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类永生计划
露露站在一个民房的房顶上，双手在嘴边做出喇叭的形状，在胸口深吸一口气朝着灷斯的方向大喊：“队——长——！”
半个村子的居民被露露这一声大叫喊醒，奇古、驻守骑士、灷斯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们先在这里不要动！”灷斯说完，后背热浪喷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速赶去。
驻守骑士领头人脸色难看地看着灷斯离开的方向，心中涌起一阵惊涛。一咬牙：“先把这些人控制起来！”
“露露，有什么发现吗？”这边灷斯站上露露所在的房顶，问道。
露露指了指脚下的房子，一脸纠结道：“这个房子地下室有一个隐藏入口，通向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区域。应该是正在进行进行关于“不死生物”的实验。”
灷斯听闻马上跳下房顶，径直走向地下室，露露紧随其后。
进入地下室后，果然发现一个向下的通道。通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通向修贝村的地底，那个被黑暗隐藏起来的地方。
走进通道，黑暗将人缓缓吞噬。绕着螺旋阶梯，向下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黑暗消退，视野中忽然充斥光亮。
莫名的熟悉感……
银色合金构筑外壁，镶嵌在墙壁中的照明装置，宽长的通道。随着灷斯向内走去，通道尽头连接着一个宽敞的实验室。
五名名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只是昏迷，没有死亡。看手法应该是露露做的。
实验室分为好几块区域，每块区域又有专门的隔间。
灷斯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竟然是像手术室一样的地方。房间中心的手术台上束缚着一名只有上半身，全身惨白，被开膛破肚的人形“不死生物”。身体内部的内脏有些已经破损，有些好保持着生前的状态，保持某种韵律的蠕动着。
见到灷斯进来，这个“不死生物”立刻表露出敌视，尽管被束缚在手术台上，却还是拼命挣扎，欲要攻击灷斯和露露两人。
关上手术室的门，继续向里走去就来到了一个“监狱”。
通道两侧的牢房中关着大量“不死生物”，有由人类变异而来，也有一些野兽。
不带一丝生气的肉体，空洞且污浊的眼睛盯着走入此地的灷斯，各式各样，层层咆哮声此起彼伏。
直到现在，灷斯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栋地下实验室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因为这里基本是参考着“圣城第三骑士团研究中心”建设的，甚至大致可以看作“研究中心简化版”。
灷斯拍了拍露露的头。
牢房内的“不死生物”全都没有穿衣服，可是通过面貌和皮肤可以看出来，基本上都是上年纪的老年人。这和灷斯之前从居民口中获得的线索不谋而合。
基本可以确定，修贝村内有人正用居民制造“不死生物”，以此进行着某种实验。
想不到，在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底，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监牢内的“不死生物”们咆哮着、抓挠着、痛苦着、怨恨着……他们有些身体完整，有些肢体残缺，有些肠子、大脑暴露在空气中，有些皮肤上残留着经过药物浸泡的痕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灷斯身后靠近。
踏踏踏……
仅仅是靴子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尽然隐隐将数百只“不死生物”的咆哮压了下去。
“灷斯大人、露露大人，里面是你们吗？”克斯汀的声音总是隐隐包含笑意。结合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笑面虎：
面善而心狠、口蜜而腹剑。
“别别别！别动手……”克斯汀宽胖的脸上满脸笑容出现在灷斯两人面前。高举双手表示投降，好似自己真的是一只人畜无害的白羊。
“外面躺在地上，我的那些同伴是你们放倒的吧？不愧是先驱骑士大人。放心，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我的力量不比外面躺着的那些人强大，所以我是不会反抗的。”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这些啊……抓来的。”面对灷斯的询问，克斯汀丝毫没有欲要遮掩的意思。
“这些老人，大多是快要死了，活不了多久。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得了绝症无法医治的，还有触犯法律屡教不改的……”
“这个，强奸两个幼女，且没有悔改意图。”
“这个，与邻居发生口角一气之下杀人。”
“这个人是村外的，偷了一家人全部的财产想要逃跑，被抓住了。”
克斯汀连续从监牢内指出几个人，对他们的罪行如数家珍。
“灷斯大人，这些都是足以判处死刑或是其他同等力度处罚的罪人。本着‘人口也是资源’的理念，我就擅自把稍微利用了一下，也算是让这些渣滓为全人类的进步做出贡献。”
“全人类的进步？克斯汀，你在研究什么？”听着这可笑的理由，灷斯问道。
说到这里，克斯汀脸上的笑容变得猖狂。
“灷斯大人，看到这些你应该能明白吧！我的研究或许十分可笑……但是！不死！全人类的终极梦想！”
早在五百年之前、早在人类诞生之前、早在几亿年之前，在世界上诞生了第一个生物时的那一刻，对“不死”的追求就已经刻入了所有生物的灵魂最深处！如同病毒一样根生于思想之中！繁衍、蔓延！
但是想要“不死”是在过于困难，所以世界上的生物们先择了另外一条路：
既然“个体”无法做到永生，那就把对“不死”的执念寄托于“群体”之中！
种族不灭，“我就不死”；“我”若存在，种族既存。
“但是！”克斯汀忽然癫狂，手中握着一个装有某种泛惨绿荧光液体的玻璃试管。
“灷斯大人！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正是全人类距离‘不死’最近的时刻吗？”
“这时什么？”灷斯看着克斯汀手中的试管，其中泛出不详的色彩。
“哈哈哈！黑水河的河水，不过经过了调配。”
“不死，只要保存肉体的活性和精神的存在就可以了！而只要利用黑水河就可以轻易使肉体永远存活！接下来只需要保证甚至不会因为河水而消散就成功了！”克斯汀越说越激动：
“这些人的牺牲不会毫无意义，是人类进化的必要基石！”
“这种实验是不会成功的。”灷斯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克斯汀听闻愤怒大吼：
“不！这项实验一定会成功！因为二十年前，我在圣城中见到了成功的案例！”
二十年前，克斯汀还不是现在这种身材，也不是现在修贝村的“驻守骑士”。
二十年前，当时的克斯汀隶属“圣城第三骑士团”，主要负责科研工作。
那一年，圣城内，关于“人类永生”的实验已经进行了七十年；那一年，实验室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接受了黑水河水，但是却没有丧失理智的人；那一年，圣城紧急叫停了所有的相关实验，立即强制销毁了所有资料，并且从此永久禁止所有关于“黑水河”的实验；那一年，这个叫做克斯汀的年轻人主动申请，去到当时还一片荒凉的修贝村，做驻守骑士。
“灷斯大人！黑水河不是妨碍人类进步的阻碍！相反，这简直就是父神赐予人类的礼物！”克斯汀眼睛充血，瞪着灷斯。
“接下来，只需要完成父神的考验……灷斯大人，人类即将迎来永生。你，准备好了吗？”
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克斯汀，灷斯忽然想到之前巴迪对他的评价：
傲慢
露露拔出长剑冲向克斯汀，但是克斯汀手掌用力，直接将试管捏碎。玻璃碴刺破手掌，绿色荧光的液体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野兽，瞬间融入克斯汀的伤口中。
眨眼间，克斯汀全身皮肤开始泛白，变得和被关押起来的“不死生物”极为相似。
“不管你能不能成功，最后一个问题：听说昨天一共失踪了十三人，为什么要突然抓走这么多人？会引起我的怀疑不说，你貌似并不缺实验材料。”
听闻灷斯这话，克斯汀癫狂中带有迷茫的脸上竟然出现疑惑的神情。
“我……没有……”话没有说完，但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了。
特殊调制的河水也没能保全他的神智，在河水流淌遍全身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因为无法承受永生的肉体，被身体硬生生挤了出去。
克斯汀的灵魂没有肉体依靠，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我失败了吗？”灵魂消散的最后一刻，克斯汀感到深深的不甘。
二十年……二十年！不该如此！
忽然，某种力量自那冥冥之中的未知之地而来，由那冥冥之中的未知存在释放。它先是连接克斯汀的肉体，再借由肉体锁定到了克斯汀即将消散的灵魂。
这股力量突破世界的隔阂，无视距离的限制。将克斯汀的灵魂拖入那冥冥之中的未知之地，在这里，克斯汀作恶多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因为，他竟然见到了那冥冥之中的未知、又伟大的存在！
父神在上，但愿信奉您的子民永远不会遭遇这种不幸！
克斯汀被拖到那个存在面前。
接着，比恐怖还要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伟大的存在竟然睁开了祂山岗一样大的眼睛，看了克斯汀一眼。而这种眼睛，祂变幻不定的躯体上，长了无数个。
一瞬间，天地间所有关于“死”的信息，以所有克斯汀可以理解的、不可以理解的、可以接收的、不可以接收的的方式，强行灌入他的灵魂之中。
这些讯息，包括世界上从古至今，所有已经死亡的生物，包括他们是怎么死亡的、包括他们在什么地方死亡的、包括他们在死亡时的感受、包括世界上每一个细胞是怎么死去的、包括世界上每一个病毒是怎么死去的。
这些讯息对这位伟大的存在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对于克斯汀来说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信息量。
而这些讯息，又在一边分裂一边组合，他们都在疯狂闪烁，妄图向克斯汀关于透露那伟大存在的，哪怕一丁点的信息。无数声音在克斯汀灵魂中呐喊：
灰白的不朽之主！灰白的不朽之主！灰白的不朽之主！
“那个人，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吗？难怪圣城会禁止所有实验……”这是克斯汀尚能思考时，最后的思想。
这一刻：克斯汀死了；这一刻:克斯汀永生。
半个村子的居民被露露这一声大叫喊醒，奇古、驻守骑士、灷斯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们先在这里不要动！”灷斯说完，后背热浪喷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速赶去。
驻守骑士领头人脸色难看地看着灷斯离开的方向，心中涌起一阵惊涛。一咬牙：“先把这些人控制起来！”
“露露，有什么发现吗？”这边灷斯站上露露所在的房顶，问道。
露露指了指脚下的房子，一脸纠结道：“这个房子地下室有一个隐藏入口，通向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区域。应该是正在进行进行关于“不死生物”的实验。”
灷斯听闻马上跳下房顶，径直走向地下室，露露紧随其后。
进入地下室后，果然发现一个向下的通道。通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通向修贝村的地底，那个被黑暗隐藏起来的地方。
走进通道，黑暗将人缓缓吞噬。绕着螺旋阶梯，向下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黑暗消退，视野中忽然充斥光亮。
莫名的熟悉感……
银色合金构筑外壁，镶嵌在墙壁中的照明装置，宽长的通道。随着灷斯向内走去，通道尽头连接着一个宽敞的实验室。
五名名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只是昏迷，没有死亡。看手法应该是露露做的。
实验室分为好几块区域，每块区域又有专门的隔间。
灷斯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竟然是像手术室一样的地方。房间中心的手术台上束缚着一名只有上半身，全身惨白，被开膛破肚的人形“不死生物”。身体内部的内脏有些已经破损，有些好保持着生前的状态，保持某种韵律的蠕动着。
见到灷斯进来，这个“不死生物”立刻表露出敌视，尽管被束缚在手术台上，却还是拼命挣扎，欲要攻击灷斯和露露两人。
关上手术室的门，继续向里走去就来到了一个“监狱”。
通道两侧的牢房中关着大量“不死生物”，有由人类变异而来，也有一些野兽。
不带一丝生气的肉体，空洞且污浊的眼睛盯着走入此地的灷斯，各式各样，层层咆哮声此起彼伏。
直到现在，灷斯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栋地下实验室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因为这里基本是参考着“圣城第三骑士团研究中心”建设的，甚至大致可以看作“研究中心简化版”。
灷斯拍了拍露露的头。
牢房内的“不死生物”全都没有穿衣服，可是通过面貌和皮肤可以看出来，基本上都是上年纪的老年人。这和灷斯之前从居民口中获得的线索不谋而合。
基本可以确定，修贝村内有人正用居民制造“不死生物”，以此进行着某种实验。
想不到，在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底，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监牢内的“不死生物”们咆哮着、抓挠着、痛苦着、怨恨着……他们有些身体完整，有些肢体残缺，有些肠子、大脑暴露在空气中，有些皮肤上残留着经过药物浸泡的痕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灷斯身后靠近。
踏踏踏……
仅仅是靴子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尽然隐隐将数百只“不死生物”的咆哮压了下去。
“灷斯大人、露露大人，里面是你们吗？”克斯汀的声音总是隐隐包含笑意。结合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笑面虎：
面善而心狠、口蜜而腹剑。
“别别别！别动手……”克斯汀宽胖的脸上满脸笑容出现在灷斯两人面前。高举双手表示投降，好似自己真的是一只人畜无害的白羊。
“外面躺在地上，我的那些同伴是你们放倒的吧？不愧是先驱骑士大人。放心，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我的力量不比外面躺着的那些人强大，所以我是不会反抗的。”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这些啊……抓来的。”面对灷斯的询问，克斯汀丝毫没有欲要遮掩的意思。
“这些老人，大多是快要死了，活不了多久。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得了绝症无法医治的，还有触犯法律屡教不改的……”
“这个，强奸两个幼女，且没有悔改意图。”
“这个，与邻居发生口角一气之下杀人。”
“这个人是村外的，偷了一家人全部的财产想要逃跑，被抓住了。”
克斯汀连续从监牢内指出几个人，对他们的罪行如数家珍。
“灷斯大人，这些都是足以判处死刑或是其他同等力度处罚的罪人。本着‘人口也是资源’的理念，我就擅自把稍微利用了一下，也算是让这些渣滓为全人类的进步做出贡献。”
“全人类的进步？克斯汀，你在研究什么？”听着这可笑的理由，灷斯问道。
说到这里，克斯汀脸上的笑容变得猖狂。
“灷斯大人，看到这些你应该能明白吧！我的研究或许十分可笑……但是！不死！全人类的终极梦想！”
早在五百年之前、早在人类诞生之前、早在几亿年之前，在世界上诞生了第一个生物时的那一刻，对“不死”的追求就已经刻入了所有生物的灵魂最深处！如同病毒一样根生于思想之中！繁衍、蔓延！
但是想要“不死”是在过于困难，所以世界上的生物们先择了另外一条路：
既然“个体”无法做到永生，那就把对“不死”的执念寄托于“群体”之中！
种族不灭，“我就不死”；“我”若存在，种族既存。
“但是！”克斯汀忽然癫狂，手中握着一个装有某种泛惨绿荧光液体的玻璃试管。
“灷斯大人！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正是全人类距离‘不死’最近的时刻吗？”
“这时什么？”灷斯看着克斯汀手中的试管，其中泛出不详的色彩。
“哈哈哈！黑水河的河水，不过经过了调配。”
“不死，只要保存肉体的活性和精神的存在就可以了！而只要利用黑水河就可以轻易使肉体永远存活！接下来只需要保证甚至不会因为河水而消散就成功了！”克斯汀越说越激动：
“这些人的牺牲不会毫无意义，是人类进化的必要基石！”
“这种实验是不会成功的。”灷斯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克斯汀听闻愤怒大吼：
“不！这项实验一定会成功！因为二十年前，我在圣城中见到了成功的案例！”
二十年前，克斯汀还不是现在这种身材，也不是现在修贝村的“驻守骑士”。
二十年前，当时的克斯汀隶属“圣城第三骑士团”，主要负责科研工作。
那一年，圣城内，关于“人类永生”的实验已经进行了七十年；那一年，实验室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接受了黑水河水，但是却没有丧失理智的人；那一年，圣城紧急叫停了所有的相关实验，立即强制销毁了所有资料，并且从此永久禁止所有关于“黑水河”的实验；那一年，这个叫做克斯汀的年轻人主动申请，去到当时还一片荒凉的修贝村，做驻守骑士。
“灷斯大人！黑水河不是妨碍人类进步的阻碍！相反，这简直就是父神赐予人类的礼物！”克斯汀眼睛充血，瞪着灷斯。
“接下来，只需要完成父神的考验……灷斯大人，人类即将迎来永生。你，准备好了吗？”
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克斯汀，灷斯忽然想到之前巴迪对他的评价：
傲慢
露露拔出长剑冲向克斯汀，但是克斯汀手掌用力，直接将试管捏碎。玻璃碴刺破手掌，绿色荧光的液体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野兽，瞬间融入克斯汀的伤口中。
眨眼间，克斯汀全身皮肤开始泛白，变得和被关押起来的“不死生物”极为相似。
“不管你能不能成功，最后一个问题：听说昨天一共失踪了十三人，为什么要突然抓走这么多人？会引起我的怀疑不说，你貌似并不缺实验材料。”
听闻灷斯这话，克斯汀癫狂中带有迷茫的脸上竟然出现疑惑的神情。
“我……没有……”话没有说完，但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了。
特殊调制的河水也没能保全他的神智，在河水流淌遍全身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因为无法承受永生的肉体，被身体硬生生挤了出去。
克斯汀的灵魂没有肉体依靠，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我失败了吗？”灵魂消散的最后一刻，克斯汀感到深深的不甘。
二十年……二十年！不该如此！
忽然，某种力量自那冥冥之中的未知之地而来，由那冥冥之中的未知存在释放。它先是连接克斯汀的肉体，再借由肉体锁定到了克斯汀即将消散的灵魂。
这股力量突破世界的隔阂，无视距离的限制。将克斯汀的灵魂拖入那冥冥之中的未知之地，在这里，克斯汀作恶多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因为，他竟然见到了那冥冥之中的未知、又伟大的存在！
父神在上，但愿信奉您的子民永远不会遭遇这种不幸！
克斯汀被拖到那个存在面前。
接着，比恐怖还要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伟大的存在竟然睁开了祂山岗一样大的眼睛，看了克斯汀一眼。而这种眼睛，祂变幻不定的躯体上，长了无数个。
一瞬间，天地间所有关于“死”的信息，以所有克斯汀可以理解的、不可以理解的、可以接收的、不可以接收的的方式，强行灌入他的灵魂之中。
这些讯息，包括世界上从古至今，所有已经死亡的生物，包括他们是怎么死亡的、包括他们在什么地方死亡的、包括他们在死亡时的感受、包括世界上每一个细胞是怎么死去的、包括世界上每一个病毒是怎么死去的。
这些讯息对这位伟大的存在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对于克斯汀来说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信息量。
而这些讯息，又在一边分裂一边组合，他们都在疯狂闪烁，妄图向克斯汀关于透露那伟大存在的，哪怕一丁点的信息。无数声音在克斯汀灵魂中呐喊：
灰白的不朽之主！灰白的不朽之主！灰白的不朽之主！
“那个人，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吗？难怪圣城会禁止所有实验……”这是克斯汀尚能思考时，最后的思想。
这一刻：克斯汀死了；这一刻:克斯汀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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