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去改变去重造
贺雪山之巅。
楚相霜和九神红一起出现。
楚相霜呆滞地站立着，眼朝着九神红的方向。
“你是在发呆，还是在看我？还是在看着我发呆？”九神红眉毛弯起，看楚相霜道。
要不，读心吧？
好，读心：“好大……想摸……”
九神红拿扇柄敲一下楚相霜的脑袋，说：“不要胡思乱想啦，别以为你比我高一点就想所欲想。”
“唉。”九神红叹了口气，“在你独自行动之前，还有什么疑惑的吗？不论什么都可以问。”
上一世自己必然没有把话说尽。这一次就补偿一下吧。
“雨华天梦。”
雨华天梦在自己登贺雪山东南面时忽然消失，兴许被自己的意志纯化，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迹象。
“……那也可以。”
“为什么她会被埋葬在那片墓地中？她不是毁灭瑰梦乡的罪人么？”
“可毕竟我也曾把她当朋友。”
“……”楚相霜不语。九神红没有对他读心，私自地说了下去——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她是龙了。然而她不能长生。这些你似乎都没听过？
“瑰梦乡有一个地狱。那里寄存着所有出现过的灵魂。瑰梦乡的大家有一个重生的方法——临死之时被我吃下躯体，便可以将身体转化成灵魂，在地狱重生之时与自身灵魂相加，得以保留记忆而重生。
“可人界与瑰梦乡并没有同一个系统。也就是说，雨华天梦也许会死。
“她曾向红大人请愿私用九断石以长生。可九断石哪里可以那样用？九断石的作用，是滋生自然，维持世界。当今的世上有很多同瑰梦乡相似的地方，这很浅显。
“而九断石一旦被使用，必将使灵魂纯化至偏激，这是注定的结果。这样一来灵魂便不会再重生，人也便真正死去。
“谁想得到雨华天梦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心存仇恨呢？甚至感情的浓度到达新的档次。天生恶役、天生坏种。
“后来雨华天梦说，人类何厌之有？终有一日带来灾祸。于是她想偷到九断石，毁灭人类。她真正的目标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还不会读心。瑰梦乡也没有读心的妖怪。
“我帮了她。
“其实我也讨厌人类。我其实吃人的，你听说过吗？对瑰梦乡的人类，我大多只是帮助他们重生，对于人界的人类，我只是讨厌。常常剥了部分恶人之皮，覆到鼓上。
“我讨厌这些常常莫名其妙偷渡进来，常常莫名其妙往进倒垃圾废水，甚至本身就是莫名其妙与瑰梦乡建立通道的家伙。
“可是红大人不在意。我便私自偷去九断石，助雨华天梦。
“也正是那一天，我会了读心。
“我不想，再也不想被谁欺骗。”
楚相霜痴痴说道：“是这样吗。”又说：“你回去休息吧。我还好，你比我更应该休息一下。送我去山下吧。”
“嗯。”
九神红已完全地放下戒备心了。
……
那一所教堂内。
他不救柳三青了。
伤害一个人就好像折纸，即便折的再小、再轻，也终究是平不回来了。
而将折过的纸平过来，其实也是折了一次。
他也是。
他从大门入院，那老人在树下。
“老人家。”
“付出凭什么有收获？带来收获的是回馈才对。”怪话。谁问你了？
“老人家？”
“意义只由记忆来定义。”
“如若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怎么办？”
“你自有答案。”
“柳三青有上山的欲念吗。”
“终不会有。”
“为何了？”
只笑而不语。
干嘛找这老登，自讨苦吃……告一声好，闭门出教堂寻李胖子而去。天更黑，到了那片凶宅，不见人，驻足等待。少顷，人来。衣已半湿。
“来者何人？”李胖子见一黑衣人站立房前，疑惑道。
见那黑衣人毫无恶意，只是静立，李胖子只觉奇怪。
“注意一个叫寇力藏的人，还有汪梧桐。”楚相霜说，“苍狼可能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大比，告诉我，请。”
“大约……十一天之后，持续两天。”
“谢谢。”说罢，就走了。
这样看来，就在四天后去到特力莫那卡好了。这四天内也好干一些事情。
一旁就是贺雪山，悲剧之山。
直接飞上去，这才对。自己哪里用得着见北元仙了？见那个东西。
到了山腰靠上的地方，三只苍狼正在捕猎一只离群的雪鹿。只一眼，他便看出跑在最前出力最多风险最高而分得最少的那只狼，就是阿浪。
那阿浪果真是一波急卷的浪，所击所疾，迅猛无比。
然而，在成功捕猎之后，阿浪却悄悄地卧下，等待老狼将食物精华给幼狼吃个尽，然后自己吃，剩下的一些边角料才给阿浪。
天呐，这群苍狼都怎么了？
楚相霜实在为她感到不值。
一路跟踪它们，忽然另一只狼到来。他们也许是不同的族群，相互矛盾不深，可是毕竟阿浪所在狼群处于劣势，不好办。
阿浪挡在二狼之前，护着他们，却被老狼朝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那老狼狠狠看了阿浪一眼，走上前去，匍匐于地，乞求着。
可那一群狼咄咄逼人，毫不动心。其中为首一只，甚至对着阿浪舔舌头。显然是图谋不轨。
楚相霜此刻也认得了，那老狼分明是那日阿浪请求自己救下的。阿浪没有说过话，可楚相霜猜的出来：“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楚相霜本来就可以懂得阿浪的思想，经历过一次轮回的，掌握了情绪控制的出楚相霜，又哪里感知不出来他们的情绪了？
那幼狼，阿浪没有体现出关心，只是机械式的投喂，与亲昵。
动作是死的，没有感情的。
那幼狼大概也不是阿浪所要生的。
很大的概率，只是因为无法抵挡的淫威。
阿浪似乎也在说：“可是毕竟那是我的孩子。”
这样无谓的。顺从。应承。孝？爱？
用人们的话来说叫“懂事”。
可楚相霜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
绝对看不下去！
他妈的，这他妈的苍狼！
随便他们有怎样的悲惨的历史，那有怎样？那又可以怎么样了？楚相霜今日要做的，便只有带走阿浪。
这样的事情，轻易可以！
不必商量的了。不是商量得了的事情了。只是楚相霜的单方面的意愿。谁来也阻止不了，就是那遭恨到天人五衰的天司或龙来，也绝对不能抵挡的呀！
那狂涌的杀气，那隆重的威严便覆压了一千米！满地的雪被压平，空间逐渐地模糊，因为空气中早已被冰碴灌满。这便是楚相霜的怒气，长久憋屈的内心。
杀！杀！杀！一切看不惯的肮脏的蛆虫，都杀尽它吧！都叫他来，来个够！
天空中闷雷炸响。
冰凌穿越数百米刺透那只苍狼的喉管，血液爆涌，染红大地。楚相霜便在这样的杀气下出场。在场之狼无一不为之恐惧——除过阿浪。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十分的亲切——来自那个银手镯，契约的信物。
“嗷呜——”阿浪凄绝长鸣，为之流泪。任谁来都看得出来，阿浪那不尽的亲近，以及被爱被尊重的渴望。
楚相霜摸着阿浪的皮毛，场中只留下了老狼与幼狼。
他们二位之间的交流，已是不需要语言的了。
带着她离开贺雪山，不必再在意哪个了。
到山下是否过了很久？没有，只是数分钟而已。阿浪似乎全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实在高兴、实在兴奋！就好像只有奔跑才可以发泄出这份情绪，奔得爽快、奔得自在！
“阿浪。”楚相霜下来，抚摸阿浪的毛发。十分暖和。阿浪全身伏低，嘴唇拉开，舌头舔着楚相霜的脸。
那手镯闪一闪，阿浪霎时又变成了那个孩子，只不过上一回司双凌为她裁量的衣服也在。她此刻就是童话中最可爱的小女孩！
两只灵性的动物有时不需要任何的经历积累，只一相见便恨晚。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不会是什么受欺压的苍狼。你会以阿浪之名生存，那正是你的未来。你还会再有三位姐姐，一个哥哥。”说罢，阿浪回到镯子里，楚相霜拿出红玉来。
很轻易见了九神红，她正和藤萝灵心一起说话，看起来很愁。
“怎么了？”楚相霜问。
“啊，没什么，只是藤萝灵心费力改变进展后，自身受的伤害还保留着。那个融合怪物很难办得了。”
“那个的话，交给我和千原恋石就好。”
“那倒是。话说你要什么？”
“你帮我照看一下这个孩子。”
说罢，镯子一闪，阿浪出现。她也许有点怕生，怯怯地拉着楚相霜的衣角。
“什么呢……不要吓到孩子。”九神红说，“这孩子挺可爱，我也喜欢。”
楚相霜摸摸阿浪的脑袋：“好好听话，这是你两位姐姐。”
又对九神红说：“嗯。就先在这里了，我得去那个湖边。”
“嗯……或许你需要休息一下？”
九神红很轻易发现楚相霜累得难以置信，只不过看起来还好罢了。不过，她不可能会那样绝情地命令楚相霜去收集九断石，即便绝对做得到。
“九断石呢？”
“这个不急。红大人临死前将瑰梦乡尚还完好的静态时刻平行保留，我们只是需要足够的能量，来将那个进展中的大家都迁移过来并且转变为动态。与时间没有太大关联的。”藤萝灵心也说。“大概你可以去莫呢罗。”
“莫呢罗？”
“就是一个水城嘛，真是的呢，上一回没有人告诉你吗？”九神红雅然一笑。
“这样吗，那么四天之后特力莫那卡北边的村子旁边或许会有九断石。剩下的你们都知道的。”
“嗯，知道知道。”九神红应承道。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那边的主色调是蓝色。深蓝色。须得是黑夜的路灯下才有那一分感觉。
这里实在是养老的好地方。如果瑰梦乡也有这样一个天生的圣地的话，那楚相霜愿意永远住在里面。十分轻松，十分惬意。
只不过，三咲莉，那个造物主又来了。
“哟？”
“三咲莉？你在哪儿？”
“在过去的进展里呢。不过我的声音可以单独传送到现在的进展，怎么样？你说话也只会传送到我这里来。”
“玩什么呢。”
“去泡温泉？或者再登个山？都还不错。”
“我是说，你又要玩什么了。”
“玩弄你的感情呢。”
“嘁……”
“阿浪很好吧？我可是临时修改了世界的规则，才让你不用再走一遍贺雪山呢。”
“……”
“讨厌一个人就连话也不想说？喜欢九神红就不论多累也要帮她？好好好，这么搞是吧？那我就告诉你那边的深海里有机遇，到山上跳下去，去！去！把你累死！”三咲莉一跺脚，很气愤地说。虽然没人看得见她。
当然是这样。九神红说话他很听，但也没有那么听。三咲莉既然说深海有机遇，那便去。
只不过三咲莉哪里会那样好心？是机遇，然而是哪样的机遇？楚相霜没有去思考这些。
楚相霜和九神红一起出现。
楚相霜呆滞地站立着，眼朝着九神红的方向。
“你是在发呆，还是在看我？还是在看着我发呆？”九神红眉毛弯起，看楚相霜道。
要不，读心吧？
好，读心：“好大……想摸……”
九神红拿扇柄敲一下楚相霜的脑袋，说：“不要胡思乱想啦，别以为你比我高一点就想所欲想。”
“唉。”九神红叹了口气，“在你独自行动之前，还有什么疑惑的吗？不论什么都可以问。”
上一世自己必然没有把话说尽。这一次就补偿一下吧。
“雨华天梦。”
雨华天梦在自己登贺雪山东南面时忽然消失，兴许被自己的意志纯化，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迹象。
“……那也可以。”
“为什么她会被埋葬在那片墓地中？她不是毁灭瑰梦乡的罪人么？”
“可毕竟我也曾把她当朋友。”
“……”楚相霜不语。九神红没有对他读心，私自地说了下去——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她是龙了。然而她不能长生。这些你似乎都没听过？
“瑰梦乡有一个地狱。那里寄存着所有出现过的灵魂。瑰梦乡的大家有一个重生的方法——临死之时被我吃下躯体，便可以将身体转化成灵魂，在地狱重生之时与自身灵魂相加，得以保留记忆而重生。
“可人界与瑰梦乡并没有同一个系统。也就是说，雨华天梦也许会死。
“她曾向红大人请愿私用九断石以长生。可九断石哪里可以那样用？九断石的作用，是滋生自然，维持世界。当今的世上有很多同瑰梦乡相似的地方，这很浅显。
“而九断石一旦被使用，必将使灵魂纯化至偏激，这是注定的结果。这样一来灵魂便不会再重生，人也便真正死去。
“谁想得到雨华天梦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心存仇恨呢？甚至感情的浓度到达新的档次。天生恶役、天生坏种。
“后来雨华天梦说，人类何厌之有？终有一日带来灾祸。于是她想偷到九断石，毁灭人类。她真正的目标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还不会读心。瑰梦乡也没有读心的妖怪。
“我帮了她。
“其实我也讨厌人类。我其实吃人的，你听说过吗？对瑰梦乡的人类，我大多只是帮助他们重生，对于人界的人类，我只是讨厌。常常剥了部分恶人之皮，覆到鼓上。
“我讨厌这些常常莫名其妙偷渡进来，常常莫名其妙往进倒垃圾废水，甚至本身就是莫名其妙与瑰梦乡建立通道的家伙。
“可是红大人不在意。我便私自偷去九断石，助雨华天梦。
“也正是那一天，我会了读心。
“我不想，再也不想被谁欺骗。”
楚相霜痴痴说道：“是这样吗。”又说：“你回去休息吧。我还好，你比我更应该休息一下。送我去山下吧。”
“嗯。”
九神红已完全地放下戒备心了。
……
那一所教堂内。
他不救柳三青了。
伤害一个人就好像折纸，即便折的再小、再轻，也终究是平不回来了。
而将折过的纸平过来，其实也是折了一次。
他也是。
他从大门入院，那老人在树下。
“老人家。”
“付出凭什么有收获？带来收获的是回馈才对。”怪话。谁问你了？
“老人家？”
“意义只由记忆来定义。”
“如若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怎么办？”
“你自有答案。”
“柳三青有上山的欲念吗。”
“终不会有。”
“为何了？”
只笑而不语。
干嘛找这老登，自讨苦吃……告一声好，闭门出教堂寻李胖子而去。天更黑，到了那片凶宅，不见人，驻足等待。少顷，人来。衣已半湿。
“来者何人？”李胖子见一黑衣人站立房前，疑惑道。
见那黑衣人毫无恶意，只是静立，李胖子只觉奇怪。
“注意一个叫寇力藏的人，还有汪梧桐。”楚相霜说，“苍狼可能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大比，告诉我，请。”
“大约……十一天之后，持续两天。”
“谢谢。”说罢，就走了。
这样看来，就在四天后去到特力莫那卡好了。这四天内也好干一些事情。
一旁就是贺雪山，悲剧之山。
直接飞上去，这才对。自己哪里用得着见北元仙了？见那个东西。
到了山腰靠上的地方，三只苍狼正在捕猎一只离群的雪鹿。只一眼，他便看出跑在最前出力最多风险最高而分得最少的那只狼，就是阿浪。
那阿浪果真是一波急卷的浪，所击所疾，迅猛无比。
然而，在成功捕猎之后，阿浪却悄悄地卧下，等待老狼将食物精华给幼狼吃个尽，然后自己吃，剩下的一些边角料才给阿浪。
天呐，这群苍狼都怎么了？
楚相霜实在为她感到不值。
一路跟踪它们，忽然另一只狼到来。他们也许是不同的族群，相互矛盾不深，可是毕竟阿浪所在狼群处于劣势，不好办。
阿浪挡在二狼之前，护着他们，却被老狼朝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那老狼狠狠看了阿浪一眼，走上前去，匍匐于地，乞求着。
可那一群狼咄咄逼人，毫不动心。其中为首一只，甚至对着阿浪舔舌头。显然是图谋不轨。
楚相霜此刻也认得了，那老狼分明是那日阿浪请求自己救下的。阿浪没有说过话，可楚相霜猜的出来：“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楚相霜本来就可以懂得阿浪的思想，经历过一次轮回的，掌握了情绪控制的出楚相霜，又哪里感知不出来他们的情绪了？
那幼狼，阿浪没有体现出关心，只是机械式的投喂，与亲昵。
动作是死的，没有感情的。
那幼狼大概也不是阿浪所要生的。
很大的概率，只是因为无法抵挡的淫威。
阿浪似乎也在说：“可是毕竟那是我的孩子。”
这样无谓的。顺从。应承。孝？爱？
用人们的话来说叫“懂事”。
可楚相霜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
绝对看不下去！
他妈的，这他妈的苍狼！
随便他们有怎样的悲惨的历史，那有怎样？那又可以怎么样了？楚相霜今日要做的，便只有带走阿浪。
这样的事情，轻易可以！
不必商量的了。不是商量得了的事情了。只是楚相霜的单方面的意愿。谁来也阻止不了，就是那遭恨到天人五衰的天司或龙来，也绝对不能抵挡的呀！
那狂涌的杀气，那隆重的威严便覆压了一千米！满地的雪被压平，空间逐渐地模糊，因为空气中早已被冰碴灌满。这便是楚相霜的怒气，长久憋屈的内心。
杀！杀！杀！一切看不惯的肮脏的蛆虫，都杀尽它吧！都叫他来，来个够！
天空中闷雷炸响。
冰凌穿越数百米刺透那只苍狼的喉管，血液爆涌，染红大地。楚相霜便在这样的杀气下出场。在场之狼无一不为之恐惧——除过阿浪。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十分的亲切——来自那个银手镯，契约的信物。
“嗷呜——”阿浪凄绝长鸣，为之流泪。任谁来都看得出来，阿浪那不尽的亲近，以及被爱被尊重的渴望。
楚相霜摸着阿浪的皮毛，场中只留下了老狼与幼狼。
他们二位之间的交流，已是不需要语言的了。
带着她离开贺雪山，不必再在意哪个了。
到山下是否过了很久？没有，只是数分钟而已。阿浪似乎全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实在高兴、实在兴奋！就好像只有奔跑才可以发泄出这份情绪，奔得爽快、奔得自在！
“阿浪。”楚相霜下来，抚摸阿浪的毛发。十分暖和。阿浪全身伏低，嘴唇拉开，舌头舔着楚相霜的脸。
那手镯闪一闪，阿浪霎时又变成了那个孩子，只不过上一回司双凌为她裁量的衣服也在。她此刻就是童话中最可爱的小女孩！
两只灵性的动物有时不需要任何的经历积累，只一相见便恨晚。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不会是什么受欺压的苍狼。你会以阿浪之名生存，那正是你的未来。你还会再有三位姐姐，一个哥哥。”说罢，阿浪回到镯子里，楚相霜拿出红玉来。
很轻易见了九神红，她正和藤萝灵心一起说话，看起来很愁。
“怎么了？”楚相霜问。
“啊，没什么，只是藤萝灵心费力改变进展后，自身受的伤害还保留着。那个融合怪物很难办得了。”
“那个的话，交给我和千原恋石就好。”
“那倒是。话说你要什么？”
“你帮我照看一下这个孩子。”
说罢，镯子一闪，阿浪出现。她也许有点怕生，怯怯地拉着楚相霜的衣角。
“什么呢……不要吓到孩子。”九神红说，“这孩子挺可爱，我也喜欢。”
楚相霜摸摸阿浪的脑袋：“好好听话，这是你两位姐姐。”
又对九神红说：“嗯。就先在这里了，我得去那个湖边。”
“嗯……或许你需要休息一下？”
九神红很轻易发现楚相霜累得难以置信，只不过看起来还好罢了。不过，她不可能会那样绝情地命令楚相霜去收集九断石，即便绝对做得到。
“九断石呢？”
“这个不急。红大人临死前将瑰梦乡尚还完好的静态时刻平行保留，我们只是需要足够的能量，来将那个进展中的大家都迁移过来并且转变为动态。与时间没有太大关联的。”藤萝灵心也说。“大概你可以去莫呢罗。”
“莫呢罗？”
“就是一个水城嘛，真是的呢，上一回没有人告诉你吗？”九神红雅然一笑。
“这样吗，那么四天之后特力莫那卡北边的村子旁边或许会有九断石。剩下的你们都知道的。”
“嗯，知道知道。”九神红应承道。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那边的主色调是蓝色。深蓝色。须得是黑夜的路灯下才有那一分感觉。
这里实在是养老的好地方。如果瑰梦乡也有这样一个天生的圣地的话，那楚相霜愿意永远住在里面。十分轻松，十分惬意。
只不过，三咲莉，那个造物主又来了。
“哟？”
“三咲莉？你在哪儿？”
“在过去的进展里呢。不过我的声音可以单独传送到现在的进展，怎么样？你说话也只会传送到我这里来。”
“玩什么呢。”
“去泡温泉？或者再登个山？都还不错。”
“我是说，你又要玩什么了。”
“玩弄你的感情呢。”
“嘁……”
“阿浪很好吧？我可是临时修改了世界的规则，才让你不用再走一遍贺雪山呢。”
“……”
“讨厌一个人就连话也不想说？喜欢九神红就不论多累也要帮她？好好好，这么搞是吧？那我就告诉你那边的深海里有机遇，到山上跳下去，去！去！把你累死！”三咲莉一跺脚，很气愤地说。虽然没人看得见她。
当然是这样。九神红说话他很听，但也没有那么听。三咲莉既然说深海有机遇，那便去。
只不过三咲莉哪里会那样好心？是机遇，然而是哪样的机遇？楚相霜没有去思考这些。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