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比赛
“社会语录？”熊达一脸困惑。
何小辉起手式一摆，扑面而来的异常气息使得众人不由退后几步。
“音乐！”
良久，没有音乐。
何小辉维持着起手式，表情凝固，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熊达怒喝：“干什么吃的，开音乐！”
音乐随即响起。
“社会很复杂，有钱别乱花，吹牛放屁法拉利，明年上市一万亿，我帅我狂我潇洒，身边妹妹一大把。兄弟们，整起！”
房间里鬼畜指数爆表。熊达看着看着就一脸痴迷，被这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癫狂舞蹈彻底折服。这他妈才是青春呐。
……
待教学完毕，荷兰对巴西的比赛已经开始。
得意于熊老大的照顾，何小辉坐在看球的最好位置一边撸串一边喝啤酒。
“干杯！”
几个人将大号玻璃杯碰在一起。何小辉一仰头，咕嘟咕嘟喝掉大半。冰凉酥麻立即席卷全身，他霎时间陷入一种类似得道飞升的飘忽感中。
熊达往嘴里投了两粒酒鬼花生，随性打趣：“小辉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又能喝又能玩，干脆跟我混算了。反正大学那玩意，读了也没卵用。到时候介绍几个小妹给你认识。”
什么叫“又能喝又能玩”？你干脆说我是个饭桶不就好了……好吧，也没有本质区别。跟你混？开玩笑。搞得好你再过几年就进去了，我放着大学里的众多清纯妹子不去宠幸跟你去踩缝纫机？怎么可能？！
何小辉还没傻到把心中所想讲出来。他对这段通过一起跳社会摇建立起来的朋友情次持怀疑态度。
“呜呜……多谢大哥抬爱，我上大学主要是为了完成我太爷爷的梦想……”何小辉撸串撸的直冒火星，“大家江湖儿女，相遇是缘分，不必刻意……呜呜，烫……”
红毛不干了，一拍桌子站起来，甩了下刘海：“你小子不上道啊，多少人想跟老大混还没这个机会，你倒不愿意啦？！”
“我看就是给脸不要，还吃我们喝我们这么多。”绿毛不满地附和。
“不乐意就拉倒，不强求，”熊达抬手示意红毛坐下来，脸色却又阴沉下来，“我们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强拽人入伙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老子从来不干。”
何小辉觉得用鸭子肉冒充牛肉的烤串瞬间就不香了。他如坐针毡，心里很是忐忑。谁知道他会不会像虎妞那样三句话不合就暴起伤人呢。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熊老大朝屏幕方向抬抬下巴：“你也耍钱？”
何小辉正愁如何缓和气氛，借着这个话题：“耍呀，我可是老彩民啦。中五百万是我的人生理想。”
“呵，还真没看出来。”
大概是出于“赌徒相吸”的心理，熊达又对这个年轻人来了兴致，抿了口烈酒问：“买的哪边？买了多少？”
“就千把块钱，猜的比分，二比一”
“没分开下？”
“嗯，本来就没几个钱，就全下的二比一。”
瞧你那小损样……
熊达把酒杯放下，替何小辉分析起来：“买的还行，就是保守了点。以巴西队今年大开大合的战术，结合前几场的表现，应该不止得两分。”
“我买的荷兰二。”
“什么？”熊达诧异地看着眼前发型飘逸的年轻人，随即爆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他笑，他的小弟们也跟着笑。
红毛捻灭手里的烟头，语气里带着笑意：“小子，你肉包子打狗啦。就你那逼样还中‘五百万’？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他旋即又回头吆喝：“兄弟们，你们说是巴西队厉害还是荷兰队厉害？”
“巴西！”
“绝对巴西。”
“还用说，肯定是巴西啊。”
“哪个傻帽买的荷兰，还不赔死？”
这样一起哄，房间里少数买巴西队跟荷兰队战平的人都默不作声，两个买荷兰获胜的更是把头垂得低低的，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装什么大尾巴狼，”熊达把视线从银幕上移到何小辉身上，不屑道，“一看就知道你没玩过几次。撇开巴西胜算明显比荷兰大不说，你下注的方法就不对。‘猜比分’赔率高，老手的做法都是分开下注，哪有像你这样一锤子买卖的？”
“我的方法别人学不来，荷兰赢……”话到嘴边即止。他在心里默念：忍住，忍住，财不外露，财不外露……
何小辉真的很想装逼。他想把“荷兰赢定了，而且比分绝对是二比一”的事大声宣告出来，然后接受嘲讽再与某个不开眼的角色订下某种夸张的对赌，比赛结果出来后狠狠抽在场所有人的脸，看着那个不开眼的角色跪地求饶的同时告诉所有人他何小辉才是唯一正确的。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他也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出口。好险好险，有实力把握住胜利果实那才叫做装逼，连胜利果实都没能力把握住，那叫送死。而且这帮人很明显就不是好人呐。
何小辉装出一副小屁孩谎言被拆穿时的羞涩表情挠挠头：“被，被看穿啦。哈哈……以前确实没玩过，就是看二比一的那个选项赚的比较多就选了。”
他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绿毛好笑道：“我看你就是个瓜皮，干嘛不选个‘五比零’或者‘胜其他’，那个赚的更多。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何小辉赔笑。他现在颇有种贷款买了豪车，春节却被要求加班回不了村，初七初八好不容易回去了又发现村里人走的七七八八无处炫耀的无力感。
“无所谓，”他安慰自己，“以后装逼的机会多的是，大不了以后装狠一点就是了。”
一念之间，他突然想明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句话的含义。哎，早点领悟就好了，早点领悟也不至于当这么多年的社畜啊。早点领悟他早就飞黄腾达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没事，你这不算什么，都是熟能生巧的事，”熊达不动声色地安慰年轻人，“我第一次耍钱的时候也是不懂，输的只剩一条底裤。后来我才知道牌桌子上六个人，除了我，其他五个人都他妈在出老千。”
听着故事，全场没人笑，也没人敢笑，除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只剩一条底裤……哈哈哈~你怎么不把底裤也卖掉，把底裤也卖掉就光溜溜啦……哈哈……噗……咳咳……”何小辉笑的太起劲，呛到了，喷了绿毛一脸。
无数的目光向他投来。其中有佩服的、有惊愕的、有同情惋惜的、当然，还有仇恨的。
何小辉意识到不妙，揩了把眼角，插科打诨：“抱歉，抱歉。好悲伤的故事，我被感动到了。”
熊达意外的没有发怒，反倒是觉得何小辉这个瓜皮有点意思。
荷兰对巴西的比赛正在进行。赛况逐渐朝熊达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巴西队在场上并没有表现出十足的控场能力，甚至被荷兰队数次突破到球门前。
比分咬得很紧。
熊达有点担心了。这次是他亲自为弟兄们下的注。他不想让弟兄们跟着他一起亏钱。如果输了，他会觉得对不住那份“江湖情”。而他自己的经济状况也不乐观。
何小辉在心里偷乐，表面上保持一副啥也不懂，瞎凑热闹的表情。
荷兰队领先一球，比赛接近尾声。
熊达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期待巴西队爆发强大的实力，绝地翻盘。
比赛结束，绝地翻盘没有发生。荷兰二比一巴西，荷兰赢了。
房间里哀叹声不止，不少人砸桌子踢板凳宣泄不甘，乃至咒骂。巴西怎么就输了呢，巴西，你不中用啊。
何小辉可是高兴坏了。荷兰二比一巴西意味着他正式从千元户迈入到万元户的阶级，就此打开了通往财富自由的第一道门。
他观察了一圈周围的情况。
熊达攥着拳头皱着脸一声不吭，颇有种火山随时爆发的气势。他的小弟们指着屏幕就是一阵乱骂，妈呀爹呀儿子呀二大爷呀什么的不绝于耳。如果巴西队空降这里，怕是要被锤到生活不能自理。
鉴于此，何小辉强迫自己不要把欣喜若狂表现出来。现在笑出来比千里送人头还要冤啊。
虽说不能笑，但他又觉得保持沉默也不符合他小白的身份。小白这个时候肯定会大呼小叫才对。
纠结之中。
“哇哈哈~中啦，我还以为看错了呢，结果真的中啦，荷兰队牛逼，牛逼！”
“我也中啦，发财啦，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房间里除何小辉外唯二买荷兰队获胜的男人一下蹦起来，相互诉说着心中的喜悦。
仇恨的目光迅速向他们聚集。可能是太高兴了，他们依然不自知。
何小辉在心里给他们致敬：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好几百年，英雄，不送。
叮呤咣啷之后，两个中奖的男人倒在地上倒着沫子。他们没受什么伤，只是每人被强灌了十瓶啤酒。
何小辉从他们身边经过，啧啧：“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戏演不好，小命难保。”
何小辉起手式一摆，扑面而来的异常气息使得众人不由退后几步。
“音乐！”
良久，没有音乐。
何小辉维持着起手式，表情凝固，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熊达怒喝：“干什么吃的，开音乐！”
音乐随即响起。
“社会很复杂，有钱别乱花，吹牛放屁法拉利，明年上市一万亿，我帅我狂我潇洒，身边妹妹一大把。兄弟们，整起！”
房间里鬼畜指数爆表。熊达看着看着就一脸痴迷，被这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癫狂舞蹈彻底折服。这他妈才是青春呐。
……
待教学完毕，荷兰对巴西的比赛已经开始。
得意于熊老大的照顾，何小辉坐在看球的最好位置一边撸串一边喝啤酒。
“干杯！”
几个人将大号玻璃杯碰在一起。何小辉一仰头，咕嘟咕嘟喝掉大半。冰凉酥麻立即席卷全身，他霎时间陷入一种类似得道飞升的飘忽感中。
熊达往嘴里投了两粒酒鬼花生，随性打趣：“小辉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又能喝又能玩，干脆跟我混算了。反正大学那玩意，读了也没卵用。到时候介绍几个小妹给你认识。”
什么叫“又能喝又能玩”？你干脆说我是个饭桶不就好了……好吧，也没有本质区别。跟你混？开玩笑。搞得好你再过几年就进去了，我放着大学里的众多清纯妹子不去宠幸跟你去踩缝纫机？怎么可能？！
何小辉还没傻到把心中所想讲出来。他对这段通过一起跳社会摇建立起来的朋友情次持怀疑态度。
“呜呜……多谢大哥抬爱，我上大学主要是为了完成我太爷爷的梦想……”何小辉撸串撸的直冒火星，“大家江湖儿女，相遇是缘分，不必刻意……呜呜，烫……”
红毛不干了，一拍桌子站起来，甩了下刘海：“你小子不上道啊，多少人想跟老大混还没这个机会，你倒不愿意啦？！”
“我看就是给脸不要，还吃我们喝我们这么多。”绿毛不满地附和。
“不乐意就拉倒，不强求，”熊达抬手示意红毛坐下来，脸色却又阴沉下来，“我们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强拽人入伙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老子从来不干。”
何小辉觉得用鸭子肉冒充牛肉的烤串瞬间就不香了。他如坐针毡，心里很是忐忑。谁知道他会不会像虎妞那样三句话不合就暴起伤人呢。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熊老大朝屏幕方向抬抬下巴：“你也耍钱？”
何小辉正愁如何缓和气氛，借着这个话题：“耍呀，我可是老彩民啦。中五百万是我的人生理想。”
“呵，还真没看出来。”
大概是出于“赌徒相吸”的心理，熊达又对这个年轻人来了兴致，抿了口烈酒问：“买的哪边？买了多少？”
“就千把块钱，猜的比分，二比一”
“没分开下？”
“嗯，本来就没几个钱，就全下的二比一。”
瞧你那小损样……
熊达把酒杯放下，替何小辉分析起来：“买的还行，就是保守了点。以巴西队今年大开大合的战术，结合前几场的表现，应该不止得两分。”
“我买的荷兰二。”
“什么？”熊达诧异地看着眼前发型飘逸的年轻人，随即爆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他笑，他的小弟们也跟着笑。
红毛捻灭手里的烟头，语气里带着笑意：“小子，你肉包子打狗啦。就你那逼样还中‘五百万’？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他旋即又回头吆喝：“兄弟们，你们说是巴西队厉害还是荷兰队厉害？”
“巴西！”
“绝对巴西。”
“还用说，肯定是巴西啊。”
“哪个傻帽买的荷兰，还不赔死？”
这样一起哄，房间里少数买巴西队跟荷兰队战平的人都默不作声，两个买荷兰获胜的更是把头垂得低低的，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装什么大尾巴狼，”熊达把视线从银幕上移到何小辉身上，不屑道，“一看就知道你没玩过几次。撇开巴西胜算明显比荷兰大不说，你下注的方法就不对。‘猜比分’赔率高，老手的做法都是分开下注，哪有像你这样一锤子买卖的？”
“我的方法别人学不来，荷兰赢……”话到嘴边即止。他在心里默念：忍住，忍住，财不外露，财不外露……
何小辉真的很想装逼。他想把“荷兰赢定了，而且比分绝对是二比一”的事大声宣告出来，然后接受嘲讽再与某个不开眼的角色订下某种夸张的对赌，比赛结果出来后狠狠抽在场所有人的脸，看着那个不开眼的角色跪地求饶的同时告诉所有人他何小辉才是唯一正确的。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他也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出口。好险好险，有实力把握住胜利果实那才叫做装逼，连胜利果实都没能力把握住，那叫送死。而且这帮人很明显就不是好人呐。
何小辉装出一副小屁孩谎言被拆穿时的羞涩表情挠挠头：“被，被看穿啦。哈哈……以前确实没玩过，就是看二比一的那个选项赚的比较多就选了。”
他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绿毛好笑道：“我看你就是个瓜皮，干嘛不选个‘五比零’或者‘胜其他’，那个赚的更多。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何小辉赔笑。他现在颇有种贷款买了豪车，春节却被要求加班回不了村，初七初八好不容易回去了又发现村里人走的七七八八无处炫耀的无力感。
“无所谓，”他安慰自己，“以后装逼的机会多的是，大不了以后装狠一点就是了。”
一念之间，他突然想明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句话的含义。哎，早点领悟就好了，早点领悟也不至于当这么多年的社畜啊。早点领悟他早就飞黄腾达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没事，你这不算什么，都是熟能生巧的事，”熊达不动声色地安慰年轻人，“我第一次耍钱的时候也是不懂，输的只剩一条底裤。后来我才知道牌桌子上六个人，除了我，其他五个人都他妈在出老千。”
听着故事，全场没人笑，也没人敢笑，除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只剩一条底裤……哈哈哈~你怎么不把底裤也卖掉，把底裤也卖掉就光溜溜啦……哈哈……噗……咳咳……”何小辉笑的太起劲，呛到了，喷了绿毛一脸。
无数的目光向他投来。其中有佩服的、有惊愕的、有同情惋惜的、当然，还有仇恨的。
何小辉意识到不妙，揩了把眼角，插科打诨：“抱歉，抱歉。好悲伤的故事，我被感动到了。”
熊达意外的没有发怒，反倒是觉得何小辉这个瓜皮有点意思。
荷兰对巴西的比赛正在进行。赛况逐渐朝熊达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巴西队在场上并没有表现出十足的控场能力，甚至被荷兰队数次突破到球门前。
比分咬得很紧。
熊达有点担心了。这次是他亲自为弟兄们下的注。他不想让弟兄们跟着他一起亏钱。如果输了，他会觉得对不住那份“江湖情”。而他自己的经济状况也不乐观。
何小辉在心里偷乐，表面上保持一副啥也不懂，瞎凑热闹的表情。
荷兰队领先一球，比赛接近尾声。
熊达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期待巴西队爆发强大的实力，绝地翻盘。
比赛结束，绝地翻盘没有发生。荷兰二比一巴西，荷兰赢了。
房间里哀叹声不止，不少人砸桌子踢板凳宣泄不甘，乃至咒骂。巴西怎么就输了呢，巴西，你不中用啊。
何小辉可是高兴坏了。荷兰二比一巴西意味着他正式从千元户迈入到万元户的阶级，就此打开了通往财富自由的第一道门。
他观察了一圈周围的情况。
熊达攥着拳头皱着脸一声不吭，颇有种火山随时爆发的气势。他的小弟们指着屏幕就是一阵乱骂，妈呀爹呀儿子呀二大爷呀什么的不绝于耳。如果巴西队空降这里，怕是要被锤到生活不能自理。
鉴于此，何小辉强迫自己不要把欣喜若狂表现出来。现在笑出来比千里送人头还要冤啊。
虽说不能笑，但他又觉得保持沉默也不符合他小白的身份。小白这个时候肯定会大呼小叫才对。
纠结之中。
“哇哈哈~中啦，我还以为看错了呢，结果真的中啦，荷兰队牛逼，牛逼！”
“我也中啦，发财啦，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房间里除何小辉外唯二买荷兰队获胜的男人一下蹦起来，相互诉说着心中的喜悦。
仇恨的目光迅速向他们聚集。可能是太高兴了，他们依然不自知。
何小辉在心里给他们致敬：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好几百年，英雄，不送。
叮呤咣啷之后，两个中奖的男人倒在地上倒着沫子。他们没受什么伤，只是每人被强灌了十瓶啤酒。
何小辉从他们身边经过，啧啧：“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戏演不好，小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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