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洲师范，招委培生考试中，红华考了个文科状元。
红华的两个女儿一天天在长大，当她们看着别的小孩跟爸爸玩时，大双总是盯着人家，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有一次她问红华说：“妈妈，我想要爸爸背！”这突如其来的要爸爸背，让红华有点措手不及。
红华不忍心伤害女儿，只能免强挤出一丝微笑，假装神秘地说：“嘘，轻点！妈妈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的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两个小孩马上紧张地盯住了红华的嘴说：“那重要事情什么时候做好呀？”红华想了想说：“说不定！等吧！他总归会做好的！”
一晃几个月又过去了，快过年了，大双又问红华说：“妈妈，爸爸的重要事情做好了吗？该回来过年了吧？”红华摇了摇头说：“不能回来，过年时，他最忙了！”小双跑到电话边，拿起电话说：“妈妈，给爸爸打个电话吧！我要和爸爸讲话！”大双说：“妈妈，爸爸的照片呢？我要看爸爸的照片！”陈妈和陈老师两个老人，呆呆地站在边上，不敢轻易插话。
红华也傻掉了，她看着两个女儿，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时余光中看到电视机里正在放打仗片，她灵机一动，马上对着电视机一指说：“双儿，你们快看，这是什么人啊？”两个女儿马上抢着说：“是解放军叔叔！”红华马上说：“你们喜欢他吗？你们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呀？”两个女儿马上说：“我们喜欢他！他是打坏人的！他威武又神气！……”
红华马上笑着说：“对，对！小宝贝你们真棒！妈妈告诉了你们，你们不能说出去的啊！你们能做到吗？”两个女儿马上说：“好的，我们与你拉勾保证不说出去！”
红华就蹲下身子，两手抱住了女儿们，轻轻地说：“你们的爸爸是解放军！他在边关站岗。要是没有爸爸保卫祖国，我们怎么会过上平安的日子呢？以后不要老想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在干重要的大事！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的唷！我们不让坏人知道！……”
大双和小双听后，马上激动地说：“喔！是电视里的解放军吗？我们看到了爸爸，爸爸也看到了我们吗？”
红华马上说：“你们俩小的时候，你爸爸看到了你们，他可喜欢你们俩个啦！现在他看不到你们的。他说了，等你们俩上中学了就回来看你们。唏！不要告诉别人，不要让人家知道，你们的爸是解放军哟！……”
陈老师摸了摸下巴说：“这样也好，是善意的谎言！她们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光荣的解放军！挺自豪的。”陈妈点了点头说：“这样好！她们什么都不缺了，她们有爸爸的光辉形象在陪伴。还有爷爷、奶奶、妈妈、的呵护！她们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红华苦笑着说：“她们的心目中有一个很棒的父亲，她们不会觉得自卑了。唉！这样总归是比让她们知道真相好！等她们长大了，价值观形成了再告诉她们吧！她们会理解我们的。”
陈老师说：“等她们上学后，没有父亲参加家长会，她们在同学们面前就不会自卑了！我们要多多地通过故事，让她们学会坚强。多与她们讲讲从小失去父母的名人，让她们明白，人生不可能完美的，总有残缺存在着的。让她们接纳，生活中的不完美，学会从缺失中发现美。懂得珍惜自己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唉！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们的童年不受伤害了！”
红华安慰老人说：“你们放心好了，只要我在学校工作，就算是图书馆员，子女的家长会，也总归是我参加的。一般别人不太会去在意，她俩的父亲怎么没有来的，她俩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了。”
一天，快放学了，张校长兴奋地把红华叫进校长室，拍了一下红华的肩膀，激动地说：“红华，给你量身定制的机会来了。全市六个县，每个县的每个公社，每个公社的每个大队，学生爆增。你也知道，这么多的乡村学校，绝大部分都是民办老师，代课老师。据统计，接下来学生人数要猛增几倍。各个公社、大队都在建学校。师范毕业生跟本跟不上学生数量的爆增。全大市接下来几年，将面临着教师严重紧缺。为了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市局决定，委托A洲师范为我们培养一批特殊的师范生！这一批师范生，从民办教师、代课老师队伍中招收。民办教师、代课老师有许多优势。他们教学经验丰富，生活习俗与当地学生们比较接近，学生也觉得很帖心。与学生家长便于沟通，用老百姓的话说，这批老师非常的接地气。
今年从代课教师中招三个班，语专业的两个班，英语专业一个班。每个班四十个人，通过统一考试，择优录取。录取后，脱产读书一年，毕业后回原单位工作。
我们县语文专业有十二个名额，虽然是全大市统一的，但录取时各个县按指标数量录取的。比如，我们县中文专业，只要考进全县的前十二名就录取了！英语专业要考进全县的前六名才能录取的。全县的民办老师及代课教师，下星期开始由学校推荐进行报名了。七月十六日考试，录取后跟统招大学生一样，进入师范读书，毕业后去原单位工作。
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唷！听说这个政策就是今年，和明年二年。明年是收理科的，你现在代课的是数学，但报名考试，不规定代什么课必须考什么专业的，你自己确定报考什么专业吧！红华，考上了就是公办老师了！哈哈！快快复习起来吧！千万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啊！对了，考试内容就是按高考大纲，竞争对手是三年以上无编制的老师！因为报名条件中规定，报名对象是三年以上的无编制老师。不过县级优秀班主任，县级教学先进工作者有加分的，你正好对得上加分的！……”
这个大喜讯让红华兴奋得一夜没睡，红华报考了语文专业。考试分数一出来，张校长笑得嘴都合不拢。红华考了个全市文科状元，实考分数第一名，加上加分后，分数跟第二名的万乙灵拉开了一大截。分数在全体考生中遥遥领先。
开学那天，一大早陈老师右手拎了一个大网袋，左手拿了一个饭盒子，对红华说：“红华，送你上大学，是我和你妈的共同心愿。当年高考途中出了意外，让你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爸爸以为你今生再也不可能上大学了！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今天要上大学了！爸爸必须亲自送你上大学！”
红华笑着说：“爸爸，那你就送我去吧！”转身对陈妈说：“干妈，辛苦你在家带孩子了！我能上大学，都是干妈的功劳！到了干妈家，我的好运连连，这段时间我好像活在美梦中，感觉很不真实的。误了高考这么多年了，突然间被大学录取了！我拿着录取通知书！我总担心这是个梦，怕一不小心醒来，原来这些都是一场空！……”陈妈拍着红华的后背，笑着说：“去吧！让你爸送你上学吧！总算是让他也圆了这个梦！放心，两个小孩我会看好的！”
陈老师与红华下了公交车，走到A洲师范大门口时，走过来了两个佩戴校徽的大二学生。高个子的男生笑着对陈老师说：“爷爷，你真厉害，是送孙女来上大学吗？来，这网袋我帮你提！”陈老师浅浅一笑，说：“谢谢了！不用了，我们东西带得少，自己提好了！”
边上的另一个男生看着红华和陈老师走远了，他轻轻地说：“顾敬，这爷爷的孙女好漂亮唷！怎么爸妈不来，让爷爷来送呢？她会不会是孤儿啊？……”顾敬点了点头说：“嗯，她可能是这爷爷一手带大的，你看看他们俩多亲啊？这个女孩水灵得如仙女下凡！”
到了报到处，看到一个爷爷带了孙女来报到。班主任许老师笑着说：“这位女同学，你走错班了吧？这里是成人代培班的！你们统招生班在左边！”红华马上笑着说：“没有搞错，我就是成人代培班的！”那老师笑着说：“你也是成人代培班的啊？哈哈！我看到了家长送你来上学，以为是统招生班的呢！”边上一个矮个子女生笑着说：“你也是成人代培班的啊？你爷爷真宠你，这一把年纪了还送你来上学！”
边上的一个男生笑着说：“先来这边登记吧！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帮你在花名册上找一下！”红华马上笑着说：“我叫陈红华！”许老师看着红华，马上激动地说：“你就是陈红华啊？文科状元唷！”转身对男生说：“她的学号是一！”红华接过花名册，信息表认真地写了起来。那个男生站在边上，仔细看起了红华填写的信息。
突然间他惊讶地说：“什么啊？你比我还大啊？我以为自己是班里的大哥哥！原来你才是班里的大姐大啊？不对呀！我看看你嫩得像个高中生呢！是不是写错出生年月了啊？喔唷唷，你还是党员啦？这么厉害！……”
边上的同学们听到他这么一说，都把目光投向了红华。班主任风趣地说：“陈红华，你获得了两个第一。分数第一，年龄第一！”边上的男生笑着举起了手，班主任指了指他说：“我说得不对吗？”男生笑着说：“老师，这陈红华得了三个第一，分别是：分数得了第一名，年龄得了第一名，漂亮得了第一名！”顿时间，边上办登记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红华羞涩得脸都红了，这个时候，在帮助老师一起发钥匙的女生钱英笑着说：“你们都说错了！她应该是四个第一，除了上面获得的三个第一外，她还是一名党员呢！这一项在我们班应该也是第一吧！”她一边说一边写好了宿舍号，并把宿舍钥匙递给红华。红华没有接钥匙，转身对班主任说：“老师，我不住宿，我要申请走读！”
听红华这么一说，老师为难地说，你家离学校有多少路啊？天天回去的话，路上安全吗？而且学校要上晚自习的。……”红华低着头说：“骑自行车一二个小时吧！”班主任马上说：“骑自行车一二个小时，这么远每天来回赶！不行，不行！太远了！有什么困难呆会儿再说，钥匙你先拿着！”
同学们都到齐了！班主任用手示意大家静一静，他咳嗽一下，笑着说：“同学们，是缘份，让我们这些早已错过了大学的人，进入了大学！同样是缘份，让我当上了你们的班主任。你们是曾经的老师，又是今天的学生。
做你们的班主任，我很荣幸！你们这批人中，有好多人，在教学岗位上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如获得过县级先进班主任，市先进教学工作者的陈红华，她是我们班的骄傲。明天学校要举行开学典礼！我们成人委培班要先出一个学生，在开学典礼上发言……”
班主任的话还没有说完，万乙灵情不自禁地喊着说：“老师，我们推荐陈红华发言！”话音未落，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班主任竖起大拇指说：“对，陈红华代表我们全体委培生发言！……”红华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老师和同学们的信任！”
班主任宣布，说：“接下来我们每个人用一分钟自我介绍，然后各宿舍确定好一个宿长，再民主选举出班干部，最后排一下值日生表等。……”
每人一分钟介绍结束后，各个宿舍选宿长。班主任对红华说：“陈红华，你每天要骑自行车一两个小时上下学，太不安全了！你还是报住宿，留个床位吧！如果天气好的话，你要回去住就回去住，碰上大风大雨天你就住宿舍！……”红华哭丧着脸说：“老师，我真的不需要留床位！”老师摆了摆手说：“这个问题，呆会儿跟你说，现在进行下一轮议程！”
当老师说到，请大家推荐出班级的班长时。谢庆马上嗦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红华说：“班长，当然是陈红华啦！”红华马上双手乱摇着说：“不行，不行！我是走读的，不住宿的，怎么进行晚自习点名啊？我不是不受抬举，实在是家里面事情多。我真的忙，我家里面有两个双胞胎女儿呢！……！”大家听了惊讶地齐声说：“噢？”这时万乙灵兴奋地说：“什么啊？一下生了两个了啊？那生小孩应该又是陈红华第一了啊！喔唷！她获得五个笫一了。”
许老师听了，怔了一下，他指了指万乙灵说：“要不班长由万乙灵当吧！万乙灵热情积极，考得也好，分数是在其他所有人之上，只是在陈红华以下呀！”万乙灵双手乱摇着说：“不行，不行！班长必须得红华当！我当她的副手，晚自习点名我来点，检查宿舍卫生我来！凡是晚上的工作都由我来负责！……”
就这样，红华当了班长。此时此刻的红华，兴奋不已，以前的一系列磨难，一下子变得微不足道了！现在一下子又回到了学生年代！开心得，觉得天空都是云淡风轻了！
红华不忍心伤害女儿，只能免强挤出一丝微笑，假装神秘地说：“嘘，轻点！妈妈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的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两个小孩马上紧张地盯住了红华的嘴说：“那重要事情什么时候做好呀？”红华想了想说：“说不定！等吧！他总归会做好的！”
一晃几个月又过去了，快过年了，大双又问红华说：“妈妈，爸爸的重要事情做好了吗？该回来过年了吧？”红华摇了摇头说：“不能回来，过年时，他最忙了！”小双跑到电话边，拿起电话说：“妈妈，给爸爸打个电话吧！我要和爸爸讲话！”大双说：“妈妈，爸爸的照片呢？我要看爸爸的照片！”陈妈和陈老师两个老人，呆呆地站在边上，不敢轻易插话。
红华也傻掉了，她看着两个女儿，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时余光中看到电视机里正在放打仗片，她灵机一动，马上对着电视机一指说：“双儿，你们快看，这是什么人啊？”两个女儿马上抢着说：“是解放军叔叔！”红华马上说：“你们喜欢他吗？你们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呀？”两个女儿马上说：“我们喜欢他！他是打坏人的！他威武又神气！……”
红华马上笑着说：“对，对！小宝贝你们真棒！妈妈告诉了你们，你们不能说出去的啊！你们能做到吗？”两个女儿马上说：“好的，我们与你拉勾保证不说出去！”
红华就蹲下身子，两手抱住了女儿们，轻轻地说：“你们的爸爸是解放军！他在边关站岗。要是没有爸爸保卫祖国，我们怎么会过上平安的日子呢？以后不要老想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在干重要的大事！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的唷！我们不让坏人知道！……”
大双和小双听后，马上激动地说：“喔！是电视里的解放军吗？我们看到了爸爸，爸爸也看到了我们吗？”
红华马上说：“你们俩小的时候，你爸爸看到了你们，他可喜欢你们俩个啦！现在他看不到你们的。他说了，等你们俩上中学了就回来看你们。唏！不要告诉别人，不要让人家知道，你们的爸是解放军哟！……”
陈老师摸了摸下巴说：“这样也好，是善意的谎言！她们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光荣的解放军！挺自豪的。”陈妈点了点头说：“这样好！她们什么都不缺了，她们有爸爸的光辉形象在陪伴。还有爷爷、奶奶、妈妈、的呵护！她们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红华苦笑着说：“她们的心目中有一个很棒的父亲，她们不会觉得自卑了。唉！这样总归是比让她们知道真相好！等她们长大了，价值观形成了再告诉她们吧！她们会理解我们的。”
陈老师说：“等她们上学后，没有父亲参加家长会，她们在同学们面前就不会自卑了！我们要多多地通过故事，让她们学会坚强。多与她们讲讲从小失去父母的名人，让她们明白，人生不可能完美的，总有残缺存在着的。让她们接纳，生活中的不完美，学会从缺失中发现美。懂得珍惜自己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唉！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们的童年不受伤害了！”
红华安慰老人说：“你们放心好了，只要我在学校工作，就算是图书馆员，子女的家长会，也总归是我参加的。一般别人不太会去在意，她俩的父亲怎么没有来的，她俩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了。”
一天，快放学了，张校长兴奋地把红华叫进校长室，拍了一下红华的肩膀，激动地说：“红华，给你量身定制的机会来了。全市六个县，每个县的每个公社，每个公社的每个大队，学生爆增。你也知道，这么多的乡村学校，绝大部分都是民办老师，代课老师。据统计，接下来学生人数要猛增几倍。各个公社、大队都在建学校。师范毕业生跟本跟不上学生数量的爆增。全大市接下来几年，将面临着教师严重紧缺。为了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市局决定，委托A洲师范为我们培养一批特殊的师范生！这一批师范生，从民办教师、代课老师队伍中招收。民办教师、代课老师有许多优势。他们教学经验丰富，生活习俗与当地学生们比较接近，学生也觉得很帖心。与学生家长便于沟通，用老百姓的话说，这批老师非常的接地气。
今年从代课教师中招三个班，语专业的两个班，英语专业一个班。每个班四十个人，通过统一考试，择优录取。录取后，脱产读书一年，毕业后回原单位工作。
我们县语文专业有十二个名额，虽然是全大市统一的，但录取时各个县按指标数量录取的。比如，我们县中文专业，只要考进全县的前十二名就录取了！英语专业要考进全县的前六名才能录取的。全县的民办老师及代课教师，下星期开始由学校推荐进行报名了。七月十六日考试，录取后跟统招大学生一样，进入师范读书，毕业后去原单位工作。
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唷！听说这个政策就是今年，和明年二年。明年是收理科的，你现在代课的是数学，但报名考试，不规定代什么课必须考什么专业的，你自己确定报考什么专业吧！红华，考上了就是公办老师了！哈哈！快快复习起来吧！千万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啊！对了，考试内容就是按高考大纲，竞争对手是三年以上无编制的老师！因为报名条件中规定，报名对象是三年以上的无编制老师。不过县级优秀班主任，县级教学先进工作者有加分的，你正好对得上加分的！……”
这个大喜讯让红华兴奋得一夜没睡，红华报考了语文专业。考试分数一出来，张校长笑得嘴都合不拢。红华考了个全市文科状元，实考分数第一名，加上加分后，分数跟第二名的万乙灵拉开了一大截。分数在全体考生中遥遥领先。
开学那天，一大早陈老师右手拎了一个大网袋，左手拿了一个饭盒子，对红华说：“红华，送你上大学，是我和你妈的共同心愿。当年高考途中出了意外，让你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爸爸以为你今生再也不可能上大学了！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今天要上大学了！爸爸必须亲自送你上大学！”
红华笑着说：“爸爸，那你就送我去吧！”转身对陈妈说：“干妈，辛苦你在家带孩子了！我能上大学，都是干妈的功劳！到了干妈家，我的好运连连，这段时间我好像活在美梦中，感觉很不真实的。误了高考这么多年了，突然间被大学录取了！我拿着录取通知书！我总担心这是个梦，怕一不小心醒来，原来这些都是一场空！……”陈妈拍着红华的后背，笑着说：“去吧！让你爸送你上学吧！总算是让他也圆了这个梦！放心，两个小孩我会看好的！”
陈老师与红华下了公交车，走到A洲师范大门口时，走过来了两个佩戴校徽的大二学生。高个子的男生笑着对陈老师说：“爷爷，你真厉害，是送孙女来上大学吗？来，这网袋我帮你提！”陈老师浅浅一笑，说：“谢谢了！不用了，我们东西带得少，自己提好了！”
边上的另一个男生看着红华和陈老师走远了，他轻轻地说：“顾敬，这爷爷的孙女好漂亮唷！怎么爸妈不来，让爷爷来送呢？她会不会是孤儿啊？……”顾敬点了点头说：“嗯，她可能是这爷爷一手带大的，你看看他们俩多亲啊？这个女孩水灵得如仙女下凡！”
到了报到处，看到一个爷爷带了孙女来报到。班主任许老师笑着说：“这位女同学，你走错班了吧？这里是成人代培班的！你们统招生班在左边！”红华马上笑着说：“没有搞错，我就是成人代培班的！”那老师笑着说：“你也是成人代培班的啊？哈哈！我看到了家长送你来上学，以为是统招生班的呢！”边上一个矮个子女生笑着说：“你也是成人代培班的啊？你爷爷真宠你，这一把年纪了还送你来上学！”
边上的一个男生笑着说：“先来这边登记吧！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帮你在花名册上找一下！”红华马上笑着说：“我叫陈红华！”许老师看着红华，马上激动地说：“你就是陈红华啊？文科状元唷！”转身对男生说：“她的学号是一！”红华接过花名册，信息表认真地写了起来。那个男生站在边上，仔细看起了红华填写的信息。
突然间他惊讶地说：“什么啊？你比我还大啊？我以为自己是班里的大哥哥！原来你才是班里的大姐大啊？不对呀！我看看你嫩得像个高中生呢！是不是写错出生年月了啊？喔唷唷，你还是党员啦？这么厉害！……”
边上的同学们听到他这么一说，都把目光投向了红华。班主任风趣地说：“陈红华，你获得了两个第一。分数第一，年龄第一！”边上的男生笑着举起了手，班主任指了指他说：“我说得不对吗？”男生笑着说：“老师，这陈红华得了三个第一，分别是：分数得了第一名，年龄得了第一名，漂亮得了第一名！”顿时间，边上办登记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红华羞涩得脸都红了，这个时候，在帮助老师一起发钥匙的女生钱英笑着说：“你们都说错了！她应该是四个第一，除了上面获得的三个第一外，她还是一名党员呢！这一项在我们班应该也是第一吧！”她一边说一边写好了宿舍号，并把宿舍钥匙递给红华。红华没有接钥匙，转身对班主任说：“老师，我不住宿，我要申请走读！”
听红华这么一说，老师为难地说，你家离学校有多少路啊？天天回去的话，路上安全吗？而且学校要上晚自习的。……”红华低着头说：“骑自行车一二个小时吧！”班主任马上说：“骑自行车一二个小时，这么远每天来回赶！不行，不行！太远了！有什么困难呆会儿再说，钥匙你先拿着！”
同学们都到齐了！班主任用手示意大家静一静，他咳嗽一下，笑着说：“同学们，是缘份，让我们这些早已错过了大学的人，进入了大学！同样是缘份，让我当上了你们的班主任。你们是曾经的老师，又是今天的学生。
做你们的班主任，我很荣幸！你们这批人中，有好多人，在教学岗位上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如获得过县级先进班主任，市先进教学工作者的陈红华，她是我们班的骄傲。明天学校要举行开学典礼！我们成人委培班要先出一个学生，在开学典礼上发言……”
班主任的话还没有说完，万乙灵情不自禁地喊着说：“老师，我们推荐陈红华发言！”话音未落，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班主任竖起大拇指说：“对，陈红华代表我们全体委培生发言！……”红华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老师和同学们的信任！”
班主任宣布，说：“接下来我们每个人用一分钟自我介绍，然后各宿舍确定好一个宿长，再民主选举出班干部，最后排一下值日生表等。……”
每人一分钟介绍结束后，各个宿舍选宿长。班主任对红华说：“陈红华，你每天要骑自行车一两个小时上下学，太不安全了！你还是报住宿，留个床位吧！如果天气好的话，你要回去住就回去住，碰上大风大雨天你就住宿舍！……”红华哭丧着脸说：“老师，我真的不需要留床位！”老师摆了摆手说：“这个问题，呆会儿跟你说，现在进行下一轮议程！”
当老师说到，请大家推荐出班级的班长时。谢庆马上嗦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红华说：“班长，当然是陈红华啦！”红华马上双手乱摇着说：“不行，不行！我是走读的，不住宿的，怎么进行晚自习点名啊？我不是不受抬举，实在是家里面事情多。我真的忙，我家里面有两个双胞胎女儿呢！……！”大家听了惊讶地齐声说：“噢？”这时万乙灵兴奋地说：“什么啊？一下生了两个了啊？那生小孩应该又是陈红华第一了啊！喔唷！她获得五个笫一了。”
许老师听了，怔了一下，他指了指万乙灵说：“要不班长由万乙灵当吧！万乙灵热情积极，考得也好，分数是在其他所有人之上，只是在陈红华以下呀！”万乙灵双手乱摇着说：“不行，不行！班长必须得红华当！我当她的副手，晚自习点名我来点，检查宿舍卫生我来！凡是晚上的工作都由我来负责！……”
就这样，红华当了班长。此时此刻的红华，兴奋不已，以前的一系列磨难，一下子变得微不足道了！现在一下子又回到了学生年代！开心得，觉得天空都是云淡风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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