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那运气不好有什么办法嘛？
“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寇力藏气得牙都要咬碎掉！第二身被斩是小事，出现第二位无法战胜的强敌，这才是大事！
他思考着对策。雪山底那副棺材？不不不，太过了……还有……啧，只好造更多第二身保命了。
但是那几个家伙……啊啊啊啊啊，不甘心！这一行非得杀了他们不可！
另一边，失去寇力藏的控制，五具人偶仍然立定，挡住去路。
楚相霜不愿使用能力。冒着雪登了两天的山，现在就要放弃吗……也罢。
刚想要大战一场，屠日支打断了一切思维。
“让我来吧。”
屠日支挡在众人面前，摆一摆袖子，抹过脸庞，乍然一面具戴在其上。
“原初的血性——暴杀之面”
火红色狰狞面庞，头生犄角，恶魔面目。
“这是，异能？怎么会又……”柳三青讶然道。
“怎么了吗？”
“这不是对北元仙大人不敬吗！”
“北元仙怎么了。”
“北元仙是至高神，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哈克瓦齐永恒的守护神！几千年的规矩，他破掉了？”
啧，迷信烦死人了。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习俗观念，屠日支就得被指责了？邪教。
“那又怎样。”
“北元仙大人会生气的！神罚之力，谁能挡下呢？”柳三青沮丧无比。嘁。
“现在，把你一切的占卜术迷信术扔掉。”
“为什么？”
楚相霜拔剑架在柳三青脖颈之上。“听我的话，这是你的天命。”
蓦然一道火红色扇面击下，分开两人。
“楚相霜，我杀得了你。”屠日支回首出言道。屠日支确信这个家伙有怪，不杀不可了。
呵。
楚相霜也懒得出力。
那五具人偶不知为何只追着屠日支攻击，完全不在意一旁的楚相霜、柳三青二人。
缺少了控制，胡乱攻击才是该有的状况吧？不对……绝对不对。
楚相霜记起寇力藏对苍狼那一颔首。这样有何必要呢？难道是发动技能的条件不成？如果是这样，那么屠日支就不该被集火。这是矛盾。
难道说那五具人偶才是重点？
屠日支戴上暴杀之面，一招一式附带火焰，不一会就能灭杀大量蛊虫。可不知为何，蛊虫越来越多，甚至随着战斗进度，四面八方——墙缝里、其他隧道里，都进来越来越多的蛊虫。
原本还会爬过脚底的蛊虫也尽数消失，全部朝着屠日支的方向前去。
“屠日支，攻击那五具人偶。”
是了，这是“认同力”。寇力藏颔首是“动作”上的主观认同，被杀则是“动作”上的客观认同。这样一来，蛊虫就会自动地顺从、追随“高威望者”。“威望”越高，可吸引的蛊虫越多，也越远。
可杀掉第二身的千原恋花为什么没有被追踪？楚相霜原本在疑惑，现在懂了——这是“不可选中”的力量。“认同”无法选中千原恋花，于是残留。恰好屠日支进行攻击，达成“客观认同”的条件，受到追随，并且一切“威望”集中在了屠日支身上。
所谓受到的“攻击”实质上是蛊虫的“追随”，只是方式不大常规。
不过，这只是猜测。
楚相霜叮嘱柳三青和苍狼不要轻举妄动，提刀上前。
“站住！”屠日支骂道，“你又要做什么！”
“帮你。”
虫群中，屠日支将手又往脸上一抹。一面绿色面具戴在脸上，没有画出五官。
“随大流的本性——顺从之面”
虫群停止了动作——完全停止。
没错。自己没有展现出“威望”，不存在“追随”一说。楚相霜提刀上前，仍然没有动静。
屠日支从蛊虫之中出来，疑惑道：“你不受攻击？你是寇力藏的同伙！”
“少发癫。”楚相霜应道。“我明白蛊虫的本质了。”
“什么？”
“之后说。”
如心所愿，楚相霜找到一个好的角度。
吸气，吐气。举刀，送力，一击！五具人偶皆被斩中！
可与此同时，“客观认可”达成，巨量的蛊虫向楚相霜飞去。
“定！”一击斩下五具人偶所带来的威望，会让蛊虫们都听话吗？楚相霜不知道，但他愿意试。
“这……”
果不其然，蛊虫闻言停下，却仍“叽叽”叫着。
黑压压的蛊虫里，楚相霜静立其中，无虫敢伤。
苍狼上前，乖坐楚相霜身旁。
“这是……？”楚相霜感到疑惑。
“苍狼要认你为主。”屠日支答道。“苍狼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只要你将手放在它头上，为它命名，认主仪式就会成立，它将会生存在一种介质中——可能是戒指或项链——并随你召唤、使用。召唤距离大约方圆二十米。”
是这样吗。“那么，你就叫阿浪。”楚相霜随意一取，阿浪嚎叫一声，化作银白色手镯，戴在楚相霜身上。
这样也好，可以少关注一个单位。
楚相霜看向蛊虫。“带我们离开洞穴。”言罢，蛊虫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聚去。
“走吧。屠日支不要解除形态。”楚相霜朝二人撇一眼，示意跟上。
虽然很不满，但屠日支还是跟上了。
一路走，楚相霜也在想。
蛊虫运行的本质已经明了，可寇力藏的能力是什么？他的动作也只是利用了这一本质而已。
“蛊虫们，击碎他们！”一声阴险至极的命令传来，是寇力藏！
“高威望者”的命令无法反抗，蛊虫们一拥而上，向着楚相霜冲去。其中，就连屠日支也受到影响。
“原初的血性——暴杀之面”
火红色面具暴露出来，蛊虫们转了个弯，向屠日支攻去。还有部分残留，却唯独没有攻击柳三青的蛊虫。
屠日支还没有反应过来，火焰袭向楚相霜，只一刹，漫天的冰霜爆发，似乎要冻住一切。
“自我主性——叛逆之面”
一面黑色面具戴在脸上，冰霜被反弹回楚相霜身上。
场中三人齐惊慌——原来楚相霜也有异能？既有异能，又为何登山！
楚相霜躲过反伤，一回头发觉寇力藏快要朝自己叩首！
不能让他叩首！动作成立的话，“主观认同”构成，极高的“威望”……
不……
真不能让他叩首吗？楚相霜有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楚相霜任寇力藏实行叩首礼，待到动作完成一瞬间，他一击杀死寇力藏。
不对！
楚相霜才反应过来。蛊虫带领自己寻路，这是寇力藏看得到的，那么自己领悟了蛊虫行动的逻辑这一事件就可以推出。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向自己施加“威望”？甚至连攻击也不躲？
可惜攻击已经落下，寇力藏第二身死去。
“定！”言罢，楚相霜一回头，却只见柳三青脸上也爬上了蛊虫。
楚相霜不明白为什么。柳三青不是没有“威望”么？自己这一“高威望者”也不能完全压制蛊虫？
柳三青危险！楚相霜没有可以锁定蛊虫的技能，屠日支有吗？他会吗？
“生存欲望——恐惧之面”
蛊虫瞬间飞离柳三青脸庞。柳三青此时就差被杀了。恐惧、绝望、希望、自以为安定、再次绝望，她体验到了死前的每一个环节。
楚相霜此时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高威望者”。蛊虫甚至纷纷离开屠日支，追随楚相霜而去。
楚相霜有一种预感——如果任由威望发展，一定会带来不祥。
“楚兄，这蛊虫？”
向屠日支详细地解释了蛊虫行为逻辑。两人一问一答，好是畅快。但其中，也有沉默。
继续前行。缓缓地见得到光了。也就是说，快到洞口了！
走！再走！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寇力藏真身出镜，上半身光着满身脓包疮疡，下半身裤筒不断向外流出脓血和蛊虫。
任谁也看得出来，这是最终一战了。
“蛊虫，袭击寇力藏。”
“哈啊哈哈，楚相霜，你真以为你那点能力管用？我！才是蛊虫的王！”
寇力藏不怕死。死了有第二身用以意识转换，这也算一种不死！那有何惧！
蛊虫完全不听楚相霜的控制，有了光，昏天黑地才显得明显。寇力藏双手一挥，身后插下三面旗帜。
“一见有喜！”
如果九神红在场，那么她一定认得出来——这正是魁父爷的旗帜！
楚相霜蓦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难受，夹杂着饥饿、疼痛，他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不可！还未等楚相霜开始反抗，屠日支已经出手。
“教化的潜在意识——遂愿之面”
一面红白相间的面具盖在屠日支脸上。充满了佛性。
“无。”屠日支一指点向那面旗帜。霎时，那面旗帜虚幻起来。
“无！”屠日支再一发力，旗帜终于消失。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念’的能力？哼，你倒厉害。可惜你的教化太深，观念太死。否则你一人就杀的掉我。”
“二见发财！”
屠日支再插下一旗，楚相霜瞬间感受到浑身就连血液也在疼痛。他感受到一种扭曲——歪曲！
楚相霜没有坐以待毙，凝出数道冰锥扎向寇力藏，这一来他倒是看清了——冰锥在靠近寇力藏的一瞬间，被扭曲为了铜钱！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扭曲，只不过由于距离原因，他还未被完全扭曲！
楚相霜迅速逃离。身边的蛊虫尽数落下，却没有死去——单单是扭曲而已。
时间，时间！楚相霜看出来寇力藏的失态，他快要没了气力，只要拖下去，总会赢的。
山洞里继续爆发出黑压压的蛊虫。就像火山一样。
楚相霜一遍后撤，一边灭杀蛊虫，以便屠日支发力！
“无！”屠日支全身扭曲，虽然没有伤口，但他已经疼痛起来。
那第二面旗帜，终于快要消失。
见状，寇力藏果断收回旗帜。
“哼，要不是我第三旗帜还未练成，定要了你们命！”
寇力藏将手一折。
“虎。”
落在地面的蛊虫聚集起来，像拼图一样组合起来。恰成一头老虎。
这样的老虎，还有数百头！
楚相霜回到屠日支身旁，没有见到柳三青。他一遍灭杀蛊虫，一遍寻找柳三青人迹。
“威望足够了吗？”
“定。”楚相霜叫道。蛊虫应声一止。“不知。”
“哼。”屠日支显得莫名的平静。
屠日支突然释怀地笑了。
“我屠日支，一生无悔。虽有自厌，但终不悔。”
寇力藏发觉不对，刚要出重手。
“灭！”屠日支指向寇力藏，用尽全身气力，颤抖着，沙哑着吼出那一个字！
寇力藏喷出一大口血，血里面还扭动着蠕虫。
“你！怎！敢！”
屠日支怎么敢违反从小到大的认知教化？一念杀人这种可笑的东西，只有刚刚出生的孩子可以做到。而孩子又不会拥有“念”的能力！屠日支这样一个大人想要做出这样的命令，最多也只能致使自己受到内伤，而不会死亡！死亡的将会是他！
屠日支也应声倒地。他躺在地面的蛊虫上，颤抖着嘴唇，说：“动手。”
他脑中回想起与楚相霜的对话。
“蛊虫行动的底层逻辑是‘认同’。认同有两种来法。一是‘高威望者’主观认同，一是‘伤害威望者’的客观认同。高威望者可以对蛊虫下达命令。”
“是这样……那么寇力藏就处于一种最高的认同。既然如此，我们有没有可能超出寇力藏的威望？”
“恐怕不行。”
“不，我在想，蛊虫的繁殖是无穷无尽的。一直杀下去，总会有超越的一天。”
“太远了。”
“假如说我一击灭掉寇力藏半条命呢？”
“那样的话，你的威望也许会大于他，但究竟是不是这样，不知。”
“那么，就试一试吧。”
“你真有这样一击？”
屠日支点点头。
“我无悔。”
“你信我？”
“我谁也不信。自获取能力以来，北元仙命我救取苍生，后数十年专心从命，所救之人，已数千矣。死在你的手里，比死在寇力藏手里好多了。我是利益的儿子。”
楚相霜提刀，击穿屠日支奄奄一息的身体。
“蛊虫们，击碎寇力藏。”
天空似要下一场暴雨，黑压压的乌云沉重地挪移着，轰然砸向寇力藏。
“你不能！柳三青还在我手里，你难道就能放下她吗！”
寇力藏身后飞起群群蛊虫，落在他身上，也露出了地面上的柳三青。
“你要挟我。”
“是啊！哈哈！你果然吃这一套，对吧？”寇力藏拿起柳三青，摸出一把短刀，对着柳三青喉咙。
“你杀了她，我可就毫无顾虑。”
“什么？”
楚相霜冷冷说道：“你杀了她，我杀了你。”一边说着，他向着寇力藏的方向退去。
寇力藏也一步一退，将要退出洞穴。
“她的生命你就不管不顾了吗！”
“她的命，与我何干？”楚相霜甩一甩刀，向他接近。
“你这个肮脏的伪君子！”寇力藏一狠心，匕首就要插入柳三青脖颈，可一瞬间，一道白影从雪山上落下，一击拨开寇力藏。
“阿浪，做得好。”
楚相霜也怕寇力藏动手杀掉柳三青。他之所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就是要逼近洞口，顺便将寇力藏逼出洞穴，以便召唤阿浪偷袭。
“你以为你就能杀掉我了吗！你杀了我，我的秘密武器就会立即作用！”
“那又怎样？”楚相霜看着被阿浪压在身下的寇力藏，满是无所谓。
“哈！讨债人司琳梅卡，会追寻你万世不止，直到杀掉你为止！怕了吗！”
“不怕。”说罢，一刀斩首。
“呃！呵——”寇力藏再洞穴内一个第二身的身上复活，心里满是怒意。
这是唯一一个剩下的第二身了，幸好藏的密，不然也要被解散了不成！楚相霜……楚相霜！
“我杀尽你全家呀！”
“你说什么？”
寇力藏一扭头。
啊呀。
是半冬新之啊。
“不不不，我杀——”
长枪已然贯脑而过。
寇力藏气得牙都要咬碎掉！第二身被斩是小事，出现第二位无法战胜的强敌，这才是大事！
他思考着对策。雪山底那副棺材？不不不，太过了……还有……啧，只好造更多第二身保命了。
但是那几个家伙……啊啊啊啊啊，不甘心！这一行非得杀了他们不可！
另一边，失去寇力藏的控制，五具人偶仍然立定，挡住去路。
楚相霜不愿使用能力。冒着雪登了两天的山，现在就要放弃吗……也罢。
刚想要大战一场，屠日支打断了一切思维。
“让我来吧。”
屠日支挡在众人面前，摆一摆袖子，抹过脸庞，乍然一面具戴在其上。
“原初的血性——暴杀之面”
火红色狰狞面庞，头生犄角，恶魔面目。
“这是，异能？怎么会又……”柳三青讶然道。
“怎么了吗？”
“这不是对北元仙大人不敬吗！”
“北元仙怎么了。”
“北元仙是至高神，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哈克瓦齐永恒的守护神！几千年的规矩，他破掉了？”
啧，迷信烦死人了。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习俗观念，屠日支就得被指责了？邪教。
“那又怎样。”
“北元仙大人会生气的！神罚之力，谁能挡下呢？”柳三青沮丧无比。嘁。
“现在，把你一切的占卜术迷信术扔掉。”
“为什么？”
楚相霜拔剑架在柳三青脖颈之上。“听我的话，这是你的天命。”
蓦然一道火红色扇面击下，分开两人。
“楚相霜，我杀得了你。”屠日支回首出言道。屠日支确信这个家伙有怪，不杀不可了。
呵。
楚相霜也懒得出力。
那五具人偶不知为何只追着屠日支攻击，完全不在意一旁的楚相霜、柳三青二人。
缺少了控制，胡乱攻击才是该有的状况吧？不对……绝对不对。
楚相霜记起寇力藏对苍狼那一颔首。这样有何必要呢？难道是发动技能的条件不成？如果是这样，那么屠日支就不该被集火。这是矛盾。
难道说那五具人偶才是重点？
屠日支戴上暴杀之面，一招一式附带火焰，不一会就能灭杀大量蛊虫。可不知为何，蛊虫越来越多，甚至随着战斗进度，四面八方——墙缝里、其他隧道里，都进来越来越多的蛊虫。
原本还会爬过脚底的蛊虫也尽数消失，全部朝着屠日支的方向前去。
“屠日支，攻击那五具人偶。”
是了，这是“认同力”。寇力藏颔首是“动作”上的主观认同，被杀则是“动作”上的客观认同。这样一来，蛊虫就会自动地顺从、追随“高威望者”。“威望”越高，可吸引的蛊虫越多，也越远。
可杀掉第二身的千原恋花为什么没有被追踪？楚相霜原本在疑惑，现在懂了——这是“不可选中”的力量。“认同”无法选中千原恋花，于是残留。恰好屠日支进行攻击，达成“客观认同”的条件，受到追随，并且一切“威望”集中在了屠日支身上。
所谓受到的“攻击”实质上是蛊虫的“追随”，只是方式不大常规。
不过，这只是猜测。
楚相霜叮嘱柳三青和苍狼不要轻举妄动，提刀上前。
“站住！”屠日支骂道，“你又要做什么！”
“帮你。”
虫群中，屠日支将手又往脸上一抹。一面绿色面具戴在脸上，没有画出五官。
“随大流的本性——顺从之面”
虫群停止了动作——完全停止。
没错。自己没有展现出“威望”，不存在“追随”一说。楚相霜提刀上前，仍然没有动静。
屠日支从蛊虫之中出来，疑惑道：“你不受攻击？你是寇力藏的同伙！”
“少发癫。”楚相霜应道。“我明白蛊虫的本质了。”
“什么？”
“之后说。”
如心所愿，楚相霜找到一个好的角度。
吸气，吐气。举刀，送力，一击！五具人偶皆被斩中！
可与此同时，“客观认可”达成，巨量的蛊虫向楚相霜飞去。
“定！”一击斩下五具人偶所带来的威望，会让蛊虫们都听话吗？楚相霜不知道，但他愿意试。
“这……”
果不其然，蛊虫闻言停下，却仍“叽叽”叫着。
黑压压的蛊虫里，楚相霜静立其中，无虫敢伤。
苍狼上前，乖坐楚相霜身旁。
“这是……？”楚相霜感到疑惑。
“苍狼要认你为主。”屠日支答道。“苍狼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只要你将手放在它头上，为它命名，认主仪式就会成立，它将会生存在一种介质中——可能是戒指或项链——并随你召唤、使用。召唤距离大约方圆二十米。”
是这样吗。“那么，你就叫阿浪。”楚相霜随意一取，阿浪嚎叫一声，化作银白色手镯，戴在楚相霜身上。
这样也好，可以少关注一个单位。
楚相霜看向蛊虫。“带我们离开洞穴。”言罢，蛊虫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聚去。
“走吧。屠日支不要解除形态。”楚相霜朝二人撇一眼，示意跟上。
虽然很不满，但屠日支还是跟上了。
一路走，楚相霜也在想。
蛊虫运行的本质已经明了，可寇力藏的能力是什么？他的动作也只是利用了这一本质而已。
“蛊虫们，击碎他们！”一声阴险至极的命令传来，是寇力藏！
“高威望者”的命令无法反抗，蛊虫们一拥而上，向着楚相霜冲去。其中，就连屠日支也受到影响。
“原初的血性——暴杀之面”
火红色面具暴露出来，蛊虫们转了个弯，向屠日支攻去。还有部分残留，却唯独没有攻击柳三青的蛊虫。
屠日支还没有反应过来，火焰袭向楚相霜，只一刹，漫天的冰霜爆发，似乎要冻住一切。
“自我主性——叛逆之面”
一面黑色面具戴在脸上，冰霜被反弹回楚相霜身上。
场中三人齐惊慌——原来楚相霜也有异能？既有异能，又为何登山！
楚相霜躲过反伤，一回头发觉寇力藏快要朝自己叩首！
不能让他叩首！动作成立的话，“主观认同”构成，极高的“威望”……
不……
真不能让他叩首吗？楚相霜有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楚相霜任寇力藏实行叩首礼，待到动作完成一瞬间，他一击杀死寇力藏。
不对！
楚相霜才反应过来。蛊虫带领自己寻路，这是寇力藏看得到的，那么自己领悟了蛊虫行动的逻辑这一事件就可以推出。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向自己施加“威望”？甚至连攻击也不躲？
可惜攻击已经落下，寇力藏第二身死去。
“定！”言罢，楚相霜一回头，却只见柳三青脸上也爬上了蛊虫。
楚相霜不明白为什么。柳三青不是没有“威望”么？自己这一“高威望者”也不能完全压制蛊虫？
柳三青危险！楚相霜没有可以锁定蛊虫的技能，屠日支有吗？他会吗？
“生存欲望——恐惧之面”
蛊虫瞬间飞离柳三青脸庞。柳三青此时就差被杀了。恐惧、绝望、希望、自以为安定、再次绝望，她体验到了死前的每一个环节。
楚相霜此时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高威望者”。蛊虫甚至纷纷离开屠日支，追随楚相霜而去。
楚相霜有一种预感——如果任由威望发展，一定会带来不祥。
“楚兄，这蛊虫？”
向屠日支详细地解释了蛊虫行为逻辑。两人一问一答，好是畅快。但其中，也有沉默。
继续前行。缓缓地见得到光了。也就是说，快到洞口了！
走！再走！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寇力藏真身出镜，上半身光着满身脓包疮疡，下半身裤筒不断向外流出脓血和蛊虫。
任谁也看得出来，这是最终一战了。
“蛊虫，袭击寇力藏。”
“哈啊哈哈，楚相霜，你真以为你那点能力管用？我！才是蛊虫的王！”
寇力藏不怕死。死了有第二身用以意识转换，这也算一种不死！那有何惧！
蛊虫完全不听楚相霜的控制，有了光，昏天黑地才显得明显。寇力藏双手一挥，身后插下三面旗帜。
“一见有喜！”
如果九神红在场，那么她一定认得出来——这正是魁父爷的旗帜！
楚相霜蓦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难受，夹杂着饥饿、疼痛，他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不可！还未等楚相霜开始反抗，屠日支已经出手。
“教化的潜在意识——遂愿之面”
一面红白相间的面具盖在屠日支脸上。充满了佛性。
“无。”屠日支一指点向那面旗帜。霎时，那面旗帜虚幻起来。
“无！”屠日支再一发力，旗帜终于消失。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念’的能力？哼，你倒厉害。可惜你的教化太深，观念太死。否则你一人就杀的掉我。”
“二见发财！”
屠日支再插下一旗，楚相霜瞬间感受到浑身就连血液也在疼痛。他感受到一种扭曲——歪曲！
楚相霜没有坐以待毙，凝出数道冰锥扎向寇力藏，这一来他倒是看清了——冰锥在靠近寇力藏的一瞬间，被扭曲为了铜钱！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扭曲，只不过由于距离原因，他还未被完全扭曲！
楚相霜迅速逃离。身边的蛊虫尽数落下，却没有死去——单单是扭曲而已。
时间，时间！楚相霜看出来寇力藏的失态，他快要没了气力，只要拖下去，总会赢的。
山洞里继续爆发出黑压压的蛊虫。就像火山一样。
楚相霜一遍后撤，一边灭杀蛊虫，以便屠日支发力！
“无！”屠日支全身扭曲，虽然没有伤口，但他已经疼痛起来。
那第二面旗帜，终于快要消失。
见状，寇力藏果断收回旗帜。
“哼，要不是我第三旗帜还未练成，定要了你们命！”
寇力藏将手一折。
“虎。”
落在地面的蛊虫聚集起来，像拼图一样组合起来。恰成一头老虎。
这样的老虎，还有数百头！
楚相霜回到屠日支身旁，没有见到柳三青。他一遍灭杀蛊虫，一遍寻找柳三青人迹。
“威望足够了吗？”
“定。”楚相霜叫道。蛊虫应声一止。“不知。”
“哼。”屠日支显得莫名的平静。
屠日支突然释怀地笑了。
“我屠日支，一生无悔。虽有自厌，但终不悔。”
寇力藏发觉不对，刚要出重手。
“灭！”屠日支指向寇力藏，用尽全身气力，颤抖着，沙哑着吼出那一个字！
寇力藏喷出一大口血，血里面还扭动着蠕虫。
“你！怎！敢！”
屠日支怎么敢违反从小到大的认知教化？一念杀人这种可笑的东西，只有刚刚出生的孩子可以做到。而孩子又不会拥有“念”的能力！屠日支这样一个大人想要做出这样的命令，最多也只能致使自己受到内伤，而不会死亡！死亡的将会是他！
屠日支也应声倒地。他躺在地面的蛊虫上，颤抖着嘴唇，说：“动手。”
他脑中回想起与楚相霜的对话。
“蛊虫行动的底层逻辑是‘认同’。认同有两种来法。一是‘高威望者’主观认同，一是‘伤害威望者’的客观认同。高威望者可以对蛊虫下达命令。”
“是这样……那么寇力藏就处于一种最高的认同。既然如此，我们有没有可能超出寇力藏的威望？”
“恐怕不行。”
“不，我在想，蛊虫的繁殖是无穷无尽的。一直杀下去，总会有超越的一天。”
“太远了。”
“假如说我一击灭掉寇力藏半条命呢？”
“那样的话，你的威望也许会大于他，但究竟是不是这样，不知。”
“那么，就试一试吧。”
“你真有这样一击？”
屠日支点点头。
“我无悔。”
“你信我？”
“我谁也不信。自获取能力以来，北元仙命我救取苍生，后数十年专心从命，所救之人，已数千矣。死在你的手里，比死在寇力藏手里好多了。我是利益的儿子。”
楚相霜提刀，击穿屠日支奄奄一息的身体。
“蛊虫们，击碎寇力藏。”
天空似要下一场暴雨，黑压压的乌云沉重地挪移着，轰然砸向寇力藏。
“你不能！柳三青还在我手里，你难道就能放下她吗！”
寇力藏身后飞起群群蛊虫，落在他身上，也露出了地面上的柳三青。
“你要挟我。”
“是啊！哈哈！你果然吃这一套，对吧？”寇力藏拿起柳三青，摸出一把短刀，对着柳三青喉咙。
“你杀了她，我可就毫无顾虑。”
“什么？”
楚相霜冷冷说道：“你杀了她，我杀了你。”一边说着，他向着寇力藏的方向退去。
寇力藏也一步一退，将要退出洞穴。
“她的生命你就不管不顾了吗！”
“她的命，与我何干？”楚相霜甩一甩刀，向他接近。
“你这个肮脏的伪君子！”寇力藏一狠心，匕首就要插入柳三青脖颈，可一瞬间，一道白影从雪山上落下，一击拨开寇力藏。
“阿浪，做得好。”
楚相霜也怕寇力藏动手杀掉柳三青。他之所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就是要逼近洞口，顺便将寇力藏逼出洞穴，以便召唤阿浪偷袭。
“你以为你就能杀掉我了吗！你杀了我，我的秘密武器就会立即作用！”
“那又怎样？”楚相霜看着被阿浪压在身下的寇力藏，满是无所谓。
“哈！讨债人司琳梅卡，会追寻你万世不止，直到杀掉你为止！怕了吗！”
“不怕。”说罢，一刀斩首。
“呃！呵——”寇力藏再洞穴内一个第二身的身上复活，心里满是怒意。
这是唯一一个剩下的第二身了，幸好藏的密，不然也要被解散了不成！楚相霜……楚相霜！
“我杀尽你全家呀！”
“你说什么？”
寇力藏一扭头。
啊呀。
是半冬新之啊。
“不不不，我杀——”
长枪已然贯脑而过。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