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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交锋

    莺梭织锦电流定律

    登山旭达著

    省公司中文系高手笑着念读刘克桩的梅花篆字:“魑魅魍魉莫乱整事”

    大家呆愣了,琢磨一番,继而都哄然大笑。

    大掌柜说:“这个小孩还挺有鬼点子的,挺有意思的!”

    哄然大笑里面包含各种不同的笑。

    有欣赏刘克桩书法玄机的笑,有领悟刘克桩智慧的笑,有享用刘克桩幽默的笑,有自嘲刚才错误打压刘克桩和甄树德不好意思的笑!

    大掌柜说:“据此看来,甄树德正常安排任务没违章,那个小孩没有怨言指责和意见。”

    沈安全说:“我那天找医院院长,请求全力以赴抢救我们的小员工。我当时说,花多少钱我们都拿,就是要千方百计把我们的小员工救活!”

    “既然那个小孩不是真的签字,要追究甄树德人身事故责任,那就缺乏当事人证实的关键依据了。”

    “一个小孩,把分公司两个掌柜的好顿‘泡’啊!”

    沈安全说:“刘克桩为甄树德洗清冤屈,小员工救火救人的事,应该表扬和表彰!”

    大掌柜轻轻一笑:“表扬和表彰就算了吧,我们甄别出甄树德还是匹好马也就行了。分公司的蒋先茂、冯立秋能够直接主动报材料,这个比较难得,分公司的积极性应该给予肯定。我作为掌门人,几方面都要考虑,要兼顾‘平衡’。”

    沈安全说:“那有人岂不是还要整事?而且,好的不香,坏的不臭?”

    大掌柜很有玄机、很有城府地说:“不整事?无所事事,也不行!既不香,也不臭,那不就是平衡了吗?”

    沈安全和大家听着大掌柜的话,感到深奥而玄幻。

    在桔江供电分公司六楼小会议室,辛砺则说了两遍,要求蒋先茂跟李丘土对于分公司的办公室勘察盘点,要求分公司给公司腾出一些房间。”

    蒋先茂把目光投向何洪涌之后,说:“分公司各个办公室都挤得满满当当的,根本腾出地方。”

    何洪涌对冯立秋说:“怎么像没有你什么事似的?你也得好好叨咕叨咕你那一摊的工作情况。”

    冯立秋笑呵呵地,理顺理顺小分头,讲述为员工福利和员工活动辛勤付出,满腔热情为员工送温暖的情况。讲述及时看望救火住院的员工,送上了月饼,送上了八个大苹果。

    高柳翔打断了冯立秋的叨咕。

    “你不提月饼、你不提苹果,我就不吱声了。你送的月饼,都‘哈喇’了!你送的苹果,外表流光水华,里面都黑心烂了!那天我去病房,晚上帮助护理的满立刚让我尝尝苹果,我一尝,里面是黑的、是烂的!”

    “哎,我看那些苹果挺好的呀,就买了。里面的东西谁能看透呀?”冯立秋辩解着。

    “那苹果,一看就是很便宜的。”

    “员工福利费用都花没了,能凑乎买上八个大苹果就不错了!”

    高柳翔说:“苹果里面黑心,人可不要黑心!”

    冯立秋目瞪口呆,不说话了。

    李丘土拿着小本的手碰到了膝盖,他咧了一下嘴,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我是负责公司员工福利和员工活动的。我认为,冯立秋肯定不是故意买黑心苹果的,他能在福利费用紧张的情况下,能买东西去看望员工,能意思意思,就表达了真诚的意思。对于刘克桩个人擅自行动,造成人身事故的问题。先茂和立秋及时向省公司报材料,我认为这是高度负责的精神。树德啊,你应该深刻认识,由于自己的错误安排,导致刘克桩去服装厂造成了严重的事故后果和恶果。我们坚信,省公司肯定会严肃通报处理的。与其被动挨惩处,不如主动向省公司检讨错误,引咎辞职,争取主动,避免扩大负面影响,以免遭受更严厉的惩处。你赶紧向省公司递交检讨书和辞职信,才是明智之举啊!”

    高柳翔说:“我负责安全生产,我认为甄树德没有过错,请不要妄自乱下结论。”

    何洪涌说:“树德,你怎么不反驳呢?”

    甄树德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蒋先茂的大胖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李丘土对蒋先茂说:“我赞成你追究甄树德责任的意见。走吧,咱们去看看办公室去。”

    蒋先茂刚要起身,何洪涌再次强调:“我说了,分公司的办公室很挤!”

    蒋先茂赶忙又坐下:“对呀,分公司根本腾不房间。”

    辛砺则站起身来说:“走,都一块去看看分公司的综合情况,也看望看望员工。”

    甄树德说:“我去给刘克桩送住院押金,一会就回来。”

    辛砺则走在前面,一行人挨个办公室去看看。

    李丘土在小本上详细记下每个楼层,每个办公室门牌,里面什么专业,多少人数。

    甄树德骑自行车快速回到家里。

    妻子的工厂倒班,她在家休班。

    “把家里的存折给我。”

    “就那么点钱,你着急忙慌的,干啥用呀?”

    “给刘克桩垫医药费。”

    “嗯嗯,快去取吧,可别耽误了给小孩治疗!”

    辛砺则一行人转了一圈,回到了六楼小会议室。

    “咱们虽然是走马观花,但是,能够看得出分公司整体管理是井井有条的。我们看到各专业岗位上的员工们都在认真工作。现在,公司急需办公房间,希望分公司把东厢楼、西厢楼闲置的房间,进行统一调整,安排给公司本部使用。

    何洪涌说:“分公司个别空闲房间是暂时的,这个我知道,分公司早就有调整使用计划。并且,分公司多种经营还要用一些房间,马上就要用了!对吧,蒋胖子?”

    蒋先茂马上接话:“是呀,多种经营急等着用一些房间。整体房间不够用,不知道公司能不能给分公司解决一些房间以及其他方面的困难?”

    甄树德取了钱,赶紧去医院。

    医生和护士说:“你们那个小孩出院了!”

    “啊,怎么同意他出院了?”

    “不是不给报销医药费吗?小孩家没钱了。就不治了,走了!”

    有个护士气哭了:“你们供电分公司怎么不给报销医药费呢?那小孩还没治疗利索呢!现在出院了,那后遗症和疤痕肯定做下了。挺好个小孩,脸上肯定留下大疤痕,身体留下了后遗症,白瞎了!呜呜……”

    甄树德望着空空荡荡的病床和病房,长叹一声,百感交集,泪洒病房……

    李丘土看了看本上记的内容,问蒋先茂:“你说要用的房间,都有哪些专业要用?”

    “输电专业要用,变电专业要用,配电专业要用,用电营销专业也用,多种经营等着要用……”

    李丘土追问:“各专业具体要用哪个房间?主要用来干什么?”

    “这具体的嘛,一时也想不出来。”

    “是想不出来?还是想不起来?”

    “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

    “我就是一时想不出来了!反正就是要用。忠礼,你给说说,都想怎么用了?”

    葛忠礼微笑着说:“我不知道具体使用计划啊!”

    “对了,你一天天忙忙叨叨、马马虎虎的。立秋,你给说说具体要怎样用了?”

    冯立秋一直看着何洪涌的面部表情。

    “嗯,这个使用吧,从我负责的计划来看,是要安排员工的文体娱乐活动室。像乒乓球呀、羽毛球呀、象棋、围棋、克朗棋,演讲、跳舞、知识竞赛等等,都需要有房间场所。”

    “标准乒乓球台宽多少?长多少?多大的房间适合打乒乓球和羽毛球?演讲、跳舞、知识竞赛能在普通办公室里举办吗?象棋、围棋、克朗棋能不能在工余时间、在办公室里就可以切磋?”

    冯立秋笑了:“反正需要房间,那员工搞活动就得宽敞点。”

    李丘土很严肃地说:“我作为公司负责员工福利和活动的经营者,必须负责任地对你提出批评!你在公司急需办公房间燃眉之急情况下,竟然编造谎言和借口,对于公司的组建工作,起着干扰、阻碍和破坏的作用!”

    何洪涌冷下脸来:“哎,老李,你可别乱打棍子呀!咱们都是在正常研究探讨问题。”

    李丘土却穷追猛打:“立秋,如果你对你的错误一点也没有认识的话,那我作为公司的一名经营者提议,先研究对你的处理意见。我们只有清除绊脚石、拦路虎,公司才能顺利启动经营,我们要及时向省公司通报你的问题。”

    冯立秋不敢再说一句话。

    何洪涌说:“我曾经安排了分公司调整房间计划,就是要合理调整利用房间。刚才咱们也看到了,东、西厢楼的房间,是有闲置。但是,总体大部分房间人多,很拥挤。一些专业班组还要分开,分开就要增加使用房间。还要进新的工器具,还要设置一些专业的库房。这两天,赶上组建公司,分公司这帮小子,只顾卖呆,没来得及调整利用房间。”

    辛砺则问:“有哪些班组要分开?”

    何洪涌对蒋先茂说:“蒋胖子,问你呢,都有哪些班组要分开?”

    蒋先茂说:“变电检修要分开,以及配电,要分出配电检修、配电运行、配电抢修值班室等等,反正房间不够用。”

    辛砺则说:“分公司如果计划分设一些班组,必须经过公司审批。”

    李丘土说:“现在东、西两个厢楼,共有空闲房间五个。”

    何洪涌说:“哪有那么多的空闲房间?你这记性,刚看就忘了,有五个空闲房间,分公司调整房间还不用愁了!”

    李丘土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展开本,从西厢楼、东厢楼、哪个楼层,说出闲置房的房间号,位置,以及大概的面积,一个一个的房间说起。

    何洪涌不说啥了,眼睛盯着蒋先茂。

    蒋先茂说:“咱们应该弄清楚公司和分公司的关系和经营情况。公司呢,好比是锅;分公司呢,好比是碗。现在碗里没食了,都舔碗边子了!西山公司不管了,给断粮了。碗里没食了,应该上锅里盛。可是,桔江公司的锅,现在是一把米也没下呀,空锅!空锅嘛,你赶紧去找米呀,你端着锅想上碗里盛饭,那哪有啊?如果没啥能耐,也不能把困难转嫁给分公司啊!”

    辛砺则被噎得脸色紫胀。

    大家沉默了,都感到这个氛围里充满了玄幻和玄机!

    李丘土想了想,问蒋先茂:“你刚才这个意见,征求其他分公司经营者的意见了吗,都表态同意吗?你能代表分公司的意见吗?”

    蒋先茂说:“征求什么意见?这不都在这了吗?我说的就是分公司的意见。”

    李丘土脸色铁青:“没有征求表态,你就代表分公司的意见了?”

    蒋先茂说:“按照顺位,我理所当然主持分公司经营工作,具有代表性。”

    李丘土说:“你未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一个人只搞一言堂。公然对抗公司的部署,不服从公司的指挥,你这样的分公司经营者还能用吗?”

    蒋先茂有些出汗了:“你老李,嘚鼓嘚鼓的,你就代表公司了?”

    辛砺则问:“我如果征求了其他经营者的意见,我能不能代表公司呢?你二掌柜主持分公司工作,明确了吗?”

    何洪涌说:“蒋胖子呀,我看你是一心为了搞好经营,好心却长个猪脑子。你啥也别说了,把目前空闲的房间马上交给公司用。”

    蒋先茂不说啥了。

    辛砺则板着脸。

    “现在,要把两件事定下来。第一,要确定分公司由谁来主持全面经营工作?第二,不是简单地交接空闲房间,而是要统一调整分配办公室!”

    何洪涌与蒋先茂面面相觑,紧张起来。

    甄树德满脸泪痕回到会议室。

    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十二章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