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军师
“原以为名为梁甫的，至少是个中年汉子，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
对面青年梁甫不认识，再看侧旁兵架上的配剑，梁甫已然大约猜到此人是谁。内心微微叹息，梁甫还是拱手回应，“甫出身微末，名也是家中大人请当时山里先生起的。”
“孔明么？”眸中浮动若有若无的笑意，徐庶刚才看过梁甫身份的简报，来自隆中，“这家伙总是那般洒脱。”想起好友，徐庶不觉轻笑。
“不过相比于你的姓名，让我更感兴趣的却是你的行事风格。”卷起手中简牍，“方才襄樊传来消息，你以妖邪之名斩杀了蔡勋。可知蔡勋乃蔡家子，如今他们来要人问罪，你说该如何办？”
看着面无表情的徐庶，梁甫当场也是失笑反问，“军师的简报怕是有些疏漏吧，我斩的可是实在妖邪。那日伤人无数，樊城人人自危。军中无奖赏我也不怨，如何还有问罪的说法？”
“你倒是会说话，我还未及拿捏你，你反倒怨起来我赏罚不明。”摇头轻笑，徐庶仿佛看到好友的影子，“难怪那蔡和能受你蛊惑，不过...”
将手中的竹简按在案上，徐庶凝视梁甫，正色发问，“你妄图勾结蔡和，引出孔明的计谋也太过拙劣了吧？”
闻言，梁甫心下也是感慨，徐庶不愧是能让刘备破坏林木的人。
先前的谋划根本瞒不过他，不过梁甫也是面无改色。当场昂首挺胸看向对方，震声以对，“那蔡和不过区区蔡家子，缘何敢拿捏我性命，我自是不能让他得逞。”
“那蔡和想对付孔明？”停顿片刻，徐庶忽然询问。
“不错，那人怕不是与诸葛先生有甚私仇，当面便要让我说些先生的破绽。我便说此事要近身后才能了解的更清楚。”
“于是那厮便与你在辕门前合演了那出戏？”笑着摇头，徐庶也是无奈，“蔡和此人也是心急。”
“军师为何这般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那般振奋表演却没能引出孔明来看，是否心里也有些遗憾呢？”没有立即回应梁甫，徐庶却是含笑反问起来。
拧眉想了想，梁甫总感觉蔡和与诸葛亮之间还有些故事。不过眼下徐庶不愿讲，他也不多问。
想了想，梁甫也是干脆，“我自幼便在卧龙岗生活，老梁当初多次对我说山里的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让我以后有机会便来投奔他。如今我是出得山来，却不能见他。想来他是不愿照拂我这山中樵夫的。”
微笑不语，徐庶与诸葛亮多年好友，又岂能不知这位性格洒脱，喜欢
独坐亭下抱膝朗唱梁甫吟的是怎样的人。说起来他时常上山，或许还见过老梁呢，不过没想到朴实的农汉也养个滑头的小子。
摇头失笑，徐庶也无奈解释，“如今他刚出山，正是实战才学的时候，眼下主公与他整日形影不离，又如何得暇来过问你。不过，大郎如今也算是正经投军效力了吗？”
梁甫如实回应，“先前曾与关司马有过交集，说是此番护送蔡和回襄阳后，便授我个正经军营身份。”
点点头，徐庶对梁甫的情况大概还是清楚的，只见他又重新拿起笔牍，“且说说你所知晓的事情吧。”
见状，梁甫也不扭捏，便将他如何诱导蔡和与自己产生矛盾，而后又借机扬名摆脱刺客嫌疑。接着又奉命护送间谍去襄阳，再安全护送伊籍的书信回来的事都说给徐庶听。
“杀蔡勋的事颇有股任侠气，你做的很好，还懂得借荆楚的巫蛊妖邪之说。”看着梁甫，徐庶眼里满是认可，“至少比我当年仅凭意气便杀人要好的多。”
“不过。”低头看着简牍，徐庶微微皱眉，“这蔡和此番以刺奸身份来新野，到底还是带了个重要消息回去。”
“那间谍有何不妥吗？”梁甫有些不解，却也大脑飞速旋转起来。
“那间谍可不仅仅只是北边的暗探那么简单。”叹息一气，徐庶也是担忧，“新野地处要害，临近北边，此番抓获探子，蔡和只简单审问便要匆匆带回襄阳。而你方才又说那蔡勋忽然遍寻荆襄之驴。我想是为了结交前太尉王公之子，王粲。”
眼神微动，此时梁甫也忽然通透起来，“而王粲此人素来文华天成，又对曹氏父子赞赏有加，怕是暗中已有龌龊。如此说来，其实蔡勋与蔡和之争，争的是勾连北方的主导权。”
默默看着梁甫，其实徐庶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而梁甫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此时他也明白，蔡勋之所以会追杀，其实是想抓住他，来反击蔡和。也就是说，蔡家那边恐怕已经通过蔡和，获得联络北边的方式，所以才舍弃蔡勋，以至于他发疯似的要拿住梁甫。
再加上此时刘表卧病，蔡家迅速封锁襄阳，此等局面对于刘备这边是极其不利的。
“那接下来军师意欲如何做？”梁甫也是担忧，蔡家与曹操眉来眼去，可是不得不防的。
面色同样凝重，徐庶看着梁甫，“你先前也去了襄阳，以你所见，当下左将军该如何行动？”
知道徐庶说的是刘表卧病的事，梁甫沉吟片刻，遂诚恳来言，“若换做是我，此时北面有强敌随时来攻，南面后方又有人与敌勾结。掌权者又卧病不起，倒不如整合三军，杀入襄阳，斩杀奸细，再与州牧分说清楚，实在不行再做他论。”
还有什么实在不行，再做讨论也是遮掩之词。按梁甫的想法这时就该去夺下荆州，省的以后和江东纠扯不清。
“如此说，其实大郎也觉得眼下是该整军备战的时候？”
点点头，梁甫诚恳回应，“实在是局势不明，难不成要将自己置身险境？”
同样颔首，但徐庶此时也是喟然叹息，“眼下也确实是非常时刻。但此时若襄阳忽然有使者前来，要召左将军过去议事，该如何应对？”
眉头迅速皱起，梁甫此时也忽然醒悟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左将军，可是刘玄德。
对面青年梁甫不认识，再看侧旁兵架上的配剑，梁甫已然大约猜到此人是谁。内心微微叹息，梁甫还是拱手回应，“甫出身微末，名也是家中大人请当时山里先生起的。”
“孔明么？”眸中浮动若有若无的笑意，徐庶刚才看过梁甫身份的简报，来自隆中，“这家伙总是那般洒脱。”想起好友，徐庶不觉轻笑。
“不过相比于你的姓名，让我更感兴趣的却是你的行事风格。”卷起手中简牍，“方才襄樊传来消息，你以妖邪之名斩杀了蔡勋。可知蔡勋乃蔡家子，如今他们来要人问罪，你说该如何办？”
看着面无表情的徐庶，梁甫当场也是失笑反问，“军师的简报怕是有些疏漏吧，我斩的可是实在妖邪。那日伤人无数，樊城人人自危。军中无奖赏我也不怨，如何还有问罪的说法？”
“你倒是会说话，我还未及拿捏你，你反倒怨起来我赏罚不明。”摇头轻笑，徐庶仿佛看到好友的影子，“难怪那蔡和能受你蛊惑，不过...”
将手中的竹简按在案上，徐庶凝视梁甫，正色发问，“你妄图勾结蔡和，引出孔明的计谋也太过拙劣了吧？”
闻言，梁甫心下也是感慨，徐庶不愧是能让刘备破坏林木的人。
先前的谋划根本瞒不过他，不过梁甫也是面无改色。当场昂首挺胸看向对方，震声以对，“那蔡和不过区区蔡家子，缘何敢拿捏我性命，我自是不能让他得逞。”
“那蔡和想对付孔明？”停顿片刻，徐庶忽然询问。
“不错，那人怕不是与诸葛先生有甚私仇，当面便要让我说些先生的破绽。我便说此事要近身后才能了解的更清楚。”
“于是那厮便与你在辕门前合演了那出戏？”笑着摇头，徐庶也是无奈，“蔡和此人也是心急。”
“军师为何这般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那般振奋表演却没能引出孔明来看，是否心里也有些遗憾呢？”没有立即回应梁甫，徐庶却是含笑反问起来。
拧眉想了想，梁甫总感觉蔡和与诸葛亮之间还有些故事。不过眼下徐庶不愿讲，他也不多问。
想了想，梁甫也是干脆，“我自幼便在卧龙岗生活，老梁当初多次对我说山里的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让我以后有机会便来投奔他。如今我是出得山来，却不能见他。想来他是不愿照拂我这山中樵夫的。”
微笑不语，徐庶与诸葛亮多年好友，又岂能不知这位性格洒脱，喜欢
独坐亭下抱膝朗唱梁甫吟的是怎样的人。说起来他时常上山，或许还见过老梁呢，不过没想到朴实的农汉也养个滑头的小子。
摇头失笑，徐庶也无奈解释，“如今他刚出山，正是实战才学的时候，眼下主公与他整日形影不离，又如何得暇来过问你。不过，大郎如今也算是正经投军效力了吗？”
梁甫如实回应，“先前曾与关司马有过交集，说是此番护送蔡和回襄阳后，便授我个正经军营身份。”
点点头，徐庶对梁甫的情况大概还是清楚的，只见他又重新拿起笔牍，“且说说你所知晓的事情吧。”
见状，梁甫也不扭捏，便将他如何诱导蔡和与自己产生矛盾，而后又借机扬名摆脱刺客嫌疑。接着又奉命护送间谍去襄阳，再安全护送伊籍的书信回来的事都说给徐庶听。
“杀蔡勋的事颇有股任侠气，你做的很好，还懂得借荆楚的巫蛊妖邪之说。”看着梁甫，徐庶眼里满是认可，“至少比我当年仅凭意气便杀人要好的多。”
“不过。”低头看着简牍，徐庶微微皱眉，“这蔡和此番以刺奸身份来新野，到底还是带了个重要消息回去。”
“那间谍有何不妥吗？”梁甫有些不解，却也大脑飞速旋转起来。
“那间谍可不仅仅只是北边的暗探那么简单。”叹息一气，徐庶也是担忧，“新野地处要害，临近北边，此番抓获探子，蔡和只简单审问便要匆匆带回襄阳。而你方才又说那蔡勋忽然遍寻荆襄之驴。我想是为了结交前太尉王公之子，王粲。”
眼神微动，此时梁甫也忽然通透起来，“而王粲此人素来文华天成，又对曹氏父子赞赏有加，怕是暗中已有龌龊。如此说来，其实蔡勋与蔡和之争，争的是勾连北方的主导权。”
默默看着梁甫，其实徐庶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而梁甫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此时他也明白，蔡勋之所以会追杀，其实是想抓住他，来反击蔡和。也就是说，蔡家那边恐怕已经通过蔡和，获得联络北边的方式，所以才舍弃蔡勋，以至于他发疯似的要拿住梁甫。
再加上此时刘表卧病，蔡家迅速封锁襄阳，此等局面对于刘备这边是极其不利的。
“那接下来军师意欲如何做？”梁甫也是担忧，蔡家与曹操眉来眼去，可是不得不防的。
面色同样凝重，徐庶看着梁甫，“你先前也去了襄阳，以你所见，当下左将军该如何行动？”
知道徐庶说的是刘表卧病的事，梁甫沉吟片刻，遂诚恳来言，“若换做是我，此时北面有强敌随时来攻，南面后方又有人与敌勾结。掌权者又卧病不起，倒不如整合三军，杀入襄阳，斩杀奸细，再与州牧分说清楚，实在不行再做他论。”
还有什么实在不行，再做讨论也是遮掩之词。按梁甫的想法这时就该去夺下荆州，省的以后和江东纠扯不清。
“如此说，其实大郎也觉得眼下是该整军备战的时候？”
点点头，梁甫诚恳回应，“实在是局势不明，难不成要将自己置身险境？”
同样颔首，但徐庶此时也是喟然叹息，“眼下也确实是非常时刻。但此时若襄阳忽然有使者前来，要召左将军过去议事，该如何应对？”
眉头迅速皱起，梁甫此时也忽然醒悟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左将军，可是刘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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