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信口扯谎
莫凌岑后知后觉，此时觉察出落入别人陷阱为时太晚。
“你和方一横是一伙的，你们联手陷害我！”。
石佛嗤笑出声，看了眼左右，光明正大的说道“害人者，人恒害之！既然走上赌桌，玩这个你死我活的游戏，就别说这些屁话！”。
莫凌岑最后尝试道“大人，此事可还有回环余地，我莫家三代人的基业比不上方一横吗？无论方一横和大人有怎样的默契，我莫家都可以接替方一横，而且能让大人得到的东西更多！”。
石佛表情认真，说道“方一横给我东西，你给不了！莫家也给不了！”。
莫凌岑追问道“愿闻其详！”。
石佛振地有声说道“方一横给的是道义，是胖爷早就抛在脑后的人间正道，你、给的了吗？”。
••••••
方一横可不管这些，他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一觉。
方家人的毒已解，他体内的南星寒水不足为惧。
赵景中的脑袋在莫凌岑那里，莫凌岑说不清楚的。
第二天天明，方一横睡醒起身，方白灵依旧睡的香甜。
这两天感情到位了，睡觉之前的互动越来越多，可就是最后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有捅破。
方一横并不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水到渠成就好。
简单洗漱，吃过早餐，方一横背负双手，腰悬铁刀，慢悠悠走向锐士营。
最近锐士营管辖之地内风平浪静，只有些不入流的盗窃案，凭王大海和周冷两人完全可以应对。
方一横左右无事，自锐士营衙门离开，一路闲逛直至七尺楼门口，方一横迟疑两个呼吸走进七尺楼。
他如今的身份是捉刀人，和大捉刀人相比，他明显不够看，不管是石佛还是沈天雄，但凡是大捉刀人就不是他能够比肩的。
不过，和其他捉刀人相比，他的地位又高一些。
第一是因为他锐士营都统的身份，第二便是他跟石佛的关系太好，知道这事的捉刀人都得寻思寻思。
方一横直接去找石佛，石佛在房间看书。
两人见面开口第一句便是聊起了莫凌岑的事情。
石佛直言道“那小子就在七尺楼大牢，捉刀人正在搜查证据，凭借那颗头颅，还有自作聪明的护卫，定不死他的罪名，最好是再找些关键证据！”。
方一横心中有大胆想法，说道“倘若我如实禀告，可能要莫凌岑一辈子留在七尺楼大牢？”。
如若讲明白，是方一横杀掉的赵景中，而方一横又是被莫凌岑威胁，如此，可不可行？
石佛冷笑，哼唧道“恩！太行了！要真这样办，你和莫凌岑当一辈子邻居！”。
无论如何，杀人犯都是重罪，洗不干净的。
方一横咂了咂嘴，闭口不言思索对策。
石佛眨巴着眼睛说道“其实胖爷还有一招，之前七尺楼接手的案子因为时间久远，难以取证，这样的案子就只能看重人犯口供，比如莫凌岑这般，赵景中已死，自称杀死赵景中的护卫阿四也死了，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我可以安排七尺楼提审莫凌岑，若是能让莫凌岑无可辩驳，便能够定死他的罪！”。
方一横兴奋地拍手，“如此甚好！那还等什么，快些着手安排啊！”。
石佛继续说道“你可要想好，此事不能回头的！既然看重人犯口供，就必定会谨慎，最少也得出动三个大捉刀人，此三人都认定莫凌岑有罪，莫凌岑百口难辩，可若是被莫凌岑抓住机会，反败为胜，把你咬死，此三人都认定你有罪，除了老师之外，谁都救不得你！”。
方一横衡量半晌问道“可否容我来选大捉刀人！”。
石佛摇头。
方一横苦笑，“做！越早弄死莫凌岑越好！”。
石佛办事效率很快，没超过半个时辰就办好此事。
联合提审莫凌岑的大捉刀人有三，一为沈天雄，二为朱雷，三为张启。
沈天雄是罕见的文官，朱雷则是坚定不移的鹰派，遇事果决激进，十分好战，和朱雷相比，张启柔弱的不像是大捉刀人，他为人处世的原则只有一条，就是烂好人。
待人接物充满热情、礼貌，但是一问三不知。
这三人搭伙，想来能够保证案件的公平公正。
三人在地下七层的大牢内提审莫凌岑。
莫凌岑状态还行，他知道不能跟七尺楼捉刀人来硬的，怎么要求怎么配合，倒是没怎么吃苦头。
他被带到一间空荡荡的牢房，四周墙壁插着火把照亮。
不多时，沈天雄、朱雷、张启三人并肩赶来，他们三个落座，又进来几个捉刀人打下手。
石佛、方一横两人站在沈天雄他们三个身后，脸上噙着冷笑，好像看死人似的看着莫凌岑。
莫凌岑不明就里。
沈天雄大声说道“堂下之人可是莫家莫凌岑！”。
莫凌岑点头，没有多余的回应。
沈天雄继续说道“本官乃是七尺楼大捉刀人沈天雄，本官左手边是大捉刀人朱雷，右手边是大捉刀人张启，我三人今日提审你，就是要知道可是你杀的赵景中？”。
莫凌岑心中快速思考，只停顿了不到三个呼吸他便意识到，这是他的一个机会。
一个扭转战局，不光能活下来，还能弄死方一横的机会。
莫凌岑惊呼道“大人明察，赵景中绝非死于我手，我愿以我莫家祖宗牌位立誓！”。
朱雷生的膀大腰圆，说话也是瓮声瓮气，“废话不必多说，你莫家的祖宗牌位与我等何干？本官问你，你说赵景中并非死于你手，为何赵景中头颅会在你家？而你养的死士又声称是他杀了赵景中？”。
莫凌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那是因为锐士营都统方一横击杀赵景中后，把头颅送到我家，至于我那扈从不过是护主心切，不想我因为此事担上官司罢了！”。
朱雷转头看向沈天雄说道“我观他言行，不像说谎！”。
张启插话道“我看也不像，反正方一横就在这里，要他与莫凌岑堂前对质就是！”。
沈天雄看向石佛，他多会做人啊！
在他眼中，早就将方一横看成石佛的人，要审方一横，可不就得看看石佛的眼色。
石佛憨厚笑着，说道“胖爷没意见，反正胖爷不信一横杀人，一横，你说呢？”。
方一横背负双手，迈着四方步来到莫凌岑身旁，笑吟吟说道“我听诸位大人的，和这小子对质也好，不然还平白无故的叫人冤枉，莫凌岑，你说赵景中死于我手，你可有证据？”。
方一横已经做好准备，接下来他说什么都是假的。
信口扯谎罢了。
“你和方一横是一伙的，你们联手陷害我！”。
石佛嗤笑出声，看了眼左右，光明正大的说道“害人者，人恒害之！既然走上赌桌，玩这个你死我活的游戏，就别说这些屁话！”。
莫凌岑最后尝试道“大人，此事可还有回环余地，我莫家三代人的基业比不上方一横吗？无论方一横和大人有怎样的默契，我莫家都可以接替方一横，而且能让大人得到的东西更多！”。
石佛表情认真，说道“方一横给我东西，你给不了！莫家也给不了！”。
莫凌岑追问道“愿闻其详！”。
石佛振地有声说道“方一横给的是道义，是胖爷早就抛在脑后的人间正道，你、给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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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横可不管这些，他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一觉。
方家人的毒已解，他体内的南星寒水不足为惧。
赵景中的脑袋在莫凌岑那里，莫凌岑说不清楚的。
第二天天明，方一横睡醒起身，方白灵依旧睡的香甜。
这两天感情到位了，睡觉之前的互动越来越多，可就是最后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有捅破。
方一横并不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水到渠成就好。
简单洗漱，吃过早餐，方一横背负双手，腰悬铁刀，慢悠悠走向锐士营。
最近锐士营管辖之地内风平浪静，只有些不入流的盗窃案，凭王大海和周冷两人完全可以应对。
方一横左右无事，自锐士营衙门离开，一路闲逛直至七尺楼门口，方一横迟疑两个呼吸走进七尺楼。
他如今的身份是捉刀人，和大捉刀人相比，他明显不够看，不管是石佛还是沈天雄，但凡是大捉刀人就不是他能够比肩的。
不过，和其他捉刀人相比，他的地位又高一些。
第一是因为他锐士营都统的身份，第二便是他跟石佛的关系太好，知道这事的捉刀人都得寻思寻思。
方一横直接去找石佛，石佛在房间看书。
两人见面开口第一句便是聊起了莫凌岑的事情。
石佛直言道“那小子就在七尺楼大牢，捉刀人正在搜查证据，凭借那颗头颅，还有自作聪明的护卫，定不死他的罪名，最好是再找些关键证据！”。
方一横心中有大胆想法，说道“倘若我如实禀告，可能要莫凌岑一辈子留在七尺楼大牢？”。
如若讲明白，是方一横杀掉的赵景中，而方一横又是被莫凌岑威胁，如此，可不可行？
石佛冷笑，哼唧道“恩！太行了！要真这样办，你和莫凌岑当一辈子邻居！”。
无论如何，杀人犯都是重罪，洗不干净的。
方一横咂了咂嘴，闭口不言思索对策。
石佛眨巴着眼睛说道“其实胖爷还有一招，之前七尺楼接手的案子因为时间久远，难以取证，这样的案子就只能看重人犯口供，比如莫凌岑这般，赵景中已死，自称杀死赵景中的护卫阿四也死了，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我可以安排七尺楼提审莫凌岑，若是能让莫凌岑无可辩驳，便能够定死他的罪！”。
方一横兴奋地拍手，“如此甚好！那还等什么，快些着手安排啊！”。
石佛继续说道“你可要想好，此事不能回头的！既然看重人犯口供，就必定会谨慎，最少也得出动三个大捉刀人，此三人都认定莫凌岑有罪，莫凌岑百口难辩，可若是被莫凌岑抓住机会，反败为胜，把你咬死，此三人都认定你有罪，除了老师之外，谁都救不得你！”。
方一横衡量半晌问道“可否容我来选大捉刀人！”。
石佛摇头。
方一横苦笑，“做！越早弄死莫凌岑越好！”。
石佛办事效率很快，没超过半个时辰就办好此事。
联合提审莫凌岑的大捉刀人有三，一为沈天雄，二为朱雷，三为张启。
沈天雄是罕见的文官，朱雷则是坚定不移的鹰派，遇事果决激进，十分好战，和朱雷相比，张启柔弱的不像是大捉刀人，他为人处世的原则只有一条，就是烂好人。
待人接物充满热情、礼貌，但是一问三不知。
这三人搭伙，想来能够保证案件的公平公正。
三人在地下七层的大牢内提审莫凌岑。
莫凌岑状态还行，他知道不能跟七尺楼捉刀人来硬的，怎么要求怎么配合，倒是没怎么吃苦头。
他被带到一间空荡荡的牢房，四周墙壁插着火把照亮。
不多时，沈天雄、朱雷、张启三人并肩赶来，他们三个落座，又进来几个捉刀人打下手。
石佛、方一横两人站在沈天雄他们三个身后，脸上噙着冷笑，好像看死人似的看着莫凌岑。
莫凌岑不明就里。
沈天雄大声说道“堂下之人可是莫家莫凌岑！”。
莫凌岑点头，没有多余的回应。
沈天雄继续说道“本官乃是七尺楼大捉刀人沈天雄，本官左手边是大捉刀人朱雷，右手边是大捉刀人张启，我三人今日提审你，就是要知道可是你杀的赵景中？”。
莫凌岑心中快速思考，只停顿了不到三个呼吸他便意识到，这是他的一个机会。
一个扭转战局，不光能活下来，还能弄死方一横的机会。
莫凌岑惊呼道“大人明察，赵景中绝非死于我手，我愿以我莫家祖宗牌位立誓！”。
朱雷生的膀大腰圆，说话也是瓮声瓮气，“废话不必多说，你莫家的祖宗牌位与我等何干？本官问你，你说赵景中并非死于你手，为何赵景中头颅会在你家？而你养的死士又声称是他杀了赵景中？”。
莫凌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那是因为锐士营都统方一横击杀赵景中后，把头颅送到我家，至于我那扈从不过是护主心切，不想我因为此事担上官司罢了！”。
朱雷转头看向沈天雄说道“我观他言行，不像说谎！”。
张启插话道“我看也不像，反正方一横就在这里，要他与莫凌岑堂前对质就是！”。
沈天雄看向石佛，他多会做人啊！
在他眼中，早就将方一横看成石佛的人，要审方一横，可不就得看看石佛的眼色。
石佛憨厚笑着，说道“胖爷没意见，反正胖爷不信一横杀人，一横，你说呢？”。
方一横背负双手，迈着四方步来到莫凌岑身旁，笑吟吟说道“我听诸位大人的，和这小子对质也好，不然还平白无故的叫人冤枉，莫凌岑，你说赵景中死于我手，你可有证据？”。
方一横已经做好准备，接下来他说什么都是假的。
信口扯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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