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狱
院子里的动静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十五，他坐起身来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然后取下昨夜搭在椅背上的僧服，将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下来。虽然他的那件僧服还没有完全干透，但他却并不在意，因为他准备要回金山寺了，那件衣服他也要还给朱管家。
衣服换好过后，十五在屋子里跳了跳。果然，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最舒服。
就在十五整理衣服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疑惑地向窗外望了望，便来到屋子门口，准备去向林老爷道别。
还没等十五开门，房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十五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子，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施礼道：“施主……”
然而还没等十五把话说完，门口的男子却是突然转过头，对着正房的方向喊道：“头儿！这里还有个活的！”
话音才刚落，四五个彪形大汉立马就围了过来，将十五死死地堵在了屋子里。
“几位施主……你们这是？”十五一脸惊慌地望着门口的几名大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几名大汉纷纷往旁边挪了挪，将门口给让了出来，一名身穿黑衣，胸前染着大字，腰间佩刀的男子急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李捕头，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好像随时都会发飙一样。因为他刚刚在林老爷的房间里，发现了林老爷的尸体。
李捕头进屋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十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乞丐，你是何时进的林府？”李捕头一边打量小十五，一边问道。
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十五这才放心了一些，他对着李捕头施了一礼，小声回答道：“回施主，小僧是昨日来到林府的。”
“和尚？！”听到十五的回答后，李捕头眉头一皱，目光开始在这屋子里游荡起来。
十五因为昨夜的事，心里有些心虚，只能乖乖退到了一边，不敢多说话。
当李捕头来到床前时，他看到了被十五放在铁钵里的那枚花瓣。他回过头看了小十五一眼，然后便将那枚花瓣从铁钵里拿了出来。
看到李捕头的举动，小十五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他认得李捕头胸前的那个“捕”字，以前他听道宗和尚说起过，穿这种衣服的都是衙门里的人。
十五咽了咽口水，以为是昨晚他摘莲花的事被林老爷知道了，所以才喊了衙门的人来抓自己。
李捕头拿着那枚花瓣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用鼻子轻轻闻了闻，然后他拿着花瓣一步一步走到十五面前。
“这花瓣哪儿来的！”李捕头扬了扬手里的花瓣，盯着小十五脸色阴沉地问道。
十五做贼心虚，两只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摆，低着脑袋不敢回答。
见对方沉默不语，李捕头缓缓后退了一步，随即拔出腰间的佩刀，大吼道：“小小年纪，竟然勾结妖物害人性命！来人！把他抓起来带回衙门！”
话音刚落，门口的几名捕快立马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惊慌失措的小十五。一名体型健壮，留着大胡子的捕快一把就将小十五给拎了起来，然后像抓小狗仔一样将他夹在了腋下。
那名捕快力气很大，粗大的胳膊勒得十五有些喘不过气，不过他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那捕快将自己扛出房间。
出了房间后，十五被院子里的尸体吓呆了。他不知道院子里到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捕快为什么抓自己，他只想回去，回去找师傅。
十五被那名捕快一路扛回了衙门，并将他丢给了一位看起来邋里邋遢，还长满了白头发的老大爷。大爷是这衙门里的狱卒，虽然他的面貌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憨态，但他却长着一双如饿狼一般的眼睛，被那双眼睛盯着，就像是在面对一头即将发疯的野兽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狱卒大爷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杆一尺长的烟斗，放在嘴里轻轻吧唧了两口，然后对十五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可十五此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
看到十五的样子，狱卒大爷也有些无奈了。若对方是个年轻小伙或者是大老爷们，他肯定拿起烟杆就往对方身上招呼了，可偏偏眼前这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儿，而且衣着破烂，一看就是受过苦难的。
狱卒大爷轻轻吐出嘴里的烟雾，像是叹了一口气，干巴巴的额头上皱出了一道道沟壑。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但他却觉得，眼前这小家伙这估计又是被人抓来的替死鬼。
狱卒大爷再次吸了口烟，然后走上前用一只手将十五给抱了起来，一步一步长着牢房走去。
而十五依旧是没有反抗，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老人，似乎是想将对方脸上的皱纹给记下来。
当狱卒大爷抱着十五来到大牢门口时，原本闹哄哄的牢房立马就安静了下来，牢里的那些犯人就像是看到了煞星一样，一个个全都蹲在角落不敢出声。
衙门的大牢就像是一排建在地窖里的猪圈，越往里面光线越暗，气味也恶心得很。十五被狱卒大爷丢进了靠近大牢门口的一间牢房里，这个位置相比之下比较干爽，若是天气好的话，还能透过窗户晒晒太阳。
狱卒大爷将牢门锁上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为狱卒的他，已经见了太多的冤屈，心也早已变得麻木了。
十五瘫坐在牢房的地上，两眼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满脸胡子，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的瘦小男子从牢房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哎哟喂，又来了一个！而且竟然还是个小屁孩儿。”男子走到十五的身旁坐下，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喂，小乞丐，你犯了什么罪呀？该不会是偷了人家东西吧！”
男子是一名窃贼，早些年在冀鲁二省犯下了不少案子，可他却坚称自己是在劫富济贫，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守财”。
三年前守财辗转来到扬州，一时手痒便潜入了一位有名的富商家里，没想到却被一名护院给发现了，于是他便一路逃到了镇江，结果在对一位富家公子下手时，当场就被李捕头给逮住了。
进了大牢后，他又用藏在身上的一点碎银子买通了狱卒，让狱卒给他换到了这么一个向阳一点的牢房里。
守财上下打量了十五一眼，又扯了扯他身上的僧服，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家伙不错呀，竟然还偷到人家寺庙里去了！不过我喜欢，哈哈……”
听到这话，十五也慢慢回过了神。他双手合十，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位男子施了一礼，低声说道：“施主，小僧的衣服是师傅给的，不是小僧偷来的。”
很显然，守财并不太相信十五的回答，他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又躺到了一边的草席上，自顾自地说道：“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本事，以后我劫富济贫的时候，也好有个伴儿！”
十五起身看着躺在烂草席上的守财，他已经从守财刚才的话里大概知道了，对方在进到这牢房之前，应该是一名强盗。
十五又冲守财施了一礼，低着头说道：“师傅说过，不可以盗窃别人的东西……”
“你这小乞丐莫非还真是和尚？那你说说，你是从哪个寺里出来的，法号叫啥！”见十五的样子做得有模有样，守财一下就来了兴趣，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而十五依旧是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小声回答道：“小僧是……从金山寺出来的，名字叫十五，没有法号……”
说到最后，十五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
看到十五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守财的心里更加笃定对方是在说谎。不过他也没有想直接去拆穿，而是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一堆干草，扯着嗓门喊道：“喂，秀才！咱们这儿来了一个金山寺的小和尚，你知道金山寺在哪儿吗？”
直到这时十五才发现，原来这间牢房里还关了一个人。那人浑身被一层干草覆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留了一只漆黑的脚掌在外面。
被守财踢了一脚后，那名被他唤作秀才的男子才慢慢从干草堆里爬了出来。
秀才是真的秀才，虽然并未高中，但在其意气风发之时，却能与各州举子谈诗论经。可如今，他却不如街边的乞丐，瘦的只剩皮包骨。
秀才低着头哀叹了一声，伸手拈去了挂在了头发上的几根干草，然后抬起头一言不吭地盯着十五，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这时候，守财又突然从草席上跳了起来，一只手指着秀才，对着小十五眉飞色舞地说道：“小家伙，你可别看这家伙人模鬼样的，人家可是读书人呢！当初人家放着豪门千金不娶，非要拿着全部家当去娶一个山野丫头，结果还被一个老道士把自身家当给骗光了！”
说着说着，守财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直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地上的草席，
“被骗了也就算了，你竟然又去学人家偷东西！哈哈……你要是早两年遇到爷，爷随便教你两手，你也不至于被人抓现成啊！哈哈……”
守财越说声音越大，笑声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瞎吵什么呢！！”
就在守财差点笑岔气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大牢门口传了进来。
那短短几个字好像很有威慑力，吓得守财连忙捂住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后，守财才慢慢松开手。他先是往大牢门口的方向瞅了瞅，然后捋了捋胸口，重重呼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呼……好险好险，那疯老头我可惹不起。”
衣服换好过后，十五在屋子里跳了跳。果然，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最舒服。
就在十五整理衣服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疑惑地向窗外望了望，便来到屋子门口，准备去向林老爷道别。
还没等十五开门，房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十五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子，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施礼道：“施主……”
然而还没等十五把话说完，门口的男子却是突然转过头，对着正房的方向喊道：“头儿！这里还有个活的！”
话音才刚落，四五个彪形大汉立马就围了过来，将十五死死地堵在了屋子里。
“几位施主……你们这是？”十五一脸惊慌地望着门口的几名大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几名大汉纷纷往旁边挪了挪，将门口给让了出来，一名身穿黑衣，胸前染着大字，腰间佩刀的男子急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李捕头，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好像随时都会发飙一样。因为他刚刚在林老爷的房间里，发现了林老爷的尸体。
李捕头进屋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十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乞丐，你是何时进的林府？”李捕头一边打量小十五，一边问道。
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十五这才放心了一些，他对着李捕头施了一礼，小声回答道：“回施主，小僧是昨日来到林府的。”
“和尚？！”听到十五的回答后，李捕头眉头一皱，目光开始在这屋子里游荡起来。
十五因为昨夜的事，心里有些心虚，只能乖乖退到了一边，不敢多说话。
当李捕头来到床前时，他看到了被十五放在铁钵里的那枚花瓣。他回过头看了小十五一眼，然后便将那枚花瓣从铁钵里拿了出来。
看到李捕头的举动，小十五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他认得李捕头胸前的那个“捕”字，以前他听道宗和尚说起过，穿这种衣服的都是衙门里的人。
十五咽了咽口水，以为是昨晚他摘莲花的事被林老爷知道了，所以才喊了衙门的人来抓自己。
李捕头拿着那枚花瓣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用鼻子轻轻闻了闻，然后他拿着花瓣一步一步走到十五面前。
“这花瓣哪儿来的！”李捕头扬了扬手里的花瓣，盯着小十五脸色阴沉地问道。
十五做贼心虚，两只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摆，低着脑袋不敢回答。
见对方沉默不语，李捕头缓缓后退了一步，随即拔出腰间的佩刀，大吼道：“小小年纪，竟然勾结妖物害人性命！来人！把他抓起来带回衙门！”
话音刚落，门口的几名捕快立马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惊慌失措的小十五。一名体型健壮，留着大胡子的捕快一把就将小十五给拎了起来，然后像抓小狗仔一样将他夹在了腋下。
那名捕快力气很大，粗大的胳膊勒得十五有些喘不过气，不过他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那捕快将自己扛出房间。
出了房间后，十五被院子里的尸体吓呆了。他不知道院子里到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捕快为什么抓自己，他只想回去，回去找师傅。
十五被那名捕快一路扛回了衙门，并将他丢给了一位看起来邋里邋遢，还长满了白头发的老大爷。大爷是这衙门里的狱卒，虽然他的面貌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憨态，但他却长着一双如饿狼一般的眼睛，被那双眼睛盯着，就像是在面对一头即将发疯的野兽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狱卒大爷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杆一尺长的烟斗，放在嘴里轻轻吧唧了两口，然后对十五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可十五此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
看到十五的样子，狱卒大爷也有些无奈了。若对方是个年轻小伙或者是大老爷们，他肯定拿起烟杆就往对方身上招呼了，可偏偏眼前这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儿，而且衣着破烂，一看就是受过苦难的。
狱卒大爷轻轻吐出嘴里的烟雾，像是叹了一口气，干巴巴的额头上皱出了一道道沟壑。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但他却觉得，眼前这小家伙这估计又是被人抓来的替死鬼。
狱卒大爷再次吸了口烟，然后走上前用一只手将十五给抱了起来，一步一步长着牢房走去。
而十五依旧是没有反抗，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老人，似乎是想将对方脸上的皱纹给记下来。
当狱卒大爷抱着十五来到大牢门口时，原本闹哄哄的牢房立马就安静了下来，牢里的那些犯人就像是看到了煞星一样，一个个全都蹲在角落不敢出声。
衙门的大牢就像是一排建在地窖里的猪圈，越往里面光线越暗，气味也恶心得很。十五被狱卒大爷丢进了靠近大牢门口的一间牢房里，这个位置相比之下比较干爽，若是天气好的话，还能透过窗户晒晒太阳。
狱卒大爷将牢门锁上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为狱卒的他，已经见了太多的冤屈，心也早已变得麻木了。
十五瘫坐在牢房的地上，两眼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满脸胡子，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的瘦小男子从牢房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哎哟喂，又来了一个！而且竟然还是个小屁孩儿。”男子走到十五的身旁坐下，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喂，小乞丐，你犯了什么罪呀？该不会是偷了人家东西吧！”
男子是一名窃贼，早些年在冀鲁二省犯下了不少案子，可他却坚称自己是在劫富济贫，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守财”。
三年前守财辗转来到扬州，一时手痒便潜入了一位有名的富商家里，没想到却被一名护院给发现了，于是他便一路逃到了镇江，结果在对一位富家公子下手时，当场就被李捕头给逮住了。
进了大牢后，他又用藏在身上的一点碎银子买通了狱卒，让狱卒给他换到了这么一个向阳一点的牢房里。
守财上下打量了十五一眼，又扯了扯他身上的僧服，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家伙不错呀，竟然还偷到人家寺庙里去了！不过我喜欢，哈哈……”
听到这话，十五也慢慢回过了神。他双手合十，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位男子施了一礼，低声说道：“施主，小僧的衣服是师傅给的，不是小僧偷来的。”
很显然，守财并不太相信十五的回答，他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又躺到了一边的草席上，自顾自地说道：“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本事，以后我劫富济贫的时候，也好有个伴儿！”
十五起身看着躺在烂草席上的守财，他已经从守财刚才的话里大概知道了，对方在进到这牢房之前，应该是一名强盗。
十五又冲守财施了一礼，低着头说道：“师傅说过，不可以盗窃别人的东西……”
“你这小乞丐莫非还真是和尚？那你说说，你是从哪个寺里出来的，法号叫啥！”见十五的样子做得有模有样，守财一下就来了兴趣，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而十五依旧是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小声回答道：“小僧是……从金山寺出来的，名字叫十五，没有法号……”
说到最后，十五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
看到十五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守财的心里更加笃定对方是在说谎。不过他也没有想直接去拆穿，而是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一堆干草，扯着嗓门喊道：“喂，秀才！咱们这儿来了一个金山寺的小和尚，你知道金山寺在哪儿吗？”
直到这时十五才发现，原来这间牢房里还关了一个人。那人浑身被一层干草覆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留了一只漆黑的脚掌在外面。
被守财踢了一脚后，那名被他唤作秀才的男子才慢慢从干草堆里爬了出来。
秀才是真的秀才，虽然并未高中，但在其意气风发之时，却能与各州举子谈诗论经。可如今，他却不如街边的乞丐，瘦的只剩皮包骨。
秀才低着头哀叹了一声，伸手拈去了挂在了头发上的几根干草，然后抬起头一言不吭地盯着十五，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这时候，守财又突然从草席上跳了起来，一只手指着秀才，对着小十五眉飞色舞地说道：“小家伙，你可别看这家伙人模鬼样的，人家可是读书人呢！当初人家放着豪门千金不娶，非要拿着全部家当去娶一个山野丫头，结果还被一个老道士把自身家当给骗光了！”
说着说着，守财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直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地上的草席，
“被骗了也就算了，你竟然又去学人家偷东西！哈哈……你要是早两年遇到爷，爷随便教你两手，你也不至于被人抓现成啊！哈哈……”
守财越说声音越大，笑声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瞎吵什么呢！！”
就在守财差点笑岔气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大牢门口传了进来。
那短短几个字好像很有威慑力，吓得守财连忙捂住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后，守财才慢慢松开手。他先是往大牢门口的方向瞅了瞅，然后捋了捋胸口，重重呼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呼……好险好险，那疯老头我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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