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
焰浪过后，虽然“蟾蜍王”毫发无伤，就连身下的“血肉王座”也没收到影响。但是灷斯心中，“王”这一级所别带来的心里压力顿时小了许多。
“哈哈，四百年来你们还是没有任何进步，人类。”
“无论你们获得多么强大，奇异的力量，你们始终缺乏对‘我们’——更高层次生命的敬畏之心。”
既然拖延时间没有意义，灷斯也不想和它多说什么了。战意高涨，提剑向前，一人发起冲杀。
手掌前推，火焰喷射而出组成一条长龙，帮助灷斯荡平路上的阻碍，打通一条通向“蟾蜍王”的道路。
无数小“蟾蜍异魔”被火焰烧死，化做焦炭。
“哼！”
灷斯近乎是“飞着”冲向“蟾蜍王”的。火焰作为动力推动灷斯前进的速度太快，以“贴地飞行”的姿态瞬间到达“蟾蜍王”面前。
赫斯提亚的剑刃还没有触碰到敌人，一只手却悄无声息按向灷斯胸口。这只手无视灷斯体表熊熊燃烧的烈焰，手指伸入火焰中，就在快要触碰到胸口的时候，一声爆炸响，灷斯消失了。
原来是强烈的危机感迫使灷斯立即停止了进攻，转而在身体侧方强行驱动火焰，把身体弹射出去。
危险！
稳住身形的灷斯查看胸口的情况，发现胸口皮肤有些发黑，这是近距离接触污染所导致的。
但胸前铠甲破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破洞。洞口边缘有着像是被腐蚀了一样的痕迹。
见到铠甲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灷斯干脆控制火焰直接把上半身穿着的铠甲烧毁。
布料化作飞灰，金属部件熔成滚烫铁水。以求轻装上阵，提升速度。
“蟾蜍王”不怀好意地看着灷斯，摇了摇手指。
火焰和污染再度碰撞。
“蟾蜍王”张开漆黑如黑洞的大口，黑洞中，不知名的恐怖生物正向外攀爬。
一眨眼灷斯又消失在原地，而灷斯一秒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颗直径二十米左右的纯黑球形物体占据。
这个物体一半露于地表，一半埋在地下，球心就是灷斯刚刚所站立的地方。
在灷斯警惕注视下，黑球向中心塌陷，随后消失。剩下的那一片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泥土，空气，灰尘，污染，所有一切都消失了。
“蟾蜍王”也把张开的大口闭上。然后用没有牙齿的上下颚使劲研磨嘴巴里的东西。若是晚走一瞬，灷斯此刻就成了“蟾蜍王”口中的食物。
两次交手，灷斯没有占到一点上风。“王”的力量不容小视，稍有不慎……不，是大概率，人生就要在今天，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火光冲天，灷斯再度挥剑，“蟾蜍王”应战。
另一边，伊芙琳在拼命奔跑。
此刻她的状态，相比那一天出现在铜矿村时还要糟糕。
眼睛中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眼白，耳朵用手堵着，黑红色血液从指缝中潺潺流出，随着奔跑流下一路血痕。这些只是外在可以观察到的现象。
身体中，所有的器官都好像有了自主意识一样。肾脏在疯狂扩大自己的体型；肝脏把自己切成两半，然后自愈，接着又切成两半，不同重复；脾脏忽然一瞬间把存储的血液挤压进循环，然后又一瞬间吸收血压到快要涨破；肺变得僵硬无比，每一次吸气呼气所需要的形变都十分困难；心脏带动大量血管，想要刺破胃，然后顺着食道从嘴里跑出人体。
只有大脑没有变异，但不断处理“异魔语言”使它快要到达极限，大脑已经开始缓慢溶解自己，妄图以此远离这世间最大、最骇人、最无法言说、最超乎极限的恐怖。
即使是痛苦到渴求立即死去，伊芙琳还是认准了一个方向，在这个“魔窟”中不停奔跑。
“我想起来了……好像，那时候也是这个感觉……”
所有人都被污染了，只有她对污染的抵抗性稍强一些，在变成怪物前走出了村子……然后接出现在了铜矿村。
“快走伊芙琳……把情报传出去……”凯·亚伦队长所说的话被回想起来。
因污染丧失的记忆回到脑中，这稍微平复了一下大脑的状态。
无论是那一天，还是此时，伊芙琳都太弱小了……
“弱小”就是原罪……吗？
不，“弱小”不是原罪，没有人理应强大；对于人类来说，“异魔”才是原罪。
伊芙琳体表燃烧的火焰忽明忽暗，这表明此时，灷斯那一边的战斗非常激烈，已经到达让灷斯无暇顾及战斗之外事情的地步。
“人类，你们简直是最和我心意的‘玩具’。”
“原罪的王”在战斗之余说道。
“……不愿意和我说话吗？哈哈，那算了。当作是苏醒过后的热身运动也挺好的。这样的战斗依稀让我想起来九百年前，我还没有成为‘王’的时候。”
“九百年前？在进入人类视野中之前，五百年前，你们都存活在什么地方？莫非真的是因为害怕太阳，躲在地底深处的地下世界中？”
“……想知道？”“蟾蜍王”一副得逞的语气。
“自己去猜罢！”
“对了，刚才走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奥！哈哈，我好像送给了她，和她附近的人类一份大礼呀！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很可惜，当时有些急事，没有看见这些玩具的结局。哈哈，你应该是看见了，不过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貌似并不有趣？”
“蟾蜍王”张开大嘴，朝着头打来的火焰被吞入腹中。火焰过后，却见一柄刀刃紧随其后。脚下用力躲开斩击，也和灷斯拉开了距离。
“想见他们吗？如果你能去到父神的‘天国’的话，应该可以再见他们一面。我这就帮你。”
凯·亚伦敲着胸口说出那句“人类永远伟大”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灷斯，一个经验丰富的骑士，已经习惯了见到死亡，对死人也是保持着理性的态度。这种人，大概是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专程做某些事情的。
想来也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人的世界不管怎样都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除非临死之前有特别的嘱托，否则专门为了死人处理一些没有好处的事情，不是白白浪费精力？
圣城专门选出一天来，纪念在战斗中牺牲的人，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不让在战斗中活下来的骑士心寒；给牺牲者家属发放“慰问金”，是为了让骑士在战斗中没有太多的顾虑。
说白了，大多是为了还活着的人。死了就死了，与他们的关系不大。
但是，这只是从最理性的角度思考。可是，但凡心中还有一些作为“人”的自知的话……
所以，灷斯在长里村，才会要在战斗结束之后，将“八爪鱼”的眼睛合上。
所以，在眼前这只蛤蟆提起亚森村的事情的时候，灷斯就是会感到莫名的不爽，一定要做些什么，否则就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做些什么……
“哈哈哈，你说的那种东西，我可不信。”
“没关系的，信不信都没有关系，结局差不多的。”
战意与杀意高涨，火焰形态一改之前的稳扎稳打，变得暴虐。
必须要尽快结束战斗。
数根火焰柱从“蟾蜍王”脚下升起，杀死数万只小“蟾蜍异魔”。“蟾蜍王”脚下辗转腾挪，没有让身体触碰到一点火焰。
“哈！”
灷斯出现在“蟾蜍王”身后，一剑横砍，欲要将“蟾蜍王”拦腰斩断。
没想到，“蟾蜍王”后脑肉质忽然一阵蠕动，长出来了一副嘴脸。接着手臂违反关节地抓住灷斯的手腕。
或许，“认为它存在关节”这件事情就已经有些想当然了。
“去！”还没结束，灷斯一声令下，长剑赫斯提亚自行脱离手掌，在“蟾蜍王”震惊目光中将身体从腰部一分为二。
“哼！”
灷斯明白，这还不足以杀死一个“王”，它只需要花费片刻就能回复原状。但，只要控制住它的行动就够了。
一个直径五米，半球形的火焰罩子把灷斯和“蟾蜍王”罩起来。
对方瞬间明白灷斯想要干什么，张开黑洞大嘴，灷斯哪肯给它机会，伸出一只手抵住“蟾蜍王”的下巴，把它的嘴硬生生给闭上了。
通过触碰，污染进入了灷斯的手臂中，与体内的火焰张开激烈的对抗，让灷斯苦不堪言。
暴虐的火焰终于有机会爆发，在这个由火焰围成的封闭的空间中，肆意展露自己的狂暴。
轰！
有限的威力，在火焰罩围成的有限空间中得到成倍加强。看来，这是连“王”也不能承担的威力。
结束了。
灷斯把赫斯提亚从焦炭一般的尸体中拔出来，擦去嘴角向外溢出的鲜血，散去火焰罩。
接下来只剩一些普通的蟾蜍异魔，就轻松许多了，虽然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还因为过度使用能力出现了反噬，体内的污染也需要处理一下。但是……
“挺厉害的，人类。”
“蟾蜍王”毫不吝啬给出赞赏。
“我就说你们是最好的玩具吧。刚才那一具身体，起码有我大概五成的力量。”
“你是什么时候使用的‘分身’？”
“什么时候？一直都是啊。”
说完，手指一指，千万普通蟾蜍异魔中的某一只，忽然肉体一阵蠕动，竟然化成另一个一摸一样的“蟾蜍王”。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数百个。
“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见过我的本体。”
“怎么样人类，应该已经没有力气了。之前谈的交易继续如何？能饶你一命。”
灷斯杵剑站起身来，虹膜外勾勒一圈红光。
既然还没死，那就多杀你几次罢。
“哈哈，四百年来你们还是没有任何进步，人类。”
“无论你们获得多么强大，奇异的力量，你们始终缺乏对‘我们’——更高层次生命的敬畏之心。”
既然拖延时间没有意义，灷斯也不想和它多说什么了。战意高涨，提剑向前，一人发起冲杀。
手掌前推，火焰喷射而出组成一条长龙，帮助灷斯荡平路上的阻碍，打通一条通向“蟾蜍王”的道路。
无数小“蟾蜍异魔”被火焰烧死，化做焦炭。
“哼！”
灷斯近乎是“飞着”冲向“蟾蜍王”的。火焰作为动力推动灷斯前进的速度太快，以“贴地飞行”的姿态瞬间到达“蟾蜍王”面前。
赫斯提亚的剑刃还没有触碰到敌人，一只手却悄无声息按向灷斯胸口。这只手无视灷斯体表熊熊燃烧的烈焰，手指伸入火焰中，就在快要触碰到胸口的时候，一声爆炸响，灷斯消失了。
原来是强烈的危机感迫使灷斯立即停止了进攻，转而在身体侧方强行驱动火焰，把身体弹射出去。
危险！
稳住身形的灷斯查看胸口的情况，发现胸口皮肤有些发黑，这是近距离接触污染所导致的。
但胸前铠甲破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破洞。洞口边缘有着像是被腐蚀了一样的痕迹。
见到铠甲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灷斯干脆控制火焰直接把上半身穿着的铠甲烧毁。
布料化作飞灰，金属部件熔成滚烫铁水。以求轻装上阵，提升速度。
“蟾蜍王”不怀好意地看着灷斯，摇了摇手指。
火焰和污染再度碰撞。
“蟾蜍王”张开漆黑如黑洞的大口，黑洞中，不知名的恐怖生物正向外攀爬。
一眨眼灷斯又消失在原地，而灷斯一秒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颗直径二十米左右的纯黑球形物体占据。
这个物体一半露于地表，一半埋在地下，球心就是灷斯刚刚所站立的地方。
在灷斯警惕注视下，黑球向中心塌陷，随后消失。剩下的那一片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泥土，空气，灰尘，污染，所有一切都消失了。
“蟾蜍王”也把张开的大口闭上。然后用没有牙齿的上下颚使劲研磨嘴巴里的东西。若是晚走一瞬，灷斯此刻就成了“蟾蜍王”口中的食物。
两次交手，灷斯没有占到一点上风。“王”的力量不容小视，稍有不慎……不，是大概率，人生就要在今天，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火光冲天，灷斯再度挥剑，“蟾蜍王”应战。
另一边，伊芙琳在拼命奔跑。
此刻她的状态，相比那一天出现在铜矿村时还要糟糕。
眼睛中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眼白，耳朵用手堵着，黑红色血液从指缝中潺潺流出，随着奔跑流下一路血痕。这些只是外在可以观察到的现象。
身体中，所有的器官都好像有了自主意识一样。肾脏在疯狂扩大自己的体型；肝脏把自己切成两半，然后自愈，接着又切成两半，不同重复；脾脏忽然一瞬间把存储的血液挤压进循环，然后又一瞬间吸收血压到快要涨破；肺变得僵硬无比，每一次吸气呼气所需要的形变都十分困难；心脏带动大量血管，想要刺破胃，然后顺着食道从嘴里跑出人体。
只有大脑没有变异，但不断处理“异魔语言”使它快要到达极限，大脑已经开始缓慢溶解自己，妄图以此远离这世间最大、最骇人、最无法言说、最超乎极限的恐怖。
即使是痛苦到渴求立即死去，伊芙琳还是认准了一个方向，在这个“魔窟”中不停奔跑。
“我想起来了……好像，那时候也是这个感觉……”
所有人都被污染了，只有她对污染的抵抗性稍强一些，在变成怪物前走出了村子……然后接出现在了铜矿村。
“快走伊芙琳……把情报传出去……”凯·亚伦队长所说的话被回想起来。
因污染丧失的记忆回到脑中，这稍微平复了一下大脑的状态。
无论是那一天，还是此时，伊芙琳都太弱小了……
“弱小”就是原罪……吗？
不，“弱小”不是原罪，没有人理应强大；对于人类来说，“异魔”才是原罪。
伊芙琳体表燃烧的火焰忽明忽暗，这表明此时，灷斯那一边的战斗非常激烈，已经到达让灷斯无暇顾及战斗之外事情的地步。
“人类，你们简直是最和我心意的‘玩具’。”
“原罪的王”在战斗之余说道。
“……不愿意和我说话吗？哈哈，那算了。当作是苏醒过后的热身运动也挺好的。这样的战斗依稀让我想起来九百年前，我还没有成为‘王’的时候。”
“九百年前？在进入人类视野中之前，五百年前，你们都存活在什么地方？莫非真的是因为害怕太阳，躲在地底深处的地下世界中？”
“……想知道？”“蟾蜍王”一副得逞的语气。
“自己去猜罢！”
“对了，刚才走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奥！哈哈，我好像送给了她，和她附近的人类一份大礼呀！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很可惜，当时有些急事，没有看见这些玩具的结局。哈哈，你应该是看见了，不过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貌似并不有趣？”
“蟾蜍王”张开大嘴，朝着头打来的火焰被吞入腹中。火焰过后，却见一柄刀刃紧随其后。脚下用力躲开斩击，也和灷斯拉开了距离。
“想见他们吗？如果你能去到父神的‘天国’的话，应该可以再见他们一面。我这就帮你。”
凯·亚伦敲着胸口说出那句“人类永远伟大”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灷斯，一个经验丰富的骑士，已经习惯了见到死亡，对死人也是保持着理性的态度。这种人，大概是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专程做某些事情的。
想来也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人的世界不管怎样都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除非临死之前有特别的嘱托，否则专门为了死人处理一些没有好处的事情，不是白白浪费精力？
圣城专门选出一天来，纪念在战斗中牺牲的人，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不让在战斗中活下来的骑士心寒；给牺牲者家属发放“慰问金”，是为了让骑士在战斗中没有太多的顾虑。
说白了，大多是为了还活着的人。死了就死了，与他们的关系不大。
但是，这只是从最理性的角度思考。可是，但凡心中还有一些作为“人”的自知的话……
所以，灷斯在长里村，才会要在战斗结束之后，将“八爪鱼”的眼睛合上。
所以，在眼前这只蛤蟆提起亚森村的事情的时候，灷斯就是会感到莫名的不爽，一定要做些什么，否则就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做些什么……
“哈哈哈，你说的那种东西，我可不信。”
“没关系的，信不信都没有关系，结局差不多的。”
战意与杀意高涨，火焰形态一改之前的稳扎稳打，变得暴虐。
必须要尽快结束战斗。
数根火焰柱从“蟾蜍王”脚下升起，杀死数万只小“蟾蜍异魔”。“蟾蜍王”脚下辗转腾挪，没有让身体触碰到一点火焰。
“哈！”
灷斯出现在“蟾蜍王”身后，一剑横砍，欲要将“蟾蜍王”拦腰斩断。
没想到，“蟾蜍王”后脑肉质忽然一阵蠕动，长出来了一副嘴脸。接着手臂违反关节地抓住灷斯的手腕。
或许，“认为它存在关节”这件事情就已经有些想当然了。
“去！”还没结束，灷斯一声令下，长剑赫斯提亚自行脱离手掌，在“蟾蜍王”震惊目光中将身体从腰部一分为二。
“哼！”
灷斯明白，这还不足以杀死一个“王”，它只需要花费片刻就能回复原状。但，只要控制住它的行动就够了。
一个直径五米，半球形的火焰罩子把灷斯和“蟾蜍王”罩起来。
对方瞬间明白灷斯想要干什么，张开黑洞大嘴，灷斯哪肯给它机会，伸出一只手抵住“蟾蜍王”的下巴，把它的嘴硬生生给闭上了。
通过触碰，污染进入了灷斯的手臂中，与体内的火焰张开激烈的对抗，让灷斯苦不堪言。
暴虐的火焰终于有机会爆发，在这个由火焰围成的封闭的空间中，肆意展露自己的狂暴。
轰！
有限的威力，在火焰罩围成的有限空间中得到成倍加强。看来，这是连“王”也不能承担的威力。
结束了。
灷斯把赫斯提亚从焦炭一般的尸体中拔出来，擦去嘴角向外溢出的鲜血，散去火焰罩。
接下来只剩一些普通的蟾蜍异魔，就轻松许多了，虽然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还因为过度使用能力出现了反噬，体内的污染也需要处理一下。但是……
“挺厉害的，人类。”
“蟾蜍王”毫不吝啬给出赞赏。
“我就说你们是最好的玩具吧。刚才那一具身体，起码有我大概五成的力量。”
“你是什么时候使用的‘分身’？”
“什么时候？一直都是啊。”
说完，手指一指，千万普通蟾蜍异魔中的某一只，忽然肉体一阵蠕动，竟然化成另一个一摸一样的“蟾蜍王”。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数百个。
“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见过我的本体。”
“怎么样人类，应该已经没有力气了。之前谈的交易继续如何？能饶你一命。”
灷斯杵剑站起身来，虹膜外勾勒一圈红光。
既然还没死，那就多杀你几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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