞能。”
那些恶仆也纷纷出言嘲笑，除了拿住少年郎的两个外，其余的也围拢过来，将出头的人困在人墙之中。
百姓们原本还在高兴终于有人愿意帮助少年郎一把，可是这形势反转之快让他们再次担心起来。
恶商人多势众，而且他们各个人手中都有棍棒作为武器，万一那英雄救人不成自己也折了就太可惜了。
已经有一些百姓趁着恶商这边不注意悄悄往自家跑去，他们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逃跑，是想回去找些东西傍身，然后再来帮助受困的两人。
“既然你想当英雄，那我成全你，把你也变成人彘，让你陪着这个小子。拿下他！”
恶仆们闻令全部扑向了英雄，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强抢民女时简直一模一样。已经有人不敢看了，他们不希望看着这么好的两个郎君被欺负。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又出现了意外的发展。
百姓们以为的惨剧没有发生，反倒是那些恶仆一个个地发出“啊！啊！”的惨叫飞了出去。
最后少年郎和英雄好端端站立着，恶仆们在地上翻滚着痛苦呻吟，原本在他们手中的棍棒确实是断裂成一地的碎木段。
“你，你是什么人？你绝对不是洛阳人！”
这番变化让恶商极度不安，哪怕他的手中握着刀子也有些拿不稳。
然后恶商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往军营方向跑。
“这人一定是唐军的细作高手，我得马上去报官。对，报官可以保护我自己，还能让这个细作付出代价。”
恶商是聪明的，他猜到之后没有声张，只是装作惊慌地逃跑。这样可以将人稳在这里，也不用担心对方杀人灭口。
他也的确猜对了，这人就是斥候小队的队长嘎子。
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实际上在他转身前那滴流乱转的眼珠子和脸上瞬间的神情变化就出卖他，为了保护百姓们，嘎子也不会放他离开。
只不过嘎子根本不需要追上去，用脚挑起一段碎木头往恶商一扔，就将他砸倒在地。恶商肥硕的身躯推金倒玉般扑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就直接摔晕过去。
“好！”
恶商和恶仆都倒下了，百姓们也终于松了口气，连声为嘎子喝彩。
嘎子却对百姓们一拱手道了歉。
“英雄你这是为何？”
对他的行为这些洛阳百姓非常不解，嘎子只能向百姓们解释道：“父老乡亲们，我差点害了你们，还请你们原谅。”
“麻烦你们将这些人控制起来，等到今夜我大唐军队进城后，将他们押送给专门负责维护城内秩序的军士即可。
最好能有一些他们平时欺压邻里百姓或作奸犯科的证据，以方便对这些恶徒的审判。”
嘎子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只剩下一群还没明白过来的百姓回味这些话里巨大的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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