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突发霍乱误了事 » 看到铭亮外公那一刻,红华吓得昏倒了。

看到铭亮外公那一刻,红华吓得昏倒了。

    回到家里,红华想到了铭亮妈妈的照片,想到了这一块玉佩。红华觉得很是蹊跷,照片与自己这么的相像,玉佩也非常的熟悉,自己家好像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红华隐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铭亮的妈妈,是自己的某人亲人。

    红华跟顾敬说:“我的心好乱,总感觉我与铭亮的妈妈,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亲人间的感应存在啊?我与铭亮在一起,我总觉得他是我的晚辈!”

    顾敬笑着说:“姐,要有关系,也是你与他妈妈方面的人有关系。下次你问一下铭亮哥,他的外公外婆还在不在了?如果在的话!我们去看看他的外公外婆,要是有什么牵连的话,在他的外公家,一定能搞明白的。”红华苦笑着说:“我问问我爸就知道了!”

    这天晚上,红华告诉爸爸白天发生的事。陈老师想了想说:“这个地方我家没有亲戚,姓尤的,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与你长得像,也许是巧合。你说的玉佩,我的外婆当年每个女儿都有的。也许这种样子的玉佩挺多的,你别瞎想了,小尤家与我家应该是扯不上亲戚的。”

    爷爷去世两个月后,红华和顾敬要求铭亮带他们一起去看看他的外公外婆。这天风和日丽的,三个人拎了礼品,去看望外公了。三个人走进院子时,外公穿了个包衫在剪花枝,听到铭亮喊外公,他弯着腰抬头向他们一看。这一看与红华正好是四目相对,这让红华顿时间一惊,这眼神、这模样,这微侧着的脸的轮廓,这特别显眼的蟑螂式疤痕,被红华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吓让红华一阵寒颤!心猛跳了起来。脑子里轰隆隆的一阵巨响,顿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红华根本站不住了。红华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突然间的倒下,让大家慌了神。顾敬马上把红华抱了起来,说:“姐,你怎么啦?”再说那铭亮的外公,他看到了红华刚才的眼神,也吓得倒退了几步。他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出了,铭亮外婆马上走过来,一看顾敬怀中慢慢睁眼的红华,吓得也倒退了几步。

    红华醒来后,指了指铭亮外公说:“我在梦中一直见到他的,特别是这蟑螂疤痕,清晰得一模一样!”铭亮外公马上盯着红华说:“你是谁啊?跟我女儿一模一样!”

    铭亮外婆马上走上前,哭着说:“是我女儿回来了啊?快,快,看看,梦中你也看到了我吗?”红华摇了摇头。外公马上警觉地说:“姑娘,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啊?……”

    尤铭亮外婆马上搂住了红华说:“你是谁啊?你是我女儿对吗?当年水中捞不到你的尸体,三天后才找到的,我看看这尸体根本不像你。我一直都是觉得你还活着,这尸体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看着我,你认识我吗?你看到过妈手臂上的这块胎记吗?你快想想看啊!……”

    外公拉了拉外婆说:“别瞎说了!是女儿的话,铭亮都这么大了!她还会是跟当年一样年轻吗?”

    红华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对不起,我头痛,顾敬快送我回去吧!”尤铭亮站在边上,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特别是红华说,外公头上的这块疤,红华把它叫作蟑螂疤痕。提起蟑螂疤,让尤铭亮想起了,红华曾经说过,她老是做一个恶梦。她看到了蟑螂疤痕的男人,把姐姐挂到了梁上去。尤铭亮凭直觉,断定了红华与外公之间,肯定是有过一段交集的,而且是非常的恐怖的,引发了创伤性事件的。这个应激创伤,让红华一直在恶梦中出现。这个惊吓是非常之大的,以至于红华今天见了他,直接昏了过去。这是防御机制在作用,见到外公那一刹那,红华无法承受这么大的一个刺激,估计,这个创伤性事件立即在她眼前闪现了。

    尤铭亮慢慢的走到外公跟前,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外公,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外公,她叫陈红华!属虎的,一九六二年出生的!……”只见外公听后,惊恐万状地看了看红华,本能地缩了一下手。脸立刻抽搐了一下,脱口而出道:“是陈村的吗?”尤铭亮头脑里嗡的一声。他马上把眼光投向了红华,只见红华吃力地点了点头!尤铭亮外公马上脱口而:“是表哥的女儿吗?”尤铭亮外婆马上说:“对,会不会是表哥的女儿啊?”

    这时,尤铭亮外公马上挥了挥手说:“老太婆,快抚我进屋,我撑不住了!胸闷!”尤铭亮马上转过脸,对顾敬说:“你先送姐回去吧!我外公心脏又要发病了!……”

    顾敬把外公搀到床上,自己蹲在了床边,他的心一阵阵狂跳,大祸临头的感觉笼罩着铭亮。铭亮蹲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外公开口。

    路上,红华一句话都没有说,吓得直抖擞。顾敬问:“姐,我怎么觉得好奇怪啊?你与顾敬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不说,你怎么会看到了顾敬外公,惊吓得尖叫了出来,而且是直接昏死了过去呢?顾敬的外公也是的,看到了你,错当了自己的女儿了也算是正常的。可当顾敬告诉他你的名字,属相及年龄时,他怎么会不加思索地问你是不是陈村的呢?姐你的老家是陈村吗?”

    红华惊恐未定地说:“就是呀!我就是陈村的呀!他一下子就说了陈村,说明他与我肯定认识的,他家与我家肯定有关系的呀!而且还说了是不是表哥的女儿啊?这更说明与我家是熟悉的是表亲,要不然不会这样说的。表哥,说明我爸比他们大,我爸比他们大,他们怎么不是说是表哥的孙女,而说是表哥的女儿呢?对我家不熟悉的话,哪会知道我爸有这么小的女儿呢?我回去问我爸,他有没有一个这样的表弟就知道了!”

    红华喃喃细语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会梦到有一块蟑螂疤痕的人。今天看到了他的外公,我梦中见到的就是这个人。特别是弯腰抬头看我时,就是这个眼神。这个人在我梦里出现了千百次了。梦中,我还拉下了他衣服上的一个钮扣,当时我叫不出纽扣,我把钮扣称作死人头的。反正自我记事起,我一直会梦见他。在梦中,清清楚楚地看着他,还有另一个人,两个人把我的姐姐挂到了梁上。至于钮扣,从小到大,我都不敢碰的,我一直叫它死人头的。……”

    顾敬马上说:“姐,你不要说了!我听得毛骨悚然了!你说你的姐姐上吊死了,你怎么会梦见,铭亮外公和另一个,把她挂上去的呢?姐,太可怕了。这有可能不是梦啊?真的是有人把你姐姐挂上去的。

    姐,铭亮是心理医生,你问问他,你一直做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啊?今天你见到了他的外公,就是梦中的那个人,看来你与他外公是认识的,是你很小的时候认识的。要不然,你们两个人看到对方时,怎么会都感到惊讶的呀?而且是都被对方惊吓到了!姐,会不会真的是他把你姐姐挂上去的啊?梦中的一切,会不会都是真的啊?姐,太可怕了!你与他外公之间,肯定是有瓜葛的。”

    红华回到家里,把去尤铭亮外公家去的事告诉了父亲。陈老师抽着烟,沉思了许久说:“红华,被你这么一说,一切都通了!出事后,我无论如何不相信引婴是自杀的。我们每次问你,你总是惊恐万状,语无伦次地说着蟑螂,死人头。我们都不知道蟑螂指的是什么,死人头指的是什么。

    一直到后来,你从张书记衣服上看到了这种钮扣,叫死人头。我们才搞明白,死人头就是钮扣。当时我和你妈排查了好久,在乡下穿这种钮扣的衣服,只有张书记。可我们万万没想到,我的两个姨表弟,你妈妈梅缨的亲弟弟。

    他们是市里人,他们穿的就是这种衣服。唉!看来应该是他们,他们是为了你妈妈的财宝来的。那天衣橱全部翻过的,可能是翻衣橱时,被引婴看见了,引婴威胁到了他们,他们就动手把她弄死了。当时我们都看出来,引婴是没有办法把绳圈挂到这么高的梁上的。可就是找不到证据,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你看到的玉佩与我家的一样的,那更说明,他就是我的表弟了!因为表弟的母亲与我母亲是亲姐妹。她们的娘家,是大户人家,这玉佩是娘家的嫁妆,每个女儿都有的,桂英妈妈也有的。还有那一块蟑螂疤,千真万确是他了。怪不得,你梅缨妈妈死了,他们兄弟俩都不肯来。他们声称你妈说的,与娘家人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他们死也不来。其实他们与梅缨的仇也没有那么的深,他们之所以与我家断绝来往,可能就是怕见到你。也怕进入我家这么-个,让他们害怕的场景!”

    再说铭亮那边,铭亮蹲在床边许久,许久,他不知道从何说起。等等外公一直不开口,他整理好了思路后,问外公说:“外公,这陈红华小时候你见过吗?她说她老是在梦中见到你,说你跟另一个人,把她的姐姐挂了起来!我在想,外婆说你的邪病,是你的舅舅死了,去乡下吃豆腐后,在乡下碰上的恶鬼,才这样的。

    可红华告诉过我,她的姐姐也是在父母都去死人家吃豆腐了!她们姐妹俩在家,姐姐被人挂梁上死了!大人都说她姐姐自杀了!可红华一直记得,姐姐是被人挂上去的。她说了,有人把姐姐挂上去的,那找不到挂上去的人,只能把红华的话当瞎说了。外公,你的邪病,与红华的恶梦有没有关系啊?会不会你们都是在这一晚撞上了恶鬼了的啊?……”

    被铭亮这么一问,外公疑望着屋顶,脸色苍白地说:“都是我害死了你的妈妈呀!这是报应呀!是我作了恶,报应报在了你妈妈的头上了啊!这是因果报应啊!我作的孽,报在了女儿头上!这是一报还一报啊!唉!看来,我终于可以卸下包袱了!索命的来了。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与其活得提心吊胆的,痛苦得生不如死的,焦虑得天天心惊肉跳的。每时每刻都在受良心的折磨的,每天每晚都在被负罪感煎熬的,还不如一下子痛快的好!……”

    尤铭亮看着外公这个样子,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说:“外公你在说什么呀?难道红华她姐姐真的是……”外公挥了挥手说:“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我会给我表哥一个交待的!对了,你回去吧!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想想怎么跟表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