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言出法随
初四感觉脸上湿哒哒的，伸手一摸是粘的，睁开眼看到狗伸着舌头咧着嘴在看着他，口水一直流下来，初四一把推开了狗的大胖脸，慢慢坐起来。
外面是嘈杂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还好是狗挡在他的面前，没有让他被太阳照在眼睛里照醒。
他隐约听见一阵一阵的吵闹声，好像是从寺门外面传来的，初四从床上爬起来，用脚在床下摸索了一会儿找到自己的鞋子然后抓起狗就往门外赶。
“师弟，师傅说让我们在后院诵经，不要去寺门那边。”初三看见初四后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呀三师兄，二师兄总说，有热闹不看王八蛋。我得去看看是什么事，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呢！”初四推开初三的手就往外走，想了想，又回头找了根不大不小的棍子，在手里颠了颠，似乎很满意棍子的重量。
门外，是一群穿着奇怪的人提着刀，剑，长矛等兵器的人一直试图往庙里进，但是师傅站在最前面，双手合十，一直笑脸对他们讲道理。
“诶，二师兄”初四发现了初二同样抓着一根棍子躲在寺门的后面从门缝往外看，一溜小跑过去凑到初二的身边。“那些人是谁啊，怎么穿着那么奇怪。”
“都是旁边那座万重山上的土匪，应该都不是什么高层吧，没什么钱，偶尔能抢到一些钱还得给他们上头送过去，自己剩不下什么钱，勉强度日罢了。”
“你怎么知道？”
“你废话！你不会看啊！哪个有钱的土匪这么破衣喽嗖的？”
“他们是想干嘛？”初四难得没有跟初二去拌嘴，挠了挠头，努力把耳朵往前凑。
“说不定他们偷了他们上头的宝贝，月黑风高跑来我们寺里藏起来了，现在被上头发现了跑来想取回去？”初二摸了摸下巴盯着那边领头的人。
“你怎么知道？”
初二一拳打在初四的脑袋上，“当然是猜的啊！他们是不是把东XZ你脑子里面了？问问问！问什么问！”
寺门那边，领头的似乎有些着急想要动手，但是又有些忌惮老和尚，犹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刀，示意周围的小弟安静，然后上前双手合十打了个佛礼，“佛爷，我们确实有事想要进到庙里，保证不惊扰香客，只取一件东西马上就走。”
老和尚依然是笑着摇摇头“寺中贫苦，怕是没有几位施主想要的东西。”
“放你个屁！臭秃驴，你爷爷我告诉你，那东西是我前几日与兄弟们亲手放进你们那个佛像后面的！你想私吞不成？”后头小弟瞪大了眼睛，手指指向老和尚。
“既然这样，佛爷，那可就别怪我们硬闯了！”领头的大手一挥，后面的小弟提起兵刃就开始往前。
初二抓起初四就要去寺门前护住师傅，才刚起身，只听得寺门内传来一声呵斥。
“退！”
两人只觉得自己的腿似乎有千斤重，一步也抬不起来了，再看那些土匪脸色像见了鬼一般，腿机械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初一从寺门中缓缓走出，没有执佛礼，而是一手置于腹前，一身放于身背后，轻轻看了一眼对面的土匪，然后挡在老和尚前面。
“我师傅方才以礼相待和你们好好说话，你用手指他，很没礼貌。这手该断。”
话音刚落，刚刚指向老和尚的那个土匪左手小拇指应声折断，惨叫声响起时初一摇了摇头，“错了错了，不是这根。”这次是无名指。
“不对不对，也不是这根。”这次是中指。
……
随着一根根手指的折断，惨叫声反而越来越小，那个土匪痛到虚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而初一却像没瞧见一般，自顾自得继续说这话。
“好像都不对，应该不是这只手，你瞧我这个记性。”
土匪右手的手指与刚才左手别无二致，一样都一根一根折断，其余的土匪都想转身逃走，但是却觉得自己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步也不能往前，一步也不能退后，恐惧到极致就是愤怒，他们把手里的兵器都丢向初一，但是那些兵器却最多只能丢到寺前的台阶前，连台阶都触碰不到。
“老子去你妈的！你是什么妖怪！”
“你们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嘛！你这个贱种！你算什么和尚！”
“有种把我们都杀了啊！”
“老子就说你们秃驴不是好东西！你就是想杀了我们独吞那个宝贝！”
……
骂声此起彼伏，初一充耳不闻，依然盯着那个跪在地上已经痛得昏过去的土匪。
“醒来。我说结束了吗？”
那个土匪在初一的声音发出后就睁开了眼睛，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连连求饶。
“算了，不知道是哪一只手指，那两只手都别要了。”
土匪的手臂逐渐膨胀，然后炸成两摊血肉。
“刚刚你还出口骂我师傅了？这个嘴真臭，该缝上。”
土匪原本求饶的嘴突然紧闭，发不出丝毫声音，血水从嘴角流下。
“师兄！”初二和初四在寺门后头看到寺前的一幕胆战心惊，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平时好脾气的大师兄，而是魔族的什么魔神。
初一听见喊声，回头看见他们，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后院去，前边没你们什么事。”声音轻缓，甚至可以说温柔地让人如沐春风，但是在土匪的耳中，仿佛催命鬼神的低语，一字一句都刺激着耳膜。
老和尚走向前去，正想说什么，初三从远处匆匆走来，手中拖着往常扫地的扫把来到土匪的面前，用扫把在地上划出一条线，然后往回清扫着地面上的灰尘以及刚刚飞溅出的血肉，嘴里嘟囔着“走吧走吧快走吧，如是因如是果，你若不怕人杀你，无妨杀人。”
初一指了指初三“老三，君子不救！”
初三停下扫地的手，抬头看看初一“当仁不让。”
“你是个和尚你又不是圣人！”
“我只是个和尚我也不是君子。”
初一盯着初三，说出一句你给我退下，结果初二和初四只看到嘴型但却没听到声音，只听见一声咳嗽声从初一的背后传来。
“阿弥陀佛，你身为大师兄应该让着师弟，怎么命令师弟呢？”老和尚拍了拍初一的脑袋，又看了看回头扫地的初三，“你平时笨嘴笨舌的，怎么一到救人的时候就口齿格外伶俐？”接着冲他们四个小和尚摆了摆手，“都回去都回去，我跟他们说两句。”
“可是师傅！我想知道大师兄……”初四话没说完就被初三领着脖子往后院拖，“三师兄！你也太听师傅的话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老和尚看着他们走远，回头对着土匪们说道“施主们，你们放在本寺的东西确实没办法交还你们，因为这本就不是凡物，也不属于你们，交予你们只会为你们惹来祸端，不若先放于庙中等待它的主人来取，贫僧定会为各位讨要一笔合适的银钱作为补偿。”
“放你妈……”领头的土匪刚想飚出一句脏话，但是想到了初一的古怪，硬生生把话给吞了进去，“圣僧，不瞒您说，此物的主人是万重山的大当家，我们哥几个趁山里争抢地盘的时候给偷出来了，您刚才说什么向他讨要银钱作为补偿给我们，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哥几个从进山寨就没见过他，何况听他们说这大当家杀人像吃菜那么简单，他怎么可能给我们钱买回自己的东西！”
似乎是起风了，老和尚紧了紧衣服，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眼神跟随着刚刚从树上飘落的叶子慢慢落在后方，留给那些土匪一个背影“他也不是东西的主人，随你们吧，贫僧还是劝你们，不要越过刚刚地上那条线了，否则老三也不像老大那么好打发，留着命比什么都强。”
土匪头子还想开口，又看了看昏死在前边，手臂炸烂的兄弟，咬了咬牙，挥挥手带人朝万重山走去。
“三师兄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初四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初三的束缚，初二在他们身后时不时给初四的屁股来上一脚。然后笑嘻嘻得跑到前面对着初四做个鬼脸。“我就是想知道大师兄刚刚是怎么做到的！你把我放开！初二你别闹了！你等我下来我一定揍你！”
初一双手插袖，用肩膀碰了一下初三“老三你把他放了吧。师傅那边已经结束了，他可不会让你发疯。”
初三迟疑了一下，低头看看初四，直接松开了手，初四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去拿回刚刚忙着抓初四，没来得及拿回来的扫把。
初一蹲在龇牙咧嘴活动脖子的初四旁边，没头没脑得说了一句，“言出法随。”
“什么东西就言出法随？”初四还没反应过来，初二已经把一张脸怼到了初一的旁边，初一一把推开初二的脸
“言出法随就是我修行的法术。”
外面是嘈杂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还好是狗挡在他的面前，没有让他被太阳照在眼睛里照醒。
他隐约听见一阵一阵的吵闹声，好像是从寺门外面传来的，初四从床上爬起来，用脚在床下摸索了一会儿找到自己的鞋子然后抓起狗就往门外赶。
“师弟，师傅说让我们在后院诵经，不要去寺门那边。”初三看见初四后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呀三师兄，二师兄总说，有热闹不看王八蛋。我得去看看是什么事，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呢！”初四推开初三的手就往外走，想了想，又回头找了根不大不小的棍子，在手里颠了颠，似乎很满意棍子的重量。
门外，是一群穿着奇怪的人提着刀，剑，长矛等兵器的人一直试图往庙里进，但是师傅站在最前面，双手合十，一直笑脸对他们讲道理。
“诶，二师兄”初四发现了初二同样抓着一根棍子躲在寺门的后面从门缝往外看，一溜小跑过去凑到初二的身边。“那些人是谁啊，怎么穿着那么奇怪。”
“都是旁边那座万重山上的土匪，应该都不是什么高层吧，没什么钱，偶尔能抢到一些钱还得给他们上头送过去，自己剩不下什么钱，勉强度日罢了。”
“你怎么知道？”
“你废话！你不会看啊！哪个有钱的土匪这么破衣喽嗖的？”
“他们是想干嘛？”初四难得没有跟初二去拌嘴，挠了挠头，努力把耳朵往前凑。
“说不定他们偷了他们上头的宝贝，月黑风高跑来我们寺里藏起来了，现在被上头发现了跑来想取回去？”初二摸了摸下巴盯着那边领头的人。
“你怎么知道？”
初二一拳打在初四的脑袋上，“当然是猜的啊！他们是不是把东XZ你脑子里面了？问问问！问什么问！”
寺门那边，领头的似乎有些着急想要动手，但是又有些忌惮老和尚，犹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刀，示意周围的小弟安静，然后上前双手合十打了个佛礼，“佛爷，我们确实有事想要进到庙里，保证不惊扰香客，只取一件东西马上就走。”
老和尚依然是笑着摇摇头“寺中贫苦，怕是没有几位施主想要的东西。”
“放你个屁！臭秃驴，你爷爷我告诉你，那东西是我前几日与兄弟们亲手放进你们那个佛像后面的！你想私吞不成？”后头小弟瞪大了眼睛，手指指向老和尚。
“既然这样，佛爷，那可就别怪我们硬闯了！”领头的大手一挥，后面的小弟提起兵刃就开始往前。
初二抓起初四就要去寺门前护住师傅，才刚起身，只听得寺门内传来一声呵斥。
“退！”
两人只觉得自己的腿似乎有千斤重，一步也抬不起来了，再看那些土匪脸色像见了鬼一般，腿机械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初一从寺门中缓缓走出，没有执佛礼，而是一手置于腹前，一身放于身背后，轻轻看了一眼对面的土匪，然后挡在老和尚前面。
“我师傅方才以礼相待和你们好好说话，你用手指他，很没礼貌。这手该断。”
话音刚落，刚刚指向老和尚的那个土匪左手小拇指应声折断，惨叫声响起时初一摇了摇头，“错了错了，不是这根。”这次是无名指。
“不对不对，也不是这根。”这次是中指。
……
随着一根根手指的折断，惨叫声反而越来越小，那个土匪痛到虚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而初一却像没瞧见一般，自顾自得继续说这话。
“好像都不对，应该不是这只手，你瞧我这个记性。”
土匪右手的手指与刚才左手别无二致，一样都一根一根折断，其余的土匪都想转身逃走，但是却觉得自己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步也不能往前，一步也不能退后，恐惧到极致就是愤怒，他们把手里的兵器都丢向初一，但是那些兵器却最多只能丢到寺前的台阶前，连台阶都触碰不到。
“老子去你妈的！你是什么妖怪！”
“你们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嘛！你这个贱种！你算什么和尚！”
“有种把我们都杀了啊！”
“老子就说你们秃驴不是好东西！你就是想杀了我们独吞那个宝贝！”
……
骂声此起彼伏，初一充耳不闻，依然盯着那个跪在地上已经痛得昏过去的土匪。
“醒来。我说结束了吗？”
那个土匪在初一的声音发出后就睁开了眼睛，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连连求饶。
“算了，不知道是哪一只手指，那两只手都别要了。”
土匪的手臂逐渐膨胀，然后炸成两摊血肉。
“刚刚你还出口骂我师傅了？这个嘴真臭，该缝上。”
土匪原本求饶的嘴突然紧闭，发不出丝毫声音，血水从嘴角流下。
“师兄！”初二和初四在寺门后头看到寺前的一幕胆战心惊，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平时好脾气的大师兄，而是魔族的什么魔神。
初一听见喊声，回头看见他们，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后院去，前边没你们什么事。”声音轻缓，甚至可以说温柔地让人如沐春风，但是在土匪的耳中，仿佛催命鬼神的低语，一字一句都刺激着耳膜。
老和尚走向前去，正想说什么，初三从远处匆匆走来，手中拖着往常扫地的扫把来到土匪的面前，用扫把在地上划出一条线，然后往回清扫着地面上的灰尘以及刚刚飞溅出的血肉，嘴里嘟囔着“走吧走吧快走吧，如是因如是果，你若不怕人杀你，无妨杀人。”
初一指了指初三“老三，君子不救！”
初三停下扫地的手，抬头看看初一“当仁不让。”
“你是个和尚你又不是圣人！”
“我只是个和尚我也不是君子。”
初一盯着初三，说出一句你给我退下，结果初二和初四只看到嘴型但却没听到声音，只听见一声咳嗽声从初一的背后传来。
“阿弥陀佛，你身为大师兄应该让着师弟，怎么命令师弟呢？”老和尚拍了拍初一的脑袋，又看了看回头扫地的初三，“你平时笨嘴笨舌的，怎么一到救人的时候就口齿格外伶俐？”接着冲他们四个小和尚摆了摆手，“都回去都回去，我跟他们说两句。”
“可是师傅！我想知道大师兄……”初四话没说完就被初三领着脖子往后院拖，“三师兄！你也太听师傅的话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老和尚看着他们走远，回头对着土匪们说道“施主们，你们放在本寺的东西确实没办法交还你们，因为这本就不是凡物，也不属于你们，交予你们只会为你们惹来祸端，不若先放于庙中等待它的主人来取，贫僧定会为各位讨要一笔合适的银钱作为补偿。”
“放你妈……”领头的土匪刚想飚出一句脏话，但是想到了初一的古怪，硬生生把话给吞了进去，“圣僧，不瞒您说，此物的主人是万重山的大当家，我们哥几个趁山里争抢地盘的时候给偷出来了，您刚才说什么向他讨要银钱作为补偿给我们，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哥几个从进山寨就没见过他，何况听他们说这大当家杀人像吃菜那么简单，他怎么可能给我们钱买回自己的东西！”
似乎是起风了，老和尚紧了紧衣服，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眼神跟随着刚刚从树上飘落的叶子慢慢落在后方，留给那些土匪一个背影“他也不是东西的主人，随你们吧，贫僧还是劝你们，不要越过刚刚地上那条线了，否则老三也不像老大那么好打发，留着命比什么都强。”
土匪头子还想开口，又看了看昏死在前边，手臂炸烂的兄弟，咬了咬牙，挥挥手带人朝万重山走去。
“三师兄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初四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初三的束缚，初二在他们身后时不时给初四的屁股来上一脚。然后笑嘻嘻得跑到前面对着初四做个鬼脸。“我就是想知道大师兄刚刚是怎么做到的！你把我放开！初二你别闹了！你等我下来我一定揍你！”
初一双手插袖，用肩膀碰了一下初三“老三你把他放了吧。师傅那边已经结束了，他可不会让你发疯。”
初三迟疑了一下，低头看看初四，直接松开了手，初四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去拿回刚刚忙着抓初四，没来得及拿回来的扫把。
初一蹲在龇牙咧嘴活动脖子的初四旁边，没头没脑得说了一句，“言出法随。”
“什么东西就言出法随？”初四还没反应过来，初二已经把一张脸怼到了初一的旁边，初一一把推开初二的脸
“言出法随就是我修行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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