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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丢失的夜晚

    日月更替,路德两人在经过又一天的行走,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城墙外围的样子了,只见奥古共和国的旗帜在尖塔端中摇曳。

    “我们离那里已经很近了,今晚没看到什么旅店,所以就在外面过吧。”路德说着折断了一支树枝。

    他们现在在一片小树林当中,而附近大量的树木让路德感到兴奋,他们所带的粮食在今天差不多已经没了,而现在的树林中,或许有动物身居其中,如果吃一顿野味路德也能接受,并且这离城外有点距离,即使这里的国家会有这方面的管制,但在夜深人静的树林夜晚,没有人会逮着他们。

    想到这里的路德,已经垒好了一个木堆。集中精神,调出一点火焰,路德将木堆点上火苗,木堆很快便燃烧起来。

    “咕~咕~”的声音在路德旁边响起,回头便看到伊丽丝正在捂着肚子。

    “抱歉,路德。”伊丽丝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抱歉,走了这么久了,我光顾着赶路了,我去附近找些吃的吧。”路德看着母亲笑道。

    “母亲,又要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了。”路德看着伊丽丝,挤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没事,路德,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等你。”

    在夜晚的树林里,路德趴在树木底下,旁边的树叶在冷风的协助下,在丛林中各处穿梭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有不少的落叶席卷过路德,他的的身上有着不少的落叶,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在月色的掩护下,这种“伪装衣”让路德仿佛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路德此时正在盯着离他不远处的几只鹿,而此时的它们还在地上休息着,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然逼近。

    而路德慢慢的挪动身躯,每当风声吹过,他便慢慢向着鹿群靠近,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远程的武器,身上只别了几把飞刀。只有而直接使用神途的能力或许能足够快的解决解决鹿群,但不仅会惊扰鹿群,造成失手,并且很容易就会将树林点燃,到时候方圆几里都会看到这里发出惊人的火焰,到时候就要变成了往另一个地方逃亡。

    有几片树叶刮着路德的面庞,路德忍着瘙痒,他现在已经离鹿群很近了,在这时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他盯准了较为大的一只,慢慢的摸向腰间的刀,银白的刀身逐渐显露出来。

    有一只鹿像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站起身来看着四周。路德将刀握在手里,并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那只鹿又重新趴下。潜伏已久的路德突然起身向鹿群冲去。

    听到异响的鹿群马上惊慌失措的向西周跑去,而路德的目标只有那只颇大的公鹿,虽然它启动身体十分的快速,几乎是在路德冲来的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但路德并不是直接刺了过来,而是将刀扔向了它。

    锋利的刀一下子就刺中了公鹿的心脏部位,没跑几下,便倒在了树叶堆里。

    路德走近到它跟前,看着它还在抽搐的身躯,流淌在地的鲜血也在夜晚中变为了暗红色,掏出腰间的另一把短剑,对着它的勃颈处快速的一划,鹿头与鹿身分离,很快这只鹿便没有了挣扎和痛苦。有的只是不断渗出的鲜血,不过在冷风的吹打下,也很快在地面上变干了。

    头一次干这些的路德,对于鲜血还是会手抖,将鹿体内的刀取出,路德看着刀身上滴答的鹿血,拿刀的手差点掉地。但是在生存的逼迫下,他还是强忍心中那种不忍与呕吐感,用刀在鹿身上切割着。

    同一时间,伊丽丝坐在铺有草席的地上,看着燃烧的火堆,像是在想着什么。而旁边的丛中传来了沙沙声,“谁在那里?”伊丽丝听着这不像是风声的声音,而自己身边没有武器,她站起身,警惕的看着一旁的草丛。

    但随后的身后传来了同样的动静,伊丽丝朝着身后看去,并没有人,她环顾四周,在夜晚的掩饰下,她无法看清周围更远的环境,特别这里树木居多,到处都是藏身处。

    随后她的身后有一个人影急速的跑来,还不等她回头,一闷棍便从她的脑袋上砸去,伊丽丝昏倒在地。而那人将她抱在车上,连同推车一齐推走了。

    不一会儿,路德扛着一只被剥掉皮的鹿身走了回来,脸上也留有鹿血的痕迹。但他并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只有一些火苗烧灼的木堆。他把鹿放在地上,喊着母亲的名字,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刮的更为冷冽的风。他检查着周围的环境,看到了地上像是有人躺倒的大致轮廓,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不!不!为什么!?”路德看着旁边消失的推车,他悔恨把母亲留在这里,悔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这种感觉并逐渐让她变得崩溃。他跪到了地上,手中紧紧扣着地面。并放声大笑着,笑声由嘲笑逐渐变为了生硬的干笑。

    他看着路上没有因为风尘而被覆盖掉的车印,这是直通奥古共和国的道路,也是两人准备早上出发的线路,这说明挟走伊丽丝的人就会定居于奥古共和国内。

    路德停止了大笑,并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不远的城墙,眼中断断续续的迸发出火焰的光芒。从这一刻起,他便决定绝不会对敌人手软,也不在害怕鲜血。也从这一刻起,路德的复仇之心向一颗种子一样,深深埋在心里,直到复仇成功前,他的怒火都不会熄灭。

    路德坐在地上,将后面的兜帽戴上,并将手中沾血的刀剑擦至雪亮,因为他知道,他即将开始一场目的性非常强的计划。

    在离开树林有一段时间后,伊丽丝在颠簸的震荡中逐渐睁开了双眼,看到的不是蔚蓝的天空,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她想站起身,但是确感到手脚像是被拘束着着一样,使不上力气。同时脑子晕乎乎的,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样。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的声音。

    她这不是在梦境里或者中了什么术法,而是实打实的被捆了个完整,她那纯净的双眼被蒙上了黑色的条布,而嘴里也同样如此,被黑子所笼罩,手脚都被捆着,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挣扎。

    此时的她在另一个车上,而此时的车上也是另一个打扮的像是运货伙计的人在操控着马车往城中赶去,他经过城墙的城门处。守卫们示意马车停止,想要例行检查着车上的物品。

    但伙计下车后不动声色的往守卫的手中递过去了一袋子,守卫颠了颠,分量很沉,于是在象征性的环顾了一圈后,便放行了马车。而伙计在车上表达了感谢后便继续驾车驶向城中。

    而给马车交货的人,此时在往他的居住所赶着路,他数着推车上的东西,心想这下能卖不少钱的同时,并没有注意他的路线正在经过树林处,还在哼着歌往树林深处走着。

    而此时树林的某个角落,正有一道月光照射在树杈上,不寻常的反射出银光与一道刺眼的寒芒。风声过后,这种寒芒一闪而逝,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只留下了树叶的飘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