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堂
王玙躺在床上，喉咙里还卡着一块流光溢彩的石头。
她的手近乎夸张的在嘴里塞着，让那块致命的石头没有出来。
就差一点，如果不是往洞穴里扫了一眼，王玙可能就窒息而亡了。
………
褚锡把已经窒息昏迷的王玙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分明上一秒还在对着我笑，为什么突然就。”
他看着王玙的脸，她的表情，显然这样很痛苦，但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犹豫。
但是她的没有犹豫让褚锡感到了迷茫。
“为什么会自杀，是因为死去的师兄弟，还是因为我。”
他承认他确实有些许私心，他一直把王玙留在这里，没有丝毫和她提起过什么时候离开森林，但是也说过他会带她回去。
而且他也考虑到王玙的心情不稳定，走在路上可能会出差错，想要让王玙心境稳定一些在带她出去，他这几天也一直在贴心的照顾着她的起居。
“是因为我太异于常人了，让她害怕吗，可是也和她解释过我的过往，她也理解了啊。”
到底是为什么。
他看着昏迷的王玙，他不知道答案。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人类了，这是他变成了一棵植物以来，第一次感受这种期望的感觉。
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树洞的温度突然升高惊动了他，不然这可能会让他愧疚一辈子。
忽然，他发现原本没有系发带的王玙，头上系了一个白色蝴蝶结，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褚锡看着呼吸重新有了些气色的少女，不知道是等她醒了亲自问她，还是看她的这份“遗书”。
最后，褚锡还是选择把遗书打开，女孩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腿上。
“对不起，褚锡，其实我是一个受了刺激的灵力使用者，我有很强的妄想症和被害妄想症。
我的一家人已经死了，在五年前我的父母回去的时候，包括我的爷爷都死在执法科手里，或许当时我还不是灵力使用者，所以我逃走了，而执法科放过了我。
我的爷爷并没有我说的那么好，那个帮派也不过是个十足的吸血鬼，骗取那些灵力使用者的钱财。
之前我骗你，也不过是怕你认为我没有利用价值就会把我杀了，直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
我也靠爷爷教我的骗术，进入了师父的门下，因为我怕，我怕他们会回来杀我。
虽然被发现了，但师父，师兄对我依旧如同家人一样，在师父的指点下，我也一点一点的摆脱了心中的，但他们死了。
为什么活着的是
我妄想着你和师父他们一样，但你的强大震撼了我，你的淡漠震慑了我。
甚至很多的时候我还妄想着我的师父师兄还活着，他们会找到我，然后把你杀死救我回去，你说了，这不可能。
脑子的思绪让我混乱，我却又感觉我依赖上了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我的脑子好乱，我不知道我想什么，想说什么，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死和你没关系，我应该死的，是命运的捉弄和咎由自取。
我不该怀疑你。
我希望你可以重新进入人类社会。
之前和你说的往南走是骗你的，往那里走是军事基地，你穿过那里应当是必死无疑的。
向西南方走就可以了，穿过荒漠不会被军方发现，如果可以的话应该会走到西京，然后当地人便会把你当成野人供起来，你只要慢慢学会说话。
很谢谢你愿意抱着我睡觉，还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安心。
但对不起不能教你说话了。
如果可以把能属于我的那一份水浇到西京灵力大学女生宿舍325号阳台的盆栽里，如果我的那份还在的话。
我现在举目无亲没有需要带的遗话了，你可以帮我把那株盆栽养活吗？你应该也会很喜欢它。
至此。”
褚锡看完沉默了良久，把它重新绑到王玙的头发上，不过把上面的字给抹除了。
他坐到床上，把王玙的头放在腿上，她的呼吸重新变得恢复了些力气，
这个向死的少女被他再一次救活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她。
因为在她看来似乎一开始就不该救她。
他也有些懊恼，有些沮丧，或许他不要那么着急，或许不要搞什么诱捕笼，或许就没这些破事了。
但毫无疑问的，这个少女应该也会必死无疑。
………
他看到在他腿上的少女醒了过来。
美丽的眼瞳重新睁开，还带着些许迷茫。
她的嘴巴张开又闭上，不知道在想说什么。
褚锡又把目光看向树洞的外面，没有说话。
窗外的月光，可能是几百年来第一次照耀到了大树下的大地，也照耀进了树洞里。
他慢慢的，把这二十六年来一直居住的家吸收着。
“系统。”
系统的界面显示在他眼前，他看向十级通往十一级的经验还差了百分之五。
这一次的升级已经从五年，变成了二十五年，他只能把这个家拆了。
“把这剩下的全部转换成养分，大概就够了。”
少女从他的腿上缓缓坐起。
“我是进入了天堂了吗。”她看着头顶皎洁的月光不禁想到。
“好美丽的月光啊，在一片森林里，如果让褚锡看看也不错。”
她也转身，看到褚锡居然真的坐在她身边。
“妄想成真了吗，果然是天堂啊。”她爬到褚锡背后把他给抱住，头埋在了他的头发里，“我很久就像这么干了，褚锡的头发还是那么好闻，好喜欢。”
“对不起。”她小声的说了一句。
“对了，还有大师兄和师父，让他们要出现吧。”
少女重新把头抬起来，却没有发现他们。
“不会只能幻想一个吧，能换一个吗！”
褚锡看着乱跑的王玙，笑了笑，用自己的头发把她给缠到了他的身前。
“唉，在天堂还会被褚锡吃掉吗，别闹了。”
王玙在头发里小小的挣扎一下，以为只是她的幻想在和她开玩笑。
“sdakerzew。”
他笑着看着王玙，王玙有些没听清他不太标准的发音。
“什么，没有字？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但是这里没有笔和纸了。”
“没有死。”
他再一次重复了一遍，比上一边更加清楚。
“好，好，没有字，没有字……没有死。”
她的表情逐渐从快乐变成了惊恐。
“你，王玙，没有，死。”
“我还没有死？”
看着眼前的褚锡，她原先惊恐的表情也变得麻木起来。
“你说的，说话，没教，你不能死。”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的，教你说话，没有教你，我不能死。”
“你，教会我，我，wurwoa，护你。”
“我教会你，你永远保护我。”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他点了点头，把少女给松开，让她重新躺在床上。
她的手近乎夸张的在嘴里塞着，让那块致命的石头没有出来。
就差一点，如果不是往洞穴里扫了一眼，王玙可能就窒息而亡了。
………
褚锡把已经窒息昏迷的王玙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分明上一秒还在对着我笑，为什么突然就。”
他看着王玙的脸，她的表情，显然这样很痛苦，但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犹豫。
但是她的没有犹豫让褚锡感到了迷茫。
“为什么会自杀，是因为死去的师兄弟，还是因为我。”
他承认他确实有些许私心，他一直把王玙留在这里，没有丝毫和她提起过什么时候离开森林，但是也说过他会带她回去。
而且他也考虑到王玙的心情不稳定，走在路上可能会出差错，想要让王玙心境稳定一些在带她出去，他这几天也一直在贴心的照顾着她的起居。
“是因为我太异于常人了，让她害怕吗，可是也和她解释过我的过往，她也理解了啊。”
到底是为什么。
他看着昏迷的王玙，他不知道答案。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人类了，这是他变成了一棵植物以来，第一次感受这种期望的感觉。
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树洞的温度突然升高惊动了他，不然这可能会让他愧疚一辈子。
忽然，他发现原本没有系发带的王玙，头上系了一个白色蝴蝶结，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褚锡看着呼吸重新有了些气色的少女，不知道是等她醒了亲自问她，还是看她的这份“遗书”。
最后，褚锡还是选择把遗书打开，女孩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腿上。
“对不起，褚锡，其实我是一个受了刺激的灵力使用者，我有很强的妄想症和被害妄想症。
我的一家人已经死了，在五年前我的父母回去的时候，包括我的爷爷都死在执法科手里，或许当时我还不是灵力使用者，所以我逃走了，而执法科放过了我。
我的爷爷并没有我说的那么好，那个帮派也不过是个十足的吸血鬼，骗取那些灵力使用者的钱财。
之前我骗你，也不过是怕你认为我没有利用价值就会把我杀了，直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
我也靠爷爷教我的骗术，进入了师父的门下，因为我怕，我怕他们会回来杀我。
虽然被发现了，但师父，师兄对我依旧如同家人一样，在师父的指点下，我也一点一点的摆脱了心中的，但他们死了。
为什么活着的是
我妄想着你和师父他们一样，但你的强大震撼了我，你的淡漠震慑了我。
甚至很多的时候我还妄想着我的师父师兄还活着，他们会找到我，然后把你杀死救我回去，你说了，这不可能。
脑子的思绪让我混乱，我却又感觉我依赖上了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我的脑子好乱，我不知道我想什么，想说什么，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死和你没关系，我应该死的，是命运的捉弄和咎由自取。
我不该怀疑你。
我希望你可以重新进入人类社会。
之前和你说的往南走是骗你的，往那里走是军事基地，你穿过那里应当是必死无疑的。
向西南方走就可以了，穿过荒漠不会被军方发现，如果可以的话应该会走到西京，然后当地人便会把你当成野人供起来，你只要慢慢学会说话。
很谢谢你愿意抱着我睡觉，还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安心。
但对不起不能教你说话了。
如果可以把能属于我的那一份水浇到西京灵力大学女生宿舍325号阳台的盆栽里，如果我的那份还在的话。
我现在举目无亲没有需要带的遗话了，你可以帮我把那株盆栽养活吗？你应该也会很喜欢它。
至此。”
褚锡看完沉默了良久，把它重新绑到王玙的头发上，不过把上面的字给抹除了。
他坐到床上，把王玙的头放在腿上，她的呼吸重新变得恢复了些力气，
这个向死的少女被他再一次救活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她。
因为在她看来似乎一开始就不该救她。
他也有些懊恼，有些沮丧，或许他不要那么着急，或许不要搞什么诱捕笼，或许就没这些破事了。
但毫无疑问的，这个少女应该也会必死无疑。
………
他看到在他腿上的少女醒了过来。
美丽的眼瞳重新睁开，还带着些许迷茫。
她的嘴巴张开又闭上，不知道在想说什么。
褚锡又把目光看向树洞的外面，没有说话。
窗外的月光，可能是几百年来第一次照耀到了大树下的大地，也照耀进了树洞里。
他慢慢的，把这二十六年来一直居住的家吸收着。
“系统。”
系统的界面显示在他眼前，他看向十级通往十一级的经验还差了百分之五。
这一次的升级已经从五年，变成了二十五年，他只能把这个家拆了。
“把这剩下的全部转换成养分，大概就够了。”
少女从他的腿上缓缓坐起。
“我是进入了天堂了吗。”她看着头顶皎洁的月光不禁想到。
“好美丽的月光啊，在一片森林里，如果让褚锡看看也不错。”
她也转身，看到褚锡居然真的坐在她身边。
“妄想成真了吗，果然是天堂啊。”她爬到褚锡背后把他给抱住，头埋在了他的头发里，“我很久就像这么干了，褚锡的头发还是那么好闻，好喜欢。”
“对不起。”她小声的说了一句。
“对了，还有大师兄和师父，让他们要出现吧。”
少女重新把头抬起来，却没有发现他们。
“不会只能幻想一个吧，能换一个吗！”
褚锡看着乱跑的王玙，笑了笑，用自己的头发把她给缠到了他的身前。
“唉，在天堂还会被褚锡吃掉吗，别闹了。”
王玙在头发里小小的挣扎一下，以为只是她的幻想在和她开玩笑。
“sdakerzew。”
他笑着看着王玙，王玙有些没听清他不太标准的发音。
“什么，没有字？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但是这里没有笔和纸了。”
“没有死。”
他再一次重复了一遍，比上一边更加清楚。
“好，好，没有字，没有字……没有死。”
她的表情逐渐从快乐变成了惊恐。
“你，王玙，没有，死。”
“我还没有死？”
看着眼前的褚锡，她原先惊恐的表情也变得麻木起来。
“你说的，说话，没教，你不能死。”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的，教你说话，没有教你，我不能死。”
“你，教会我，我，wurwoa，护你。”
“我教会你，你永远保护我。”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他点了点头，把少女给松开，让她重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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