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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研一上期末——宿舍熬夜成规律,考试周随意不紧张

    研一是没有什么科研任务的,沈立妍和范佳佳课题组两周开一次组会,她们也就经常需要往本部跑,印乐清她们组是没有这样的要求的,所以她们研一上学期除了上课,没有别的任务。

    不过即便这样,宿舍四人还是很少早睡,准确说是她们是熬夜到两点,逐渐也成为了一种作息规律。

    熬夜的感觉是很奇妙的,尤其是到了晚上十一点以后:不会有突然而来的消息,不用担心下一刻必须要奔赴什么地方,烦心事似乎都在这一段时间一扫而光。

    熬最深的夜,喝最浓的咖啡,抹最贵的眼霜。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刷着自己喜欢的视频,仿佛那才是自己的世界,想象着属于自己的梦想。

    不过几人虽然熬夜,但是从不赖床,早上最晚到八点就都起了。睡眠足不足的不知道,白天的精神是不足的,印乐清很没有精神。

    她也曾想过改变这种现状,于是晚上九点多去围着学校跑步,分校区确实很小,一会儿就转完一圈,不过她最终发现越跑越精神,夜里运动没有累倒,反而把全身的细胞激活了。

    这样的生活过久了,感觉生活节奏也变慢了。但是内心的焦虑情绪也在逐渐滋生。

    人跟人,就怕比,研一上,印乐清的几个去了别的学校读研的同学就发朋友圈说自己在写文章了;或者是去哪个大企业实习了;亦或是出国读研的熬夜准备考试。而她的生活看起来似乎太过平淡,比起来一点挑战也没有。

    这样的生活是过的很快的,转眼就到了课程结课的时候,大部分的课程是不组织考试的,交考核论文就可以。

    不过,印乐清当初选的南思敬的课,就是要考试的。最后一节课,老师给划了重点,不过范围很广,所以印乐清还是不放心,不过幸好上课的时候,她找到了两个本科同学也选了这个课,在考试前几个人还组织了画重点活动。

    “这个肯定要考,老师上课说过,我们课上不是还做过练习吗?”

    “对,老师说这个考试肯定考。”

    “啊,早知道还要考试我就不选这门课了,我别的课都是交论文就行了。”一位同学吐槽到,

    印乐清是直到考试拿到卷子的那一刻,才真正后悔选了这一门课。考试的题目和老师画的重点重合率并不高,甚至有些题目的知识点她都不记得老师讲过。

    考完试大家都在抱怨,说感觉自己考不过了。印乐清心里是有底的,考不过是不可能的,只要上课全勤,老师一般都会给过。她只担心分特别低会影响她最终的成绩,这个课的学分比较高,按照本科的成绩排名算法,占比很重。如果得了低分,会给整体成绩造成很大影响。

    每个人都是想得一等奖学金的。可以这么说,不想得一等奖学金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别的课程的结课论文也和本科时候的大不一样。本科时候许多的课程论文随便搜一篇文章就够,甚至有的去科研公众号上发出的重大期刊的版面上摘抄几句就可以。

    研究生的结课论文需要看至少十篇以上的专业文章,写起来也是有些难度的。宿舍里四人又在讨论。

    “我这个课,老师说最好引用近五年的著名期刊的文献。这也没有啊。”

    “差不多就行了吧,他应该也不看。”

    “我这个是要求naturescience子刊起步的。这么高级的文章,看一篇都费劲。”

    “我用那个翻译软件上的文档翻译,直接把一篇都给翻译了再看,看着还行。”

    “要钱吗”

    “不要钱。现在不要钱,以后可能要收费吧,感觉这个翻译的还行。”

    “我也试试,这英文文献看起来真的费劲。”

    说起英文,万恶的研究生英语课考核最终要交一篇自己写的专业文章。

    “这个英语课论文你们怎么搞的”古婉问道,

    “我翻译的本科毕业论文,翻译翻译弄个文章格式。”印乐清回答,

    “机智啊,我也翻译本科论文吧。”沈立妍说道。

    “我本科不是搞的这个方向的,能不能也翻译本科的。”范佳佳问道。

    “不能吧,这个不是要求自己导师签字吗?”印乐清说。

    “外语学院好大的脸啊,居然还要导师签字。”范佳佳说,

    “就是,我也没见过这样的课。真服了,还不如让咱们学院的老师来教专业词汇呢。”印乐清说,

    “这英语老师又不会写我们专业的文章,她讲的这些东西一点用也没有,纯纯浪费时间。”

    对于这件事情四人是完全同意的,写完论文还不算,还要让学生跑回本部去找导师签字。

    印乐清先把自己翻译好的论文发给了山老师,然后说了需要找他签字的需求。

    “我在本部给你签好交了不就行了?”山老师这样回到。

    “我去,我导师好机智啊,他说直接在本部签了字给我交了。”印乐清颇为自豪地说道,

    “可以诶,就是要老师们自己打印出来了。”范佳佳说,

    “办公室都有打印机,很方便的。”沈立妍说,

    “而且我估计又是哪个师兄师姐给咱们跑一趟了。”印乐清说道,

    “没事,咱们这一届老师招的学生多,麻烦一下师兄师姐,咱们就不用折腾了。”范佳佳补充到,

    “可以可以,这样就不用回本部了。”古婉说。

    考试周基本就这样结束了,考完试没什么事情,跟导师提出申请就可以回家过年了。不过在放假之前,学院组织了导师和学生谈心活动。印乐清他们八个人齐刷刷坐在办公室里,听着胡老师下学期给他们的安排:

    “咱们同学们下学期的课就都少了,要多进实验室,多往本部跑。”

    “路费可以给咱们报销啊。”山老师补充说,

    “本来像咱们这种实验科学,我是十分反对去分校区待上一年的。虽然学制延长了半年,但是不接触实验仪器,参与不到咱们组里面日常的讨论中来,受不到咱们这种科研氛围的熏陶,不利于我们培养学生的成长。”

    “对,山老师说的对,所以咱们研一的学生下半年要多多往本部来,多进实验室,多看论文,尽早适应咱们这个科研氛围。”胡老师说。

    印乐清开始为下办学期往本部跑发愁,因为考试周不上课了以后,学校的班车就开始拥挤了,需要提前一晚上抽号才能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坐上车。抢票、奔波都成了她所忧虑的问题。

    不过2019年末,一件世界人民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秋招的时候于永言签了武汉的工作,一个不起眼的小新闻引起了黎书杰的注意:武汉现不明原因肺炎。他转发到群里并艾特了于永言,当时并没有吸引多少人的注意,那个寒假,印乐清坐火车也并没有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