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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再起的莘豪,要把公司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给红华。

    二零零零年的春节,是陈妈最开心的一个新年了。元旦时,红华就和哥哥姐姐们约好了,今年大家都回来过年。大年夜下午,女儿儿子们陆续回来了。陈妈开心地说:“今年这顿年夜饭,总算可以大团圆了!……”

    晚上六点五十八分,两个八仙桌并在一起,满桌佳肴好像海洋里的珊瑚五颜六色,琳琅满目。雾一样飘动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看了垂涎欲滴。听到陈妈的开吃命令,小孩子们飞快地坐到了桌凳上。

    红华举杯敬大家说:“敬爱的家人,感谢此刻大家回来欢聚一堂!愿我们的亲情如这杯酒一样,永远浓厚甘醇!……”陈妈笑着激动地说:“对!愿我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四个家庭,年年团团圆圆,幸福永永远远!……”莘豪激动地说:“妈说得对,愿我们四个家成为三个家,永远永远是一个整体!红华,你说对吗?”红华笑着说:“哥,你说错了,应该是四个小家,永远汇合成一个大家庭!……”

    红华单独敬莘琴说:“二姐,我敬你!是你给了我三尺讲台这么一个平台,让我有了下面的一个个机会!谢谢了,我的姐!……”陈妈马上笑着说:“你们可知道吗?红华跌进了运气雾团里了!好运呀!总是围着她头顶转。她买了个旺宅啊!房子向上升了一层,这大院子上面做了框架、戴上了个帽子,成了一个大礼堂了。连副房都派上了大用场,这个房子天天在赚着钱呢!……”

    莘豪夹了一块鱼,笑着说:“房价也在涨!红华,你运气不错!这房子地段好,将来肯定会涨得更多的。”红华笑着说:“这房子真的是旺宅,是让我赚到钱了!但对于我来说,赚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房子里面还承载着我的梦想呢!”

    莘豪笑着说:“什么梦想啊?难道在学校的对面再办个私立学校吗?”红华笑着说:“哥,还真被你说中了!但不是私立学校,是课外辅导中心。姐姐,姐夫,哥!你们是我最亲的亲人,我的事瞒住所有人,但绝不瞒你们!这房子里的课外辅导班,表面上是徐老板办的,实际上暗底里我占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

    这个课外辅导班,深得学生及家长们的拥护。上辅导班的学生,学习成绩得到了明显的进步。这次我们学校在全市的统考中,考试成绩遥遥领先!我们学校得到了上级领导表扬,我自己还暗暗地赚了一大把钱,这真的是双赢双收的大好事呀!姐,姐夫,哥,依你们看,这个辅导班会不会违反了国家的政策啊?”

    莘豪马上抢着说了起来,说:“这怎么算违反国家政策呢?学生请老师单独辅导的不要太多唷!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请了四五名老师一对一辅导呢!弹琴好像还考级了!英语老师一节课要四五十元钱了!……”

    莘琴沉默了一会儿说:“一对一对的家教,这个很多的。好多大学生都在进行家教,这些都是在悄悄的进行的。而你们办课外辅导班,不光是自己学校的学生,连附近学校的学生,周末家长开了摩托车,专程送过来辅导,影响面太大了,算不算违规还真的不知道。也许在现在讲来,它是一个盲区吧!我没听说过允许,也没有听说过不允许。但我个人觉得,对于一个在职老师来说,公开的进行有偿家教,总归是不太好的吧!你暗暗地搞可以,但徐老板是一个扛事的人吗?不会到时候把你推出来的吧?”

    红华摇了摇头说:“老徐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把我们间的合作说出来的!……姐,要不,你帮我咨询一下,关于课外辅导这种情况,有没有注册一个公司的可能!比如,领个营业执照,正大光明的搞。”

    莘琴摇了摇头说:“红华,依我说,这样挺好的,徐老板出面搞,你按私下约定的拿钱。至于注册公司,正大光明的搞,对你来说,不合算。上次局长说过,顾敬向前走一步,你就挪到他的位子。下个学期,顾敬要动了,他一动你马上就要升一级了。你就好好的做好现在的工作吧!过几年可能要轮到你当一把手了。”

    陈老师马上说:“对,对,二姐,说得对!钱对于你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做好工作,对你自己及孩子来说,就是最好的了。徐老师父亲是个讲义气的人,这辅导班有什么风险的话,他绝对不会牵连到红华的。红华你就这样维持原状,不要弄什么执照了!”陈妈笑着说:“你们看,我们家红华做事谨慎吧?她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照样不露一点点脸,做事就该这样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高莘豪兴奋地拿出四个大红包,扔在桌子上说:“要我说呢!我们家真的是好事连连!老天真是开眼了,让好心人得好报了!”莘琴看着莘豪马上说:“难道你也有好事啊?”莘豪哈哈大笑着说:“红华,有一个大惊喜!我今晚必须告诉你!你入股的服装厂,发达了!我现在宣布,这个服装厂,你的股份从百分之五十一,上升到百分之九十九!想不到吧?我们厂设计的西装,非但进入了深圳大商场,而且卖得特别的好。我们申请了商标和专利,在深圳的各大商场非但上了架,还供不应求呢!各大商场给我们厂的加工定单,排到明年五月份了!哈,真的是日进万金那!……”

    红华马上双手直摇说:“哥,这是你用血汗打拼出来的,这股份我不要!我借给你的钱,你还给我就行了!”莘豪无比认真地说:“红华,这是老天特地赐给你的,假如你不要,老天一定会收回去的。要是上帝把这一切收回去了?我又要成为一穷光蛋了,你忍心吗?说好的怎么可以变呢?你这样做的话是对商业道德的不尊重,是对商业诚信的污秽知道吗?你占百分之五十一股份是早就定好了!现在的我决定让你占百分之九十九了!就这么定了!”

    陈妈笑着说:“红华,没有你的本钱,他还能开厂吗?没有你帮他还债,别说他还有今天这翻身的机会了!说不定他被债主早已打死了。你做大股东是应该的,就算当时你扔了本金让他去为你运作的吧!你不拿这股份这就是对他的不信任,你怕他哪天又把公司给亏没了对吗?要是你相信他会把公司经营好的话,你就应该接受这股份。你拿这百分之五十一,是理所当然的,早就讲好的!你没有沾他的便宜,是他沾了你的大便宜!现在他决定给你百分之九十九,这也是你有这个底气拿的。依我说,就这样定了。……”

    这天晚上莘豪太高兴了!他终于触底反弹,东山再起了,今天的华丽转身,载誉而归,让他兴奋得畅饮了起来。姐姐姐夫,妈妈及红华父女,都劝他不能再喝了。他大笑着说:“今天,我太高兴了!让我尽情地喝吧!”结果喝得酩酊大醉。喝醉后的莘豪哭了起来,越是劝他,越是哭得撕心裂肺。

    三个小孩看电视去了,陈妈和女儿们,看着红华给莘豪打扫呕吐物,铺床单。陈妈说:“红华,你也看出来了,莘豪其实对你早就上心了!在他没有离婚时,已经爱上了你。他之所以什么都不说,他是敬重你,觉得配不上你。你看三个小孩在一起,已经是成了亲姐妹了。你知道莘豪为什么哭得这么凄惨吗?他是为了你刚才的那一句话。他说,他愿意把公司的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给你,你说,哥你开什么玩笑啊?这百分之五十一,我都不要,怎么可能拿百分之九十九啊?你这么一说,他觉得没有希望了,所以才借着酒醉哭了。

    妈觉得,你与莘豪结合,这是最最完美的结合。一个家一个完完整整的家,中间没有一丁点缝隙,三个孩子已经是亲姐妹了,你们一结婚,她们都有了父母,……。”这时,大双正好出来想喝水,在门口正好听到了奶奶的话。大双水都没有喝,马上回去了,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生气了。

    小双看着她这模样,好奇地问:“怎么啦?不高兴了啊?让你帮我们拿个水壶进来,怎么没有拿啊?我干了也想喝水呀!你这个人真没劲,只顾自己喝!……”宝贝看了看大双说:“是不是奶奶不让拿啊?我去拿!她知道我不会烫到手的!……”宝贝走后,大双拉了拉小双说:“我们家太复杂了,我搞不懂奶奶怎么让妈妈嫁给莘豪舅舅呢?大姨们也都劝妈妈和舅舅结婚。她们说,这样的话,我们三个人都是有爸有妈了!宝贝是没有妈,可我们俩不是有爸爸的吗?她们太偏心了,为了宝贝有妈妈,竟忍心让我们妈抛弃我们的爸爸!……”

    小双马上说:“她们之所以这样做,妈不让我们知道张福舅舅是亲爸爸,是不是我们的爸妈和宝贝的爸妈一样,也是离婚了啊?……。”大双马上生气地对小双说:“我们决不让妈嫁给莘豪舅舅,我们俩一定要努力争取让自己的爸爸回来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