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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听,那雨声

    “死来!”陈家家主暴喝一声,声音如同雷霆一般轰鸣,震得风云激荡,空间摇曳。他的双目之中,怒火腾腾,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走,浑身的灵力热血翻涌,仿佛要将身体撕裂开来。

    他身前的阵法光芒璀璨夺目,那是一座座神秘莫测的阵法,仿佛从深渊中汲取了无尽的力量。

    “五行血灵阵”的阵法符文,每一个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个个小型的太阳,不断地涌出股股强大的力量。

    那种力量之强大,仿佛连天地都要被其贯穿,连空间都要被其撕裂。

    唐龙抬头仰天大笑,他的笑声在虚空中回荡,他的身影在天空中显得高大非常。身上散发着一股无法抵挡的威严,那是他独有的气息,狂狷无比,强大而深邃。

    “你到底是谁!?”陈家的众人心中惊恐不已,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们。

    他们感觉对方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恶魔。

    此时唐龙周身升腾着黑色的魔气,那魔气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不断的上下翻腾。他的红瞳光芒四射,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你是何方神圣!”

    “这是何种力量?!”

    唐龙微微一笑,刹那间,天色大变。狂风如猛兽般咆哮,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如同山洪暴发,荡漾着无尽的威严。他的目光如炬,直指苍穹,冷声说道:

    “三界浮沉皆不问”

    瓢泼大雨此时倾盆而下,在这肆意张狂的雨中,他的声音狂野又凌厉,一遍又一遍地在天空中回荡。那声音冷酷而坚决,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子,入骨三分。

    “世间红尘不染身”

    说罢便缓缓背负双手,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他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就像一个灭世的恶魔,紧接着那魔音也随之提高音调,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无法抵抗的力量。

    “乾坤无垠我独步”

    他周身的黑暗气息升腾,这个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明,天空变得阴沉而压抑,不禁让人感到一股沉重的氛围。

    “天地之间我独尊!”

    虚空涌动,黑与红的色彩在天地间交织,天地只剩下黑、红二色交织在一起。魔风呼啸,卷起一片残肢断臂,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祂声音依旧和雷声一起在四周激荡..久久不散...

    三界浮沉皆不问,

    世间红尘不染身。

    乾坤无垠我独步,

    天地之间我独尊!

    “尔等,可听白了?”说完便低下头,俯视着众人。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狂傲和自信。

    他的身影在夜空中显得越发地高大,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

    大长老此时神色疯狂的狞笑道:“小鬼!莫要虚张声势!去死吧!”说完陈家众人死命的催动阵法。

    这时,天空中酝酿许久未知的魔影,飞速袭来,它周身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力量。它如同一个巨大的魔咒,迅速地飞至陈家上空。

    黑压压的魔影似乎吞噬了整个天空,如同汪洋黑海一般翻滚而来,欲将整个陈家所在地吞没。

    突然间,空气中响起了一阵阵女子的哭泣声,那些声音凄厉而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天空中又传来了阵阵女子的狞笑声,这些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好似有女邪魔在鬼哭神嚎!

    “什么狗屁玩意,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唐龙一声冷喝,犹如九天雷霆,震得那虚空都有些颤粟。他猛地一挥手,犹如横扫天下,那刚刚凝聚的乌云,还未来得及掀起风浪,直接一巴掌拍散了。

    他认真时的威能太可怕了,举手投足似有“道”与“理”交织,红色眸子好似蕴含日月星辰于其中流转。

    “来————!”

    左手仿佛穿越了空间的限制,直接笼罩向那片残存的乌云。

    乌云与陈家众人的生命紧密相连,他们奋力拼死抵抗,却只是无力的挣扎。

    “砰砰砰!”众人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的小船,纷纷屈膝跪倒。

    他们甚至连这股间接的威压都承受不住,那乌云是万钧重压,好似天塌了,令他们的身心都无法承受。

    “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还在竭力催动阵法,但此刻七窍中却接连喷出一团团血雾,他们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实力稍逊的七长老,在强大的压力下,双掌合十,跪伏于地,他嘶声力竭地咆哮着:“不能让他抓住母神!绝不!”他的面容扭曲,七窍之中,鲜血如小溪般流淌下来,把他的脸染成了一片血红。

    “他都快无敌了!”大长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声嘶吼,像是从心底发出的绝望呼喊,他不甘心。

    三长老更是痛心疾首,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雪白,如同遭受严霜的草木:“定坤国怎么会有如此凶人!我不甘心!”

    “我被镇压了!”陈家家主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虽然极力催动阵法,但此刻七窍中却接连喷出一团团血雾,他的身体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却见唐龙瞬间爆发出一股无比强势的威能,强劲的蛮力捣碎了层层空间,无视了距离限制,一把就将乌云中的魔物狠狠拉扯了出来。

    看到此魔物的真容,唐龙整个人都诧异!这新娘子竟然是陈家人口中“母神”?

    唐龙紧紧抓住这个披着大红盖头的“女子”,心中惊疑不定。

    “这熟悉的感觉.....”

    双眼微眯,猛地抓住她的手,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她的肌肤传入手中,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新娘子,真是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她的美丽,仿佛让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美?屁!她明明盖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到...”易辰、唐龙此时都出现了一个诡异想法。

    “大兄!就是此妖物,害我毙命!此妖魔是何来历?”

    听到易辰在心中急切的呐喊,唐龙心神一动,暗暗分析。

    这个“母神”竟然能抗住自己魔气?那绝对不普通。他眼神冰冷,心中想到,自己要不要直接毙了她?

    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去,雷鸣声渐渐的消散,“她”依然挣扎不止,只是看起来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

    “是因为没有媒介吗?....或许....”

    唐龙心念一动,再次立刻用魔气笼罩住了这个女子。她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声音凄厉而尖锐。

    随着尖叫声的持续,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光芒闪烁,隐约有雷霆汇聚!

    唐龙心中一惊,他立刻意识到,不简单!

    唐龙问道:“贤弟,你能听懂她的话吗?”

    “她说放开她,她好像有点神志不清的意思。大兄你听不懂吗?”易辰答道。

    唐龙摇了摇头,祂听不懂,他也并没有隐瞒。

    但是此时,祂已经明白了这新娘子的情况了。大差不差的说道:““母神”的大概来历,我已猜到了七八分,不能说的。说了必有灾祸!”

    “....”

    易辰沉默,他此时恨不得一掌毙了这个女人。

    唐龙悠悠说着:“祂的来历...”

    唐龙好似追忆着什么,但是记忆过于残破,只有零星画面:“就如同那阵法差不多吧,不说上“好”“坏”,是一种必然的产物。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

    突然,这个新娘子瞬间爆发出不亚于唐龙的力量,挣脱了唐龙的手臂。

    对此,唐龙不感觉丝毫意外,眯着眼睛看着新娘子飞入祠堂。

    “棘手的东西,全都解决了,接下交给你了。我出来太久,需要沉睡。如非必要,尽量还是不要让我出手,不然你早晚会被同化。。”

    说完,天空中祂便缓缓落下,眼中的红色彻底消失不见。

    一股淡淡的恍惚感自意识深处悄然泛起,易辰的意识在短暂的迷茫后重归肉身。

    易辰他尚未来得及细细感受身体的状态,便立刻伸手捞起了身旁的“定唐”。

    他的脚步坚定而沉稳,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编织一首复仇的挽歌。

    他的眼神冷冽如刀,透过眼眸的深邃,仿佛能看到这些孩童被陈家人肆意践踏的过去。

    他恨透了这些陈家人,连一个无辜的婴儿都不放过,他们残忍地将这个婴儿作为祭品,行为如同野兽。

    易辰心中的火焰在此时此刻熊熊燃烧,他的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天空都烧成赤红。

    众位长老此时已经成为了被抽干了精、气、神的空壳,他们的眼神空洞,面容扭曲,仿佛承受了无法言说的痛苦。

    即使易辰不采取任何行动,他们也将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后痛苦地死去。

    易辰握紧了“定唐”,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意,他的心中立下誓言,陈家的血脉他将会一一亲手斩除

    他没有多余废话,一把抓住陈家家主的衣领,大手一挥,狠狠地抽了过去。

    众人只听得清脆的啪啪声在耳边回荡,陈家家主的下巴已经被他一巴掌拍得粉碎。

    “哼!”

    刀光闪烁间,一道血箭疾射而出,那陈家家主的惨叫之声,顿时回荡在整个祠堂前。他的舌头被齐根斩断,鲜血淋漓。

    这位陈家家主痛苦地嚎叫着,那声音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狗一般无助而哀嚎。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不甘、怨恨,以及无尽的恐惧。他的生涯,他的荣耀,他的一切,都在这刀光之下,如同泡沫般破碎。

    他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那些长老了。其中一位,三长老,心有恨意,他临死之前,竟然选择了反扑。

    易辰一把揪住他的散开的头发,然后抡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刻,他积攒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巴掌,重重扇在三长老的脸上。

    每一次的打击都如同一道雷霆一般狠狠地劈在了众人心头。可谓是杀人诛心。

    三长老的脸颊、下巴在噼噼啪啪的耳光中,直接爆成一团团血雾,易辰能看到其咽喉咕噜噜蠕动。

    在场众人之前都是威风凛凛,哪一个不是能一言就定普通人的生死?

    此时从云端跌落,恨怒交加,神情完全扭曲。

    竟然受到如此屈辱?

    砰砰砰砰!

    一时间竟然有四人自断经脉,剩下几人也有样学样,众人心知等待他们的都是羞辱,绝无活命可能。

    一个个随即不再抱有幻想,纷纷自断心脉而死。

    ...

    现在就剩下那陈家美妇还在。

    易辰刚要说话,却又听到一声宛如黄鹂少女呼喊:“木疙瘩!”

    是易晓曼,看到易辰已搞定场面,她终于敢冒头了。

    之前生怕帮倒忙,成为拖累,只敢放放火。现在终于敢出来相见。

    “公...子...求公子...放我一条活路...”那之前叫嚷要刮了易辰的美妇,此时磕头如捣蒜:“我愿为奴为婢,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公子放我一条活路!呜————!”说完便悲呼了起来。

    易晓曼见状,却是背负双手,目光深邃幽远,不言不语,似笑非笑的仿佛在等待易辰接下来的举措。

    “呜————!”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也是被逼的呀……”

    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伤心之事,悲从中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哭起来。

    易辰勾起唇角,微笑如春风般和煦。

    他伸出手,搀扶起美妇,丝毫不理会身后那道如冰凌般刺骨的目光。

    他笑眼盈盈,轻声说道:“我自然明白你是逼不得已,只是我一人习惯了自由自在,不喜欢被人服侍。”

    话音刚落,易辰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仿佛拨开了云雾的阳光,显得分外耀眼。

    美妇羞怯地站直身子,好奇地问道:“那…那…我…”

    “你走吧…放心…”

    “我不杀女人。”易辰的笑容温暖而坚定,随即挥了挥手。

    美妇惊喜交加,转过身去,急切地想要离开。

    一息后,她听到了一声“锵”的声音。

    “那是入鞘的声音吧...我...”

    随即眼中一片黑暗。

    此时,易辰转身对着易晓曼解释道:“女人总是有优待的,至少我没让她太过恐惧。”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不见,冷若冰霜。

    “可你说过不杀女人的。”

    “前提得是人呐……只不过沾了一个『女』字,也是可以杀的。”

    “木疙瘩,你可真温柔呢~”易晓曼语气有些怪,说不上是故意顶嘴还是真的这么认为,或许两者都有。

    “你这虎头帽真丑,哪弄的?”

    “要你管。”

    “不要什么东西都抢,那是人家孩子的。”

    “你怎知不是别人送我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了起来,雨水依旧。

    这雨越下越大,能浇灭陈府大火的雨水却冲不干陈府的血迹。

    易辰没有注意到,此时地上的尸体少了一位大长老的。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尸体,真的太多了吧……

    “自己戴着吧,过了正月也别摘。”

    此时,院落里泛起了点点荧光,装点着这漆黑的夜晚,添加了一丝丝别样的美丽。

    它们像是绿色的萤火虫。

    像是带着某种的祝福,围着他二人旋转,发亮,如此诡异又如此美妙的一幕...

    落在易辰眼中却是五味杂陈。

    很反常。

    “是孩子们啊...”

    易辰心中听到唐龙给出的答案,哀伤如潮水般涌来。

    是孩子们的亡灵?或者只一点灵光?......

    “我传你一篇口诀,你且记好。我不知是否有用。”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这是什么咒文?”易辰皱眉问道。

    “是往生咒。”唐龙轻叹一声

    夜深人静,

    荧光飞舞。

    此时易辰席地而坐,口中梵音如涓涓溪流般涌出:“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易晓曼看着易辰好似老僧入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用心谨记。修行者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面念经,若凭本事记住了,那便不算偷。

    她一边谨记,一边暗暗称奇:“这口诀好拗口!我天资聪慧,木疙瘩能记住,我凭什么记不住呢?”忍着心里抓狂,在心中也默读了起来。

    易辰一遍遍念诵着,周身涌出乳白色的荧光,漫天绿色光点仿佛受到感应,由绿转白。

    这些光点上下飞舞,宛如一群纯真活泼的小精灵。

    环绕在二人身边。

    良久,二人缓缓睁开眼睛。

    那些光点依然在……

    但多了一丝灵动。

    易晓曼下意识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个光点很特别,它轻轻停留在指尖,仿佛在表达感激之情。

    然后它围着虎头帽转啊转..它好似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它不知疲倦,就好像那游子找到了家,不想离开。

    “贤弟…别念了…寿元要紧!我探查过了,那祠堂内有你需要的资源。天亮了就不好搜刮了,毕竟今天闹得动静有点大。”

    “大兄...这是....?”

    易辰在脑海中问道,他不明白为何突然不用再念诵。

    唐龙陷入沉默,他不禁好似回想着什么。

    半晌,他长叹一声说道:

    “此天地...”

    “没有轮回”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映得易家二人脸色惨白。

    雨,

    更大了。

    晓曼看到易辰神情突然呆滞,带着一丝散不去的哀伤。

    “小木头,你...在哭...吗?...”

    “有吗?...可能...是因那雨...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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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口、雨。

    陈家的大长老,满身凄惨,伏地而行。

    鲜血在口角处不断涌出,他的精气神三花已经崩碎,五行之气也几乎被抽离,即使已经濒临死亡,他仍然希望能多活一秒钟,哪怕只是一秒钟。

    他不甘。

    好似濒死老狗,往日风光不再。

    雨水沁润进伤口,传来沙沙的疼痛,大长老在地上一步一步爬行着,寻找安全地方。

    “已经爬的够远了,到极限了...”

    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一抹绝然,他已经爬不动了,心想着这里已经够远了。

    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和一枚晶莹红润的丹药。这丹药只有他能保管,便是家主也不行!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圆满了。

    他聚集起全身的力气,将玉简重重地砸在地上,一个玄妙的阵法应运而生。

    老长老再不犹豫,立即将红润的丹药抛向阵法之中。然后,他便再无一丝力气,像是被彻底抽离。

    踏——!

    踏——!

    恍惚间,大长老听到了一阵慢悠悠脚步声,朝声音望去。

    踏——!

    是一个老婆婆。

    她手持一把随处可见的菜刀,慢悠悠的走到了大长老面前。

    “是那个天天拦路的疯婆娘吗....”

    轰隆————!

    凭空惊雷!

    他终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物。

    她的脸孔极度扭曲,大大的张着嘴,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咆哮。

    那嘴型已经超越了常人所能咧开的范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

    她的舌头长得离奇,且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牙齿,倒刺般尖锐。

    而口腔内,更是令人作呕的是,里面布满了无数滴溜溜转动的眼睛,仿佛是有生命的黑色肿瘤在蠕动。发出阵阵滑腻的声音...

    只消看上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她嘴里说着让人灵魂沸腾语言:“@#¥%……%……!”

    大长老身体颤抖着,头皮发麻,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心脏在狂跳!血液在沸腾!

    在大长老的惊恐、疯狂、哀求的眼神中,这个老婆婆它缓缓的向着大长老俯下身来...

    内心充满了绝望,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

    他开始绝望地尖叫着,但那声音却被雷声所淹没,无人能听到他的呼救。

    “啊————————————!”

    ........

    苍茫天地难逍遥

    红袍似血少年刀

    恶行终将遭恶果

    善恶因果不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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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1:

    至此。

    陈家沟众人,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天天伫立在街口的“疯老太婆”。

    以前。

    总是能看到她眺望远方的,无论刮风下雨。

    有人说。

    那个疯老太婆,或许一开始,就不存在。

    亦或者。

    她等的人,

    一开始..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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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2:

    有“说书人”记载。

    东元前三十一年前,於陈家沟三里之外,有一农户。

    女主亡於难产,丈夫死於徭役。

    家中仅余一老妪与一男婴。

    一日,老妪外出购药,家中男婴失踪。

    不日,老妪于家中自缢,至此绝户。

    其後田地皆归於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