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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父母的样,让我结婚,不就是让我自跳坟墓吗?

    包局长这么一说,顾敬妈妈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住了红华。笑着说:“就是呀!我们倒是不望儿子大富大贵,也不望他飞黄腾达!达官贵人毕竟是极少数人的事。我只需要他做一个平凡人,踏着所有普通人的节奏,什么时候行什么事!按着时间及年龄的次序,该结婚时结婚,该生孩子时生孩子!当然啦!他既能加官晋爵,又能不误结婚生子的话,这是最好的啦!总之,以工作忙,无空谈个人的终身大事为由,那就是不对了!他与房局的千金一直都是挺好的!可毕业后,越来越疏远她了!总是推说工作忙,这肯定不是理由呀!劳逸结合嘛!哪有人为了工作,没有时间恋爱结婚的呀?”

    县高官看着红华笑着说:“陈老师,我儿子跟你是校友是吧!”红华点了点头说:“对,他是学生会领导,他在饭堂维护治安管理时,我们认识的。后来他一直叫我姐姐的,我也把他当成了弟弟!他毕业分配到了我们学校,我们俩又成了同事。大概就是因为我们是校友吧!工作上配合得非常的默契!”

    县高官笑着说:“我们夫妻俩也知道,儿子取得了这么辉煌的成绩,与你是分不开的。他获得了这么快的成长,你是有功劳的!就拿青年教师评课选优来说吧!以前获一等奖的总归是你。可这次你非但把机会让给了他,而且还精心辅导了他。还有那基本功竞赛,你自己也放弃了!辅导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我儿子他说了,要是你参加的话,第一名肯定是你的。可你对他说,你大市范围的第一名也得过了,这次你要把机会让给更年轻的同事!实际上你就是为了让给他。陈老师,你高风亮节啊!傻瓜都知道,获奖总归是多多益善的啊!可是你就是这样的有气度,让我们夫妻俩非常的佩服。

    说实话,我儿子在你的影响下,他积极向上,上进心超乎寻常的强!他对你很尊敬,你的话对他来说份量很重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夫妻俩,除了谢谢你对我儿子的帮助之外,还想求你帮我们办一件事!那就是劝我儿子与女朋友早点把证领了!”

    红华客气地说:“书记,你这样说,我难为情了!这些成绩都是他自己实力的体现!至于劝他早点领证,我明天就跟他说说!……”顾敬母亲笑着说:“陈老师,我们俩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事!人家姑娘跟他恋爱几年了,从大一就开始的,怎么可以一直把人家吊着没承诺呢?你做做顾敬的工作,让他与小岚的婚事早点办了吧!”

    红华马上笑着说:“小岚是房管局局长的女儿对吗?顾敬与我讲过的,大二时,好像两个人闹别扭了。看来小岚对小顾一往情深的,让我试着劝劝他吧!”

    顾敬母亲客气地对红华说:“陈老师,真的是谢谢你了!我知道的,你劝他他肯定会听的。我干儿子告诉我,他曾经跟我的干儿子说过,他说,见到了陈红华后,以前所见过的漂亮都不叫漂亮了!我现在才明白,有句话叫“见到了最好的,再也无法将就了!”的真正意思了。他还说与你交往后,知道了什么叫绝世无双,一比万雄!他还说,他要找一个与你一样的姑娘为妻!我听到了,急死了,这怎么办得到呢?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陈红华的了!即使是双胞胎,容貌相像,可性情都不会完全一样的呀!他说这话,是不是太幼稚了啊?要真的这么做的话,他找到八十岁也找不到第二个陈红华了,那不是到九十岁也结不了婚了吗?……”

    红华安慰顾敬母亲说:“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劝他的。我跟他说,如果你真当我是亲姐姐,如果你尊重我的话,那你一定要听我的劝。你说要找与我一样的人当妻子,那是不可能的。我陈红华就是陈红华,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要找一个与我完全一样的人做妻子,那么到九十岁也找不到的。世界上没有第二陈红华存在,唯一的陈红华是我,我是绝不可能与你有男女之染的。我陈红华不是没有人追求,暗恋我十多年的军官,到现在还单着呢!我的前男友,为了跟我结婚,复读后考上了大学,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我老公去世后,他曾托闺蜜凌娟,几次三番来找我。我的回答只有四个字,绝不再婚。

    我在师范时,我校与A洲大学医学院的联谊会上,因为我表演了个节目。医学院的研究生尤铭亮,结束时在大门出入口,塞给了我一个纸条。我没有理睬他,后来他三番五次到师范宿舍楼来找我。后来我跟他讲明白,让他别再来找我,我不可能做他女朋友的。但他坚持要与我做朋友,最后我们俩约定好,绝对不谈男情女爱方面的事。在他的再三坚持下,我答应了做他的姐姐。他工作后读博了,但到现在还单着。看着他一直单着,作为一个姐姐,责任心让我不停地帮他张罗着,一个个姑娘介绍结他,都被他拒绝了。

    我反复问过他,是不是因为我,影响了他的择偶标准!他强调,这与我无关。他是学心理的,他是个心理医生。他说他自己是恐婚,因为早年父母的意外伤亡,让他的童年受到巨大的创伤。他觉得人生无常,怕意外来袭,自己没有能力扶养孩子长大!他说,他的父母出意外,有爷爷奶奶在。可他万一遭遇无常的话,孩子连爷爷奶奶都没有了!所以他不敢结婚,不敢生子。

    当我确认下来,他不结婚确实是与我无关后,我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从此以后,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的。大姐,这个包厢里在坐的都是聪明人,锣鼓听声,闲话听音。不必直白地明说,我明白你们担心点啥了!虽然你们一句也没有指责我的话,但我心里知道,你们担心我与顾敬之间会不会有事?我今年几岁了!你们该知道的吧?我比顾敬大十二岁。大姐,好像你比我也是大十二岁吧?不说别的,光这年纪,我能让他往这方面想吗?这么幼稚的问题,我都看不到也解决不了的话,我还算是一个成年人吗?我今天用我的人格作担保,我与顾敬之间的交往没有半点不纯的。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劝他赶快结婚生子。如果他不听我的话,从今往后,我绝不与他讲张。……”顾敬的妈妈听了,频频点头说:“嗯!是的!是的!让他早点结婚的事,拜托你了!……”

    在家午睡顾敬,被客厅里父母的吵架惊醒了。只听见父亲在说:“陈红华是个聪明人,我们今天请她吃饭,及席上的话,她全部明白了。她的表态非常的诚恳!我们放心好了!我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对红华的看法,是你的想法的投射。你自己这么想的,就以为她也是这么想的!且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这么想的。

    你想想看,什么她想吃嫩草了呀?玩小鲜肉了呀?看中了顾敬的家庭背景了呀?想嫁到我家来呀?这都是你幻想出来的。我告诉你吧!她代课时,因为学生家长联名写信,要她留下来代课。当时教育局局长把她带到了我办公室,我想当一个代课老师,如玻璃内的苍蝇,有光明而没有前途的,有啥好呢?当时,珍珠场不是正好要一个人做广告代言吗?她这皮肤这美貌,再适合不过了,我介绍她去做代言,她一口回绝了!你说这样的人,是贪图虚荣的人吗?……”

    顾敬妈听完马上跳了起来说:“你这个色鬼,贪腥贪得一片螃鲏鱼都不会放过的!包局长带给你看,你看到了这么美的美女,连场合都不分了,直接开门见山帮她介绍工作了啊?你的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啊?让她当珍蛛粉的代言,代发代发代到你的怀里。让珍珠场给她发高工资,只要陪好了你,到最后珍珠场的头头变成了她了,你就可以天天逛珍珠场了!……”

    顾敬父亲咆哮着说:“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你以为我的工作就是玩女人的啊?一天到晚,对上要执行上面下达的文件,对下要布置好各项工作。……你以为你啊?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夸包一顶洋伞,到处炫耀!还时不时带个小年轻,到工商局去办个执照。什么游戏房呀?老虎机呀?尽给我添乱。我跟秘书说了,吩咐手上有点权的人,做事情要秉公执法,不要因为我的老婆,而给她开绿灯。今后谁帮你走后门,查到一个,开除一个。……”

    顾敬妈马上愤怒地咆哮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儿子像极了你!一看到漂亮的,走路都走不直了。你看看他,看到了一个半老徐娘,魂魄都丢了!陈红华,哼!陈红华!看来,你们父子俩都看上了她。不愧是父子俩,都喜欢这一款的味!还想着要抢了!……”

    顾敬马上冲出来说:“你们在吵什么啊?怎么说陈老师了呢?你们俩配说她吗?”顾敬妈马上说:“你怎么在家啊?你不是说要去踢球吗?什么不配说她啊?你爸老早就看上她了呢?”顾敬怒视着母亲说:“放屁,你怎么只会诬蔑人呢?”顾敬母亲咆哮着说:“什么放屁啊?我是谁啊?你这么的没大没小!”

    顾敬指着她说:“你是生我出来的人,外人都以为我很幸福。生在这个家庭里,父亲是干部,外公退休前是大干部!可有谁知道我的无助啊?做任何事情都要你们安排!一点点的自由都没有。真让人恶心的是,走出大门,你们俩要戴上面具,展示出一对恩爱夫妻的样子。在家里天天斗个不停!

    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妈,真的是一个千变巫妖。前几年一脸不屑,我的爸不在你的眼中,要他倒痰盂就倒痰盂,要他背你上楼下楼,他只能背你上楼下楼。你铁杆子弟兄一大帮,像个山上的女土匪头头!把我爸整得像瘪三!我的爸也是能屈能伸的,在主席台上是个爷门,回家当男佣。

    嗨,我出去上了个高中回来了,我家翻天了!妈妈变成了一个怨妇!到处诉说着老公怎么样怎么样的欺负她!在我面前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动员我联手斗我爸。但一走出大门又是演好夫妻!你们俩多累啊!为什么要走极端呢?为什么非要你胜我败,不然就是我胜你败呢?为什么不可以平起平坐,相敬如宾呢?你们就是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就你们俩的这种行为做榜样,还敢跟我讲,让我谈恋爱结婚啊?就你们这种样,结婚不是自已让自己跳进坟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