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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未厌人间醉踏歌

    竹木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天南,将金色的左手轻轻按在天南的小腹处审视她的体内。满意得笑了笑“果然没有剑元。”转身对谛听伸出了手,“给我一颗你的牙齿。”

    “小祖宗,这一颗牙是我五百年的道行啊…”谛听嘴上说着,但是还是听话得张开口凑向竹木的手。

    竹木猛地将整只左手伸进谛听的腹中,拔出手臂时顺手拔了他一颗牙,但原本金色的手臂却变成了黑色“我把金光放在你体内,你也不算亏。金光的能力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吗?”捏碎谛听那比金刚坚硬千倍的牙齿,将粉末撒入天南的口中,天南的身体竟然抽搐了一下。

    谛听不知是疼痛还是激动,颤动着身子迅速跪下“多谢老祖宗,老祖宗需要金光时唤我前往,臣下定完璧归赵!”

    “行了,那我走了。”竹木像小时候一般抓住天南的衣领,把凌阳剑拿在手里腾空而去。

    谛听依然跪着,朝竹木消失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可以了,别装睡了。”飞到梨园门口,竹木将天南和凌阳剑丢在了地上。

    “我还在生气呢!你怎么回事啊!”天南在竹木和地藏争论之时已经醒了,第一是有些害怕,第二是有点生气竹木把自己丢在王谢堂那么多年都没有来看过她。“先生。”见竹木没有理他,天南瘪着嘴过去拉了拉竹木的衣角,模样就像是当年六岁的小姑娘一般。“你这几年都做什么去了?”

    “我去打了个人,然后捡了个小孩。”竹木将头绳解下来,重新绑在了天南的头上,“走吧,我带你出去见见那个小孩。”牵起天南的手,丝毫没有理会扭曲的空间还有剧烈的罡风,慢慢地向门外走去。

    “落花掌!”

    “望天南!”

    “花晨月夕!”

    “越鸟巢南枝!”

    ……

    “好了好了,别打了。”

    外面并不比里面安静,从天南进去后就梅姑和不知群还有刀打斗在一起,子迁真人和虚柳子则在一旁劝架,孔颜在旁边看书,禅经在远处打坐。

    “真是差。”竹木摇了摇头。

    修行者的听觉本身就比常人灵敏一些,听到声音之后子迁真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跪下,随后跪下的是梅姑和刀,不知群和虚柳子向竹木轻轻行了个礼,禅经没有念禅了,起身来看着竹木。

    “阿弥陀佛,梨园内佛气消失,是否与竹木先生有关?”

    听见禅经竟然质问竹木,子迁真人唤出本命搜光剑直指禅经,梅姑仙气外放,双手捡环绕着片片花瓣,刀将手里的刀锵得从地上拔出“对先生尊重点!”

    “是跟我有关啊。”竹木无所谓得承认“难道你想打我?”

    “小僧不敢,音绝寺请先生给个交代。”

    “我没杀他,算给你交代了吗?”

    “怕是不够。”

    “我先生没杀他就是给你最好的交代!”空中突然越下一道紫光,被竹木一个抬手凌空抓过来丢在了身后,天南好奇得凑过去,觉得地上的人甚是眼熟。

    “我没杀他,但我能杀你。你也别拿音绝寺压我,音绝寺能这样问王谢堂,但你不能这样问我。莫说你只是凡间活佛,就是你把雷音寺的真佛请来,他们也没资格这样问我。”见禅经背后隐约出现的巨大佛像虚影,竹木又说“别想着请出金身来跟我打,被我打散了你得重新修很多年。听我的,去雷音寺请真佛来找我。”

    禅经与竹木对视了半晌,散去金身双手合十念了句六字真言便转身离开。

    “死秃驴都一个样,明知道打不过来摆出一副不想打的样子。”竹木鼻子哼了一声,鄙夷得说道。

    这时不知群向前走来,看着竹木身后说道“先生,本门老祖与您缠斗数年,您在此地,不知老祖现在何处?”

    “什么叫缠斗,他只是被我打得一直在找地方躲。”竹木从怀里掏出一副龟壳“被我追到南海的时候他躲进龟壳里面了。”

    不知群脸色巨变,但想到当日竹木和老祖打斗的场景,老祖确实不敌,而且一直在挨打,声音颤抖得说道“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将老祖归还本门,不知群愿以任何条件答谢。

    “他打伤了我朋友夜啸,我打回来天经地义,我还没打到他,他就躲在这里了,我当然要等他出来以后再打他。”

    “先生这样没有道理,您当年从六观夺走八卦大术和阴阳剑法中的阳剑法门,既然王谢堂拿出来,又被六观道友取得,就该还与六观,当年王谢堂连番出手,如若不是老祖出手,六观道友岂不是吃亏?”

    “那些破书,拿走就拿走了。但是六观的事管你们屁事!你觉得你有理你就行你的道理,我觉得我有理,我自然要行我的道理。”竹木把龟壳放回怀中“虽然他们不争气,但是也不该被你们欺负,孩童打架我不管,你们打不过就叫家长,那我当然也要会会你们的家长,但是你们家谁都打不过我。”

    竹木走到虚柳子面前,拍了拍虚柳子的肩膀“我拿你的书,你有意见吗?”虚柳子惶恐的弯下腰行礼“不敢!”

    竹木又走到不知群面前“你看,拳头硬就是道理。这天上地下我拳头最硬,当然我最有道理。”把脸凑到不知群面前“怎么样?你想不想跟我打一打?”

    不知群后退一步再次行礼“晚辈不敢,既然先生要将老祖带走,晚辈自知没有道理,万不敢与先生强争,只是……”指了指天南旁边刚被竹木丢过去的紫衣男子“吾儿不记苏年纪尚小,不懂规矩,不知何事冒犯了先生,请先生容我将他带回南阁,晚辈定当严加管教。”

    竹木回头看了看不记苏“想回去?”

    “我不回去!南阁除了剑法还是剑法!我要学好多东西!我是自己跟着先生走的!”不记苏往天南的身后躲了躲,探出头来扯着嗓子向不知群喊道。

    “孽障!”不知群狠狠得瞪了他一眼,重新向竹木行礼“先生…请先生念在晚辈曾想请先生去南阁做客,曾有一丝缘分的份上,容晚辈将这个小畜生带回。”

    “什么做客,你们家老头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所以我特意避开了省得麻烦。”竹木走回到不记苏的身边,抓起他的领子“你现在已经让我觉得很麻烦了。他都说了不回去,那就不回去。这么大了,你还想帮他换尿片吗?”

    “请前辈不要欺人太甚!”不知群说着狠话却一直低着头。

    “我就喜欢欺人,有本事你打我?”竹木从天南的怀中拿过凌阳,轻轻拔出,场间所有的兵器都发出嗡鸣声,像是在对凌阳朝拜一般,与当年天南问剑时的场景很像,只是天南那时只有剑,剑也是初生的剑,而此时的兵器都是修炼多年拥有灵识的兵器。

    不知群咬了咬牙“先生行事太过张狂,晚辈虽然不敌,但您如此这般,总会吃到苦头的!”转身御剑而去。

    “走吧,我们回去了。”竹木对子迁真人说道。“你们也跟我一起回去。”

    梅姑和刀伏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