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和解，九尾！
光秃秃的丛林中，所有植被被完全摧毁。
一股死寂的气息弥漫在战场周围，令四代雷影艾与奇拉比格外紧张。
宇智波渊在解除须佐能乎，当面消失后已经过去五秒钟。
可对方迟迟没有现身。
这让四代雷影艾猜测，渊因为施展野兽之难导致查克拉大量消耗，不得不躲在某个隐蔽所在恢复体力。
可弥漫在周围的杀意让四代雷影丝毫不敢放松紧绷的神经。
眼下的状况，让四代雷影进退为难，颇为焦躁。
一方面，在幕僚土台失手被擒后，云隐忍军在宇智波一族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作为雷影，他迫切的想前往正面战场尝试扭转战局。
可眼下这情况，兄弟奇拉比一人跟本无法拖住宇智波渊。
这让四代雷影艾做出，先与兄弟制伏宇智波渊，再去支援正面战场的决定。
趁着短暂的空隙，他向奇拉比介绍起有关渊的忍术情报。
“比，当心那个家伙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
“那是一种可以用眼神造成伤害，即使是雷遁铠甲也无法防御的忍术。”
“还有，他的速度同样很快，只比‘金色闪光’稍逊半筹。”
“当心他的封印术！”
“比！必须要发挥我们的速度优势。”
四代雷影艾在喊话的同时，快速晃动眼珠扫视周围，以确定渊的行踪以及标记飞雷神印记的苦无。
可他没有任何发现。
进入战斗状态的奇拉比同样认真起来，没有再将糟糕的说唱挂在嘴上。
就在这时，地面土层出现轻微晃动。
如同碎镜般的裂纹不断蔓延的同时，一股狂暴的热量喷涌而出。
幽蓝色的火焰好似怒放的莲花，从地下破土迸射。
二尾又旅的高温火焰！渊早已潜藏在地下伺机施放忍术。
面对突然从地下发动的攻击，没有掌握感知忍术的四代雷影艾与奇拉比胜在速度够快。
前者迅速瞬身躲避的同时，扬起右腿奋力砸下。
‘义雷沉怒雷斧’！
方圆数米的地面轰然碎裂，渊的身影与迸射的碎石同时出现。
而速度稍慢的奇拉比，正使用尾兽查克拉外衣抵挡火焰。
呼吸间，四代雷影艾瞬身至渊的身侧。
‘雷虐水平’！
裹挟雷遁查克拉的手刀横砍而至势若奔雷。
在四代目雷影看来，尽管渊藏在地下的偷袭很隐蔽，也很高明。
但在极致的速度面前任何偷袭都将失去意义。
在失去借力点，周围又不存在飞雷神印记的状况下。
宇智波的忍者还是太过年轻，缺乏作战经验。
很多时候对于忍者而言，一击没有得手，就意味着死亡。
强者的战斗往往在瞬间决定生死。
可在触之重伤的雷遁忍体术手刀堪堪触及渊时。
四代雷影艾眼前一花，渊的身影倏忽消失。
‘周围根本没有标记飞雷神术式的苦无，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四代雷影艾四顾搜寻时，渊手持苦无从天而降。
攻击对象则是以尾兽查克拉外衣抵御蓝色火焰的奇拉比。
须佐骨臂裹挟劲风砸下，与两只逆势迎上的章鱼触手碰撞！
令人骨骼颤动的撞击中，奇拉比余下的触手快速伸长，从骨架后的空缺缠住渊的双脚。
将渊拖出须佐骨架的同时，奇拉比加持七把尖刀的双手、腿窝跟腋窝如同精密机械一般运作起来。
‘荒缲鹭伐刀’！
七把尖刀上下翻飞，奇拉比整个人舞作剑刃风暴，将毫无防御的渊拉近。
其实，艾比兄弟二人早已商讨过对付渊的战术。
之前的分享情报，更像是欺诈。
渊对此却没有太多意外，忍、体、幻三术间，本来就存在着无穷多的组合。
奇拉比的招式，令人意外的感觉不错。
可还不够！
渊的双眼中，万花筒纹路浮现。
以‘丰云野’瞳术斩断脚上的章鱼触手同时。
奇拉比舞作的剑刃风暴猛然袭来。
对此，渊无声抛出通灵卷轴，手掌遥握。
随着密密匝匝的手里剑、苦无等忍具刚被通灵出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朝奇拉比所化的剑刃风暴激射而去。
高速旋转间，尖刀与忍具碰撞摩擦，滋生出令人牙酸的钢铁噪音。
深蓝色的电弧激射，令深陷其中的奇拉比毛发竖起。
‘手里剑术·血鸦风暴’
旋转的钢铁风暴自上而下将奇拉比围绕的同时，渊已然完成结印。
可不等他施展出忍术，四代雷影艾裹挟雷霆之威，瞬身出现在渊的身后。
他钳制渊后举起，朝地面轰砸而下。
‘雷我爆弹’
只有将忍体术锻炼到极致的四代雷影艾才能施展，是将敌人举向高处砸向地面的刚猛体术。
可渊的反应同样迅速。
虽然来不及施展须佐骨架防御，‘飞雷神之术’随即发动。
渊与四代雷影瞬间出现在近百米的高空。
向下坠落的风声开始在两人耳畔呼啸。
这是渊借用提前布置好的‘飞雷神’苦无，发动的时空间转移。
高处没有任何着力点，四代雷影艾的体术攻击失去作用。
他只能任由‘雷我爆弹’的强大惯性裹挟着渊朝地面坠去。
‘连接触到的人也一起转移吗？’
“宇智波的忍者！这是在跟我同归于尽！”
嘶声怒吼中，四代雷影艾牢牢禁锢渊的身体。
在他看来，渊的选择不多。
被头部朝下倒持，不论是像现在这样坠落，还是施展‘飞雷神’之术。
只要无法摆脱禁锢，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
自己依旧可以使用忍体术杀死对方。
而且，在连续交战中。
面对高速进攻，对方甚至没有施展须佐骨架防御。
四代雷影意识到，宇智波渊所剩的查克拉可能不多。
而他还有好兄弟奇拉比在！
“比！”
只是一声呼喊，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已经明白兄长的意思。
轰然爆发的尾兽查克拉突破忍具旋转形成的金属风暴，深红色尾兽衣缓慢浮现在奇拉比身周。
随着他举起右臂，森白的骨骼汇聚成一只坚固的牛头骨面。
‘雷犂热刀’！
奔跑冲刺，一道亮红色的弧线跃向半空，奇拉比的目标正是不断坠落中的渊。
奇拉比明白，兄长艾在使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体术攻击。
他蓄力已久的‘雷犂热刀’会彻底摧毁宇智波的忍者。
同样的，兄长艾就算可以在半空以敌人为踏板借力远离，他的双臂也可能会因此毁去。
可奇拉比已经跟四代雷影艾一样，他们早已下定决心。
这场战斗绝不容失败！
“宇智波渊！这就是我作为雷影的觉悟，给我下……”
四代雷影艾话未吼完，漆黑的符文如同墨水一般攀满他古铜色的身躯。
“自业咒缚之印”
这是渊在杀死团藏后，从根部收藏中学到的封印术。
中术者会浑身僵硬无法施展任何忍术。
也因此，在雷影身上攀满咒印的同时。
他同样失去以渊借力，改变自身坠落轨迹，以保全性命的机会。
渊的双眼中，万花筒纹路乍现，‘丰云野’瞳术发动。
尽管视角被限定，无法攻击雷影的要害。
可只是轻轻一瞥，四代雷影艾的手腕被整齐斩断。
下一瞬间，施展‘飞雷神’之术的渊从半空中消失。
而如同赤色流星一般的奇拉比与四代雷影艾轰然相撞！
两位攻击凌厉，防御同样惊人的猛人砸向地面。
于地面上浮现的渊，控制带有‘飞雷神’印记的苦无，朝艾比两人的坠落之地激射而去。
而他本人则迅速结印，施展起感应忍术。
感知中，雷影的查克拉变得不断虚弱。
相对的，奇拉比身上的尾兽查克拉在变得愈发狂躁起来。
‘嗯，误伤雷影后，恐怕连奇拉比这种完美人柱力也无法再与八尾牛鬼同步。’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渊眼神微动，身心沉入封印九尾的魔像碎片。
走过幽暗潮湿的隧道后，渊的精神体化身终于看到囚禁在牢笼中的九尾半身。
这是渊在封印九尾后，首次与它正式碰面。
“还真是少见，你可从来不会出现在这里。渊！”
九尾的脑袋枕在双臂上，打量渊的眼神饱含审视与恶意。
“你的口气仍旧不小啊，九喇嘛！这段时间莫非被憋坏了？”
渊轻笑着，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
被封印自己的忍者暗讽，九尾一巴掌拍在槛栏上。
世人憧憬、畏惧又害怕它的力量，很少有忍者敢这样向它说话。
即便是曾经的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也对它的力量心存敬畏。
这渺小的宇智波忍者，怎么敢拿它九喇嘛开玩笑？
“嗨，能被人类忍者以语言激怒，看来你最近过活的确实不怎么样。”
“到外面活动活动的兴趣有吗？或许可以见到老朋友。”
“毕竟一直待在这里，也太闷了些。连我也为伱感到悲哀。”
听渊有解除封印的意思，半只阴九尾安静下来，狐疑的打量着。
它知道渊身上那种厌恶又熟悉的感觉跟外道魔像有关，也明白拥有写轮眼的渊随时可以制伏自己。
因此，九尾只能控制情绪，嘴巴开阖道。
“你在说牛鬼那个家伙？木叶在与云隐打仗吗？”
“看来木叶已经陷入劣势，你需要老夫的力量？”
“还是说你想要在木叶危急的状况下，做些惊世骇俗的事呢？就像曾经的宇智波斑那样？”
渊相当诧异，九尾竟然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看来处于封印中的九尾，在感应到八尾牛鬼的查克拉后，确实有不少想法。
渊可以理解九尾。
毕竟，从它被封印在漩涡水户体内开始，九尾没有再上过战场。
眼下自己的建议，让这只狐狸误判木叶与云隐的战况不乐观。
甚至因为跟斑同样的姓氏，让九尾误判自己要背叛木叶。
渊倒是明白九尾想报复木叶隐村的想法，毕竟这只倒霉狐狸，可是被初代跟四代目火影重点迫害过。
“九喇嘛，报复木叶未免太过无趣了。”
“我要跟你谈的条件是自由。”
“作为凭证，我可以给你看一些东西。”
此时，渊的精神体位于魔像碎片的无意识空间内。
这里除了九尾外的所有一切，都归他支配。
随着渊挥手招来，四团尾兽查克拉相继在身周浮现。
曾经与渊交易过的二尾又旅、三尾矶抚跟六尾犀犬的查克拉，围绕着渊盘旋显得极为亲昵。
九尾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一团清水混杂墨汁般的查克拉团上。
八尾牛鬼的查克拉漂浮在一旁，对渊本人没有任何举动。
托着下巴，九尾睥睨着渊。
“人类的小鬼，你究竟想说什么？”
渊不慌不忙开口。
“这三只尾兽以部分尾兽查克拉与我交换自由或者是人柱力的生命安全。”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九喇嘛，你同样有与我做交易的权利。”
对于渊的善意提醒，半只九喇嘛却显得不屑一顾。
它深知人类忍者的狡猾，根本不会像其他尾兽那样产生妥协的想法。
“嚯，人类忍者。你以为老夫会像其他尾兽蠢货们被你蒙骗吗？”
“你利用了它们的无知，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嗯……？”
半只九喇嘛话刚说完。
只见渊走近封印门槛所在，他手持储存封印钥匙的卷轴，融入八卦封印。
随着渊伸手扭动，囚禁九喇嘛的槛室瞬间大门洞开。
没有任何犹豫，渊解除了九喇嘛的封印。
这是给与九喇嘛自由的信号，可在对方看来，这是渊的挑衅！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忍者，能随时给予它自由，也能随时剥夺它的自由。
狂暴的九尾查克拉四溢被外道魔像贪婪吸收着。
九喇嘛暴怒之余，俯瞰着渺小的人类忍者。
宇智波的小鬼太平静了，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让九喇嘛一时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在自信写轮眼能掌控尾兽？
还是说自己真的有获得自由的可能？
毕竟这个小鬼姓宇智波，做出什么荒唐事来，都不算奇怪。
九喇嘛在观望，就算是自由，也该由它自己获取。
渊却没有再回头招呼九喇嘛，随着他挥手招来。
一团带着强烈憎恨的橘红色查克拉现在面前。
将疏离的九尾查克拉与八尾查克拉融合后，一道意识沟通的桥梁正式搭建。
眼前，阴暗潮湿的通道与囚禁牢笼迅速被一片充斥意识的白光淹没。
在这片纯粹由意识构筑的空间中。
九喇嘛的警惕更胜暴怒，它扭头四顾打量着周围。
很快，他就发现八尾跟自己一样，正茫然的将视线投过来。
“喂！九喇嘛？是你本尊吗？”
没有感受到彼此的恶意，八尾牛鬼毫无敬畏的打招呼。
“牛鬼？！”
半只九喇嘛语气意外，态度却相当敷衍。
它觉得眼前尾兽重逢的一幕出现的似乎太早，而引发的人类忍者也不太对劲儿。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让九喇嘛觉得格外奇怪。
“看来两位之间倒没什么纠葛，也不会一见面就打架。”
渊在一旁打趣道。
闻言，两只尾兽同时扭头看向此处唯一的人类忍者。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刚才是你与奇拉比交战？”
八尾牛鬼与二尾又旅还有其他尾兽一样，没有所谓的隐村立场。
他所信赖的唯有奇拉比，与云隐村或者雷之国无关。
也因此，他对渊没有任何仇恨，反而有作为对手的敬畏跟敌视。
“不错，正是我。”
渊没有否认。
“狂妄的小子。”
九喇嘛四肢触地缓慢走来。
“他虽狂妄，确实有几分实力。连我的人柱力比跟四代雷影艾联手都难以战胜。”
八尾牛鬼嗡嗡道。
“倒是你，九喇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牛鬼的询问，九喇嘛反问道。
“这句话，我同样需要问你，牛鬼。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九喇嘛俯身看向渊。
“就算小鬼以外道魔像碎片为媒介促成眼下这幅场面，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鬼话？原来九喇嘛你对自由没有任何兴趣啊。”
面对渊的反问，九喇嘛只是喷了响鼻。
渊知道，这个时间节点的九喇嘛没有认可过任何人类忍者。
跟与人柱力达成和解的八尾不同，九喇嘛讨厌被人类忍者封印、利用，喜欢的唯有自由。
而向木叶隐村报复，正是它渴望自由的体现。
往大了说，自从被六道仙人创造出来后，没有任何一只尾兽愿意被人类奴役。
可因为封印术式、人柱力以及写轮眼的存在。
面对茫茫多的人类忍者，尾兽们被封印，被奴役是它们的普遍下场。
这导致尾兽对于人类的仇恨不断滋生。
可荒唐的是，唯有与人柱力达成和解，尾兽的力量才会被完全释放。
那时，人柱力本身远比野生尾兽更加强大。
这从尾兽的角度来看，是一件及其讽刺的事儿，仿佛他们生来就该被人类奴役，不得自由。
也因此，忍界少有完美人柱力的存在。
因为尾兽根本不愿意与作为人柱力的忍者平等沟通。
可渊直觉认为，九尾对自己说的自由格外在意。
想来就算是尾兽，也不愿意陷入整天仇恨人类的无尽漩涡中。
不过渊倒没有直接向九喇嘛展示自己的‘诚意’。
“据我所知，八尾的人柱力奇拉比可是能随意尾兽化，牛鬼无聊时可以随意出来在云雷峡放风。”
“九喇嘛，难道你羡慕这种存在方式吗？”
一旁的八尾牛鬼听到这话，惊讶于渊竟然对它和比的相处模式相当了解。
据它所知，木叶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比那样的完美人柱力，应该对这方面的资料一无所知才对。
九喇嘛听得呲牙咧嘴，宇智波家的小鬼竟然当着它的面蹬鼻子上脸。
可恶啊！
扬起的爪子愤然拍下，震得整个意识空间晃动。
于此同时，渊的神情却严肃起来。
“首先，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认可尾兽们作为生命体的存在。”
与奇拉比互相认可的八尾牛鬼不说。
跟渊打过交道的尾兽们，三尾矶抚几乎是一只废掉的躺平‘龟’。
六尾犀犬跟二尾又旅对人类的恶意有限。
它们向往自由的同时，也相当在意人柱力的安全。
甚至在二尾又旅的独特认知中，人柱力的生命比它的自由更加重要。
而九喇嘛对奴役驱使它的人类忍者保持恨意。
这些是尾兽们拥有理智与感情的体现。
至少在渊看来，尾兽们要比团藏之流更像鲜活的生命。
“所以，这才是我愿意与你们交易的根本原因。”
“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只是交易的话，还远远不够。”
“我需要的是协助。”
随着渊招手，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光影在周围浮现。
在一株参天巨树下，忍界所有的国度消失，甚至连忍者这个职业同样消失。
或者像渊曾经说过的那样，那时候，人人都是火影，人人也可以是忍者。
以这只巨树为中枢，人类可以随意获取用于生产、生活的力量。
而尾兽们也生活在其中，它们与人类和谐共存，灾难、战争从忍界消弭无踪。
“这是我在这段时间思考未来的光景。”
渊诚恳道。
当实力孱弱的时候，渊懂得隐忍发育。
可当逐步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时，渊的野心膨胀有限。
反而那种将忍界变成自己所想那般的执念格外强烈。
渊猜测，这可能是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后，执念被强化的副作用。
可既然有改变忍界的想法与力量的话，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查克拉。”
渊没有对八尾牛鬼跟九喇嘛隐瞒，这也并非是欺骗。
“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这是一笔交易，对天生拥有庞大查克拉的尾兽而言，这同样是一笔投资。”
“我认为你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渊平静的看着意识空间的八尾牛鬼跟九喇嘛。
两只尾兽互相看了眼。
他们当然能分辨出来，幻景中的那棵树就是曾经屹立在忍界的神树。
而他们的源头正是来自那里。
用神树来改变忍界吗，甚至改变人类使用查克拉的方式。
两只尾兽对渊的构想所知有限。
可九喇嘛从来没相信过，人类能与尾兽和谐相处。
但它同样明白，就算挣脱渊的封印束缚，自己也无法在当下的忍界中找到自由。
只要忍界没有产生根本的变化。
尾兽即是兵器，这是自古以来无法改变的道理。
比起九喇嘛，八尾牛鬼倒是对渊的创想感兴趣。
但现实条件却不允许它去资敌。
“那么，宇智波的忍者。就算你的构想有一天能实现。”
“当下，你又如何面对比还有雷影？你要杀死他们，加深仇恨吗？”
“为了实现这些，你的面前几乎全是敌人！”
牛鬼很现实，可渊比他更加现实。
“踏着敌人的尸骨，创造自己理想的国度，不也是一种浪漫吗？”
连一旁的九喇嘛也诧异于宇智波的好战忍者们，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半晌后。
八尾牛鬼默然离开，他与奇拉比早已和解，心意互通。
作为尾兽，它不想背叛自己的人柱力。
反而九喇嘛在长久思索后愿意对渊投资。
“一些查克拉而已，老夫可以借你。”
“只不过，如果你欺骗老夫的话。”
“那你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只有语言就欺骗到老夫的人类忍者。”
渊看得出来，九喇嘛对自由的向往。
而千年的见识经历，让它比拘泥于忍界的人类忍者看得更高，也更加长远。
就像渊所说的那样，这对尾兽而言，是一笔对未来与自由的投资。
“我收到了。”
说罢，渊的意识体消失，只剩九喇嘛一狐留在原地。
柔和的白光溃散，周围恢复阴暗的囚室环境。
九喇嘛朝潮湿过道的方向张望一眼，悠然的走回封印室中盘卧下。
与尾兽们的交谈大约花费了半个小时，可现实世界的时间不过半个呼吸。
渊双手前伸，金黄色的九尾查克拉从身体溢出，形成一道色泽光亮的外衣，暗黑色的漩涡跟勾玉等纹饰遍布四肢跟身前身后。
“这算是进入九尾查克拉模式了吗？”
渊握紧拳头的微弱间隙，人已经出现在艾比兄弟所在的尘埃团中。
随着他一拳轰下，方圆数百米的大地尽数碎裂。
一股死寂的气息弥漫在战场周围，令四代雷影艾与奇拉比格外紧张。
宇智波渊在解除须佐能乎，当面消失后已经过去五秒钟。
可对方迟迟没有现身。
这让四代雷影艾猜测，渊因为施展野兽之难导致查克拉大量消耗，不得不躲在某个隐蔽所在恢复体力。
可弥漫在周围的杀意让四代雷影丝毫不敢放松紧绷的神经。
眼下的状况，让四代雷影进退为难，颇为焦躁。
一方面，在幕僚土台失手被擒后，云隐忍军在宇智波一族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作为雷影，他迫切的想前往正面战场尝试扭转战局。
可眼下这情况，兄弟奇拉比一人跟本无法拖住宇智波渊。
这让四代雷影艾做出，先与兄弟制伏宇智波渊，再去支援正面战场的决定。
趁着短暂的空隙，他向奇拉比介绍起有关渊的忍术情报。
“比，当心那个家伙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
“那是一种可以用眼神造成伤害，即使是雷遁铠甲也无法防御的忍术。”
“还有，他的速度同样很快，只比‘金色闪光’稍逊半筹。”
“当心他的封印术！”
“比！必须要发挥我们的速度优势。”
四代雷影艾在喊话的同时，快速晃动眼珠扫视周围，以确定渊的行踪以及标记飞雷神印记的苦无。
可他没有任何发现。
进入战斗状态的奇拉比同样认真起来，没有再将糟糕的说唱挂在嘴上。
就在这时，地面土层出现轻微晃动。
如同碎镜般的裂纹不断蔓延的同时，一股狂暴的热量喷涌而出。
幽蓝色的火焰好似怒放的莲花，从地下破土迸射。
二尾又旅的高温火焰！渊早已潜藏在地下伺机施放忍术。
面对突然从地下发动的攻击，没有掌握感知忍术的四代雷影艾与奇拉比胜在速度够快。
前者迅速瞬身躲避的同时，扬起右腿奋力砸下。
‘义雷沉怒雷斧’！
方圆数米的地面轰然碎裂，渊的身影与迸射的碎石同时出现。
而速度稍慢的奇拉比，正使用尾兽查克拉外衣抵挡火焰。
呼吸间，四代雷影艾瞬身至渊的身侧。
‘雷虐水平’！
裹挟雷遁查克拉的手刀横砍而至势若奔雷。
在四代目雷影看来，尽管渊藏在地下的偷袭很隐蔽，也很高明。
但在极致的速度面前任何偷袭都将失去意义。
在失去借力点，周围又不存在飞雷神印记的状况下。
宇智波的忍者还是太过年轻，缺乏作战经验。
很多时候对于忍者而言，一击没有得手，就意味着死亡。
强者的战斗往往在瞬间决定生死。
可在触之重伤的雷遁忍体术手刀堪堪触及渊时。
四代雷影艾眼前一花，渊的身影倏忽消失。
‘周围根本没有标记飞雷神术式的苦无，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四代雷影艾四顾搜寻时，渊手持苦无从天而降。
攻击对象则是以尾兽查克拉外衣抵御蓝色火焰的奇拉比。
须佐骨臂裹挟劲风砸下，与两只逆势迎上的章鱼触手碰撞！
令人骨骼颤动的撞击中，奇拉比余下的触手快速伸长，从骨架后的空缺缠住渊的双脚。
将渊拖出须佐骨架的同时，奇拉比加持七把尖刀的双手、腿窝跟腋窝如同精密机械一般运作起来。
‘荒缲鹭伐刀’！
七把尖刀上下翻飞，奇拉比整个人舞作剑刃风暴，将毫无防御的渊拉近。
其实，艾比兄弟二人早已商讨过对付渊的战术。
之前的分享情报，更像是欺诈。
渊对此却没有太多意外，忍、体、幻三术间，本来就存在着无穷多的组合。
奇拉比的招式，令人意外的感觉不错。
可还不够！
渊的双眼中，万花筒纹路浮现。
以‘丰云野’瞳术斩断脚上的章鱼触手同时。
奇拉比舞作的剑刃风暴猛然袭来。
对此，渊无声抛出通灵卷轴，手掌遥握。
随着密密匝匝的手里剑、苦无等忍具刚被通灵出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朝奇拉比所化的剑刃风暴激射而去。
高速旋转间，尖刀与忍具碰撞摩擦，滋生出令人牙酸的钢铁噪音。
深蓝色的电弧激射，令深陷其中的奇拉比毛发竖起。
‘手里剑术·血鸦风暴’
旋转的钢铁风暴自上而下将奇拉比围绕的同时，渊已然完成结印。
可不等他施展出忍术，四代雷影艾裹挟雷霆之威，瞬身出现在渊的身后。
他钳制渊后举起，朝地面轰砸而下。
‘雷我爆弹’
只有将忍体术锻炼到极致的四代雷影艾才能施展，是将敌人举向高处砸向地面的刚猛体术。
可渊的反应同样迅速。
虽然来不及施展须佐骨架防御，‘飞雷神之术’随即发动。
渊与四代雷影瞬间出现在近百米的高空。
向下坠落的风声开始在两人耳畔呼啸。
这是渊借用提前布置好的‘飞雷神’苦无，发动的时空间转移。
高处没有任何着力点，四代雷影艾的体术攻击失去作用。
他只能任由‘雷我爆弹’的强大惯性裹挟着渊朝地面坠去。
‘连接触到的人也一起转移吗？’
“宇智波的忍者！这是在跟我同归于尽！”
嘶声怒吼中，四代雷影艾牢牢禁锢渊的身体。
在他看来，渊的选择不多。
被头部朝下倒持，不论是像现在这样坠落，还是施展‘飞雷神’之术。
只要无法摆脱禁锢，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
自己依旧可以使用忍体术杀死对方。
而且，在连续交战中。
面对高速进攻，对方甚至没有施展须佐骨架防御。
四代雷影意识到，宇智波渊所剩的查克拉可能不多。
而他还有好兄弟奇拉比在！
“比！”
只是一声呼喊，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已经明白兄长的意思。
轰然爆发的尾兽查克拉突破忍具旋转形成的金属风暴，深红色尾兽衣缓慢浮现在奇拉比身周。
随着他举起右臂，森白的骨骼汇聚成一只坚固的牛头骨面。
‘雷犂热刀’！
奔跑冲刺，一道亮红色的弧线跃向半空，奇拉比的目标正是不断坠落中的渊。
奇拉比明白，兄长艾在使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体术攻击。
他蓄力已久的‘雷犂热刀’会彻底摧毁宇智波的忍者。
同样的，兄长艾就算可以在半空以敌人为踏板借力远离，他的双臂也可能会因此毁去。
可奇拉比已经跟四代雷影艾一样，他们早已下定决心。
这场战斗绝不容失败！
“宇智波渊！这就是我作为雷影的觉悟，给我下……”
四代雷影艾话未吼完，漆黑的符文如同墨水一般攀满他古铜色的身躯。
“自业咒缚之印”
这是渊在杀死团藏后，从根部收藏中学到的封印术。
中术者会浑身僵硬无法施展任何忍术。
也因此，在雷影身上攀满咒印的同时。
他同样失去以渊借力，改变自身坠落轨迹，以保全性命的机会。
渊的双眼中，万花筒纹路乍现，‘丰云野’瞳术发动。
尽管视角被限定，无法攻击雷影的要害。
可只是轻轻一瞥，四代雷影艾的手腕被整齐斩断。
下一瞬间，施展‘飞雷神’之术的渊从半空中消失。
而如同赤色流星一般的奇拉比与四代雷影艾轰然相撞！
两位攻击凌厉，防御同样惊人的猛人砸向地面。
于地面上浮现的渊，控制带有‘飞雷神’印记的苦无，朝艾比两人的坠落之地激射而去。
而他本人则迅速结印，施展起感应忍术。
感知中，雷影的查克拉变得不断虚弱。
相对的，奇拉比身上的尾兽查克拉在变得愈发狂躁起来。
‘嗯，误伤雷影后，恐怕连奇拉比这种完美人柱力也无法再与八尾牛鬼同步。’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渊眼神微动，身心沉入封印九尾的魔像碎片。
走过幽暗潮湿的隧道后，渊的精神体化身终于看到囚禁在牢笼中的九尾半身。
这是渊在封印九尾后，首次与它正式碰面。
“还真是少见，你可从来不会出现在这里。渊！”
九尾的脑袋枕在双臂上，打量渊的眼神饱含审视与恶意。
“你的口气仍旧不小啊，九喇嘛！这段时间莫非被憋坏了？”
渊轻笑着，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
被封印自己的忍者暗讽，九尾一巴掌拍在槛栏上。
世人憧憬、畏惧又害怕它的力量，很少有忍者敢这样向它说话。
即便是曾经的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也对它的力量心存敬畏。
这渺小的宇智波忍者，怎么敢拿它九喇嘛开玩笑？
“嗨，能被人类忍者以语言激怒，看来你最近过活的确实不怎么样。”
“到外面活动活动的兴趣有吗？或许可以见到老朋友。”
“毕竟一直待在这里，也太闷了些。连我也为伱感到悲哀。”
听渊有解除封印的意思，半只阴九尾安静下来，狐疑的打量着。
它知道渊身上那种厌恶又熟悉的感觉跟外道魔像有关，也明白拥有写轮眼的渊随时可以制伏自己。
因此，九尾只能控制情绪，嘴巴开阖道。
“你在说牛鬼那个家伙？木叶在与云隐打仗吗？”
“看来木叶已经陷入劣势，你需要老夫的力量？”
“还是说你想要在木叶危急的状况下，做些惊世骇俗的事呢？就像曾经的宇智波斑那样？”
渊相当诧异，九尾竟然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看来处于封印中的九尾，在感应到八尾牛鬼的查克拉后，确实有不少想法。
渊可以理解九尾。
毕竟，从它被封印在漩涡水户体内开始，九尾没有再上过战场。
眼下自己的建议，让这只狐狸误判木叶与云隐的战况不乐观。
甚至因为跟斑同样的姓氏，让九尾误判自己要背叛木叶。
渊倒是明白九尾想报复木叶隐村的想法，毕竟这只倒霉狐狸，可是被初代跟四代目火影重点迫害过。
“九喇嘛，报复木叶未免太过无趣了。”
“我要跟你谈的条件是自由。”
“作为凭证，我可以给你看一些东西。”
此时，渊的精神体位于魔像碎片的无意识空间内。
这里除了九尾外的所有一切，都归他支配。
随着渊挥手招来，四团尾兽查克拉相继在身周浮现。
曾经与渊交易过的二尾又旅、三尾矶抚跟六尾犀犬的查克拉，围绕着渊盘旋显得极为亲昵。
九尾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一团清水混杂墨汁般的查克拉团上。
八尾牛鬼的查克拉漂浮在一旁，对渊本人没有任何举动。
托着下巴，九尾睥睨着渊。
“人类的小鬼，你究竟想说什么？”
渊不慌不忙开口。
“这三只尾兽以部分尾兽查克拉与我交换自由或者是人柱力的生命安全。”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九喇嘛，你同样有与我做交易的权利。”
对于渊的善意提醒，半只九喇嘛却显得不屑一顾。
它深知人类忍者的狡猾，根本不会像其他尾兽那样产生妥协的想法。
“嚯，人类忍者。你以为老夫会像其他尾兽蠢货们被你蒙骗吗？”
“你利用了它们的无知，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嗯……？”
半只九喇嘛话刚说完。
只见渊走近封印门槛所在，他手持储存封印钥匙的卷轴，融入八卦封印。
随着渊伸手扭动，囚禁九喇嘛的槛室瞬间大门洞开。
没有任何犹豫，渊解除了九喇嘛的封印。
这是给与九喇嘛自由的信号，可在对方看来，这是渊的挑衅！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忍者，能随时给予它自由，也能随时剥夺它的自由。
狂暴的九尾查克拉四溢被外道魔像贪婪吸收着。
九喇嘛暴怒之余，俯瞰着渺小的人类忍者。
宇智波的小鬼太平静了，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让九喇嘛一时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在自信写轮眼能掌控尾兽？
还是说自己真的有获得自由的可能？
毕竟这个小鬼姓宇智波，做出什么荒唐事来，都不算奇怪。
九喇嘛在观望，就算是自由，也该由它自己获取。
渊却没有再回头招呼九喇嘛，随着他挥手招来。
一团带着强烈憎恨的橘红色查克拉现在面前。
将疏离的九尾查克拉与八尾查克拉融合后，一道意识沟通的桥梁正式搭建。
眼前，阴暗潮湿的通道与囚禁牢笼迅速被一片充斥意识的白光淹没。
在这片纯粹由意识构筑的空间中。
九喇嘛的警惕更胜暴怒，它扭头四顾打量着周围。
很快，他就发现八尾跟自己一样，正茫然的将视线投过来。
“喂！九喇嘛？是你本尊吗？”
没有感受到彼此的恶意，八尾牛鬼毫无敬畏的打招呼。
“牛鬼？！”
半只九喇嘛语气意外，态度却相当敷衍。
它觉得眼前尾兽重逢的一幕出现的似乎太早，而引发的人类忍者也不太对劲儿。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让九喇嘛觉得格外奇怪。
“看来两位之间倒没什么纠葛，也不会一见面就打架。”
渊在一旁打趣道。
闻言，两只尾兽同时扭头看向此处唯一的人类忍者。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刚才是你与奇拉比交战？”
八尾牛鬼与二尾又旅还有其他尾兽一样，没有所谓的隐村立场。
他所信赖的唯有奇拉比，与云隐村或者雷之国无关。
也因此，他对渊没有任何仇恨，反而有作为对手的敬畏跟敌视。
“不错，正是我。”
渊没有否认。
“狂妄的小子。”
九喇嘛四肢触地缓慢走来。
“他虽狂妄，确实有几分实力。连我的人柱力比跟四代雷影艾联手都难以战胜。”
八尾牛鬼嗡嗡道。
“倒是你，九喇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牛鬼的询问，九喇嘛反问道。
“这句话，我同样需要问你，牛鬼。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九喇嘛俯身看向渊。
“就算小鬼以外道魔像碎片为媒介促成眼下这幅场面，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鬼话？原来九喇嘛你对自由没有任何兴趣啊。”
面对渊的反问，九喇嘛只是喷了响鼻。
渊知道，这个时间节点的九喇嘛没有认可过任何人类忍者。
跟与人柱力达成和解的八尾不同，九喇嘛讨厌被人类忍者封印、利用，喜欢的唯有自由。
而向木叶隐村报复，正是它渴望自由的体现。
往大了说，自从被六道仙人创造出来后，没有任何一只尾兽愿意被人类奴役。
可因为封印术式、人柱力以及写轮眼的存在。
面对茫茫多的人类忍者，尾兽们被封印，被奴役是它们的普遍下场。
这导致尾兽对于人类的仇恨不断滋生。
可荒唐的是，唯有与人柱力达成和解，尾兽的力量才会被完全释放。
那时，人柱力本身远比野生尾兽更加强大。
这从尾兽的角度来看，是一件及其讽刺的事儿，仿佛他们生来就该被人类奴役，不得自由。
也因此，忍界少有完美人柱力的存在。
因为尾兽根本不愿意与作为人柱力的忍者平等沟通。
可渊直觉认为，九尾对自己说的自由格外在意。
想来就算是尾兽，也不愿意陷入整天仇恨人类的无尽漩涡中。
不过渊倒没有直接向九喇嘛展示自己的‘诚意’。
“据我所知，八尾的人柱力奇拉比可是能随意尾兽化，牛鬼无聊时可以随意出来在云雷峡放风。”
“九喇嘛，难道你羡慕这种存在方式吗？”
一旁的八尾牛鬼听到这话，惊讶于渊竟然对它和比的相处模式相当了解。
据它所知，木叶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比那样的完美人柱力，应该对这方面的资料一无所知才对。
九喇嘛听得呲牙咧嘴，宇智波家的小鬼竟然当着它的面蹬鼻子上脸。
可恶啊！
扬起的爪子愤然拍下，震得整个意识空间晃动。
于此同时，渊的神情却严肃起来。
“首先，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认可尾兽们作为生命体的存在。”
与奇拉比互相认可的八尾牛鬼不说。
跟渊打过交道的尾兽们，三尾矶抚几乎是一只废掉的躺平‘龟’。
六尾犀犬跟二尾又旅对人类的恶意有限。
它们向往自由的同时，也相当在意人柱力的安全。
甚至在二尾又旅的独特认知中，人柱力的生命比它的自由更加重要。
而九喇嘛对奴役驱使它的人类忍者保持恨意。
这些是尾兽们拥有理智与感情的体现。
至少在渊看来，尾兽们要比团藏之流更像鲜活的生命。
“所以，这才是我愿意与你们交易的根本原因。”
“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只是交易的话，还远远不够。”
“我需要的是协助。”
随着渊招手，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光影在周围浮现。
在一株参天巨树下，忍界所有的国度消失，甚至连忍者这个职业同样消失。
或者像渊曾经说过的那样，那时候，人人都是火影，人人也可以是忍者。
以这只巨树为中枢，人类可以随意获取用于生产、生活的力量。
而尾兽们也生活在其中，它们与人类和谐共存，灾难、战争从忍界消弭无踪。
“这是我在这段时间思考未来的光景。”
渊诚恳道。
当实力孱弱的时候，渊懂得隐忍发育。
可当逐步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时，渊的野心膨胀有限。
反而那种将忍界变成自己所想那般的执念格外强烈。
渊猜测，这可能是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后，执念被强化的副作用。
可既然有改变忍界的想法与力量的话，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查克拉。”
渊没有对八尾牛鬼跟九喇嘛隐瞒，这也并非是欺骗。
“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这是一笔交易，对天生拥有庞大查克拉的尾兽而言，这同样是一笔投资。”
“我认为你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渊平静的看着意识空间的八尾牛鬼跟九喇嘛。
两只尾兽互相看了眼。
他们当然能分辨出来，幻景中的那棵树就是曾经屹立在忍界的神树。
而他们的源头正是来自那里。
用神树来改变忍界吗，甚至改变人类使用查克拉的方式。
两只尾兽对渊的构想所知有限。
可九喇嘛从来没相信过，人类能与尾兽和谐相处。
但它同样明白，就算挣脱渊的封印束缚，自己也无法在当下的忍界中找到自由。
只要忍界没有产生根本的变化。
尾兽即是兵器，这是自古以来无法改变的道理。
比起九喇嘛，八尾牛鬼倒是对渊的创想感兴趣。
但现实条件却不允许它去资敌。
“那么，宇智波的忍者。就算你的构想有一天能实现。”
“当下，你又如何面对比还有雷影？你要杀死他们，加深仇恨吗？”
“为了实现这些，你的面前几乎全是敌人！”
牛鬼很现实，可渊比他更加现实。
“踏着敌人的尸骨，创造自己理想的国度，不也是一种浪漫吗？”
连一旁的九喇嘛也诧异于宇智波的好战忍者们，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半晌后。
八尾牛鬼默然离开，他与奇拉比早已和解，心意互通。
作为尾兽，它不想背叛自己的人柱力。
反而九喇嘛在长久思索后愿意对渊投资。
“一些查克拉而已，老夫可以借你。”
“只不过，如果你欺骗老夫的话。”
“那你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只有语言就欺骗到老夫的人类忍者。”
渊看得出来，九喇嘛对自由的向往。
而千年的见识经历，让它比拘泥于忍界的人类忍者看得更高，也更加长远。
就像渊所说的那样，这对尾兽而言，是一笔对未来与自由的投资。
“我收到了。”
说罢，渊的意识体消失，只剩九喇嘛一狐留在原地。
柔和的白光溃散，周围恢复阴暗的囚室环境。
九喇嘛朝潮湿过道的方向张望一眼，悠然的走回封印室中盘卧下。
与尾兽们的交谈大约花费了半个小时，可现实世界的时间不过半个呼吸。
渊双手前伸，金黄色的九尾查克拉从身体溢出，形成一道色泽光亮的外衣，暗黑色的漩涡跟勾玉等纹饰遍布四肢跟身前身后。
“这算是进入九尾查克拉模式了吗？”
渊握紧拳头的微弱间隙，人已经出现在艾比兄弟所在的尘埃团中。
随着他一拳轰下，方圆数百米的大地尽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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