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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谋害的强迫思维,困扰得珍珍,只能往船棚门上继续增加挂锁。

    珍珍哭丧着脸说:“就是呀!我本想以为到了船上,相对就安全了。可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着,想来想去,我觉得船上比家里更不安全了。比如,在家里,红华如果到我家来害我的话,只要她来过,村上总归有人会看见的。她也会怕别人看见,所以应该不太敢来的。而在船上,我们停靠在码头上,谁都不认识她,也不认识我们,她要是在来了,也没有人知道,要是在我们的饭菜里投个毒的话,一个人都不会知道的。……”

    沈忆听后愤愤地摔下了手中的旧铁锤,说:“你有病啊?她来害死你干吗?……”

    珍珍嗤笑了一下说:“害死了我,她就可以继续与你好了!”

    珍珍看看沈忆不肯换尿布,于是就盛了饭菜说:“快来吃吧!你不吃我要吃了!”珍珍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拿了碗,装好饭,一个人吃了起来。她吃好了饭,她说:“好,我去帮他到船棚里去换尿布了!”她大摇大摆地走过沈忆的身边。沈忆的脚背觉得一滴粘掉了下来。沈忆低头一看,原来小孩尿布里的便便滴了出来。

    沈忆马上抬头看了看儿子,说:“这屎都淌到小孩背上了!”沈忆马上跟着珍珍一起去船棚,小孩平躺在棚内床上,这屎淌到了背上。沈忆拿着两只小脚,珍珍仔细地擦着。沈忆看着看着,一阵心酸袭来,眼睛里流出了泪花,想,为什么呀?为什么珍珍会这样?这孩子多可怜啊?

    到了晚上,三个人睡下后,珍珍又轻轻地爬了起来。珍珍摸了摸已经插上了的插梢,栓上了门闩,锁好了挂锁的门。轻轻地又从口袋中摸出来了一把挂锁,套在了锁鼻上,咔嚓一声锁上了,然后淅淅嗦嗦把钥匙藏了起来。沈忆生气地说:“嗨!又加了一把锁了?钥匙又藏起来了?我小便每次都喊你开锁,等你开完这几把锁,尿都憋不住了!要不你干脆帮我做个大尿布吧!省得我尿尿还要你开锁放我!”珍珍冷笑着说:“晚上不喝水,不就得了吗?”

    整整一个晚上珍珍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珍珍推了推沈忆说:“沈忆,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我想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收破烂吧?我们今天回去把你妈也带来,我们俩上岸收破烂,让她看船带小孩,你看怎么样?”

    沈忆翻了个身,生气地说:“让我妈来看船?那她睡哪里?让人家知道了是不是笑话?你要监督着我的话,你就抱着儿子跟在我后面。”珍珍听后马上坐起来,激动地说:“好呀!我们俩个各挑一个担子,你一个筐子坐儿子,一个筐子放东西。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这样我就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和儿子了!”

    沈忆生气地说:“你还真要与我一去?”珍珍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啦!这样就不用把你妈带来了呀!”沈忆噘着嘴说:“那好吧!但以后千万别再出什么新花样了。”珍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笑着说:“放心了,这下真的放心了!要不我心里老是慌乱的很,晚上一晚上都在想,要是红华与你约好了,你上岸收破烂去了,其实是与她在一起,而我和儿子在船上,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忆马上气愤地说:“你怎么老是提起她?你以为我是谁啊?她还能想到我?还会来找我?笑话!她能看得上我这种窝囊废吗?”

    珍珍马上温柔地对沈忆说:“沈忆,对不起了!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想的了,我也觉得红华应该不会来找你了,可我就是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要胡思乱想。沈忆,结婚以来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你与红华是不会有往来了。我也认认真真算过了,算下来你与她往来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比出门被汽车撞死的几率还要小,小得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唉!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为了这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天天提心吊胆的。沈忆,你别生气,这次只要我们俩个一起去收破烂,你一直在我的视线内,我们时刻在一起,这次是真的了,我真的能克制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了。”

    沈忆苦笑着说:“我觉得你不再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小得只有百万分之一。可我也是为了这百万分之一,耐心地等待着,盼望着,希望你真的能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珍珍对别人的不信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严重。其实,沈忆的百般退让,非但没有让珍珍有所好转,反而变本加厉,不断泛化。

    时间过得很快,听珍珍二哥说,贩卖西瓜生意比收破烂好。沈忆也做起了贩卖西瓜的生意,可这个生意,有的顾客要求送货的。一听要送货,珍珍马上否定了。她对沈忆说:“沈忆,我觉得送货的我们不做,你想,本来我们收旧货,两个人一同出去,不可能有人要偷破烂的。而卖西瓜就不一样了,船上装的都是西瓜,如果我们俩一起去送货了,又没有人看船的话,这西瓜肯定会被人偷掉的。”

    沈忆白了她一眼说:“你哥哥不就是为顾客送货,还沿街叫卖的吗?你嫂子留在船上卖,还兼带看船不是蛮好吗?”珍珍也白了一眼沈忆,马上反驳他说:“你与我哥不一样,他多正直啊?一心一意地对我嫂子好。而你不一样,风流成性,这陈红华心心念念地还想着你呢!沈忆,我跟你说,我们绝不接送货的单,反正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我们俩就都在船上卖。”

    沈忆苦笑着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滑稽?做饭时视线不能离开饭菜,吃饭时,饭和菜都得我先吃,你把我当试毒仪吗?卖个西瓜,规定这么多!你规定了,年轻女顾客由你接单,我不是都听你的了吗?规定我不能与女顾客搭话,我从来没有跟她们说话,即使人家问我,我也只能装哑巴。

    你定了这一系列的规则,我们的西瓜卖得出去吗?”珍珍马上诚恳地说:“沈忆,只不过是比别人家少卖一些罢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安全了,比什么都强!”

    对于每个女顾客,珍珍都会盯住人家看,反复确认这是不是红华?尽管一眼就能看清楚这不是红华,而珍珍必须盯着人家的脸,心里默数十下。每次数时,把手藏起来扳着手指,心里默念:“一不是红华,二不是红华……十不是红华。”

    有一次一位年轻女子来买西瓜,因为太阳太晒,头上包了个遮阳头巾。珍珍马上盯着人家看,想仔细看看,因为遮挡得太严没有看清楚。那女子走后,珍珍的心里恐惧焦虑难受,反复追问沈艺,这个女人是谁?沈忆生气地说:“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呢?而且你不是不让我看人家年轻女子的吗?你难道认识她?”

    可是珍珍又无理地冤枉沈忆说:“我觉得她好像是怕我认出来,才故意用头巾遮住了半个脸。而且我看她时,她一直在躲我。我余光中看到了,她好像对你点了点头的,你对她也微微一笑的。我觉得是你们俩好像在接头似的!我看着她的脸型像红华,她肯定是阴魂不散,跟踪到这里来了,我说的对吗?”

    沈忆一听暴跳如雷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吃饱了撑着,跟踪我?我是谁啊,是一收破烂,卖水果的小商贩,简直是跟破要饭的没有什么两样。人家还要吃我这一个,已经被疯狗啃过的臭骨头吗?”

    听老公骂她是疯狗,珍珍马上跳进船舱,两个脚拼命的乱踩,把卖剩下的西瓜踩得个稀巴烂。她嘴里不停地说着:“你说我是疯狗?你看不起我,你又在想她了?你不就是最好让我和你的儿子去死吗?死了你好再去要她吗?好,我就死给你看!”说着抱着儿子“扑通!”一声跳进了河,吃了鼻酸的儿子,非但没有吓哭,反而开心得大笑着。沈忆马上跳下河,从珍珍手里抢过儿子,一把拉着珍珍说:“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都听你的,你快快上岸去吧!”沈忆看着只有半腰深的河水,知道对于会游泳的夫妻俩来说,肯定是淹不死的。因为昨晚夫妻俩,带了儿子还在这水里嘻戏了。沈忆为了儿子,只好无可奈何地服了输,并向珍珍认了错。

    睌上睡觉时,珍珍自己睡在棚门口。棚门内插梢加挂锁,门闩还不够,又加做加了一个门闩。可珍珍还是不放心,怕沈忆在自己睡着后,偷了钥匙开门出去,所以每晚睡觉,她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把船棚门压住。晚上沈忆要大小便的话,必须把她喊醒,否则就无法出门的。

    在床上,大小便是直接拉在河里的。沈忆半夜大小便时,珍珍必须站在船棚门口看着他。等看到他回棚里,没有任何可疑行为,确认万无一失,才能放心地睡觉。

    沈忆生气地对她说:“你不是说一直睡不醒吗?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睡得醒呢?我尿个尿,你开了一下门,又要检查个几十分钟。锁好了挂锁,摸过了几遍还要确认。插了插梢还要确认,插上了门闩还要摸一下,这样反复核对,你累不累啊?”

    珍珍怒吼着说:“别说了,都是你害的,你不与红华谈恋爱,我会这样防她吗?万一你与红华约好了,趁着大小便与红华见面呢?我不仔细检查,认真确认行吗?”沈忆对珍珍说:“你的怀疑,简直是滑稽至极了!红华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还有自己的老公!怎么可能天天跟踪着我们呢?难道她天天夜宿街头,风里雨里,来跟踪我们,那她吃什么呀?住哪里啊?她是正常人的话会这样吗?除非她跟你一样是疯了!”

    珍珍马上气冲冲地说:“你咆哮个啥?你这样对我,如果我不看好的话,红华与你接头,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沈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好!随便你说吧!我要困死了!我睡了,不跟你折腾了!”珍珍马上用手电筒照着沈忆的脸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沈忆说:“脸,你天天看见的,有什么好看的呢?”珍珍马上说:“我要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沈忆!要是趁我眨一下眼的时候,红华用了调虎离山计,回到棚里的不是真的沈忆,那我岂不是上当了?”沈忆听了,无话可说,他马上闭上了眼睛,任她看。

    珍珍每天腰间缠了一大串钥匙,大米、油、盐各种调料,儿子的奶粉饼干等等等等,只要是吃的,都装在一个个木箱里,锁上挂锁,钥匙只有珍珍自己掌握。她怕钥匙被别人拿到,她就做了一条装钥匙的腰带,缠在了自己的腰间。连放开水的保湿瓶也锁入了一个铁皮箱,要喝水必须由珍珍开箱倒水。

    沈忆恳求她说:“珍珍,热水瓶就不要锁了,我要喝点水,太麻烦了!”珍珍一本正经地说:“麻烦点就麻烦吧!没有锁上的话,万一我做生意时,离开了自已的视线,被红华,或者红华派来的坏人,投入了迷药怎么办啊?投入迷魂药我吃了迷倒了,你们两个人,就可以做任何事了,我像死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沈忆嗤笑着说:“你迷倒了,我不也是迷倒了吗?”珍珍马上讥笑着说:“她会给你吃解药的!”沈忆听了,摇了摇头说:“唉!随便你吧!你要锁上就锁上吧!”

    珍珍把所有的吃的东西都锁好,万一哪个东西不小心离开了一小会视线,那么这东西不能再吃了,她觉得肯定是被红华放过药了,必须马上扔掉。有时刚烧好的饭菜,因为事急,比如儿子摔跤搀扶了一下,或做了一支生意,不小心离开了一下视线,她就直接往河里倒掉,宁可重新做。几次下来,沈忆想这样太浪费了,但又没办法说服珍珍不要倒掉,几次争吵都没有用。

    后来,沈忆干脆只要是珍珍去做饭了,其它的什么事都由自己做。看小孩做生意都是由沈忆负责,珍珍只管目不转睛地做饭,做好饭看着饭。可是有一次珍珍在做饭时,余光里看到一个跟红华差不多的女人,买了一个西瓜就走。珍珍觉得她就是红华,此时自己的心里无比的难受,焦虑不安,恐慌心跳,反复想着卖给这个红华时,沈忆说了什么话?

    她心里万分的后悔,后悔不该让沈忆单独做生意,这样自己做饭不能离开视线,不就是给了红华和沈忆接头的机会了吗?珍珍非常的内疚,觉得做饭这一小段时间,干脆不要做生意了。就为了多赚这几单钱,万一碰上红华,把沈忆又勾住了,儿失去了父亲,这很对不起儿子的。

    她非常非常的焦虑,实在忍不住了,就生气地问沈忆说:“沈忆,刚才那女人是谁啊?我怎么看着你说话说得很轻,你对她说了什么话?”沈忆侧着头说:“我没有说什么呀,喔!我就说了价钱。”

    珍珍说:“你慌什么?你还赖,什么只说了价钱?明明我听到了还有其它话。”沈忆生气地说:“也许还有其它话吧!可这个话讲过了就忘了,我哪里会都记住啊?那个人穿的什么衣服,脸是怎么样的我都没在意,你可千万别查问了,我真的没有在意,也没有看!”

    珍珍听到沈忆这么回答,想今天你怎么这般心虚?我还没有问,你先把我想问的问题回答得清清楚楚,把一切抵赖得干干净净?你肯定是心中有鬼,那个女的肯定是红华!要不这个女的怎么也心虚得跟抢西瓜似的,付了钱拎了西瓜就走?她或许还藏在我看不到的弄堂口,与沈忆做着手势,讲着哑语呢?他们俩个人肯定会有打手势的暗号,我正好在看好饭菜,无暇顾及沈忆的举动。她心里越想越怕,此时珍珍马上作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对着沈忆说“从今往后,我做饭时你就坐在边上陪儿子玩,生意打烊不做了!少赚点钱算什么?只要我们一家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