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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在神州之华阳草

    几年下来来,邹平将精卫当做妹妹看待,平时只不过是督促精卫,才戏精上身,摆着师父的架子。

    每次看到精卫,邹平都会时不时的想起秦音,如今精卫下山,好长时间见不到,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开阳峰清静了几日,又热闹起来了,法科科主将衍风带到了开阳峰,准备让邹平教导一段时间,邹平看了看衍风,沉思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

    却说衍风为什么被带到开阳峰了?这事还得从头说起,衍风学完宫律,便进到了法科,在选功法的时候,选择了幻术,幻术师傅悉心教导了两年,衍风进步很快,在幻术上的造诣已经超过了幻术师傅,后来,因没有引路人,幻术便搁置了下来,后来科主看不过眼,便找衍峰谈了一次话,衍风才告诉他首阳城遇到邹平的事,幻术才有进步,如今到了瓶颈,还需要破了心魔。

    科主听罢,摇了摇头,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找找邹峰主?”

    衍风尴尬的摇了摇头,“一来我与邹峰主有过嫌隙,二来我不知道怎么跟邹峰主说,再说邹峰主准备闭关了。”,这几年衍风封闭了自己,害怕与人交流,也就患上了社交恐惧症,求人办事,都会吞吞吐吐。

    法科科主也是了解了衍风的窘境,因此等精卫下山后,便带着衍风来到了开阳峰。

    时隔多年,衍风再一次面对邹平,低着头,不敢说话,脸色越来越红,科主见此,在邹平耳边低语几声,邹平瞬间明白了,随即笑了笑,“衍风就留在开阳峰一段时间吧,至于幻术问题,相互探讨就行。”

    就这样,邹平给衍风安排了住处,衍风留在了开阳峰。

    “我想,五年前你是骗了我吧,或许你在家族处境不堪,不仅是天赋的原因吧!”

    “这,这,这不好意思,很抱歉,当时立场不同,我也是一心想要完成任务。”坐在邹平面前的衍风挠了挠头。

    邹平摆了摆手,“没事,如今你为学宫学子,我是峰主,立场应该统一了吧”

    衍风看了看邹平戏谑地脸庞,大囧,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想,当初问心路上,你并没有破除心障,而是越发加重了吧。”

    衍风刚想摇头,邹平却继续说道:“不要否认,当初那么多学子,只有你看出了问心路是幻境,为了通过,你不息违背自己的内心,不得不说,演技很好,骗过了问心路的路灵。”

    衍风张大了嘴巴,惊讶地问道:“您怎么看出来的。”

    邹平笑了笑,随即站了起来,打开窗户,看着眼前的竹林,默默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可能是生长环境的问题,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一个精致的利己主意者,我想法科的所有人被你骗了,腼腆的形象已经深入他们的脑海,这样你可以获取的更多,我不喜欢你,但我还是将你留下了,可知为什么。”

    衍风看邹平看穿了自己,浑身不自在,此时内心焦灼,将要爆发却忍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

    “救人,救一个无可救药的人。”邹平说完,便推开门,出了衍风的房子,只留下满脸冷汗的衍风在屋子里沉思,邹平完全可以赶走衍风的,但好奇心加上一时间出现的圣母心,让邹平说不出赶走的话。

    “这他心通的神通很妙啊,差点装不下去了,接下来给衍风制定一下修炼的计划,我且看他能在这方世界搅动怎样的风云。”邹平回到自己的屋子,摸了摸胸口,小声嘀咕着。

    翌日,邹平拿着纸笔进了衍风的屋子,衍风此时看到邹平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真诚地说道:“多谢邹峰主”

    邹平摆了摆手,随即说道:“心不静,功不成,接下来你要抄写《无相真人说常清静经》,等什么时候静了心,再来找我呢。”,哪来的《无相真人清静经》,完全是抄袭《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衍风看着邹平离开的身影,准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然后拿起了笔,开始抄写。

    开阳峰无相真人曰: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

    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

    澄其心,而神自清;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

    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

    外观其形,形无其形;

    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三者既悟,唯见於空。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

    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

    寂无所寂,欲岂能生;

    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

    虽名得道,实无所得;

    为化众生,名为得道;

    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衍风越是抄写,越觉得邹平深不可测,如此大道圣言,竟然出自邹平之手,于是不再疑惑,认真的抄了起来。

    却说山下,又是一段因果。

    水中并蹄花双开,屋檐低小燕单飞。

    华阳草边滴灵露,贪心人儿寿命歇。

    一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朱门前,任雨大风吹,也不低头,小厮不忍,喊道:“你走吧,将军是不会见你的。”,少年倔强的摇了摇头,缓缓的在衣服中掏出了一株草,并用双手捧在胸前,只见草色青翠,泛着青光,是的,少年捧着的是华阳草,传说此草能活死人肉白骨。

    少年看着手中的华阳草,随即大声喊道:“云将军,我已经拿到了华阳草,特来求娶云枚。”

    许久,大门缓缓打开,有一身高七尺,脸上疤痕,很是严肃的中年人出来,看着眼前跪着的少年,有点嫌弃,但还是近前,看了看少年手中的华阳草,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但还是故作镇定,给了旁边小厮一个眼色,小厮立马心领神会,把少年扶了起来。

    “贤侄,为何不早早拿出华阳草了,我承诺过得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三日之后是个吉日,你便与小女成亲如何?”

    少年没有说话,但用破烂的衣角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此时能看清了少年的长相,长发披肩,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双绝美的丹凤眼,有点秀气,嘴角稍微上扬,闭着嘴,又显得淡漠阴郁。

    少年被小厮扶进了破阳将军府,安排了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拿起装华阳草的盒子去大堂见云将军和云夫人。

    少年落座,主座上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首先开口了,“昊儿,不是我破云将军府势力,实在是我和将军只有一个女儿,不想女儿受苦,所以才出此下策,让你以华阳草为聘礼的。”

    少年听完,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主座上的中年男人,为缓解尴尬气氛,中年男人咳嗽了一下,“云昊,你父母早死,这些年你出门在外,那些地契产业已被那些恶奴瓜分殆尽,等你和枚儿成婚后,便住在将军府的偏宅吧,至于那些地契产业,慢慢再回收。”

    少年听到此处,脸上适时的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便从怀中拿出一紫色盒子,恭敬地呈给了中年男人,“伯父,小婿准备的聘礼。”

    中年男人笑着接下了紫色盒子,没有急着打开,随即放到桌子上,对着旁边自己的夫人点了点头,贵妇笑了学,说道:“想必昊儿为这聘礼付出了很多,放心,不会亏待与你,看你脸色,必是倦怠,不妨先去休息,枚儿去了玄阳谷,你伯父已经修书叫她回来,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

    少年听到明天可以见到云枚,面露喜色,随即退出了大堂,去客房休息。

    贵妇见少年出门,便拿起紫色盒子笑着和中年男人来到了后堂,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二人看着华阳草,喜不自胜,贵妇嘀咕道:“你也就是随口一说,那云昊便弄到了华阳草,这草如此珍贵,听说生长在丹水指之畔,不知他怎么得到的?”

    中年男人摸着华阳草,眼里尽是贪婪,那脸上的疤痕越发狰狞,“管他怎么弄到的,现在华阳草就在你我手中,等你我和枚儿寿命永驻,岂不美哉。”

    贵妇点了点头,然后担忧地说道:“夫君,你真要将枚儿嫁给哪个穷小子。”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眼角露出一抹狠色,“怎么会,虽说枚儿和那小子青梅竹马,但现在枚儿却是对云昊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再说玄阳谷也不会答应,你忘了,枚儿现在和玄阳谷谷主的义子天啸处的火热了,就把这件事交给玄阳谷就行了。”

    贵妇高兴的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那小子死定了。”

    回到客房的云昊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脑中一直回现这些年的事情。

    想当初,为了一个承诺,赶赴丹水,路途遥远,前途未卜,还是放弃了,没想到峰会路转,在首阳学宫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华阳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终究是叛出学宫了。

    这几日惶惶,少年还是太累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房子中传来真真打鼾声,好梦一场,少年在梦中见到了云枚,真是郎有心,妾无意,前途茫茫。

    却说精卫离开首阳山,一路向玄阳谷,她准备了结玄阳谷之事,便去少阴城追查叛徒,一路走走停停,几日后,便来到了一处深谷,谷前三个大字刻着玄阳谷,谷口有修士守着,如今的守护谷口之人,精卫却是不认识的,尽管如此,精卫还是上前,抱手说道:“烦请通报谷主,就说是故人来访。”

    守谷修士不等精卫说完,便开口道:“哪来的小女娃,谷主岂是你能见的。”

    精卫并没有生气,反而递给说话之人一枚玉牌,“请你转交给谷主,就说昔日的红衣护法来访,还请出谷见一面。”,精卫为什么要求出谷见一面了?因为邹平根据以前读过的小说,给精卫写了一本《人间指南》,上有写到:“凡有敌意之人的地盘,断不可进,要反客为主,让敌人进入自己的领域。”

    修士们听见精卫说红衣护法,便紧张起来,很快便拿出武器,包围了精卫,只听见为首的修士说:“风,你去禀报谷主,我们盯着叛徒。”

    精卫看着眼前包围自己的修士,笑了笑,便看着谷口,等着谷主。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衣,画着精致妆容的男子来到了谷口,后面跟着四位长老,红衣看着精卫,脸色复杂,“精卫,你一个叛徒,还敢来此。”

    “鬼谷主,精卫来此是了解恩怨的,昔日你要我上首阳学宫折取建木旁枝,我是不能忘得。”,说着,精卫便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小段建木树枝递给了红衣人,精卫为什么有建木了?是邹平给的,自从邹平获得他心通的神通后,便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折了一小段种在开阳峰建木上的旁枝交给了精卫,他倒是要看看这玄阳谷谷主要这建木做什么。

    红衣谷主看着精卫递过来的建木,脸色欣喜不已,毕竟等了很多年,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精卫见红衣拿走了建木,便说道:“如今,你已经拿到了建木,养育之恩算是报了,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红衣谷主,复杂的看着精卫,“好,从此你我再无瓜葛。”,说罢,便带着众长老进了谷,精卫则转身离开了玄阳谷,往少阴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