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一样的楚蒋
“喂，楚蒋起床了吗？”并未开扬声器，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在寂静房间中清晰可闻。
“已经到你妹家了。”
“啊——！今天怎么这么勤快，果然把沈璃叫上是有用的。”
“确实，你妹妹早上有点不清醒，让我在电脑上发了你禽兽的一面耶~”
“什……什么，楚……楚蒋，你怎么开始用语气词了，有点稀……稀有耶——”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没有底气，似乎被楚蒋这别样的风格吓到了。
“会带女生玩这柚某社的东西，也只有你了吧。”楚蒋语气恢复成渗人的平静。
“啊！什么！这……不不！”楚蒋识趣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咳咳！其实那方面的东西，我们需要慎重对待，对待初中生以下的人，这种教育停留在表层就够了，但在其之上就不一样了，正处于青春懵懂的少男少女，更需要更深层次的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并且！要学会恰当掌控他，不让他们高中之后在这花花世界中迷失自我的概率会很大……”
“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等这通电话打完之后，你就去龙王隔壁好好蹲着吧，相信你们两清醒后会好好深入了解一下，幼~态~审~美~的危害。”
“你难道舍得对我使用降维打击吗？”
“再见！”
“别别别！话题都跑到‘龙王的工作’上去了，先让我解释一下！”
“好，给你三分钟时间狡辩。”
“咳咳！刚刚我们说到要掌控，所以我就以身作则，使用多尘封多年的压枪技巧，正确地引导我妹妹认识到如何保护自己，防狼喷雾我都放她书包里了。”
“我会去局子里看望你的~”
“等等，不是我故意的呀！当时是岳兮悄无声息来到我身后，打开了这新世界的大门！再说真到了那桥段我也会快进的啊！我至今为止还停留在牵手，摸头的份上啊！别冤枉……”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它没法帮你开脱，只会增加你的刑期罢了！”
“我……”
“再见！”楚蒋果决的挂断了正在拼命狡辩的尘耀的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内心十分愉悦，敢打扰自己睡觉的人，必须让他吃憋。
“呜~，楚哥哥好可怕！沈璃姐姐快劝劝他！哥哥要被他送进去蹲局子了！”岳兮故意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小手拉着沈璃的衣角。
等等！是衣脚！岳兮仔细审视了沈璃这一身长袖长裤的装扮，不解问道：“诶！姐姐为什么不穿裙子啊？明明穿水手服这类衣物更好看！”
“嗯——”沈璃低下头细细思索一番。
“难不成是因为胸部够大？”说罢，岳兮跑到侧面仔细审视一番，安慰道，“虽然给人气场冰冷，身高比同龄女生高一节，这地方也才堪堪比我大一点，走不了御姐风，但穿上水手服，气质也总比便装好啊！”
“这么快就把你哥哥忘了？还有你这算安慰的话吗？我感觉复述都变扭。”楚蒋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穿好看太麻烦了。”沈璃回应了岳兮之前提出的问题。
“为什么？”岳兮左右蹦来蹦去，观察着这位姐姐，仿佛在细细品味一副艺术品。
“被烦人的男生拿去盲目追捧，被定成颜值排名前三，让一半同龄女生对自己阴阳怪气，在网络上被告白了多少次，拒绝词我都快写烂了……所以很麻烦。”沈璃一句句扒扯着陈年往事，最后总结了一句。
“那……那确实。”岳兮尴尬地挠了挠头，僵硬笑道。
“你和尘耀的感情就跟视觉小说一样。”楚蒋在一旁补了一句，思维跳跃之快，令两人略有迷茫。
“话说，楚哥哥变开朗了耶——！话变得越来越多了和第一次见到哥哥你时完全不同了哦~。”
“我也觉得，楚蒋在这和在班上完全是两个人……还有我觉得岳兮，你很像我邻居家的女儿，像我的妹妹。”沈璃嘴角微微上扬，带上了一种源自内心的高兴，眼波如水，眼眸清澈、透明，宛如淡蓝色精心雕刻的宝石。
在楚蒋的感知中，此时，印刻在沈璃眼瞳中的忧郁消散了许多，才能露出这种透人心扉的蔚蓝色纯净。
…………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楚蒋放下手中的红笔，将几页有折脚的书本整一下，轻轻放到架子上。
“啊——！好累啊！”
“才做了一个下午而已。”楚蒋指了指坐在侧面依旧专注于题目之中的沈璃，意思不言而喻。
“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是我，要是没人陪我学，别说个下午了，就算四分之一的下午我都安定不下来。”岳兮趴在书桌之上，圆润脸庞抵在干净的棕色桌板之上，被挤压着，单薄小嘴迫不得已地嘟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生气，精神上早已萎靡不堪。
“楚蒋哥哥赶紧做晚饭去吧！饿了。”岳兮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可以拯救自己的条件。
“……”楚蒋刚要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岳兮这语气很不客气啊！
自从沈璃来后，这小丫头就疯狂嘲讽自己除了数学其他都不如一介女流之辈，这是真不知道男女平等这一道理吗？政治教育的漏网之鱼？
以楚蒋的性格这一定是要报复回去的，上午尘耀已经被憋得无可狡辩了，今天小午又要得罪这小姑娘了。
“真是的，这一家子怎么都这样呢？”楚蒋心中默默腹诽了几句，又重新坐下，开口说道：“介于岳兮女士您一个下午的言行，我十分怀疑您在道法课上有着严重偷工减料的行为，我相信您的哥哥是不会介意我来辅导您文科的。”
“哈？哈……哈哈……楚……楚哥哥，你……你对我的称呼怎么都变了。”岳兮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细细品了一下这句话，这句类似处分的话语，简直细思极恐啊！喂！
“啊……那个。”岳兮看着楚蒋把自己压在最底下的政治月考卷子掏了出来，心中一万个不情以堪比千里马的速度奔腾而起，大脑立即重启，右手肌肉未经过神经中枢，条件反射般地抢过了卷子。
“楚哥哥！别！哥哥说你初二时很幽默，看来是真的，你……你也一定不想自己工作加量吧！”岳兮看着前方一双魔爪缓缓向自己伸来，勉强笑道。
“诶！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是朋友嘛~！就该互相关照关照！”楚蒋故意装出游戏中类似小混混般的语气，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
“呜——，我的卷子~~！”岳兮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真想把哥哥硬塞进书包中的喷雾举在胸前，对着这坏人。
虽然喷是不会喷的，但气势一定要在，可是书包距离自己几尺之隔，弱小、无助的自己也只得将卷子乖乖交出，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看看啊，居然还没订正。”楚蒋摊开原卷和答题卡，开始一道一道看去。
岳兮静静盯着，心中忐忑不安，时间从指尖缓慢流逝。
“不错嘛，前二十道选择全对，刚刚怎么这么怕我看你卷子？”楚蒋瞥了一眼岳兮，饶有兴致地问道。
“哈哈！这大抵是先天性条件反射罢！”岳兮干笑道，心中则祈求楚蒋别下看。
“嘶——。”楚蒋皱着眉，看着两遍答题卡和试卷。
“完了！”岳兮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可谓是拔凉拔凉的，“这家伙为什么文科也这么好啊！”
“嗯——，你小中考多少分？”
“地理九十八点五，生物九十九。”
“生物还行嘛，那刚刚为什么说先天性条件反射……”
“停停停。”岳兮觉得自己要再和他聊下去，就要被贬得一无是处了，“我知道这是后天形成的！跟望梅止渴一个道理，是复杂反射！”
听着这番话，楚蒋略微思索一番，果断开启了青春期少女最不喜欢的说教模式，“其实你要是小中考两门要是低于九十八，我就不会耗费力气教你政治了，现在来说，你可以在家境的压迫下，在初二下学期跟着尘耀冲到这种地方，这可见天赋还是很好的，虽然主要是因为考卷很简单。”
“为什么还要加这一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岳兮喃喃道。
“咳咳！你的目标既然是一中，与你竞争的分数基本都不会比你差，所以政治我必须要帮你提上去，你要想想看，在这所学校中，大家的实力基本都和我持平，由此观之，竞争是有多大！这就算是为了……”
“好了，好了！”岳兮即时打断了这不知道听老师讲过多少遍的鸡汤，即使细节不同但大体一致。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哥哥叫我别惹你了，我未曾设想过，楚哥哥你居然如此腹黑。”岳兮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好了，回到卷子上，最后六道选择错了五道，真有你的，直接说多少分吧。”楚蒋收敛住了自己的恶趣味，认真说道。
“六……六七。”一道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不见其人都让人怀疑正值风华年间的少女是不是奄奄一息了。
“那……明天再开始搞政治吧。”楚蒋看了一眼空了大半的答题卷背面，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房外走去。
“唉——，吓死我了！”待到楚蒋真正走进厨房，少女重新躺在了桌上。
“在这里，楚蒋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沈璃早早就合上了书本，面露轻松，表情愉悦，好像冬季末尾褪去寒冷的冰层，显露出初春的柔和和温暖，其侧眼完整地观摩这一出不可能在学校中由楚蒋主导的小品，“刚刚楚蒋这幅斤斤计较的模样可不多见啊，在学校就算有人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他都不予理会的，而且对外人他的性格总是不讨喜，明明很会察言观色，却故意将想与其交好的人拒之门外。”
听着这番话，岳兮心中暖意横流，楚蒋这腹黑的模样确实不太多见，他仅仅对自己认为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袒露心扉。
“既然不讨喜，那沈璃姐为什么会和他成为朋友呢？”岳兮怎么可能暴露出自己的内心所想，为了避免自我攻略的情况，其随口一问，转移注意力。
“朋友吗？我不知道，我和他依旧算熟悉的陌生人吧。”沈璃想了许久回答道，“他在我面前不算不讨喜，每天与其同路而行，仅仅只是因为我们都会给对方留下空间，再加上我觉得他很像我小时候一个朋友，就跟我觉得你很像我妹妹，天然就有好感度了。”
“哦——，要是楚哥哥真是沈璃姐小时候的玩伴呢？”
“那就这样吧，成为朋友。”沈璃再次沉吟良久后，说道，“不大可能是，要是真是他的话一定会认得我，然后热情向我打招呼的”
“唉，再说这又不是什么galgame也不是什么恋爱小说，这是现实。”沈璃最后说着说着，话语便越来越小。
“要遇到了呢？不打算与其终生厮守~~”岳兮壊嘻嘻地笑道。
“我没这念头……还有，小岳兮，和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天就开始八卦，刨根问底，可是很不礼貌的。”
“……”
随着尘耀归来，饭桌上生气愈加旺盛，就算心冷若冰山也抵不过热情之火的炙烤，随着时间如小溪般迅速流淌而过，楚蒋和沈璃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橘黄色的路灯依旧驱逐着黑暗，虽然与暗沉黑夜这仅仅是杯水车薪，红色的霓虹灯在灯笼这具躯壳中亮了许久，烘托着节日的氛围，即使天空之中漆黑依然存在，但地面上被照得亮堂堂一片，仅仅残留着一丝丝阴影依旧苟延残喘。
两人漫步于灯火通明的街道之上，并肩而行，距离相比之前近了一大截。
“楚蒋，你去过别的省份吗？”沈璃轻声询问道。
“嗯——”略作思索，楚蒋回应道，“有，是小学暑假的时候。”
“那你有遇见和你同龄大小的女孩吗？”沈璃略显着急地追问道，语气早已不是之前般冷静。
“已经到你妹家了。”
“啊——！今天怎么这么勤快，果然把沈璃叫上是有用的。”
“确实，你妹妹早上有点不清醒，让我在电脑上发了你禽兽的一面耶~”
“什……什么，楚……楚蒋，你怎么开始用语气词了，有点稀……稀有耶——”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没有底气，似乎被楚蒋这别样的风格吓到了。
“会带女生玩这柚某社的东西，也只有你了吧。”楚蒋语气恢复成渗人的平静。
“啊！什么！这……不不！”楚蒋识趣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咳咳！其实那方面的东西，我们需要慎重对待，对待初中生以下的人，这种教育停留在表层就够了，但在其之上就不一样了，正处于青春懵懂的少男少女，更需要更深层次的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并且！要学会恰当掌控他，不让他们高中之后在这花花世界中迷失自我的概率会很大……”
“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等这通电话打完之后，你就去龙王隔壁好好蹲着吧，相信你们两清醒后会好好深入了解一下，幼~态~审~美~的危害。”
“你难道舍得对我使用降维打击吗？”
“再见！”
“别别别！话题都跑到‘龙王的工作’上去了，先让我解释一下！”
“好，给你三分钟时间狡辩。”
“咳咳！刚刚我们说到要掌控，所以我就以身作则，使用多尘封多年的压枪技巧，正确地引导我妹妹认识到如何保护自己，防狼喷雾我都放她书包里了。”
“我会去局子里看望你的~”
“等等，不是我故意的呀！当时是岳兮悄无声息来到我身后，打开了这新世界的大门！再说真到了那桥段我也会快进的啊！我至今为止还停留在牵手，摸头的份上啊！别冤枉……”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它没法帮你开脱，只会增加你的刑期罢了！”
“我……”
“再见！”楚蒋果决的挂断了正在拼命狡辩的尘耀的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内心十分愉悦，敢打扰自己睡觉的人，必须让他吃憋。
“呜~，楚哥哥好可怕！沈璃姐姐快劝劝他！哥哥要被他送进去蹲局子了！”岳兮故意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小手拉着沈璃的衣角。
等等！是衣脚！岳兮仔细审视了沈璃这一身长袖长裤的装扮，不解问道：“诶！姐姐为什么不穿裙子啊？明明穿水手服这类衣物更好看！”
“嗯——”沈璃低下头细细思索一番。
“难不成是因为胸部够大？”说罢，岳兮跑到侧面仔细审视一番，安慰道，“虽然给人气场冰冷，身高比同龄女生高一节，这地方也才堪堪比我大一点，走不了御姐风，但穿上水手服，气质也总比便装好啊！”
“这么快就把你哥哥忘了？还有你这算安慰的话吗？我感觉复述都变扭。”楚蒋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穿好看太麻烦了。”沈璃回应了岳兮之前提出的问题。
“为什么？”岳兮左右蹦来蹦去，观察着这位姐姐，仿佛在细细品味一副艺术品。
“被烦人的男生拿去盲目追捧，被定成颜值排名前三，让一半同龄女生对自己阴阳怪气，在网络上被告白了多少次，拒绝词我都快写烂了……所以很麻烦。”沈璃一句句扒扯着陈年往事，最后总结了一句。
“那……那确实。”岳兮尴尬地挠了挠头，僵硬笑道。
“你和尘耀的感情就跟视觉小说一样。”楚蒋在一旁补了一句，思维跳跃之快，令两人略有迷茫。
“话说，楚哥哥变开朗了耶——！话变得越来越多了和第一次见到哥哥你时完全不同了哦~。”
“我也觉得，楚蒋在这和在班上完全是两个人……还有我觉得岳兮，你很像我邻居家的女儿，像我的妹妹。”沈璃嘴角微微上扬，带上了一种源自内心的高兴，眼波如水，眼眸清澈、透明，宛如淡蓝色精心雕刻的宝石。
在楚蒋的感知中，此时，印刻在沈璃眼瞳中的忧郁消散了许多，才能露出这种透人心扉的蔚蓝色纯净。
…………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楚蒋放下手中的红笔，将几页有折脚的书本整一下，轻轻放到架子上。
“啊——！好累啊！”
“才做了一个下午而已。”楚蒋指了指坐在侧面依旧专注于题目之中的沈璃，意思不言而喻。
“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是我，要是没人陪我学，别说个下午了，就算四分之一的下午我都安定不下来。”岳兮趴在书桌之上，圆润脸庞抵在干净的棕色桌板之上，被挤压着，单薄小嘴迫不得已地嘟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生气，精神上早已萎靡不堪。
“楚蒋哥哥赶紧做晚饭去吧！饿了。”岳兮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可以拯救自己的条件。
“……”楚蒋刚要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岳兮这语气很不客气啊！
自从沈璃来后，这小丫头就疯狂嘲讽自己除了数学其他都不如一介女流之辈，这是真不知道男女平等这一道理吗？政治教育的漏网之鱼？
以楚蒋的性格这一定是要报复回去的，上午尘耀已经被憋得无可狡辩了，今天小午又要得罪这小姑娘了。
“真是的，这一家子怎么都这样呢？”楚蒋心中默默腹诽了几句，又重新坐下，开口说道：“介于岳兮女士您一个下午的言行，我十分怀疑您在道法课上有着严重偷工减料的行为，我相信您的哥哥是不会介意我来辅导您文科的。”
“哈？哈……哈哈……楚……楚哥哥，你……你对我的称呼怎么都变了。”岳兮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细细品了一下这句话，这句类似处分的话语，简直细思极恐啊！喂！
“啊……那个。”岳兮看着楚蒋把自己压在最底下的政治月考卷子掏了出来，心中一万个不情以堪比千里马的速度奔腾而起，大脑立即重启，右手肌肉未经过神经中枢，条件反射般地抢过了卷子。
“楚哥哥！别！哥哥说你初二时很幽默，看来是真的，你……你也一定不想自己工作加量吧！”岳兮看着前方一双魔爪缓缓向自己伸来，勉强笑道。
“诶！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是朋友嘛~！就该互相关照关照！”楚蒋故意装出游戏中类似小混混般的语气，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
“呜——，我的卷子~~！”岳兮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真想把哥哥硬塞进书包中的喷雾举在胸前，对着这坏人。
虽然喷是不会喷的，但气势一定要在，可是书包距离自己几尺之隔，弱小、无助的自己也只得将卷子乖乖交出，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看看啊，居然还没订正。”楚蒋摊开原卷和答题卡，开始一道一道看去。
岳兮静静盯着，心中忐忑不安，时间从指尖缓慢流逝。
“不错嘛，前二十道选择全对，刚刚怎么这么怕我看你卷子？”楚蒋瞥了一眼岳兮，饶有兴致地问道。
“哈哈！这大抵是先天性条件反射罢！”岳兮干笑道，心中则祈求楚蒋别下看。
“嘶——。”楚蒋皱着眉，看着两遍答题卡和试卷。
“完了！”岳兮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可谓是拔凉拔凉的，“这家伙为什么文科也这么好啊！”
“嗯——，你小中考多少分？”
“地理九十八点五，生物九十九。”
“生物还行嘛，那刚刚为什么说先天性条件反射……”
“停停停。”岳兮觉得自己要再和他聊下去，就要被贬得一无是处了，“我知道这是后天形成的！跟望梅止渴一个道理，是复杂反射！”
听着这番话，楚蒋略微思索一番，果断开启了青春期少女最不喜欢的说教模式，“其实你要是小中考两门要是低于九十八，我就不会耗费力气教你政治了，现在来说，你可以在家境的压迫下，在初二下学期跟着尘耀冲到这种地方，这可见天赋还是很好的，虽然主要是因为考卷很简单。”
“为什么还要加这一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岳兮喃喃道。
“咳咳！你的目标既然是一中，与你竞争的分数基本都不会比你差，所以政治我必须要帮你提上去，你要想想看，在这所学校中，大家的实力基本都和我持平，由此观之，竞争是有多大！这就算是为了……”
“好了，好了！”岳兮即时打断了这不知道听老师讲过多少遍的鸡汤，即使细节不同但大体一致。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哥哥叫我别惹你了，我未曾设想过，楚哥哥你居然如此腹黑。”岳兮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好了，回到卷子上，最后六道选择错了五道，真有你的，直接说多少分吧。”楚蒋收敛住了自己的恶趣味，认真说道。
“六……六七。”一道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不见其人都让人怀疑正值风华年间的少女是不是奄奄一息了。
“那……明天再开始搞政治吧。”楚蒋看了一眼空了大半的答题卷背面，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房外走去。
“唉——，吓死我了！”待到楚蒋真正走进厨房，少女重新躺在了桌上。
“在这里，楚蒋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沈璃早早就合上了书本，面露轻松，表情愉悦，好像冬季末尾褪去寒冷的冰层，显露出初春的柔和和温暖，其侧眼完整地观摩这一出不可能在学校中由楚蒋主导的小品，“刚刚楚蒋这幅斤斤计较的模样可不多见啊，在学校就算有人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他都不予理会的，而且对外人他的性格总是不讨喜，明明很会察言观色，却故意将想与其交好的人拒之门外。”
听着这番话，岳兮心中暖意横流，楚蒋这腹黑的模样确实不太多见，他仅仅对自己认为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袒露心扉。
“既然不讨喜，那沈璃姐为什么会和他成为朋友呢？”岳兮怎么可能暴露出自己的内心所想，为了避免自我攻略的情况，其随口一问，转移注意力。
“朋友吗？我不知道，我和他依旧算熟悉的陌生人吧。”沈璃想了许久回答道，“他在我面前不算不讨喜，每天与其同路而行，仅仅只是因为我们都会给对方留下空间，再加上我觉得他很像我小时候一个朋友，就跟我觉得你很像我妹妹，天然就有好感度了。”
“哦——，要是楚哥哥真是沈璃姐小时候的玩伴呢？”
“那就这样吧，成为朋友。”沈璃再次沉吟良久后，说道，“不大可能是，要是真是他的话一定会认得我，然后热情向我打招呼的”
“唉，再说这又不是什么galgame也不是什么恋爱小说，这是现实。”沈璃最后说着说着，话语便越来越小。
“要遇到了呢？不打算与其终生厮守~~”岳兮壊嘻嘻地笑道。
“我没这念头……还有，小岳兮，和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天就开始八卦，刨根问底，可是很不礼貌的。”
“……”
随着尘耀归来，饭桌上生气愈加旺盛，就算心冷若冰山也抵不过热情之火的炙烤，随着时间如小溪般迅速流淌而过，楚蒋和沈璃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橘黄色的路灯依旧驱逐着黑暗，虽然与暗沉黑夜这仅仅是杯水车薪，红色的霓虹灯在灯笼这具躯壳中亮了许久，烘托着节日的氛围，即使天空之中漆黑依然存在，但地面上被照得亮堂堂一片，仅仅残留着一丝丝阴影依旧苟延残喘。
两人漫步于灯火通明的街道之上，并肩而行，距离相比之前近了一大截。
“楚蒋，你去过别的省份吗？”沈璃轻声询问道。
“嗯——”略作思索，楚蒋回应道，“有，是小学暑假的时候。”
“那你有遇见和你同龄大小的女孩吗？”沈璃略显着急地追问道，语气早已不是之前般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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