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门红
元旦的钟声响起，2023年来了。
虽然已是深夜零时，县城依然处处灯光，夜生活丰富多彩。
“阿利，昨天都没有玩了，今天要不要来个开门红，庆祝一下节日？”
大肥眼巴巴的看着石利。
他们昨晚吃饱喝足了，就去唱歌，直到现在他也没想着去睡觉。
“没问题，不过不在这买，天亮我要去一趟长市。”
“哈哈！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要是中大发了，在这小地方也难兑奖啊，长市有福彩中心，去那买好！好！”
大肥乐得屁颠屁颠的。
不过大肥误会石利的意思了。
石利要是为了兑奖方便，根本用不着去大城市，小地方照样可以，他只需多打一些彩票，把每一张彩票的中奖金额降低就可以了。
长市距离这里将近两百公里，石利想去那里，是因为他前世的家在那边，他想回去看看。
“阿利，你是不是有线索了？”
小雯轻声问石利。
“还没，长市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
“哦，那我也跟你去。”
“你当然要去，你在这里我还不放心呢。现在他们是狗急跳墙，我可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
……
天蒙蒙亮了，石利才觉得困得要命。
他们是凌晨两点回的旅店，石利躺在床上却突然有了一个灵感，他想能不能跟推算号码一样，把古娅推算出来？
他想到就做，结果几个小时过去，他却一脑的浆糊，别无所获。
快中午的时候，石利才醒过来。巧的是，大肥和小雯也是刚醒一会，他们正来找石利。
“笃笃…”
“阿利，起来了没有？”
大肥敲着门问。
石利打开门，手上还拿着毛巾擦脸。
“大肥，你帮我叫辆顺风车，等下我们吃了点东西就出发…”
“好咧，目的地是哪？”
“到长市老城区广场就可以了…”
……
三个多小时之后，一辆小车停在长市老城区广场附近的如家旅店门口，三人下了车。
“阿利，前边有彩票店！”
刚下车的大肥，别的没看见，就只看见投注站了。
“大肥，我看你是中毒不浅，你那脑袋除了彩票，就不能装点别的？”
石利摇了摇头。
“嘿嘿…我这人不贪，有彩票就够了…”
刚登记入住好，大肥就又急不可耐地催石利了。
石利真想给大肥一锤！他本来还想着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慢慢推算号码的，现在大肥急成这样，他的想法就变成了那就这样吧。
来到投注站，石利看完墙上的走势图，就开始推算起来，十几二十分钟后，石利写下了一串数字。
大肥立刻兴奋地去看，结果却傻了眼。
“阿利，怎么是五码？”
“你嫌少啊？那我再加五个…”
“不是不是，我是想要三码、四码，两个四码也成啊…”
大肥着急道。
“我也想啊！现在是元旦，新年第一天，一切从头开始，很多不确定因素纷纷出现，变数实在太大，我只能尽量稳妥一点，但也不能保证必中。这世上没有长胜将军，人有失手马有……”
石利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让人挑不出毛病。
“五码就五码！我干了！”
大肥咬了咬嘴唇，打了十倍直选。
“小雯姐，你买不买？我不能帮你付钱的哦…”
石利半开着玩笑说。
不过他真的是不打算帮任何人付彩票钱，想玩就必须自己承担后果，这样才能长远。
“阿利，我信你，我也要十倍…”
小雯拿出手机做好了付款准备。
石利也是打了十倍，然后说：
“小雯姐，我要去前面那个小区了…”
“嗯，我也去看看吧，看看你以前的家。”
“阿利，你们俩去吧，我在这里待一会…”
大肥想赖在投注站，哪都不想去了。
石利买了一些水果，就带着小雯来到一个小区，这个小区一眼看去，就知道有不少年头了。
来到一栋楼房的楼梯口，石利看着楼梯，他踌躇不前，样子有点失神。
“阿利，几楼？”
小雯轻轻拉了一下石利的手。
“二楼…我们上去吧。”
石利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了上去。
走到楼梯右边的门口，石利看着发暗的墙壁，自言自语：“门换了，信箱也拆了…”
他记忆中的那个信箱，曾经给他们安详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直到有一天，信箱塞进了律师函，还有法院传票，他的老父就对他举起了棍子……
“叮咚叮咚…”
石利按下了防盗门的门铃。
“你们找谁？”
一个女人在房内问。
“这是张丰的家吗？”
石利报出前世的名字。
“张丰？你们认识张丰？”
“嗯。我认识他，他说他住这里的…”
石利话没说完，门就开了。
一个面容有些精致的短发女人，出现在石利面前。
女人看着石利，突然说：
“你们进来坐坐吧，外边冷…”
进到房间，石利放下水果，问道：
“大姐，不知道你是张丰家里什么人呢？”
“我啊…我不是他家里人，张丰家十年前就已经搬了…”
女人一边给石利和小雯倒热水，一边说。
“啊…搬了！”
石利有些吃惊，也很意外，因为客厅里的家具他太熟悉了，几乎没变，这没道理啊。
“没事，你就还当这里还是他的家吧，不要太见外了。”
“那你知道他们搬到哪里了吗？”
“乡下，他们回乡下老家了。哦…对了，你跟张丰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的…”
“不是不是，我只不过是认识他，和他谈得来。今天和姐姐路过这里，就顺便想来看看他。”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去年…去年在厂里认识的，现在放假了，我以为他回家了。”
“啊！那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到他？跟他说一声回来一趟？”
“我…我没他手机号…”
石利支吾着。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她仍然笑道：
“没事没事，你什么时候碰见他了，再说也行。你就跟他说，他父母身体不好，已经回乡下老家了，这房子呢，算是我先帮他看着吧，他要是回来，随时都可以住。”
“啊…是这样啊，你怎么帮他看起房子来了？我又该怎么跟张丰说你是谁呢？”
石利看着女人，始终想不起她是谁。
“你就跟他说，我是以前经常跟他一起玩耍的那个，你说了他就知道了。”
“你是！”
石利一激动，差点把她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看到石利有些失态，女人有点诧异。
“哦哦，是这样的，以前张丰跟我说起过，他有个青梅竹马，他把她当做妹妹看的，我还以为他是乱说的…”
石利忙掩饰刚才的失态。
“咯咯咯…这家伙，人老了还这样，什么话都跟别人说…”
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又说：
“小弟，你见到张丰，再跟他说一声，我开着美容院，脸上整过的，要他见了我不要大惊小怪…”
女人看了看小雯，又笑眯眯做到她身边。
“小妹，你年纪看起不大，不过这皮肤保养不够好，有空你到我那美容院去坐坐，我给你保养保养。”
“谢谢老板娘…”
“我叫林岚，你们跟张丰熟，就叫我岚姐吧，当做自家姐妹就好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兰小雯，他叫石利…”
小雯连忙答道。
“兰小雯…石利，异性姐弟？年轻真是好啊…”
林岚笑了一下，笑得有些玩味。
“咳咳咳…”
石利干咳了几声，有点难堪地说：
“那个…那个，我和小雯姐想回去了，今天元旦，就不给你家里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们就吃了饭再回去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你们一起过节热闹一点…”
林岚连忙挽留石利，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石利，你跟张丰长得很像，特别像他年轻的时候，刚才我还猜你们是不是父子俩呢…对了，张丰现在怎样，老婆孩子在哪里？”
“他…他好像还单身……”
石利尴尬地说。
“还单身？他这人怎么还一根筋的！你见了他，再跟他说一句，他喜欢的那个不会喜欢他的！他要是想成家，就来找我，我不会像那个臭女人一样对他！”
说到那个女人时，林岚就来气，说话也不分场合了。
林岚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笑着说：
“这些闲杂事，你们听一下就好了。来来，小雯，你跟我来厨房一下…”
小雯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跟林岚去了厨房。
石利有些坐立不安，这个天上砸下来的林妹妹吓了他一跳。
林岚年纪不小了，就比石利的前世张丰小四、五岁，她四十二、三肯定是有的了，不过保养的好，加上整过容了，现在看起来就跟二十多三十岁的女人一样。
石利不明白林岚为什么还是一个人，他以前还在的时候，林岚的男朋友都有几个，还经常劝他不要再暗恋那个班花了，要多找几个女朋友…
就在石利胡思乱想的时候，厨房里传出小雯和林岚的交谈声：
“…岚姐，张丰跟那个谁是怎么回事？…”
“…他还不是因为暗恋那个女人，他要是早点表白，早就能知道那个女人只喜欢有钱的，所以啊，年轻人不要玩暗恋那一套，会吃亏的…”
“那个女人嫁有钱人没有？”
“早就嫁了，嫁了好几个了，但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张丰为什么离开家呀？”
“他…唉，不跟你说这个了…”
这些声音不大，还不时被做饭菜的噪音盖住了，石利还是能听得到一个大概来，这也让他对前事后悔不迭。
但他很快就又想到，或许正是他曾经受到的刺激太深，恰好激发了潜力，让他得以恢复前世的记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两个女人在厨房忙碌一阵后，饭菜终于做好上桌。
饭桌上，林岚和小雯好像已经有些熟络了，两人不停地聊着皮肤保养的事，时不时开心地笑起来。
石利见此，突然就心念一动，然后笑着说：
“岚…岚姐，小雯姐她对美容的事也挺感兴趣的，要不让她跟着你做吧…”
“可以呀，只不过我现在那里生意不怎么样，今天都没开门，小雯来的话，可挣不了什么钱…”
“没事的岚姐，我现在也不在厂里做了，你要是还缺人，我就先在你这做吧…”
小雯说道，她也想暂时找个地方落脚。
“不！小雯姐，我觉得你跟岚姐合作，一起经营美容院比较好。岚姐…这样吧，我们拿50万入股，你看够不够？”
“你有50万？”
林岚吃惊的看着石利。
“嗯。我家里拆迁，分了我一点钱。”
“哦…是这样啊，50万足够的了，你们能入股，我肯定欢迎啊！”
林岚高兴起来。
石利又跟林岚谈了很久，直到天色稍黒，他与小雯才跟林岚道别。
回旅店路上，石利又来到投注站。
石利没看到大肥身影，估计他去吃饭了，就不再去管他。
对着走势图，石利又进入冥思之中，半个多小时后，石利把原来的号码缩成了三个，最后他又打了五百倍。
和小雯回到旅店，大肥还没回来，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石利就决定不跟大肥说三码的事了。
当晚开奖结果出来，石利舒心地笑了。
开门…红了！
……
虽然已是深夜零时，县城依然处处灯光，夜生活丰富多彩。
“阿利，昨天都没有玩了，今天要不要来个开门红，庆祝一下节日？”
大肥眼巴巴的看着石利。
他们昨晚吃饱喝足了，就去唱歌，直到现在他也没想着去睡觉。
“没问题，不过不在这买，天亮我要去一趟长市。”
“哈哈！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要是中大发了，在这小地方也难兑奖啊，长市有福彩中心，去那买好！好！”
大肥乐得屁颠屁颠的。
不过大肥误会石利的意思了。
石利要是为了兑奖方便，根本用不着去大城市，小地方照样可以，他只需多打一些彩票，把每一张彩票的中奖金额降低就可以了。
长市距离这里将近两百公里，石利想去那里，是因为他前世的家在那边，他想回去看看。
“阿利，你是不是有线索了？”
小雯轻声问石利。
“还没，长市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
“哦，那我也跟你去。”
“你当然要去，你在这里我还不放心呢。现在他们是狗急跳墙，我可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
……
天蒙蒙亮了，石利才觉得困得要命。
他们是凌晨两点回的旅店，石利躺在床上却突然有了一个灵感，他想能不能跟推算号码一样，把古娅推算出来？
他想到就做，结果几个小时过去，他却一脑的浆糊，别无所获。
快中午的时候，石利才醒过来。巧的是，大肥和小雯也是刚醒一会，他们正来找石利。
“笃笃…”
“阿利，起来了没有？”
大肥敲着门问。
石利打开门，手上还拿着毛巾擦脸。
“大肥，你帮我叫辆顺风车，等下我们吃了点东西就出发…”
“好咧，目的地是哪？”
“到长市老城区广场就可以了…”
……
三个多小时之后，一辆小车停在长市老城区广场附近的如家旅店门口，三人下了车。
“阿利，前边有彩票店！”
刚下车的大肥，别的没看见，就只看见投注站了。
“大肥，我看你是中毒不浅，你那脑袋除了彩票，就不能装点别的？”
石利摇了摇头。
“嘿嘿…我这人不贪，有彩票就够了…”
刚登记入住好，大肥就又急不可耐地催石利了。
石利真想给大肥一锤！他本来还想着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慢慢推算号码的，现在大肥急成这样，他的想法就变成了那就这样吧。
来到投注站，石利看完墙上的走势图，就开始推算起来，十几二十分钟后，石利写下了一串数字。
大肥立刻兴奋地去看，结果却傻了眼。
“阿利，怎么是五码？”
“你嫌少啊？那我再加五个…”
“不是不是，我是想要三码、四码，两个四码也成啊…”
大肥着急道。
“我也想啊！现在是元旦，新年第一天，一切从头开始，很多不确定因素纷纷出现，变数实在太大，我只能尽量稳妥一点，但也不能保证必中。这世上没有长胜将军，人有失手马有……”
石利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让人挑不出毛病。
“五码就五码！我干了！”
大肥咬了咬嘴唇，打了十倍直选。
“小雯姐，你买不买？我不能帮你付钱的哦…”
石利半开着玩笑说。
不过他真的是不打算帮任何人付彩票钱，想玩就必须自己承担后果，这样才能长远。
“阿利，我信你，我也要十倍…”
小雯拿出手机做好了付款准备。
石利也是打了十倍，然后说：
“小雯姐，我要去前面那个小区了…”
“嗯，我也去看看吧，看看你以前的家。”
“阿利，你们俩去吧，我在这里待一会…”
大肥想赖在投注站，哪都不想去了。
石利买了一些水果，就带着小雯来到一个小区，这个小区一眼看去，就知道有不少年头了。
来到一栋楼房的楼梯口，石利看着楼梯，他踌躇不前，样子有点失神。
“阿利，几楼？”
小雯轻轻拉了一下石利的手。
“二楼…我们上去吧。”
石利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了上去。
走到楼梯右边的门口，石利看着发暗的墙壁，自言自语：“门换了，信箱也拆了…”
他记忆中的那个信箱，曾经给他们安详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直到有一天，信箱塞进了律师函，还有法院传票，他的老父就对他举起了棍子……
“叮咚叮咚…”
石利按下了防盗门的门铃。
“你们找谁？”
一个女人在房内问。
“这是张丰的家吗？”
石利报出前世的名字。
“张丰？你们认识张丰？”
“嗯。我认识他，他说他住这里的…”
石利话没说完，门就开了。
一个面容有些精致的短发女人，出现在石利面前。
女人看着石利，突然说：
“你们进来坐坐吧，外边冷…”
进到房间，石利放下水果，问道：
“大姐，不知道你是张丰家里什么人呢？”
“我啊…我不是他家里人，张丰家十年前就已经搬了…”
女人一边给石利和小雯倒热水，一边说。
“啊…搬了！”
石利有些吃惊，也很意外，因为客厅里的家具他太熟悉了，几乎没变，这没道理啊。
“没事，你就还当这里还是他的家吧，不要太见外了。”
“那你知道他们搬到哪里了吗？”
“乡下，他们回乡下老家了。哦…对了，你跟张丰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的…”
“不是不是，我只不过是认识他，和他谈得来。今天和姐姐路过这里，就顺便想来看看他。”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去年…去年在厂里认识的，现在放假了，我以为他回家了。”
“啊！那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到他？跟他说一声回来一趟？”
“我…我没他手机号…”
石利支吾着。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她仍然笑道：
“没事没事，你什么时候碰见他了，再说也行。你就跟他说，他父母身体不好，已经回乡下老家了，这房子呢，算是我先帮他看着吧，他要是回来，随时都可以住。”
“啊…是这样啊，你怎么帮他看起房子来了？我又该怎么跟张丰说你是谁呢？”
石利看着女人，始终想不起她是谁。
“你就跟他说，我是以前经常跟他一起玩耍的那个，你说了他就知道了。”
“你是！”
石利一激动，差点把她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看到石利有些失态，女人有点诧异。
“哦哦，是这样的，以前张丰跟我说起过，他有个青梅竹马，他把她当做妹妹看的，我还以为他是乱说的…”
石利忙掩饰刚才的失态。
“咯咯咯…这家伙，人老了还这样，什么话都跟别人说…”
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又说：
“小弟，你见到张丰，再跟他说一声，我开着美容院，脸上整过的，要他见了我不要大惊小怪…”
女人看了看小雯，又笑眯眯做到她身边。
“小妹，你年纪看起不大，不过这皮肤保养不够好，有空你到我那美容院去坐坐，我给你保养保养。”
“谢谢老板娘…”
“我叫林岚，你们跟张丰熟，就叫我岚姐吧，当做自家姐妹就好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兰小雯，他叫石利…”
小雯连忙答道。
“兰小雯…石利，异性姐弟？年轻真是好啊…”
林岚笑了一下，笑得有些玩味。
“咳咳咳…”
石利干咳了几声，有点难堪地说：
“那个…那个，我和小雯姐想回去了，今天元旦，就不给你家里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们就吃了饭再回去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你们一起过节热闹一点…”
林岚连忙挽留石利，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石利，你跟张丰长得很像，特别像他年轻的时候，刚才我还猜你们是不是父子俩呢…对了，张丰现在怎样，老婆孩子在哪里？”
“他…他好像还单身……”
石利尴尬地说。
“还单身？他这人怎么还一根筋的！你见了他，再跟他说一句，他喜欢的那个不会喜欢他的！他要是想成家，就来找我，我不会像那个臭女人一样对他！”
说到那个女人时，林岚就来气，说话也不分场合了。
林岚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笑着说：
“这些闲杂事，你们听一下就好了。来来，小雯，你跟我来厨房一下…”
小雯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跟林岚去了厨房。
石利有些坐立不安，这个天上砸下来的林妹妹吓了他一跳。
林岚年纪不小了，就比石利的前世张丰小四、五岁，她四十二、三肯定是有的了，不过保养的好，加上整过容了，现在看起来就跟二十多三十岁的女人一样。
石利不明白林岚为什么还是一个人，他以前还在的时候，林岚的男朋友都有几个，还经常劝他不要再暗恋那个班花了，要多找几个女朋友…
就在石利胡思乱想的时候，厨房里传出小雯和林岚的交谈声：
“…岚姐，张丰跟那个谁是怎么回事？…”
“…他还不是因为暗恋那个女人，他要是早点表白，早就能知道那个女人只喜欢有钱的，所以啊，年轻人不要玩暗恋那一套，会吃亏的…”
“那个女人嫁有钱人没有？”
“早就嫁了，嫁了好几个了，但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张丰为什么离开家呀？”
“他…唉，不跟你说这个了…”
这些声音不大，还不时被做饭菜的噪音盖住了，石利还是能听得到一个大概来，这也让他对前事后悔不迭。
但他很快就又想到，或许正是他曾经受到的刺激太深，恰好激发了潜力，让他得以恢复前世的记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两个女人在厨房忙碌一阵后，饭菜终于做好上桌。
饭桌上，林岚和小雯好像已经有些熟络了，两人不停地聊着皮肤保养的事，时不时开心地笑起来。
石利见此，突然就心念一动，然后笑着说：
“岚…岚姐，小雯姐她对美容的事也挺感兴趣的，要不让她跟着你做吧…”
“可以呀，只不过我现在那里生意不怎么样，今天都没开门，小雯来的话，可挣不了什么钱…”
“没事的岚姐，我现在也不在厂里做了，你要是还缺人，我就先在你这做吧…”
小雯说道，她也想暂时找个地方落脚。
“不！小雯姐，我觉得你跟岚姐合作，一起经营美容院比较好。岚姐…这样吧，我们拿50万入股，你看够不够？”
“你有50万？”
林岚吃惊的看着石利。
“嗯。我家里拆迁，分了我一点钱。”
“哦…是这样啊，50万足够的了，你们能入股，我肯定欢迎啊！”
林岚高兴起来。
石利又跟林岚谈了很久，直到天色稍黒，他与小雯才跟林岚道别。
回旅店路上，石利又来到投注站。
石利没看到大肥身影，估计他去吃饭了，就不再去管他。
对着走势图，石利又进入冥思之中，半个多小时后，石利把原来的号码缩成了三个，最后他又打了五百倍。
和小雯回到旅店，大肥还没回来，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石利就决定不跟大肥说三码的事了。
当晚开奖结果出来，石利舒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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