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跟以前不一样
傍晚，黄昏。
小城市没有晚高峰的说法。老城区街道小巷纵横，行人不多。
何小辉跑的气喘，转过街角，前面的路又被两个混子堵住。
混子们看到移动的一千万，向他冲来：“妈的！跑锤子，给老子站住！”
“站住了才是锤子！”何小辉啐了一口，一个急刹，白色的球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全力往回跑，两个混子紧追在后。心跳越来越快，气喘的越来越粗重，何小辉的体力很快就要消耗完。
如果被抓住，就只能把彩票交出去狗命啦，真他妈的不服啊！不对，这帮人完全没有底线，鬼知道会做出什么！
何小辉想到这里，浑身一颤，不知从哪又来了力气，快要拖不起的脚步又能抬高了。
在仅能通过自行车的十字巷口，何小辉终于无路可逃。
左、右、前，三个方向的巷子尽头处都有追兵扑来，唯一没有追兵的只有他身后的路。但何小辉知道，最多十秒，那里就有追兵了。
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急的开始自暴自弃：“妈的，干脆把彩票撕了，这钱谁都别想得到！”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切祸事的源头——中奖的彩票，双手正要用力，耳畔却传来熟悉但讨厌的声音。
“这里，快进来。”
何小辉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一双手拽进了巷子旁一间平房里。
平房不大，灯光偏黄，堆着很多瓶瓶罐罐和破铜烂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正在整理这些破烂，两只流浪猫上蹿下跳喵喵叫。
加上几个奇装异服头发五颜六色的不良少年少女，整个场景混乱异常。
何小辉开始有些懵逼，当看清所处场景和立在自己眼前染着红发，妆容浮夸，大腿有纹身的少女后，多少知道了点什么。
何小辉记得住在这里的是个捡破烂的老婆婆，以前赵莉莉会时不时带他来看老婆婆养的猫，顺便捡几个瓶子送给老人家。每当这时，赵莉莉会边撸猫边咯咯笑，而身体和心理都还是十八岁的何小辉会盯着少女清纯的侧脸看，直到忘记时间。
现在，他知道自己被前女友救了，但不想感谢她，踌躇了好一会，还是赵莉莉先开的口：“怎么，还不谢谢老娘？”她的语气随意，有炫耀的意思，“嗯，用你们书呆子的话说，老娘这叫‘运筹帷幄’，对吧？”
“我没有求你来管闲事。”何小辉干巴巴地回应。他厌恶这个在情感上背叛他的女孩。这都是她的错，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莉莉姐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这个狗东西什么态度？”一个耳朵上吊着耳环，毛都没长齐的不良少年咆哮着就要冲出来为他的义姐抱不平。“你不给姐姐道歉我他妈整死你！”
他被其他的不良拉住。莉莉瞪了他一眼：“嘘，阿亮小点声，他们就在外面。”
隔着门传来混子们找不到人的咒骂声。
“炮哥，一千五百万不会跑了吧？靠！早知道在彩票店里就动手了。”
一个声音粗声粗气，是大炮哥：“不可能，我看着他跑进来的，他肯定还躲在这附近。找！”
巷子里响起叮叮哐哐的找寻声。
巷子旁的街道上，秦嘉妍和蔡清看到了何小辉被混子追赶的一幕。
挂掉电话，虎妞密切关注着巷子里的动静：“警察马上就到，希望那个混球没事才好。他还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呢。”
污女啧啧两声：“嘉妍，原来你跟何小哥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会相互挂念的程度了。真是甜蜜呀。那种事情也差不多该尝试了吧……”
“诶？！”嘉妍蓝色的眼眸荡漾了一下，脸颊发热，忙不迭转身面对眼睛约等于一条缝的闺蜜：“青菜，你胡说什么？！我跟他只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而已！牵挂什么的绝对没有，也不可能有！还有，那种事不是，”她的脸越来越热，“不是只有结婚以后才能做吗？”
“诶？我说的是牵手，你说的是什么？”
“哇！”虎妞总算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惊叫一声，漂亮的脸庞已经红成了一只大苹果，扑过去闹腾了好一会方才罢休。
“所以，你干嘛要跟踪何小哥呢？”青菜的语气正式了一些。
“他这两天怪怪的，”嘉妍边向巷子里张望边回答，“上班无精打采，像晚上去做贼了一样。一下班就开溜，拦都拦不住。开玩笑，我可是他的老板耶！还预支了他下个月的工资。不好好工作怎么行？”
“所以你就跟踪他。看他是不是跟别的女生鬼混去了？”
“嗯嗯……啊！才怪。”
平房里气氛紧张，没人知道混子们会不会找到这里。
毛都没长齐的阿亮抓住机会：“姐，反正这个吊毛也不领你的情，我们也犯不上得罪炮哥他们，干脆把他赶出去萛了。搞得好还能分个五百万花花呢。”
何小辉纳罕，赵莉莉嘴角扬了下：“哼，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喂，何小辉，上次干嘛坑我？害我在局子里蹲了一整天，事情还让我爸妈知道了，我爸本来就有病，差点被气过去。不请我通一个礼拜的宵我可不会原谅你！还有，以后记得低调点，现在全碧江都知道你中一千五百万了。”
操！网吧通宵就原谅他啦？！到底是为什么？
阿亮完全搞不明白。
何小辉冷笑两声，对她没有信任可言：“赵莉莉，不用在这里装好人，你不也是为钱来的吗？放心，做为回报我会分给你的，你尽管狮子大张口就行。我已经知道你是哪种女人了。”
赵莉莉不敢置信地后退半步，觉得现在站在自己跟前的何小辉与她印象中的何小辉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她印象中的何小辉是个有点木讷，最喜欢跟她一起浪迹天涯的好朋友，甚至是有点暧昧的好朋友。他们亲昵地喝同一瓶水、吃同一根烤肠、偷偷出来通宵上网然后依偎在一起睡着，但现在……
他说话冷冰冰的，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小辉，感觉你这几天变了好多。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还有不理我也是，我都不知道原因。刚刚那是阿亮的玩笑话，你别当真，我不会收你钱的。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莉莉的语气柔和下来，褪去了装出来的痞里痞气，显得十分青涩。
是啊，化浓妆也好，染头发纹身也好，跟混混们称兄道弟也好，排除掉这些，她还是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小城市没有晚高峰的说法。老城区街道小巷纵横，行人不多。
何小辉跑的气喘，转过街角，前面的路又被两个混子堵住。
混子们看到移动的一千万，向他冲来：“妈的！跑锤子，给老子站住！”
“站住了才是锤子！”何小辉啐了一口，一个急刹，白色的球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全力往回跑，两个混子紧追在后。心跳越来越快，气喘的越来越粗重，何小辉的体力很快就要消耗完。
如果被抓住，就只能把彩票交出去狗命啦，真他妈的不服啊！不对，这帮人完全没有底线，鬼知道会做出什么！
何小辉想到这里，浑身一颤，不知从哪又来了力气，快要拖不起的脚步又能抬高了。
在仅能通过自行车的十字巷口，何小辉终于无路可逃。
左、右、前，三个方向的巷子尽头处都有追兵扑来，唯一没有追兵的只有他身后的路。但何小辉知道，最多十秒，那里就有追兵了。
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急的开始自暴自弃：“妈的，干脆把彩票撕了，这钱谁都别想得到！”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切祸事的源头——中奖的彩票，双手正要用力，耳畔却传来熟悉但讨厌的声音。
“这里，快进来。”
何小辉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一双手拽进了巷子旁一间平房里。
平房不大，灯光偏黄，堆着很多瓶瓶罐罐和破铜烂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正在整理这些破烂，两只流浪猫上蹿下跳喵喵叫。
加上几个奇装异服头发五颜六色的不良少年少女，整个场景混乱异常。
何小辉开始有些懵逼，当看清所处场景和立在自己眼前染着红发，妆容浮夸，大腿有纹身的少女后，多少知道了点什么。
何小辉记得住在这里的是个捡破烂的老婆婆，以前赵莉莉会时不时带他来看老婆婆养的猫，顺便捡几个瓶子送给老人家。每当这时，赵莉莉会边撸猫边咯咯笑，而身体和心理都还是十八岁的何小辉会盯着少女清纯的侧脸看，直到忘记时间。
现在，他知道自己被前女友救了，但不想感谢她，踌躇了好一会，还是赵莉莉先开的口：“怎么，还不谢谢老娘？”她的语气随意，有炫耀的意思，“嗯，用你们书呆子的话说，老娘这叫‘运筹帷幄’，对吧？”
“我没有求你来管闲事。”何小辉干巴巴地回应。他厌恶这个在情感上背叛他的女孩。这都是她的错，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莉莉姐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这个狗东西什么态度？”一个耳朵上吊着耳环，毛都没长齐的不良少年咆哮着就要冲出来为他的义姐抱不平。“你不给姐姐道歉我他妈整死你！”
他被其他的不良拉住。莉莉瞪了他一眼：“嘘，阿亮小点声，他们就在外面。”
隔着门传来混子们找不到人的咒骂声。
“炮哥，一千五百万不会跑了吧？靠！早知道在彩票店里就动手了。”
一个声音粗声粗气，是大炮哥：“不可能，我看着他跑进来的，他肯定还躲在这附近。找！”
巷子里响起叮叮哐哐的找寻声。
巷子旁的街道上，秦嘉妍和蔡清看到了何小辉被混子追赶的一幕。
挂掉电话，虎妞密切关注着巷子里的动静：“警察马上就到，希望那个混球没事才好。他还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呢。”
污女啧啧两声：“嘉妍，原来你跟何小哥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会相互挂念的程度了。真是甜蜜呀。那种事情也差不多该尝试了吧……”
“诶？！”嘉妍蓝色的眼眸荡漾了一下，脸颊发热，忙不迭转身面对眼睛约等于一条缝的闺蜜：“青菜，你胡说什么？！我跟他只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而已！牵挂什么的绝对没有，也不可能有！还有，那种事不是，”她的脸越来越热，“不是只有结婚以后才能做吗？”
“诶？我说的是牵手，你说的是什么？”
“哇！”虎妞总算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惊叫一声，漂亮的脸庞已经红成了一只大苹果，扑过去闹腾了好一会方才罢休。
“所以，你干嘛要跟踪何小哥呢？”青菜的语气正式了一些。
“他这两天怪怪的，”嘉妍边向巷子里张望边回答，“上班无精打采，像晚上去做贼了一样。一下班就开溜，拦都拦不住。开玩笑，我可是他的老板耶！还预支了他下个月的工资。不好好工作怎么行？”
“所以你就跟踪他。看他是不是跟别的女生鬼混去了？”
“嗯嗯……啊！才怪。”
平房里气氛紧张，没人知道混子们会不会找到这里。
毛都没长齐的阿亮抓住机会：“姐，反正这个吊毛也不领你的情，我们也犯不上得罪炮哥他们，干脆把他赶出去萛了。搞得好还能分个五百万花花呢。”
何小辉纳罕，赵莉莉嘴角扬了下：“哼，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喂，何小辉，上次干嘛坑我？害我在局子里蹲了一整天，事情还让我爸妈知道了，我爸本来就有病，差点被气过去。不请我通一个礼拜的宵我可不会原谅你！还有，以后记得低调点，现在全碧江都知道你中一千五百万了。”
操！网吧通宵就原谅他啦？！到底是为什么？
阿亮完全搞不明白。
何小辉冷笑两声，对她没有信任可言：“赵莉莉，不用在这里装好人，你不也是为钱来的吗？放心，做为回报我会分给你的，你尽管狮子大张口就行。我已经知道你是哪种女人了。”
赵莉莉不敢置信地后退半步，觉得现在站在自己跟前的何小辉与她印象中的何小辉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她印象中的何小辉是个有点木讷，最喜欢跟她一起浪迹天涯的好朋友，甚至是有点暧昧的好朋友。他们亲昵地喝同一瓶水、吃同一根烤肠、偷偷出来通宵上网然后依偎在一起睡着，但现在……
他说话冷冰冰的，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小辉，感觉你这几天变了好多。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还有不理我也是，我都不知道原因。刚刚那是阿亮的玩笑话，你别当真，我不会收你钱的。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莉莉的语气柔和下来，褪去了装出来的痞里痞气，显得十分青涩。
是啊，化浓妆也好，染头发纹身也好，跟混混们称兄道弟也好，排除掉这些，她还是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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