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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华获救了

    红华二姨跟着红华上了船,她哭着对大队干部说:“你们知道吗?我们家红华被红伟妈毒打,我们都不敢劝!上午就把红华与红伟捆绑在一起,红伟的尸体已经是冰冷坚硬了,我们红华身上没有一丝衣服,紧紧地帖在一起多可怕呀!直到现在才解救下来,这么长的时间,与死尸梱绑在一起,真的是细思极恐啊!她挣扎了一天,悲痛了一天,冻了一天,滴水未进了一天啊!她是双胞胎的母亲,奶水胀疼了一天,奶液流了一身!你们想想这惊恐的一天,让红华多么的煎熬啊!这慢长的一天,对红华来说如同突然间天轰然垮塌了,自己被坍塌下来的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她又好像是被人扔入了火炉煎着烤着烫着烧着,伤得体无完肤,痛得钻心入骨啊!她失去了最亲的人,她已经是痛心疾首了,还把她这般折磨,你们看她傻掉了,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摇船的大队干部,羞愧难当地低着头说:“是的,是的!可惜我们太无能了!”

    此时的红华,坐在船上靠在二姨胸前,随着船身的颠簸,红华仰望着天空非常淡然地说:“二姨,让他们不要摇了!快停下来吧!我不走!红伟醒来会向他父母说明一切的。姨,离开了红伟,没有了他在身边,我真的觉得好孤单!好孤独!好无助啊!姨,你也相信红伟真的死了吗?怎么可能呢?早上还跟我说得好好的。姨,你不要相信他们,红伟他真的会醒的!”红华还是否认红伟的死亡,眼睛里一滴眼泪都没有。

    二姨看着红华,心疼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滴,滴到了红华额头,红华仰视二姨,喃喃自语说:“二姨,你哭了?不要哭!没事的,相信我,红伟真的是没有事。刚才我跟红伟睡在床上,我一点也不怕,红伟这么爱我,我干嘛要怕呢?难道他舍得害我吗?他又没有死!相信我,他会醒来的!”

    二姨泣不成声地说:“好囡,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二姨怕!二姨真的好怕。红伟真的死了,你哭吧,哭出来吧!你哭出来好吗?不要憋着忍着,哭出来会好受些的,不哭出来会憋出病来的!”

    红华苦笑着说:“姨,我干嘛要哭呢?我很清醒,我很平静,我知道红伟会醒的。我没有憋着,我真的是没有憋着!我哭不出来,我真的是不伤心。姨,我不会憋出病的!红伟妈打我,我让她打好了,她迟早会后悔的!因为红伟跟本就没有死!她说我害死了他,可我跟本没有害死他!红伟会为我申冤的!”船上的所有的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着头。

    陈老师看到沈杰为了他的事,不停地忙碌着,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让他很是感动。忙碌好了以后,沈杰跟他说:“陈老师放心吧!这上面的电话打到公社,公社马上会把电话打到大队,只需几分钟的时间就都可以搞定了!现在一级一级下去,大队里已经接到通知了,你放心!大队干部有了上面的命令,就敢做了!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老师还是疑惑地看着沈杰直流泪,他是想在沈杰的脸上确认,有没有骗他。沈杰看到陈老师疑惑的眼神,他就拍了拍胸脯说:“老师,放心吧!大队干部已经去现场了,几分钟后就能救出红华的了!”

    陈老师知道了公安局局长已经通知了公社派出所,公社派出所也下乡救人了。他松了口气,知道这电话一层层下去,不出十分钟,大队干部会出动救人的了。陈老师感激万分地对沈杰说:“谢谢了!真的是谢谢了!”沈杰真诚地对陈老师说:“老师,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陈老师摇了摇头说:“我与侄儿先去开个旅馆吧!我要把红华接到旅馆来。你是知道的她脾气有多犟!她被他们剥光了衣服,在众目睽睽下,这等羞辱,她肯定是没有颜面见熟人了!让她回家的话,我怕她无脸见人走极端!……”沈杰沉思了一会儿说:“也好,你干脆在这派出所不远处的旅馆,开个房吧!先把她接来旅馆,让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老师,你可以包下一个房间,一家人住在一起。……”

    陈老师带着侄儿,到了旅馆对服务员说:“同志,您好!我想包一个房间,定十天。最好是偏一点的,我女儿带着双胞胎小孩,怕吵到人家。”旅店工作人员帮他开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四张床的。开好房后,陈老师打电话给波波,说:“波波红华现在在何处你知道吗?”波波说:“陈老师,红华被大队干部解救了,好像是送去镇卫生院了!”

    陈老师马上焦急地对波波说:“波波,你让鑫海马上去卫生院,想办法把红华送到城里来!你快拿个笔,记一下旅馆的地址!旅馆的电话!你想办法让小芳她们去把小孩也送过来!”波波答应后,马上通过小芳联系鑫海。让鑫海一起想办法,把红华及两个小孩,全部送到旅馆去。

    波波马上让小芳偷偷地告诉凌娟,陈老师及红华母女三个人住的这个旅馆的地址。鑫海估计红华肯定是被送到医院作检查了,他跟小芳立刻去了公社医院。鑫海去了医院,他对大队干部说:“领导们,辛苦了!现在陈坤正在赶来的路上,他要把红华接到市医院去治疗!他说红华伤心得连哭都不会哭了,说明她精神出问题了!让我们带她马上去市里医院!”大队干部一听陈坤出面了,知道陈坤门路广,市里面的头头都是他的朋友。吴领导马上说:“好,好!这样好!让她到大医院去,做个检查比较安全!”

    鑫海等人又接了桂英和俩小孩,到了旅馆祖孙三代团聚后,陈老师对鑫海说:“你们几个马上回乡下,打探到情况马上告诉波波,我会定时给波波打电话的。”鑫海对陈老师说:“好,我们现在就回去!陈老师你呆会儿跟波波打电话时,跟波波统一一下口径。刚才我为了骗开大队干部,我骗他们说,陈坤让我们接红华去大医院看病的!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把红华送到市里去。他们知道陈坤门路广,认识的大领导多,所以他们马上把红华交给了我们!我怕陈坤不知道,到时候有人问陈坤的话穿崩了!”陈老师点了点头说:“好的,让他把这个事情告诉陈坤!这个事情万一县里领导倾向张书记,为难我们的话,我就请求陈坤帮我们往上面捅!……”

    波波给陈坤打电话,是阿紫接了电话,波波一听是阿紫,马上语无伦次地说:“阿紫,陈坤呢?我要找陈坤,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红华爸爸让我找陈坤!知道吗?红华家出大事了!……。”阿紫听完惊愕地说:“噢?红华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说完这句话,阿紫马上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弧度,她想,红伟死了,那红华不是成了寡妇了吗?这么一个仙女寡妇,对男人来说,诱惑力有多大啊?本来,红华是全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这下该有多少人想趁机怜香惜玉了啊?不能让陈坤进入这个迷宫!想到这里,阿紫马上对波波说:“波波,陈坤正在忙,我马上去告诉陈坤。红华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这么好的姐妹,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马上去告诉陈坤,你等着!”

    五分钟后,阿紫气喘吁吁地走对波波说:“波波,我刚才告诉了陈坤,他说这几天正好忙,碰上了一个非常麻烦的事。这些时候他抽不出身,他让我告诉你,要他做什么尽管跟我说好了!”波波皱了皱眉说:“嗯!”阿紫马上补充说:“波波,你放心!红华的事,我会全力以赴办好的!反正陈坤的朋友我都认识,有时候我比他更便于开口!他能办到的事情我都能办到的!”波波苦笑着说:“那好吧!到时候陈老师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我就打电话告诉你吧!谢谢了!”

    再说张书记那边,今天到燕三湖开现场会,十点半刚过,就宣布散了会。他吩咐机匠把船开到老战员家去,因为老战友这次回家到十号就要回部队,今天是七号,他借着开会正好去老战友家聚一聚!他吩咐机匠把公社的小轮船开向了战友家。

    当公社秘书接到乡下红伟哥哥打去的电话,知道红伟出事后,他马上打电话给燕三湖的书记办公室。因书记也去开现场会了,办公室没有人接电话,所以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乡下陈村来了好多个电话要找张书记,就是找不到。后来县里沈杰来电话了,还是没有找到。沈杰电话里都发火了,再找不到张书记,要他负后果了,还是沒有找到张书记。秘书疑惑地思量着,今天真的是奇了怪了,怎么会这么寸呢?红伟死了,而张书记明明现场会散会了,应该是回到办公室了,可就是没有回来!今天他没理由不回来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已经是派船沿途去找了,如果机船抛锚了,沿途也应该找到了呀!怎么会找不到了呢?这一个机帆船又不是一个小气球,怎么好像飘上天了呢?影踪全无了!秘书焦急地等着不知所措。沈杰电话里的狠话,让他觉得张书记的家人肯定是在红华家闹事闹大了。

    就在这时,接到了县公安局的电话,电话那头要求公社派出所,马上派人去陈村解救红华。事情严重了,上面公安局都知道了!公社党委怕中途再出意外,一边命令公社派出所马上赶往陈村,一边马上电话通知陈村的全体大队干部,让他们马上去解求红华,所以才有了解求红华这一幕。

    再说张书记到了老战友家,这战友是父母的独生子,文化水平很高。当年父母死活不让他去当兵,他是骗过了父母偷偷去的。在部队和张书记是好弟兄,他们一起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是生死战友。这个战友现在还在部队,当师长了。家里父亲已经去世,就剩下一个母亲。出嫁在邻村的妹妹想让母亲去她家,这样便于照顾母亲,可母亲说自己身体很好,一个人生活挺好的,不愿意去女儿处。

    平时女儿有空就来看一下母亲,母亲还是住在老房子里,房子在村的最东边,与西边的邻居隔了一个大竹园,还有一条水渠。自己家的东边,和后面也有大竹园,整个房子就坐落在凹字形的竹园里。房子南面有一条小河滨,河滨尽头有个废弃了的旧船舫。张书记和机匠把船停进旧船舫,觉得这里非常的隐秘。张书记高兴地对机匠说:“这里好,好像是个世外桃源!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清净一下了!唉!这下可以尽情地喝酒了!哈哈!这下无人打扰了,可以和老战友畅饮个痛快了!”

    一见战员,两个人久别重逢,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许久许久。张书记兴奋地说:“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我今天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战友殷师长开心地说:“来!白酒喝一斤,才是解放军!喝酒不封顶,才是勇敢兵!”两个人你敬我敬,嘴里喝着,还高声唱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这个保家卫国的歌声越唱越响!酒杯里的酒越喝越多!喝完斟满、斟满喝完!一直唱到口齿不清,一直喝到身体东弯西斜。下午二点左右,两个人醉得哗啦啦吐了一片,还继续喝!一直到醉成烂泥动不了,呼呼大睡了才停止。机匠帮他俩清理呕吐物,最后把他俩搀扶着上床躺下。

    因师长母亲耳朵不好,喇叭对她来说也没有多大用场,前些时候坏了,常发出这咔嚓咔嚓声,老太太讨厌这声音,所以广播线都被她拉掉了。这下全公社的广播都在通知寻找张书记,可在场的四个人如处于世外桃源,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下午五点左右,司机推醒张书记说:“书记,现在快到吃晚饭时间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吧?”。

    张书记似弹簧似地弹了起来说:“什么?我这么快?快快回去!”说着坐了起来。司机看看书记酒还没有完全醒,就搀扶着他,把他半搀半背地抚上了船。回到公社,醉酒半醒的张书记看到党委全体人员都在,一看大家一张张严肃得带有悲哀的脸,他笑着说:“干吗这么严肃?不好意思今天跟老战友喝多了!”副书记看着张书记沉痛地说:“书记,你哥家出大事了!”张书记似梦中惊醒一般,立刻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秘书马上急急巴巴地说:“红伟自杀了,今天你哥哥一家把陈红华家砸烂了!……,陈老师到县公安局去报了案!……。”张书记被秘书的话,从半醉半醒中拉出来,似冲了个凉水澡,这一惊一吓一悲伤,让张书记愣了半天。突然大声对机船司机说:“快,送我去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