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另有隐情
离开玉壶县，魏显昌他们一路向京师疾驰。
途中无论是人困马乏魏显昌都不允许有任何停歇，抢在追兵到来之前，一行人终于看见了北镇抚司的大门。
“汪曲，立刻准备一间牢房，有几个犯人我要亲自审讯！”
“另外，北右卫有个叫卢俊成的副千户，去把他的案卷拿来我要看。”
一进自己的官衙，魏显昌一边让孙婉青去休息，一边对等候在那里的汪曲下令。
这几天自己不在，本衙的事务他都交给了汪曲处置。
目前看来，一切处理的倒还算得力。
汪曲看见多日不见的百户大人火急火燎押着几个人走进官衙，刚想上来说几句献媚的话，却被魏显昌一个阴森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赶紧屁颠屁颠去办魏显昌吩咐的差事去了。
退下的时候，他心里还很奇怪，大人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一个时辰之后，阴暗的监牢。
昏迷中的血鹞子被一盆凉水照头浇下。
整个人浑身打了个哆嗦，然后猛然惊醒。
“我现在火气很大，没空跟你多啰嗦，所以……”
耳畔传来魏显昌冰冷的声音。
紧接着，血鹞子感受到有一把刀压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
“你要干什么！”
他恐惧地大叫了起来。
“记住，我接下来的问题只会问一次，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的话。”
咔嚓！
魏显昌手一用力，直接将血鹞子的小指头切了下去。
“……我会一直问到我满意为止！”
“啊啊啊啊！”
钻心疼痛让血鹞子全身都在痉挛，但他身子早就被绑住了，所以其实根本难以动弹。
这使得疼痛更是无处发泄，再加上他的眼睛也瞎了，剩余的感官也变得敏锐。
多重刺激之下，扑哧一声，他的大小便直接失禁了。
监牢中立刻升起一阵难闻的气味。
然而魏显昌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红着眼睛，将刀移到了血鹞子的大拇指上。
作为一个用刀的好手，血鹞子很清楚，失去了大拇指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血鹞子扛不住了，对着魏显昌他奄奄一息道：
“大人……你到底要我招什么……”
凑在血鹞子的耳边，魏显昌的声音犹如恶鬼的低语：
“就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血鹞子明显震惊了，说话的语气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我、我……我是……”
魏显昌在刀柄上开始施加压力。
“啊啊啊啊！”
“大人不要！我招，我是一名……锦衣卫！”
说完几个字，佛花掉了血鹞子全部的力气。
当啷一声，魏显昌把刀扔在了地上。
尽管对这个答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听血鹞子亲口承认，魏显昌仍然是觉得吃惊不小。
其实早在被卢俊成截杀之时，魏显昌对于血鹞子的身份便开始有所怀疑。
动手劫持卢俊成前，魏显昌曾经让卢俊成在马车里选择过要提走哪个人犯，结果对方一眼就认出了血鹞子是谁。
要知道，血鹞子在江湖上一直是个行踪神秘的杀手。
别说是官府，就是绿林道上见过他的人都没几个。
锦衣卫虽然对他立案多年，但是此前从未得到过他的画影图像。
卢俊成为何能将他一眼认出？
从那个时候他就怀疑，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还有一点，也令魏显昌心惊。
在山林中自己不同意交出血鹞子的时候，卢俊成身上立刻杀机大盛！
他居然真想杀了自己！
自己可是堂堂锦衣卫百户！
是所谓的自己人！
如果只是为了争夺一份功劳，对方绝对不至于如此。
就算是韩彰和许化中之间，二人也只是为了争一个镇抚使的位子，这才互相勾心斗角。
但无论怎么斗，若说这两个人想置对方于死地，未免太过天方夜谭。
但这个卢俊成对自己却是实实在在动了杀机。
一个月都没几两俸禄，你玩什么命啊？
这就说明，对方截杀自己的目的，并不止是单单争功这么简单。
有了这两点怀疑，回到官衙，魏显昌立刻查了有关卢俊成的卷宗。
这一查之下，居然真给他捕捉到了一个惊天阴谋。
根据卢俊成的卷宗记载，此人曾经在三年前负责过一个锦衣卫的秘密暗桩计划。
具体是在锦衣卫中挑选一批武功天赋极高的卧底人员，将他们作为眼线送往江湖上的各大门派潜伏，从而达到为锦衣卫提供江湖情报的目的。
本来卷宗后还附带着一张潜伏人员的名单。
不过现在已经不见了。
看起来应该是被什么人直接撕掉的。
但是卷宗里记载的暗桩派遣时间，与孙婉青跟自己说的血鹞子入门时间是吻合的。
顺着这个线索，魏显昌又去查了卫里的武功修炼记录。
其中练习过双刀的人员中，有一个名字引起了魏显昌的注意。
此人叫郭元解，在锦衣卫中练的是泼风双刀的功夫。
之前此人一直在北右卫，也就是卢俊成手下当差，直到那个潜伏江湖的计划发动后，卫里便再无有关此人的任何记载。
这几个线索连接起来，让魏显昌愈发确信了血鹞子的身份。
眼下又多了一份血鹞子亲口承认的口供。
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怪不得卢俊成要用尽一切手段阻止血鹞子被自己带走。
一个断了线的锦衣卫暗桩，逛窑子的时候误杀了自己的镇抚使大人。
这种天字第一号的乌龙一旦传出去，不说卢俊成要掉脑袋，他的直属上司许化中的乌纱帽，恐怕也保不住了。
弄不好，甚至魏忠贤那里也要因为此事受到朝中反对势力的攻讦。
而如今，这个烫手山芋就捏在魏显昌自己手里！
这下自己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情给自己带来好处。
一件棘手的事情，如果放在会加以利用的人手中，未尝不会变成一个机遇。
毕竟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而他魏显昌时刻准备着！
目前来说，要将这件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关键性的人证他已经有了。
但是光有人证还不可靠，他还需要物证作为补充。
至于这物证哪里去找……
想了想，魏显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站起来，先让一直等候在外面的汪曲进来把人带走，然后吩咐道：
“另一个头皮受伤的人犯在何处？把他提出来，本官要换个地方审理此人！”
途中无论是人困马乏魏显昌都不允许有任何停歇，抢在追兵到来之前，一行人终于看见了北镇抚司的大门。
“汪曲，立刻准备一间牢房，有几个犯人我要亲自审讯！”
“另外，北右卫有个叫卢俊成的副千户，去把他的案卷拿来我要看。”
一进自己的官衙，魏显昌一边让孙婉青去休息，一边对等候在那里的汪曲下令。
这几天自己不在，本衙的事务他都交给了汪曲处置。
目前看来，一切处理的倒还算得力。
汪曲看见多日不见的百户大人火急火燎押着几个人走进官衙，刚想上来说几句献媚的话，却被魏显昌一个阴森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赶紧屁颠屁颠去办魏显昌吩咐的差事去了。
退下的时候，他心里还很奇怪，大人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一个时辰之后，阴暗的监牢。
昏迷中的血鹞子被一盆凉水照头浇下。
整个人浑身打了个哆嗦，然后猛然惊醒。
“我现在火气很大，没空跟你多啰嗦，所以……”
耳畔传来魏显昌冰冷的声音。
紧接着，血鹞子感受到有一把刀压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
“你要干什么！”
他恐惧地大叫了起来。
“记住，我接下来的问题只会问一次，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的话。”
咔嚓！
魏显昌手一用力，直接将血鹞子的小指头切了下去。
“……我会一直问到我满意为止！”
“啊啊啊啊！”
钻心疼痛让血鹞子全身都在痉挛，但他身子早就被绑住了，所以其实根本难以动弹。
这使得疼痛更是无处发泄，再加上他的眼睛也瞎了，剩余的感官也变得敏锐。
多重刺激之下，扑哧一声，他的大小便直接失禁了。
监牢中立刻升起一阵难闻的气味。
然而魏显昌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红着眼睛，将刀移到了血鹞子的大拇指上。
作为一个用刀的好手，血鹞子很清楚，失去了大拇指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血鹞子扛不住了，对着魏显昌他奄奄一息道：
“大人……你到底要我招什么……”
凑在血鹞子的耳边，魏显昌的声音犹如恶鬼的低语：
“就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血鹞子明显震惊了，说话的语气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我、我……我是……”
魏显昌在刀柄上开始施加压力。
“啊啊啊啊！”
“大人不要！我招，我是一名……锦衣卫！”
说完几个字，佛花掉了血鹞子全部的力气。
当啷一声，魏显昌把刀扔在了地上。
尽管对这个答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听血鹞子亲口承认，魏显昌仍然是觉得吃惊不小。
其实早在被卢俊成截杀之时，魏显昌对于血鹞子的身份便开始有所怀疑。
动手劫持卢俊成前，魏显昌曾经让卢俊成在马车里选择过要提走哪个人犯，结果对方一眼就认出了血鹞子是谁。
要知道，血鹞子在江湖上一直是个行踪神秘的杀手。
别说是官府，就是绿林道上见过他的人都没几个。
锦衣卫虽然对他立案多年，但是此前从未得到过他的画影图像。
卢俊成为何能将他一眼认出？
从那个时候他就怀疑，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还有一点，也令魏显昌心惊。
在山林中自己不同意交出血鹞子的时候，卢俊成身上立刻杀机大盛！
他居然真想杀了自己！
自己可是堂堂锦衣卫百户！
是所谓的自己人！
如果只是为了争夺一份功劳，对方绝对不至于如此。
就算是韩彰和许化中之间，二人也只是为了争一个镇抚使的位子，这才互相勾心斗角。
但无论怎么斗，若说这两个人想置对方于死地，未免太过天方夜谭。
但这个卢俊成对自己却是实实在在动了杀机。
一个月都没几两俸禄，你玩什么命啊？
这就说明，对方截杀自己的目的，并不止是单单争功这么简单。
有了这两点怀疑，回到官衙，魏显昌立刻查了有关卢俊成的卷宗。
这一查之下，居然真给他捕捉到了一个惊天阴谋。
根据卢俊成的卷宗记载，此人曾经在三年前负责过一个锦衣卫的秘密暗桩计划。
具体是在锦衣卫中挑选一批武功天赋极高的卧底人员，将他们作为眼线送往江湖上的各大门派潜伏，从而达到为锦衣卫提供江湖情报的目的。
本来卷宗后还附带着一张潜伏人员的名单。
不过现在已经不见了。
看起来应该是被什么人直接撕掉的。
但是卷宗里记载的暗桩派遣时间，与孙婉青跟自己说的血鹞子入门时间是吻合的。
顺着这个线索，魏显昌又去查了卫里的武功修炼记录。
其中练习过双刀的人员中，有一个名字引起了魏显昌的注意。
此人叫郭元解，在锦衣卫中练的是泼风双刀的功夫。
之前此人一直在北右卫，也就是卢俊成手下当差，直到那个潜伏江湖的计划发动后，卫里便再无有关此人的任何记载。
这几个线索连接起来，让魏显昌愈发确信了血鹞子的身份。
眼下又多了一份血鹞子亲口承认的口供。
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怪不得卢俊成要用尽一切手段阻止血鹞子被自己带走。
一个断了线的锦衣卫暗桩，逛窑子的时候误杀了自己的镇抚使大人。
这种天字第一号的乌龙一旦传出去，不说卢俊成要掉脑袋，他的直属上司许化中的乌纱帽，恐怕也保不住了。
弄不好，甚至魏忠贤那里也要因为此事受到朝中反对势力的攻讦。
而如今，这个烫手山芋就捏在魏显昌自己手里！
这下自己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情给自己带来好处。
一件棘手的事情，如果放在会加以利用的人手中，未尝不会变成一个机遇。
毕竟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而他魏显昌时刻准备着！
目前来说，要将这件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关键性的人证他已经有了。
但是光有人证还不可靠，他还需要物证作为补充。
至于这物证哪里去找……
想了想，魏显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站起来，先让一直等候在外面的汪曲进来把人带走，然后吩咐道：
“另一个头皮受伤的人犯在何处？把他提出来，本官要换个地方审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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