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谈天
“好香啊。”脑海里的声音又来烦她。
“不行还没到时间。”
“但是好香啊。”
“没到时间，不行不行。”
“这么香，可以吃了吧。”
“不行不行，说了十五分钟。这还没到时间。”
“你记得数都断断续续的了。还算数吗，我感觉应该已经够时间了。”
“够了的话，褚锡肯定会提醒我的。”
“他为什么提醒你，想太多了吧，是你吃又不是他吃。”
“不不不。”
王玙赶紧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火因为分神不小心差点灭了。
她赶紧又把火温升上去。
“话说刚刚数到哪了来着。”
“完蛋了，真忘了。”
她看了看一旁的褚锡，决定向他问一下。
“褚锡。”
“怎么了？”褚锡把表格放下。
“烤多久了。”
“嗯，十四分鈡，錶不多了。我，想，十五分鈡，叫你的。”
“是差不多了，不是錶。”
刚刚学习的褚锡总是能给她带来一大堆她又听不懂的生僻字。
“啊，差，不多，对，差不多。”
褚锡点点头，用藤蔓把烤鹿腿给拿起来，编出一张藤桌在两人面前。
“先凉，再吃。”
“好。”
…………
“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帮我数着烤肉的时间。”
“举手之劳吧，毕竟他在旁边没事做。”
“换作我也不会举手这个劳的，更何况我们都没有时钟。”
“说不定他体内有生物钟呢。”
“嗯，那证明他挺注重时间的。”王玙点点头。
她重新坐了下去，鹿腿在桌子的长盘上放着，显得有些无从下口。
不过正这么想着时，褚锡又掏出了一副飞刀和缩小的草叉一样的东西给她，又给她了一个木盘。
他把一块白色的布，围到脖子上，然后给她也围了一块。
“防，脏。”
王玙点点头，她看向褚锡，褚锡的脖子围着白布，正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用木刀慢慢划下一片肉，叉进盘子里，细细品尝起来。
虽然是没用过的餐具，不过一眼也能看懂，她用学着褚锡用木刀把肉给划下，插进木盘里吃了起来。
餐刀很锋利，鹿肉很方便的便被王玙用餐刀分离开，用叉子配合着餐刀，让她感觉比筷子还方便点。
“不过这样没手拿碗了，虽然也不用碗。”
王玙伸着手，把一块块考的酥嫩可口的鹿腿肉划下。
不过她因为美味越吃越快，忘了小心，这餐刀也是有一定的锋利度，不小心划到了手指。
沾染着鹿腿上浓厚调味料的餐刀，在王玙的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让王玙吃痛的喊了一声。
“这样也能伤着吗。”褚锡看向一旁的王玙，她正吮着受伤的指头，嘴巴还沾着一圈辣椒粉。
他摇了摇头对王玙说伸手说道。
“把手，给我。”
“额，好。”
褚锡把嘴巴擦了一下，王玙把她受伤的手伸了过来。
刚刚离开王玙的嘴，受伤的食指便又开始流起血来与残留的口水混合起来，看起来还划的不浅。
褚锡捏着她的手指看着。
“是要使用什么膏药吗？”
正当王玙以为褚锡要拿出什么膏药的时候，褚锡拿住她的手指，一下放到他嘴里。
“嗯！”王玙看向把她手指含住的褚锡，虽然她很想挣脱，不过却被褚锡拽住。
正当她准备用火球烧他时，她突然发现伤口被含住之后一下就不疼了，甚至还凉凉的有些舒服。
“难道是在吸血让手指麻痹了吗。”
王玙听着脑海里的猜测，有些害怕的看着认真含住她手指的褚锡，不知道他再干什么。
“应该不会吧，不能再误会他了。”
“真的吗，他要是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就不好了。”
“应该，不会吧。”
思想斗争越来越激烈，距离褚锡的火球也越来越近，正当要碰上褚锡时，褚锡把她给松开了。
火团一下散开，王玙把手指收回去，上面还能看到一些淡绿色的液体，而手指上的刀口已经完好如初了。
“吃，小心，些。”
褚锡对她说罢，便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吃起来。
“额，额，嗯，好。”王玙点了点头。
她看着脖子上的餐布，再三思考一番后，把手上的口水用餐布擦掉了。
她拿起餐刀，继续吃起来，不过不在像刚刚那样快，而是显得小心了些。
…………
“好饱。”
虽然有些小插曲，不过这顿烤鹿腿还是太好吃了。
褚锡见王玙吃完把餐桌收拾了一番，又用藤蔓在周围筑起来一片挡风屏。
褚锡坐在椅子上，还在认真的看着音标表，王玙则显得一些无所事事，她尝试与褚锡搭话。
“褚锡？”
“怎么了？”他把音标表放下看向她。
“你，以前，做什么？这么，会，做饭。”王玙尽量用褚锡跟得上的语速与他说起话来。
“我吗？我是，工人。”
“工人？”王玙有些惊讶，在她看来工人应该是很忙碌的，不过又想到他是来自古代。
“嗯，因，为，很多，时间，闲，所以，会，做，很多，饭。”
褚锡点点头。
她想了想再问的话可能会比较复杂，她把褚锡手上的纸拿了过来。
“工人的话，不会应该很忙碌吗？”
“确实，不过我并没有很忙。”
“难道工人也有不忙的？”
“嗯，差不多吧。”
褚锡点点头，“这么有种这里的工人很惨的感觉。”
“你没有当过厨师吗？”
“厨师的话，没有，不过我也有想过要当厨师，我自认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可惜没钱开店。”
王玙理解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的爷爷和我说过，在以前的社会是有厨师这个职业的。”
“那听你这么说，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没错，因为已经没什么人会想你这样烧饭，而且也太昂贵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做饭了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条件不允许了吧。”
“条件不允许？”
“因为大家很多都认为动物的肉不能吃，是有毒的，而且确实许多人都因为吃动物肉弄得上吐下泻。”
“有吗，我看你不是还挺好的。”
“我很好是因为我从小就经常和爷爷一起吃这种东西，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就只吃能量棒，能量液之类的东西，按照爷爷的话说就是他们的胃已经退化了。”
“原来如此。”
“而且市面上也无法买到这些兽肉之类的东西，因为是有法律管控，这种东西被认定为是危险品。”
“这才是根本原因吧。”
王玙点点头，不过想了想又继续写到。
“没错，不过也是因为大家都认为，所以才把这些作为危险品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法律的定制是和民众有关系的啊，既然大家都认为这种东西危险，而且也确实危险，自然是会限制它了，就像人们对待灵力使用者一样。”
“这样。”褚锡抬头看向王玙，王玙低着头没有在写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又问到不该问的了。”
两人奇妙的沉默了一会。
正当褚锡以为王玙已经没什么想说了的时候，王玙突然又写到。
“对了，我的遗书其实你看了吧。”王玙也抬头看向他。
“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褚锡有些头疼。
他想了想，在上面显示。
“我会当做没看见的。”褚锡想表达的意思是，那些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的情绪其实不太稳定，你其实可以把我当做一个精神病。”
“我觉得还挺正常的，毕竟把你救下的也不是正常人。”褚锡摸了摸鼻子，开玩笑的写上去。
“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之前的话也没有完全骗你，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是我上大学之前的幻想。”
褚锡显得理解的点点头。
“不过也不用同情我，毕竟灵力使用者也不需要同情。”
“灵力使用者不需要同情？”
“嗯，我爷爷和我说的。”
“不行还没到时间。”
“但是好香啊。”
“没到时间，不行不行。”
“这么香，可以吃了吧。”
“不行不行，说了十五分钟。这还没到时间。”
“你记得数都断断续续的了。还算数吗，我感觉应该已经够时间了。”
“够了的话，褚锡肯定会提醒我的。”
“他为什么提醒你，想太多了吧，是你吃又不是他吃。”
“不不不。”
王玙赶紧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火因为分神不小心差点灭了。
她赶紧又把火温升上去。
“话说刚刚数到哪了来着。”
“完蛋了，真忘了。”
她看了看一旁的褚锡，决定向他问一下。
“褚锡。”
“怎么了？”褚锡把表格放下。
“烤多久了。”
“嗯，十四分鈡，錶不多了。我，想，十五分鈡，叫你的。”
“是差不多了，不是錶。”
刚刚学习的褚锡总是能给她带来一大堆她又听不懂的生僻字。
“啊，差，不多，对，差不多。”
褚锡点点头，用藤蔓把烤鹿腿给拿起来，编出一张藤桌在两人面前。
“先凉，再吃。”
“好。”
…………
“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帮我数着烤肉的时间。”
“举手之劳吧，毕竟他在旁边没事做。”
“换作我也不会举手这个劳的，更何况我们都没有时钟。”
“说不定他体内有生物钟呢。”
“嗯，那证明他挺注重时间的。”王玙点点头。
她重新坐了下去，鹿腿在桌子的长盘上放着，显得有些无从下口。
不过正这么想着时，褚锡又掏出了一副飞刀和缩小的草叉一样的东西给她，又给她了一个木盘。
他把一块白色的布，围到脖子上，然后给她也围了一块。
“防，脏。”
王玙点点头，她看向褚锡，褚锡的脖子围着白布，正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用木刀慢慢划下一片肉，叉进盘子里，细细品尝起来。
虽然是没用过的餐具，不过一眼也能看懂，她用学着褚锡用木刀把肉给划下，插进木盘里吃了起来。
餐刀很锋利，鹿肉很方便的便被王玙用餐刀分离开，用叉子配合着餐刀，让她感觉比筷子还方便点。
“不过这样没手拿碗了，虽然也不用碗。”
王玙伸着手，把一块块考的酥嫩可口的鹿腿肉划下。
不过她因为美味越吃越快，忘了小心，这餐刀也是有一定的锋利度，不小心划到了手指。
沾染着鹿腿上浓厚调味料的餐刀，在王玙的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让王玙吃痛的喊了一声。
“这样也能伤着吗。”褚锡看向一旁的王玙，她正吮着受伤的指头，嘴巴还沾着一圈辣椒粉。
他摇了摇头对王玙说伸手说道。
“把手，给我。”
“额，好。”
褚锡把嘴巴擦了一下，王玙把她受伤的手伸了过来。
刚刚离开王玙的嘴，受伤的食指便又开始流起血来与残留的口水混合起来，看起来还划的不浅。
褚锡捏着她的手指看着。
“是要使用什么膏药吗？”
正当王玙以为褚锡要拿出什么膏药的时候，褚锡拿住她的手指，一下放到他嘴里。
“嗯！”王玙看向把她手指含住的褚锡，虽然她很想挣脱，不过却被褚锡拽住。
正当她准备用火球烧他时，她突然发现伤口被含住之后一下就不疼了，甚至还凉凉的有些舒服。
“难道是在吸血让手指麻痹了吗。”
王玙听着脑海里的猜测，有些害怕的看着认真含住她手指的褚锡，不知道他再干什么。
“应该不会吧，不能再误会他了。”
“真的吗，他要是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就不好了。”
“应该，不会吧。”
思想斗争越来越激烈，距离褚锡的火球也越来越近，正当要碰上褚锡时，褚锡把她给松开了。
火团一下散开，王玙把手指收回去，上面还能看到一些淡绿色的液体，而手指上的刀口已经完好如初了。
“吃，小心，些。”
褚锡对她说罢，便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吃起来。
“额，额，嗯，好。”王玙点了点头。
她看着脖子上的餐布，再三思考一番后，把手上的口水用餐布擦掉了。
她拿起餐刀，继续吃起来，不过不在像刚刚那样快，而是显得小心了些。
…………
“好饱。”
虽然有些小插曲，不过这顿烤鹿腿还是太好吃了。
褚锡见王玙吃完把餐桌收拾了一番，又用藤蔓在周围筑起来一片挡风屏。
褚锡坐在椅子上，还在认真的看着音标表，王玙则显得一些无所事事，她尝试与褚锡搭话。
“褚锡？”
“怎么了？”他把音标表放下看向她。
“你，以前，做什么？这么，会，做饭。”王玙尽量用褚锡跟得上的语速与他说起话来。
“我吗？我是，工人。”
“工人？”王玙有些惊讶，在她看来工人应该是很忙碌的，不过又想到他是来自古代。
“嗯，因，为，很多，时间，闲，所以，会，做，很多，饭。”
褚锡点点头。
她想了想再问的话可能会比较复杂，她把褚锡手上的纸拿了过来。
“工人的话，不会应该很忙碌吗？”
“确实，不过我并没有很忙。”
“难道工人也有不忙的？”
“嗯，差不多吧。”
褚锡点点头，“这么有种这里的工人很惨的感觉。”
“你没有当过厨师吗？”
“厨师的话，没有，不过我也有想过要当厨师，我自认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可惜没钱开店。”
王玙理解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的爷爷和我说过，在以前的社会是有厨师这个职业的。”
“那听你这么说，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没错，因为已经没什么人会想你这样烧饭，而且也太昂贵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做饭了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条件不允许了吧。”
“条件不允许？”
“因为大家很多都认为动物的肉不能吃，是有毒的，而且确实许多人都因为吃动物肉弄得上吐下泻。”
“有吗，我看你不是还挺好的。”
“我很好是因为我从小就经常和爷爷一起吃这种东西，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就只吃能量棒，能量液之类的东西，按照爷爷的话说就是他们的胃已经退化了。”
“原来如此。”
“而且市面上也无法买到这些兽肉之类的东西，因为是有法律管控，这种东西被认定为是危险品。”
“这才是根本原因吧。”
王玙点点头，不过想了想又继续写到。
“没错，不过也是因为大家都认为，所以才把这些作为危险品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法律的定制是和民众有关系的啊，既然大家都认为这种东西危险，而且也确实危险，自然是会限制它了，就像人们对待灵力使用者一样。”
“这样。”褚锡抬头看向王玙，王玙低着头没有在写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又问到不该问的了。”
两人奇妙的沉默了一会。
正当褚锡以为王玙已经没什么想说了的时候，王玙突然又写到。
“对了，我的遗书其实你看了吧。”王玙也抬头看向他。
“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褚锡有些头疼。
他想了想，在上面显示。
“我会当做没看见的。”褚锡想表达的意思是，那些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的情绪其实不太稳定，你其实可以把我当做一个精神病。”
“我觉得还挺正常的，毕竟把你救下的也不是正常人。”褚锡摸了摸鼻子，开玩笑的写上去。
“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之前的话也没有完全骗你，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是我上大学之前的幻想。”
褚锡显得理解的点点头。
“不过也不用同情我，毕竟灵力使用者也不需要同情。”
“灵力使用者不需要同情？”
“嗯，我爷爷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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