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千万不要附身楚相霜！
雪很深了，人要走的话，准得费力先把脚抬起来，再和舞步一样落下去，才可走一步。楚相霜没有这种顾虑。阿浪驮着二人，健步如飞。
别了千原恋石以后，他觉得一切都慢了下来。明明心很急才是。
柳三青还是没有醒，也没有死。楚相霜害怕她死去，那样自己不就白费了两天功夫吗？
风声呼啸而过，刮得人脸生疼。耳朵已红了，冰似的僵硬。
楚相霜暗暗规划行踪。帮完柳三青后，就去首都找千原恋石。
茫茫的雪原上，只见得到他一个黑色的点。就连植物也没有。
“九断石已经有五片，除过国王那片还有三片。接下来还得多长时间才可以回去呢……”楚相霜在心底想着。
阿浪卖力地跑着，楚相霜压低身子。风小了些了。
“思考这些有什么用呢？”
楚相霜看着迫近的山脊，做好准备。
“该来的就叫它来。”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优越的，毕竟还有一个已知的目标。
一面雪原上，就连脚步也静悄悄。
楚相霜沉默不语。
他想起屠日支，那个温和的胖子。
他二人也曾刀剑相向，可最后屠日支还是牺牲了自己。
“其实他不用牺牲的。只是因为我太舍不得自己。如果那时候吞一颗‘火上柴’的话，一切都会解决。是我道德败坏。”
“不，明明是他提出的法子，我只是执行了这个方法，况且吃了‘火上柴’会完全失控，不经意杀掉所有人也说不定。”
“楚相霜，你在找借口。”
“……”
脑海里两个声音打架，最终得出了结论——楚相霜是个恶人。
“既然是恶人就不必愧疚了吧……”
可楚相霜心里还是难受。他亲手杀死那样一个高洁的灵魂。
地面好像都黑了。周围的空气也都“黑”了起来。
不对，是谁？
忽然，一道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黑之讨债人司琳梅卡，前来索命。”
跟半冬新之大概是一路子人。
“阿浪，带柳三青先跑。”
楚相霜下了狼，肃穆静立，待敌前来。
远远的一个黑点，逐渐放大。一位铠甲骑士骑马前来，手持长枪，负长弓，威严异常。其身长超常人四尺，身膘体壮，其马亦然。
黑马，头生十二目，须毛十寸，口吐瘴气，其耳竖立。
“罪人楚相霜……没想到我破除封印后，将要处刑的是人类么。”
“……”
“你身上的衰败之气，可是犯了天罪。”
“怎样天罪？”
“屠杀万人，血流成江。没想到沉睡后，出世了你这样魔头。”
“我没有。”
“哼……让死者们判别你的话语吧。你我之间的交流，就只有血与肉的战斗！”
战马嘶鸣，吐出大团毒气，袭步上前。司琳梅卡长枪银光一闪，刺向楚相霜喉咙。
楚相霜欲要冰霜反击，却发觉不可施法。侧闪躲过一枪，拔出长刀，摆好架势。
“领域——血肉苦战”
“你能力无效，只以肉身相斗。”司琳梅卡缓缓说道。
说罢，司琳梅卡换弓拉弦，一箭击出，雷霆之势，击入雪中，激起雪浪。
再拉弓发矢，一连三箭，与之前一箭形成四方构图，紫光爆闪。
“审判！”
“不准用能力！”
“我箭之力，非我之力！你的能力太单一了！”
楚相霜心里明白，不得不跑！
“阿浪！”
没有时间在意柳三青安危，银白手镯闪烁，阿浪前来。楚相霜翻身上狼，跑出四方阵一刹那，暗光袭天，万箭插入四方阵。
司琳梅卡骑猎马追逐楚相霜，一边追逐，一边拉弓射箭。楚相霜不得不躲闪。幸而司琳梅卡箭术不精，数箭都被躲过。
楚相霜心跳兀然加快，一压腰，头上一柄玄铁长枪飞过，恰好落在前路。长枪颤动，气势猛压，楚相霜几乎抬不起来头。而以长枪为界，地上划过一条紫黑线。
“罪人楚相霜，你已无退路。”
阿浪转身后退，楚相霜面露难色。
“我无罪。”
“哼。”司琳梅卡不听解释，骑马冲刺。却只见楚相霜左手捂口，目光闪过一丝决然。
“阿浪！”阿浪回到戒指中，只余楚相霜一人独面司琳梅卡。
他刚刚吞下了“火上柴”，情绪爆发的药物。
他只觉得大脑似要炸开，跪在地上，狠狠挤压着脑袋，痛苦至极。楚相霜吐出一口血，什么也看不到，耳鸣下，一切都在刺痛他的耳朵。
他的视野中，一行行血红的字幕，同黑红滤镜下的记忆出现。
“不听话不听话不听话为什么不乖乖去死害父母抛尸山野多麻烦多麻烦你该死该死死死死死害死爱人害到上司何来权利哭诉悲伤觉得委屈不配该死你楚相柯应死从一开始就不该发生的结局的开始的死者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死韩熙雅杀了你你杀了所有人祸世之根源的楚相霜受名杀死楚相家楚相柯绝地杀不死你海啸杀不死你九神红被你害死千千万万年前灭杀瑰梦乡的焚的后人你该死罪孽滔天罪不容诛死死湖边的山上的原野的洞穴的死处你会死在那里死在这里黑之讨债人会贯穿你你死死”
风被拦下来了，空气也寂静。
司琳梅卡头部复原的时候，长枪暗幕已被粉碎。雪如风暴潮一样卷起，滔滔浪潮，轰打八方。才发现，手臂已经断裂，马身残破不堪，胸口大洞，血流不止。
司琳梅卡反应过来，原来是“变化”被冻结了。
“本源级别的能力吗……天司之‘北’，司琳梅卡，除恶万世而不疲。宿敌啊，你终有一日，会死在我的枪下。”
司琳梅卡口中念念有词。
“長·命·咒”
“取掉你性命的，只有我。”
“暗流！”司琳梅卡仍不停歇。领域已经被破坏，能力恢复，咏唱结束，四方暗波涌动，侵入雪暴。却在侵入的一刹那，雪片顺着暗流的方向不断侵蚀、冻结。而在侵蚀完毕后，雪片延伸向司琳梅卡。后者不及躲闪，左手被雪花沾染，半身被冻结。
而楚相霜也同样不好受。“火上柴”之所以名为火上柴，就是因为它会将自己的负心情加大数十倍，如火上加柴。如果说原来是一团篝火，那么如今，就是焚城大火。
他眼中字幕仍在闪动，不止。背景不曾有过的回忆，对一切的背叛、对一切的欺侮，都拌着字幕，像千万片刀凌迟心脏。心头阴霾像深冬的层层乌云。
“小小少年。”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发出从未听过的女声。
一切场景都消失，只剩下回声。
“喂喂喂？听到没。”
“你是谁？”楚相霜感到无比的轻松，就好像刚刚睡醒一样的轻松。
“你管我是谁。不论怎么说，我帮你这一次，你要怎么帮我呢？”
“那就要看你是谁。”
“喂，注意你的语气。我可是你的恩人。”
“你是谁？”
“假如我说出来，怕是会吓到你呢。”
“……”
“雨、华、天、梦。”
“我不接受你的帮助。”
“由了你了？我就帮你，怎么着？这个人情欠着。反正总有一天你会还，哪怕与你无关。还有，再送你一个小礼物，九神红会——很——惊——喜——呢——”
黑暗在坍塌，露出世界的颜色。司琳梅卡半身被割裂，却仍站立。
“罪人楚相霜——我的宿敌。你已经没有招式了吗。那么，受死。”暗色长枪刺出，
楚相霜发觉能力恢复，意念一振，冰息缠绕长枪，蔓延到底。忽然身后一枪刺来，面前虚影破碎。又一枪从身前刺来。
楚相霜很清楚，往右闪，必须往右！
可是，“右”是什么来着？
“认知障碍”
“你的思维，被我截断了！”
“三身将”
双重分身出现，原本破碎的司琳梅卡也恢复如初。
此时，脑海中的声音再次传来。
“哼，你的能力也太单一了吧？除了打就是打，防御呢？神魂呢？就连符卡也不备上两张。我都想不到你哪来的能力被九神红赏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来！”
雨华天梦上身，长枪贯穿部位瞬间融化。楚相霜腰腹就如流体一样，不顾长枪阻碍，直接闪出。
“什么伎俩！”司琳梅卡三身齐击，却只是滑过楚相霜的身体，没有造成伤害。”
脑海中，声音再度响起。
“小小少年，接受融合手术吧！物理伤害无效，你不想要吗？”
回到现实，楚相霜——被雨华天梦上身的楚相霜——唤一声：“阿浪！”阿浪瞬时出现，驮起楚相霜，向另一方向跑去。
“梅子竹何在！”司琳梅卡大吼一声，不仅是楚相霜震惊，雨华天梦也惊慌。
“天司和龙？楚相霜你小子够行啊，这么弱还这么能惹事儿！”脑海中，雨华天梦骂道。
纵使面前满是芦苇，阿浪狂奔往前。
不能回头！阿浪狂奔，楚相霜也不回头。跑！跑！不要顾忌在芦苇丛中迷路，跑！跑……？
为什么雪山上会生长出芦苇？
不管了，继续跑。冲出芦苇丛，看见一片原野。原野之上，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面带“命”字面具，静待前方。
“天司！……楚相霜你！……你办去！”
“这位先生。你可知半冬新之和颜零？”
“……？”楚相霜刚刚取回身体控制权，未来得及回答。
“啊，请您不要沉默。您知道半冬新之，我知道的。帮我一次胜造八十八级浮屠。这样，我帮你退敌，再加上一个人情，你告诉我她们在哪里，好吗？”
“你是谁？”
“本人，天司之‘命’，司双凌是也。”
别了千原恋石以后，他觉得一切都慢了下来。明明心很急才是。
柳三青还是没有醒，也没有死。楚相霜害怕她死去，那样自己不就白费了两天功夫吗？
风声呼啸而过，刮得人脸生疼。耳朵已红了，冰似的僵硬。
楚相霜暗暗规划行踪。帮完柳三青后，就去首都找千原恋石。
茫茫的雪原上，只见得到他一个黑色的点。就连植物也没有。
“九断石已经有五片，除过国王那片还有三片。接下来还得多长时间才可以回去呢……”楚相霜在心底想着。
阿浪卖力地跑着，楚相霜压低身子。风小了些了。
“思考这些有什么用呢？”
楚相霜看着迫近的山脊，做好准备。
“该来的就叫它来。”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优越的，毕竟还有一个已知的目标。
一面雪原上，就连脚步也静悄悄。
楚相霜沉默不语。
他想起屠日支，那个温和的胖子。
他二人也曾刀剑相向，可最后屠日支还是牺牲了自己。
“其实他不用牺牲的。只是因为我太舍不得自己。如果那时候吞一颗‘火上柴’的话，一切都会解决。是我道德败坏。”
“不，明明是他提出的法子，我只是执行了这个方法，况且吃了‘火上柴’会完全失控，不经意杀掉所有人也说不定。”
“楚相霜，你在找借口。”
“……”
脑海里两个声音打架，最终得出了结论——楚相霜是个恶人。
“既然是恶人就不必愧疚了吧……”
可楚相霜心里还是难受。他亲手杀死那样一个高洁的灵魂。
地面好像都黑了。周围的空气也都“黑”了起来。
不对，是谁？
忽然，一道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黑之讨债人司琳梅卡，前来索命。”
跟半冬新之大概是一路子人。
“阿浪，带柳三青先跑。”
楚相霜下了狼，肃穆静立，待敌前来。
远远的一个黑点，逐渐放大。一位铠甲骑士骑马前来，手持长枪，负长弓，威严异常。其身长超常人四尺，身膘体壮，其马亦然。
黑马，头生十二目，须毛十寸，口吐瘴气，其耳竖立。
“罪人楚相霜……没想到我破除封印后，将要处刑的是人类么。”
“……”
“你身上的衰败之气，可是犯了天罪。”
“怎样天罪？”
“屠杀万人，血流成江。没想到沉睡后，出世了你这样魔头。”
“我没有。”
“哼……让死者们判别你的话语吧。你我之间的交流，就只有血与肉的战斗！”
战马嘶鸣，吐出大团毒气，袭步上前。司琳梅卡长枪银光一闪，刺向楚相霜喉咙。
楚相霜欲要冰霜反击，却发觉不可施法。侧闪躲过一枪，拔出长刀，摆好架势。
“领域——血肉苦战”
“你能力无效，只以肉身相斗。”司琳梅卡缓缓说道。
说罢，司琳梅卡换弓拉弦，一箭击出，雷霆之势，击入雪中，激起雪浪。
再拉弓发矢，一连三箭，与之前一箭形成四方构图，紫光爆闪。
“审判！”
“不准用能力！”
“我箭之力，非我之力！你的能力太单一了！”
楚相霜心里明白，不得不跑！
“阿浪！”
没有时间在意柳三青安危，银白手镯闪烁，阿浪前来。楚相霜翻身上狼，跑出四方阵一刹那，暗光袭天，万箭插入四方阵。
司琳梅卡骑猎马追逐楚相霜，一边追逐，一边拉弓射箭。楚相霜不得不躲闪。幸而司琳梅卡箭术不精，数箭都被躲过。
楚相霜心跳兀然加快，一压腰，头上一柄玄铁长枪飞过，恰好落在前路。长枪颤动，气势猛压，楚相霜几乎抬不起来头。而以长枪为界，地上划过一条紫黑线。
“罪人楚相霜，你已无退路。”
阿浪转身后退，楚相霜面露难色。
“我无罪。”
“哼。”司琳梅卡不听解释，骑马冲刺。却只见楚相霜左手捂口，目光闪过一丝决然。
“阿浪！”阿浪回到戒指中，只余楚相霜一人独面司琳梅卡。
他刚刚吞下了“火上柴”，情绪爆发的药物。
他只觉得大脑似要炸开，跪在地上，狠狠挤压着脑袋，痛苦至极。楚相霜吐出一口血，什么也看不到，耳鸣下，一切都在刺痛他的耳朵。
他的视野中，一行行血红的字幕，同黑红滤镜下的记忆出现。
“不听话不听话不听话为什么不乖乖去死害父母抛尸山野多麻烦多麻烦你该死该死死死死死害死爱人害到上司何来权利哭诉悲伤觉得委屈不配该死你楚相柯应死从一开始就不该发生的结局的开始的死者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死韩熙雅杀了你你杀了所有人祸世之根源的楚相霜受名杀死楚相家楚相柯绝地杀不死你海啸杀不死你九神红被你害死千千万万年前灭杀瑰梦乡的焚的后人你该死罪孽滔天罪不容诛死死湖边的山上的原野的洞穴的死处你会死在那里死在这里黑之讨债人会贯穿你你死死”
风被拦下来了，空气也寂静。
司琳梅卡头部复原的时候，长枪暗幕已被粉碎。雪如风暴潮一样卷起，滔滔浪潮，轰打八方。才发现，手臂已经断裂，马身残破不堪，胸口大洞，血流不止。
司琳梅卡反应过来，原来是“变化”被冻结了。
“本源级别的能力吗……天司之‘北’，司琳梅卡，除恶万世而不疲。宿敌啊，你终有一日，会死在我的枪下。”
司琳梅卡口中念念有词。
“長·命·咒”
“取掉你性命的，只有我。”
“暗流！”司琳梅卡仍不停歇。领域已经被破坏，能力恢复，咏唱结束，四方暗波涌动，侵入雪暴。却在侵入的一刹那，雪片顺着暗流的方向不断侵蚀、冻结。而在侵蚀完毕后，雪片延伸向司琳梅卡。后者不及躲闪，左手被雪花沾染，半身被冻结。
而楚相霜也同样不好受。“火上柴”之所以名为火上柴，就是因为它会将自己的负心情加大数十倍，如火上加柴。如果说原来是一团篝火，那么如今，就是焚城大火。
他眼中字幕仍在闪动，不止。背景不曾有过的回忆，对一切的背叛、对一切的欺侮，都拌着字幕，像千万片刀凌迟心脏。心头阴霾像深冬的层层乌云。
“小小少年。”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发出从未听过的女声。
一切场景都消失，只剩下回声。
“喂喂喂？听到没。”
“你是谁？”楚相霜感到无比的轻松，就好像刚刚睡醒一样的轻松。
“你管我是谁。不论怎么说，我帮你这一次，你要怎么帮我呢？”
“那就要看你是谁。”
“喂，注意你的语气。我可是你的恩人。”
“你是谁？”
“假如我说出来，怕是会吓到你呢。”
“……”
“雨、华、天、梦。”
“我不接受你的帮助。”
“由了你了？我就帮你，怎么着？这个人情欠着。反正总有一天你会还，哪怕与你无关。还有，再送你一个小礼物，九神红会——很——惊——喜——呢——”
黑暗在坍塌，露出世界的颜色。司琳梅卡半身被割裂，却仍站立。
“罪人楚相霜——我的宿敌。你已经没有招式了吗。那么，受死。”暗色长枪刺出，
楚相霜发觉能力恢复，意念一振，冰息缠绕长枪，蔓延到底。忽然身后一枪刺来，面前虚影破碎。又一枪从身前刺来。
楚相霜很清楚，往右闪，必须往右！
可是，“右”是什么来着？
“认知障碍”
“你的思维，被我截断了！”
“三身将”
双重分身出现，原本破碎的司琳梅卡也恢复如初。
此时，脑海中的声音再次传来。
“哼，你的能力也太单一了吧？除了打就是打，防御呢？神魂呢？就连符卡也不备上两张。我都想不到你哪来的能力被九神红赏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来！”
雨华天梦上身，长枪贯穿部位瞬间融化。楚相霜腰腹就如流体一样，不顾长枪阻碍，直接闪出。
“什么伎俩！”司琳梅卡三身齐击，却只是滑过楚相霜的身体，没有造成伤害。”
脑海中，声音再度响起。
“小小少年，接受融合手术吧！物理伤害无效，你不想要吗？”
回到现实，楚相霜——被雨华天梦上身的楚相霜——唤一声：“阿浪！”阿浪瞬时出现，驮起楚相霜，向另一方向跑去。
“梅子竹何在！”司琳梅卡大吼一声，不仅是楚相霜震惊，雨华天梦也惊慌。
“天司和龙？楚相霜你小子够行啊，这么弱还这么能惹事儿！”脑海中，雨华天梦骂道。
纵使面前满是芦苇，阿浪狂奔往前。
不能回头！阿浪狂奔，楚相霜也不回头。跑！跑！不要顾忌在芦苇丛中迷路，跑！跑……？
为什么雪山上会生长出芦苇？
不管了，继续跑。冲出芦苇丛，看见一片原野。原野之上，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面带“命”字面具，静待前方。
“天司！……楚相霜你！……你办去！”
“这位先生。你可知半冬新之和颜零？”
“……？”楚相霜刚刚取回身体控制权，未来得及回答。
“啊，请您不要沉默。您知道半冬新之，我知道的。帮我一次胜造八十八级浮屠。这样，我帮你退敌，再加上一个人情，你告诉我她们在哪里，好吗？”
“你是谁？”
“本人，天司之‘命’，司双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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